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又忽然回拢了些许,软榻临窗,她记起早晨开了窗,顿时一凛,猛地推开怀陌,就要去关窗。
坐直身来,却见门窗早已紧闭,一丝缝隙也不漏。
好像……早有预谋啊。
沉醉看向怀陌,只见他眸光邪妄,俨然在说……你才知道?
他重又将她捉回怀里,她的腿被他有力地分开。她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一个月了,他忍得够久。敏感的地方已经被他的坚硬抵上,滚烫得她浑身轻颤。
亲吻铺天盖地地落下,从她的唇,到脖子,到腰际,还在往下……
底。裤被他迅速拉下,沉醉躺在柔软的榻子里,长发不知何时散开,也许是在厮磨间无意弄散,也许是他故意。她仰着头,控制不住地轻颤,手握成了小拳头,放到嘴里咬着,仍旧有浅浅的低吟溢出。
爱人曼妙的身子,动情的呻吟,如世间最烈的媚药。
湿热的唇舌在她的腿根处打转,又强势地往她更私。密的地方吻去。
沉醉难耐的想要尖叫出声,她的手胡乱往下,终于捧住了他的头颅,“不,别……啊!”
刚刚开口,还没说话,已经只剩下尖叫,沉醉大脑里顿时只剩下一片白光,如瞬间别抛至云端。
……
沉醉尚还在呜呜低泣里,又被他有力侵入,那一瞬间,她觉得她会死在他身下。
“怀陌……”
她迷乱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有力地握住她的腰,按向自己,又抱着她坐起,让她在自己怀中,与他相视。他凝着她两颊潮红,头发散开,在他怀中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迷蒙着双眼任他索取,她胸前的柔软随着他一下下有力的占有,在空气里如浪涌动。
他看得双目里生了火,低头,贪婪地含住、吮。吸。
沉醉已经彻底迷乱,仿佛自己的身子,自己再做不了主。她撑起唯一的一点理智,抱住胸前男人的头颅,哑声道,“怀陌,我们……回床上。”
“乖,就在这里。”他还在贪婪地品尝她的美好,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好听极了。
“不……”沉醉勉强摇头,因为酥麻,她摇动的幅度极大,动作却又极缓,刚刚好的度,更刺激了他。
身体里的满胀感和摩擦几乎将她逼疯,沉醉忍不住低低嘤嘤,“这里小……会掉下去。”
耳边,隐约亦有男人难耐之下的粗吼。
而后,又是邪肆的调笑,他亲昵地咬着她的耳珠,问,“你说……哪里小?”
沉醉怔了怔,不明白他的发问。
他忽地用力往她身体里探去,而后往她耳朵里吹气,在她耳边低低问了一句。
沉醉的脸霎时红得快要炸开,羞愤难耐之下,狠狠往他胸前捶了一拳泄愤,“坏!我说软榻……软榻小。”
某人笑得很得意,很满足,往她脸上胡乱地亲着,“小有小的好,是不是?你怕掉下去,就知道抱紧我。”
“……会和你一起掉下去。”
“一起掉下去还用怕?地上也可以继续。”
“……”
……
沉醉如愿以偿回到床上的时候,天已经黑尽。
怀陌就像是和她作对一样,她越想回床上,他越不要。一个下午的缠绵,换了不少的地方,将她折腾得累。最后让他满意了,他的良心道德才通通回来,终于肯抱着她回床上。
“睡会儿。”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为她掖好被角,就要走开。
沉醉原本累得不想睁眼,感觉他要走,猛地睁开眼睛来,抓住他的手,“去哪里?”
怀陌笑意连连,那笑,是取笑的笑,“刚刚不是还巴不得我出去?”
沉醉脸红,“刚刚不同。”
“哪里不同?”他就是要取笑到底。
沉醉受不住他赤。裸着身体,一副勾;引她的模样站在她面前,用力将他往床上拉,“不管,你要陪我睡。”
怀陌乐得顺从,上床,将她搂入怀中,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却得了便宜还卖乖,手指抚着她的额头,笑问,“我是要去准备晚饭的,天黑了,不饿?”
“还好,”沉醉摇头,又问他,“你饿吗?”
怀陌怜爱地亲着她的眉眼,调戏她,“我刚刚吃饱。”
“……”
怀陌很嚣张。
沉醉很无语,扯了扯唇,哀怨地问,“你其实恢复记忆了吧?”
怀陌挑眉望着她。
沉醉默默道:“这么调戏我,和你过去一样讨厌。”
“嗯,原来你过去就是这么招我爱。”怀陌默默下结论。
“狡辩,你调戏我分明就是为了满足你个人恶趣味。”沉醉对着他的胸口轻哼。
怀陌眉头动了动,见她不肯抬头看向自己,不由轻叹,将她的头捧起,凝着她,“我哪里是调戏你,我在爱你,我有多爱你,你感觉不到?”
他忽然认真起来,她又适应不了。
好吧,她现在可以确定他没有恢复记忆了。恢复记忆的怀陌,怎么可能会这么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爱她?
