那藏身的空间原本狭隘,沉醉不知,一起身,头猛地装上头顶的床板,霎时疼得她眼泪直流。
她动作也快,怀陌想要拉她都不行,手僵在空气里,正好听得那声响动,刚好来得及去摸她的头。
沉醉疼得趴回她身上,直吸气,怀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撞疼了?”
“你撞下试试!”沉醉没好气回他。
他挑衅地笑,“我不会那么笨去撞头。”
脑子还晕乎乎地响,沉醉也不知这一撞有没有撞出脑内伤,又怒又气,怪他,“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让你动,你不是不信?”
“那是你没有说清楚。”
怀陌顿了顿,从善如流,“对不起……我以为你有正常人的思维能力,没想到是我高估了你。”
“你……!”
“若是空间足够,我们何必这样叠在这里?”
沉醉,“……”
现在都知道结果了,这话听起来自然对。可这人各种恶趣味,刚才她怎么会知道他真的是在节约空间,而不是故意占她便宜?
这样的姿势……看他反应就知道了,多销。魂啊!他说不定享受得不得了!
沉醉忍了,不想说出来,免得提醒了他。她哼了哼,“那些人走了啦,我们出去。”
怀陌拧眉,没吱声,也没动静。
沉醉没好气道,“你还藏上瘾了?”
怀陌抬手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不让她乱动,又凝重道,“不好,那些人说不定会回来。”
沉醉将信将疑,“真的?”
“嗯,真的。”
“……好吧。”
沉醉被迫靠在怀陌怀里,无聊到只能静静听他的心跳,咚咚咚……
沉醉忍不住蹙眉,手指轻轻点了点他左胸的位置,提醒他,“你心跳好像有点快。”
怀陌很镇定,“因为激动。”
“激动什么?”沉醉随口问。
怀陌眸光深暗地凝着她,半晌,不轻不重说出一句,“若你是男子,就能明白我在激动什么。”
他说着,竟然用身下的欲。望蹭了蹭她。
沉醉的脸刷地红了,不是男人,心跳也快了起来。她慌忙敛神,不再多话,同时告诫自己——不要乱想,不想乱想……
……
大厅之内,岑子然唇角勾着坐在正中,花月如花想想伺候一旁。随着士兵的搜查,之后岚淡以及西楼的众多姑娘、下人也陆陆续续出来,聚集在大厅中,一扫晚间的欢歌笑语,此刻气氛凝重,谁也不敢多话。
岑子然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见所有士兵陆续回来,双手空空,也奇怪的不动怒。波澜不惊,仿佛他走这一遭本来就是过场,本来就没打算要搜出什么人来,不论是刺客还是谁。
花月如轻轻蹙眉,只觉岑子然这态度奇怪,心思转了装,立刻就怕他打算随意抓了个下人就说是刺客,到时有理也说不清。
花月如不动声色看了岚淡一眼,岚淡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花月如心口这才一松。
岚淡办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果然,直到所有的士兵全部回来,大厅之中聚集了西楼所有的人,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岑子然眼睛眯了眯,花月如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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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怀陌高瞻远瞩,早就料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西楼越是强大,就越是会入各种各样的局。所以在西楼,不论是头牌还是一个丫鬟,抑或是仅仅一个家丁护院,人人都是记名在册的,而那名册又上报了朝廷。
不多一人,不少一人,就算此刻岑子然随意抓了一个说是他要抓的人,也不行。因为届时一旦对簿公堂,就知道人是西楼的人。
花月如自然不担心自己的人,她担心的是那个定时炸弹红久,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回来的小白。不过看眼前场面,岚淡已经将红久处置妥当,至于小白,虽然胡闹,但总比红久有眼色。
岑子然目光一一掠过眼前的每一个人,待他看得差不多了,他的手一收,缓缓看向花月如,“叨扰了,老板娘,如今看来是情报有错,一大早打扰了你做生意。”
花月如仿佛完全不以为忤,灿然一笑,“大将军言重了,西楼早上本就没有生意,无所谓打扰。”
岑子然点了点头,“老板娘理解就好,本将军也是为皇上办事。毕竟张居是吏部尚书,不久前还代任丞相,昨儿高高兴兴去参加丞相大人婚宴,却说死就死了,这刺客委实太嚣张。哦,好在现在搜查一番,不然你这西楼被人惦记着怀疑也不是好事。”
“花月如谢岑将军还了西楼一个清白。”
“嗯。”
岑子然目光再次在四周逡巡一番,而后方才不紧不慢起身,却道,“为策你西楼安全,本将军会派几名士兵守在这里,直到刺客抓获。”
花月如笑道,“如此最好,花月如感激不尽。”
岑子然这才带着人离开,而原本包围在西楼周围的士兵却一个没动。西楼占地极大,那些士兵将西楼全全围了起来,少说也有一千人。
直到岑子然走远,花想想轻哼,“他也好意思说是几人!”
