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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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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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房,怀陌立刻提笔写了书信,之后叫来小黑,不久,小黑快马便出了丞相府。

其实,退兵之计,在御书房已经想好,且与迦绫答应还是不答应都无关。文帝给了三日期限,绰绰有余。怀陌确定,最多两日,他就可以进宫向文帝要人。

果然,第二日,怀陌进宫看了沉醉,探了脉又询问一番,确定她一切安好,之后出宫,便察觉到了动静。大街之上流连的南诏士兵忽然之间都不见了。

怀陌淡定地勾了勾唇角。丞相府中既无他想见之人,他今日也难得好兴致,放了车马,缓步从宫中步行走回。

朝中要事,平民百姓是不得而知的,但是有些风声,总会透露。回去的路上,怀陌路过酒楼,素来消息扩散最快的地方,他不疾不徐进去,要了二楼镂空的雅间。便隐约便听得了传言,几个好事的老百姓描述起来是绘声绘色的。

南诏朝中出了大事。

凤起手下将领一早忽地向南诏王上奏,庸人既亡,请求南诏王另派大将接管庸人手中兵权。

凤起,是在南诏呼声仅次于庸人的将军,却素来与庸人不和,是庸人的对头。

庸人一派支持二皇子迦生,凤起却是支持大皇子迦鸣。

庸人有子,原本庸人死去以后,其兵权是默认由庸人的儿子接掌,现在凤起的人却忽地将这事明白摊开来商议,此举显然就是有意要瓜分庸人的兵权。若是再看得深入一些,这俨然已经是迦生和迦鸣之间夺嫡的争斗。

墙内已经失火,庸人手下原本的士兵怎还在天元留得住?即使不能确定真假,这时应也聚集在一起商议。

至于这消息,当然是真的,不过要他们确定,却还要晚些。但是最迟也迟不过明天,这五万南诏士兵就会快马回去,回去助庸人之子稳住兵权,毕竟,若是家里变了天,那他们在这边闹也再没了意义。

怀陌缓缓喝了一口酒,只是耳边忽然传来的声音却让他的手微微一僵。

“这一次,怕是瑾妃要亲自动手除去丞相夫人了!她借机将丞相夫人扣留在宫中,这分明就是想要来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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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谜(3)

“这一次,怕是瑾妃要亲自动手除去丞相夫人了!她借机将丞相夫人扣留在宫中,这分明就是想要来个瓮中捉鳖。”

这声音并非是普通百姓的讨论,却正是这酒楼中说书人所说。

如今的酒楼不好做,老板为了招揽客人,各种娱乐手段层出不穷。传统的说书早已过时,这家酒楼的形式上是说书,实则却又不同。从传统的一个人都自说自演,转变为与客人互动。大约是从哪里寻来的消息灵通的人,既无惊堂木,也不口若悬河,他就坐在那里,嗑着瓜子,哪位客人想要八卦了,找他,一来一往自能说下去,旁人也能听见。

这手段颇为新颖,所以如今一时盛行。

怀陌听闻这声,缓缓从楼下看去骅。

镂空雅间的好处就是,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别人,别人却看不见他。

此时,只见那说书人正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滔滔不绝,“皇宫是什么地方?皇宫是最要颜面的地方。那丞相夫人的身世原本就上不得台面,她却不知收敛,偏要去勾。引虞王。虞王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你们说,皇上能容得下那女子?虞王为了她神魂颠倒,险些死在战场上,你们说,他的生母瑾妃能饶得了她?此时将她软禁宫中,是生是死,她自己说了还算?”

“可如今那丞相夫人也了不得,九清宫宫主义女,前几日随着宫中进京,那场面……啧啧。”一人质疑道坯。

“厉害的是离渊宫主,又不是她。她一个弱女子,皇宫大内高手如云,若果真有差池,她还活得下去?这人一旦死了,再来说报仇还有什么意义?离渊宫主再厉害,他能起死回生?不要小看一个母亲的伟大哦,虞王现在刚刚成亲,瑾妃害怕虞王对那女子藕断丝连,以致影响婚姻幸福也说不定。我相信,瑾妃为了她儿子,绝对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除去那女子。”

说书人说得信誓旦旦,俨然他就是瑾妃一般。

场面微微安静半晌,另一人又问了疑惑,“可我家亲戚在皇宫里当差,听说瑾妃当日险些溺水而亡,如今还昏迷着,你怎知这是瑾妃设计的?她设计的还能将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险些毕竟是险些,她搭命进去了吗?我敢说,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瑾妃设计的。溺水、昏迷,全都是苦肉计了啦。”

“苦肉计又如何?这天下总是皇上说了算的,就是瑾妃敢,皇上也不一定要答应啊。”