脸颊红红的,沉醉垂了垂眸。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只得赶紧转开,“为什么你的毒解了,却还是记不得以前的事?”
“你很想我记得?”
他将她问住了。
于她而言,她更爱现在的怀陌,现在的怀陌只记得她,生命里只有她一人。其他的记忆,也许有对他而言好的,却更多的是不好的。譬如仇恨,譬如争斗,她私心里,并不想他记起,不想他活在沉重里。
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很快乐。
可是不记得,真的就对他好吗?即使记忆里多半是仇恨,也仍是支撑着他活过二十多年的信念,不记得,就等同于信念被抽除。
这个决定……她不敢为他做,也做不了。
她脸上苦涩的表情微微刺痛了他,他慌忙将她的头按入自己怀中,又吻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我不记得,真的,我也好奇为什么,可确实不记得,没有骗你。关于我的记忆,我们顺其自然,不强求好不好?乖,别想太多。”
他对她好温柔,她眼睛湿湿的,搂住他的腰。
如今的怀陌,虽然不像过去那般无坚不摧,可是她真的感觉得到,他好爱她。过去也爱,可是却有太多无奈,爱到可以与她同死,却仍不能放弃他的筹划,譬如娶别的女子。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爱,有朝一日也可以这么简单纯粹。
她低低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从他胸前传来,“怀陌,我也好爱你,不论你有没有记忆,我都一样爱你。”
怀陌的回答是……抱着她再爱了一次。
夜色转浓。时令已经入了春,草木里散着春天生命的气息,那气息在晚间的时候尤其浓厚。微风拂过窗棂,留着细碎的声音,而里面的两人自然听不到。
他们只听得彼此为对方迷醉的声音。
晚餐,终究没有吃成,用某人的话说,“甜点就能饱腹。”
好吧……
翌日一早,怀陌起床时,沉醉跟着已经醒来。他出去,大约也是忙着准备吃的。他虽然常常言语间调戏她,但是她知道,他心中其实也怕她饿着。
这种心情……怎么形容呢?
沉醉曾爱芙蓉种的翡翠,所谓芙蓉,就是绿色将细腻的种全部浸染,而后透着粉嫩若芙蓉美妙的光泽。她这时的心情,大约就是这样,不过不是绿色,是蜜色,糖蜜的蜜。
蜜色将血液浸染,透着美妙沁人的光泽。
怀陌出去之后,沉醉就醒了,手指抓着被单,没有再睡。
简单套了中衣起身,走至窗前,开窗,让一夜欢爱的气息散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晨光里明显的橘色,想来必定是个晴日。空气不凉,她站在窗前,闭着眼睛,呼吸着美好的气息。
什么是美好呢?他们如今这样就是。她与他,一切安好。
想起半月之前他的毒发,那时的恐怖与此刻的美好想比,几乎就是一场噩梦。
而那毒发,起因却只是一支乌木簪子。
怀陌昏迷以前在她耳边说的那一句话是——簪子扔远,不要让它靠近你。
那时,她便揣测,那簪子有问题。虽然一支簪子能有这么大的作用,以她一贯的认知而言,还是有些匪夷所思的。但是她信怀陌,怀陌从一开始就不愿让她碰那东西,所以才会将簪子夺去放在自己那里,昏迷以前又警示她,她不得不怀疑。
之后,对村长与永叔一番试探,果然得到了答案。
只是,村长也好,永叔也好,除了当时见到那簪子时脸上流露出的破绽,谁也没有说过一个字,像是果真那不过是一支簪子一般。忘月倒是说了不少,但是忘月什么都不知……她说的,无外乎是抱怨乌老爹将带了邪性的东西交给沉醉。
至于是什么邪性?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不给别人,偏偏要给沉醉?忘月不知。
不知,沉醉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揣测,那与她无关,她只用直接将乌老爹一家列为重点防备人物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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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安~~!
270 如此夜夜销魂就好,我不贪心
取花时,她重点防的就是乌老爹一家三人。欤珧畱午
她紧紧抓着永久花从崖上掉下去,虽然是掉进海里,但是那崖顶着实太高,那一刻,她揣度着这样撞入水里,不死也要被水击得重伤。果然,她一落水就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得让海水将她淹没。
幸好,青嫂及时跳入,水流颇急,也是费了极大的力才抓住她,又好在有忘月在岸上帮忙,她才能侥幸不死。
不死,身体却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只能由青嫂忘月一边搀扶着往回走。回去的路上,忘月在她耳边低声告诉她,一直有人跟着她们,从她采花时那人就已经出现,却一直躲在暗处没有现身。忘月也不知是谁,只知有人。
她一凛,顿时将花护得更紧,又加快了脚步。只是,她原本攀爬又落海一番不要命的折腾,早已被掏空了身子,这时心里着急,腿却虚软得很,不小心踩了裙子便摔到地上嫔。
她那一下摔得急,青嫂忘月连拉她也拉不住,不过也好在两人拉她,缓了力道,她摔得不重。
她这一摔,却将一直跟着她们那人引了出来。
沉醉大急,下意识将花紧紧护入怀中。尤其,是在见到从树后出来之人是海生的时候,她如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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