怀陌和沉醉尴尬地躲在一起,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沉醉都觉得身子酸了,还是没有听到外面有半点动静,她终于忍不住问怀陌,“那些人怎么还没回来?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
怀陌淡淡垂眸看她,“你觉得呢?”
沉醉被他一看顿时就底气不足起来,她这分明就是在怀疑丞相大人的智慧啊,她没有那个狗胆敢说是。
沉醉狗腿道,“我觉得……你既然说他们会回来,他们就一定会回来!即使现在没有回来,一会儿也会回来!”
怀陌默了默,缓缓道,“也许……我说错了。”
“……”
沉醉怒了,她这么辛苦地被她占了半天便宜是为了什么?!
沉醉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怀陌也配合,原本死死压着她在自己怀里,这时终于松手,于是这一松,沉醉再次毫无悬念用头撞了木板——咚!
沉醉痛得浑身发颤,连叫都不会了。
怀陌风凉地看着她,“我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你总要自找苦吃?”
沉醉又痛又气,还被他奚落,怒极攻心之下,双手狠狠去掐他的脖子。
怀陌低低地笑,笑得很享受。
正在这时,却从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怀陌脸色顿凝,沉醉也是一僵。
却是岚淡的声音,“爷,衣服已经备好。”
沉醉松了一口气,怀陌淡道,“放下,出去把门关上。”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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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此生只要你一个女人(陌表白)
岚淡离开之后,怀陌还是没动静,沉醉又催了催他,他方才不情愿地启动机关。残颚疈午
一得自由,沉醉立刻逃得远远的,也不管身后还有人大方欣赏,只背过身去,掩耳盗铃地迅速抓过岚淡放下的衣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穿了衣服,沉醉瞬间就有了底气,恶狠狠转身,正要指责他有意让她难堪,却见怀陌抱着双臂,正看着她,衣服在他旁边,他动也不动。
她再有底气,也被他这样毫无遮掩却大义凛然的样子击溃。明明该羞耻的人是他,她却脸红了。
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你快穿衣服,不冷?遴”
怀陌唇角勾了勾,直直看着她,“刚才是暖的,现在有点冷。”
“……那你快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沉醉说完,立刻转身往外跑。
怀陌身形一闪,拦住她去路,沉醉正要骂他不知羞耻,他却不冷不热道,“伺候爷更衣。梆”
他眼中一副无赖的神情,俨然在说“不更衣?那好,我就这样在你面前晃。”
“为什么要我给你更衣?”
他悠悠道,“妻子伺候丈夫,不是天经地义的?”
沉醉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伺候我?”
说完她立刻就后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
果然,只见他眉头邪佞地挑了挑,目光落在她的衣领上,笑道,“你刚才动作太快,我想伺候你都来不及,若你实在想我伺候,现在我亲手帮你脱了,再亲手帮你穿上。”
他说着,竟然真的朝她伸手。
沉醉慌忙抓紧自己的衣裳,连连后退几步。偏偏他这人连调。戏她都这么霸道,这么……言出必行!
她躲不过,又被他抱回了怀里,还被他邪笑着亲了几口。一大清早这种场面,就像恩爱夫妻调。情一样,她小心肝儿承受不起。
沉醉心一狠,抓住他乱动的手,大叫一声,“我伺候你!”
怀陌动作顿下,眼中含笑,这才缓缓放开她。
沉醉一得自由,立刻跑开去拿他的衣服,怀陌像个大爷一样,缓缓伸手,等着她来伺候。
沉醉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能屈能伸,能屈能伸……用力抓着他的衣服,仿佛那衣服是他一样,缓缓回到他身边。
她仿佛一只煮熟的鸭子,不仅飞不了,还浑身发烫,也不知是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的,还是羞的!
这人也好意思说他有点冷?她的手指不小心划过他的皮肤,只觉烫得吓人,她埋怨地去看他一眼,却只见他正紧紧盯着她,仿佛眼中藏着火,连目光都烫人。
她慌忙移开眼,只想迅速帮他穿好。也不知道是她笨手笨脚还是他暗中不配合,竟然穿个衣服也穿了许久,尤其是裤子……
还好她聪明,先给他套了中衣,聊作遮掩,可是要给一个男人穿裤子,她低道,“不如这个你自己来?”
“为什么?”他的声音又粗又哑。
她听那嗓音,心中一惊,忙道,“不好穿。”
“不会。”
“啊?”
“我帮你穿过无数次,每次都很好穿。”
沉醉,“……”她忽然很后悔昨晚没让他就那样去死。当然,这一刻她没想到,若是昨晚让他死了,她也没命了。
然而,后悔是假设,它所对应的当下就是无能为力。
沉醉终于含羞忍辱,咬牙切齿帮他穿好了衣服,期间她注意到他左肩的绷带上有血染出,应是伤口裂开,且那血还不正常的泛着黑色。她虽心惊,但想起他这样明目张胆地羞辱她,她也懒得理他。
她默默做到最后一步,帮他系好腰带,他垂眸看着她在他身前低头,忽然伸手将她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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