“所以说你不了解女人。啊,男人总是要从大局着想,顾及这,顾及那,可女人不同。女人那股子犟上来了,十头牛也拉不回,她就只会一猛子地全奔着她的目的去。丞相夫人这一次能否安然出宫我是说不准,但是瑾妃动了杀心我却是敢打包票的,即便这一次没动手,下一次,下下一次……丞相夫人有了瑾妃这敌人,往后的麻烦只会是没完没了的。”

……

直至说到无人再有疑问,所有人不约而同沉默,这话题便算说完。紧接了,又有另一人起了话题,这一次,却又忽然跳到了哪个官家的小妾上去。

怀陌微微阖着眸子,后面的话,他再不理会。

这样的说书方式,说难听了,其实是说长道短,尤其更常常涉及皇家、官家私事,是非常容易招来麻烦的。可是这些人至今却没有被抓起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因这些人闲话起来全是八分假、两分真。这样的八卦方式,常常会让想要追究的当事人也自觉小气,却又同时娱乐了大众,这是一条夹道,这些说书人便在这夹道里游刃有余。

怀陌自然不会将那人说的话全当真,若是朝中局势他还要从一个说书人口中听得,那他这丞相也做得委实失败,这天下,他也无颜再去夺。

瑾妃对沉醉有杀心是对的,只是她却没胆。瑾妃是女人,却不是普通的女人,她顾全大局,她不敢,至少是现在,有离渊在,她绝对不敢对沉醉动手。

这一点,怀陌是确定的,然而,亦是这一点,让怀陌百思不解。

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真对沉醉动手,文帝不敢、瑾妃也不敢,白白将沉醉留在宫中,又有什么意义?他曾经怀疑过,这是文帝的一个饵,想要借着他对沉醉的关心则乱,引蛇出洞,探出他在皇宫里安置的人。所以他极为小心,根本不从自己的人那里探听消息。即使这样,他仍旧直觉问题不在这里。

说书人自然不能解答他的疑惑,他并未再停留多久,起身离开。

……

到丞相府,径自回去新房。

回去的路上,又有人等着她,还是昨日那一人,迦绫。

迦绫说,能陪他在这权力的漩涡里安然沉浮的只有她,怀陌是信的,迦绫从小在这环境中长成,的确工于人心。譬如昨日,知道在书房外等他,今日,又准确地在新房外等他。

能将他的心思揣测到这个地步的,除了沉醉,便只有迦绫,甚至连沉鱼跟在他身边十多年,也做不到这里来。

至于沉醉,若是说因为她那脑子,怀陌真宁愿说那是和他夫妻间的心意相通。虽然心意相通这事说起来的确足够肉麻,但……沉醉了解他,果真与智慧无关,也只得这么解释。

而迦绫懂得揣测,却果真与感情无关。

与昨日的镇定不同,迦绫今日情绪不稳,她努力藏了,可是藏不住。

怀陌不疾不徐走近。

迦绫开门见山,“是你做的,是不是?”

怀陌挑眉。

“挑唆凤起,在这个时候闹内乱。”迦绫直言,一双美眸带着怨恨,紧紧盯着怀陌。

怀陌淡淡一笑,“公主真是看得起怀陌,凤起是南诏的人,我怎挑唆得动他?”

“够了,怀陌,明人不说暗话。凤起狼子野心,过去一直被庸人压制,可他并不服气,他绝对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仅凭他自己的力量,他绝对不是庸人的对手,所以他想到了旁门左道,他主动与你勾结了是不是?他请你相助,他想要得到你的支持,然后在这关键时机,你顺势给了他回应,让他自以为有了靠山,就行动了,是不是?”迦绫连声问,说到后来,声音因为气愤而发抖。

怀陌唇角勾了勾,“公主,怀陌的答案是,这是公主自己的猜测。”怀陌虽然将话说得滴水不漏,不留把柄,然而,迦绫就是知道,她没有猜错,她颤声问,“怀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即使你对我无感情,可当日亦是你自己同意了与了联手,与我联姻,我嫁了给你,你却转而为难我?”

“怀陌并没有为难公主,相反,对于与公主最初的约定,怀陌才是谨记最深那一人。怀陌只是在解决眼前的障碍,昨日也已经给询问过公主的意思,是公主自己坚持要与怀陌为敌。”

迦绫眉头紧紧蹙了蹙,而后蓦地一颓,身子微微晃了晃。

怀陌越过她走回新房。

心思,又迅速回到了一开始忧虑的起点。

沉醉被留皇宫,到底是谁的意思?又要做什么?

多一刻解不开这疑惑,他就只觉心脏被无形的阴霾笼罩着,那是一种他控制不住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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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妃仍旧没有醒来。

此时,沉醉心中那隐约滋长的恐惧感丝毫不少于怀陌。

怀陌今日来为她探脉,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她又将事发的情况和心中的疑惑向他仔细说了,可怀陌听过以后也是眉头紧蹙,理不出头绪。最后只安抚地抱了抱她,告诉她不出意外,她明日就可以离宫,不管瑾妃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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