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娘也不回话,只靠在他肩上,又紧紧攥了他的衣角,依赖之意明显。
两人沉默了一会。
“嗯……你这人。”琳娘惊呼了一声。原来张铭趁着和她说话的功夫,悄悄解了她腰带,她衣襟一松,张铭就把手伸进去了。
她腰上的皮肤细嫩敏感,张铭的手虽然捂过了热茶不像以往那样凉,但他动作轻缓,手指尖不小心划过她腰际,琳娘虽然觉得张铭碰她天经地义,但实在忍不住,就出了声。
张铭将手停在琳娘小腹上,揉了揉,上次赵大婶替琳娘捺腰的时候他瞥过一眼,只觉得纤细又脆弱,少女的柔腰,大抵如此,今天他陪着秦游喝的多了点,就放任自己不轨了。
“你上回癸水结束后,腰酸么?”
琳娘还以为他会有些别的动作,屏住了呼吸,被他这样一问,就放松下来,答道:“不酸,还好,你给我做的糖水我都喝了,加上前些日子吃的好,还胖了两圈。”
张铭看了看她的脸,没觉得哪里变胖,小下巴依然尖尖的,只觉得以前有些偏黄的脸色变的粉嫩了,嘴唇也饱满嫩红,就笑道:“哪里胖,好看的很,我欢喜的紧。”
琳娘皱眉,嗔怪道:“哪有像你这样的,姐姐说男人油嘴滑舌不好。”
张铭一噎,反驳道:“听她乱说,你姐夫对你姐姐只怕说的不比我少,他们那才是蜜里调油,我跟你就是清粥小菜。”他见琳娘犹要说话,就赶紧又道:“再说了,你姐姐同你说过他们房里的
事么,下次别总信她,信我。”
瑾娘确实不曾和琳娘说过自己和刘盛的事,她自诩是琳娘的姐姐,懂的比她多,和她说话时教导居多,聊闲话反而少,琳娘这样一想又觉得张铭说的有点道理,可她又不愿意说自己姐姐不好,就住了嘴,想了想又说:“你把手拿出去,我痒。”
张铭被她这样一说,原本想放过她却不愿意了,“我不,怎么,不愿意和我亲热?”
琳娘看他混劲上来,就有些心惊,小心翼翼问道:“你喝多了?”她先前没注意,这时才觉得张铭呼吸之间都有淡淡的酒味。又抬手摸摸他脸颊,觉得烫手,“真醉了。”
她想立起来,再找些茶水给他喝,却又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
只见张铭眼角微红,极深沉的看着她。
他顿了顿,开口说话:“我有点头疼。”酒劲已经上来了,他看起来呆的很。
琳娘只能哄他:“那我去拿水给你喝,好不好?”
“不好,你还没回答我呢。”
琳娘拿他没办法,就凑上前去在他嘴唇上点了点,“你是我相公啊,你没看书上说么,‘夫为妻纲’,我当然愿意和你亲热的。”
张铭露出个傻笑,“嗯,那就好。我喜欢你。”旋即松了手,他脑子糊涂,连现代话都蹦了出来。
琳娘原先只是哄他,听他这样说却愣了愣,脸上绽出了个笑,将他扶起来,搀到床上躺好。张铭醉的厉害,倒是斯文,只闭上眼休息,呼吸比以前粗了些,和以往睡觉没什么不同。
等琳娘倒了水给张铭喝时,他已经睡着了。因为头疼,他还皱着眉,和以往的气定神闲不同,反而显出属于这年纪的几分痴态来。琳娘只能将自己指尖呵热,替他揉眉心和两边太阳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睡的安稳下来。
她也有些困了,就吹灭了桌上蜡烛,躺到张铭身边,她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又睁开了,转头看了看张铭,知道他睡的熟了,才伸手摸了摸他脸,又闭眼睡下。
☆、第36章 进账
作者有话要说: 更的晚了 见谅
“严婆子,你哪来的钱,竟然将这店又拾掇起来了?”
清河县城南的一家小店重新开张,引了不少人前来,多是身着短打的酒鬼,还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严氏正替他们一一打酒,听得有人这样询问,就笑着作答:“寻到了好心人入股,我这店才又有了生机,往后还请你们多光顾!”
有个多嘴舌的妇人问道:“是哪个好心人,可是如今住你家楼上那位俊俏的小秀才么?”
严氏笑而不答,将一小把盐炒花生塞给她,说道:“这个你拿去吃吃看,是我这店里的新手艺,觉得好吃就买点吧。”
那妇人接了好处,也不走,拆开就吃,赞道:“香!真香!多少钱一斤?”
严氏摇摇头:“哪里有一斤那么多可以卖给你,这是顶好的新鲜花生炒的,用的盐是桉城盐,可不是寻常的海盐。我这儿只有二两一包的,只收你七文钱。”
“七文,这也太贵了吧。”
严氏忙道:“不贵不贵,炒这个费盐、费火又费时,七文钱已经是底价了,要是再低,我不卖了,以后都留给我家胖胖当零嘴。”
那妇人仍旧犹豫,眼看着就转身要走。人群里有个人走了出来,笑道:“不如让我尝尝看,要是真的不错,就买几包。”
严氏数了几粒递给他,那人嚼了几嚼,也赞道:“桉城盐确实与众不同,鲜而不腥,你这花生个大酥脆,七文虽然贵了些,倒也值得,给我五包吧。”
严氏大喜,接过他的钱,就用秤称了一斤,分成五份,用黄纸包了递给他,又笑道:“这位客官不再打壶酒么?”
那人似是个老饕,亦笑道:“我正等着你家果子酒出坛,寻常清酒入不了我法眼。”
这人正是先前店未开张时就来订酒的几人之一,他是远近闻名的爱吃和会吃。众人见他如此,倒凑起热闹来。
“清酒三两,花生给我也来两包试试。”
“咦,严婆子你家不做堂内生意了么?”
严氏一边替前一位客人装酒,一边应道:“堂内生意也做,就是还差几个人手,等过几天我寻了帮手就开张。”
“那你别忘了多放两串鞭炮,我听到了响声就来关照你生意!”
“好好好。”
这正是张铭盘下的小店,严氏之前盈亏将将扯平,又忙着照顾孙子,分身乏术,她年纪又渐长,才存了关张的心思,后来张铭大方出手将店盘下,又不图她家的秘方,她才觉得身上担子一松,这下店里收拾一新重新开张,也是张铭的功劳,不过人手还不足,现在只能算试营业罢了。
严氏卖到午时就收了摊,店里如今存酒只有两种,一种严氏自己酿的清酒,一种寻常人家都会做的混米酒,新的果酒开坛还得数月,若是生意都像今日这样好,或许过的半月就不够卖了。她走进二楼被张铭特地僻处来的小隔间里,将这半日的收入交给做账本的琳娘,笑道:“生意恁好,夫人你算算。”
严氏自从受了张铭雇佣,就不再叫琳娘张家奶奶,而是规矩起来,叫她夫人,琳娘初时还十分不适应,现在久了倒麻木了。接过她手里的钱就算起来,铜钱太多,她一时半会数不完,忙抬头对严氏说道:“你快去吃饭,我已经让青青帮你去热了,”她想了想又说:“胖胖已经跟我们一起吃了,他在睡午觉。”
严氏连连点头,又道:“你算了也和我说说,如今有些东西还缺,倒是要麻烦你相公再去搜罗。”
琳娘认真应道:“嗯,那是自然,这里面还有你一成利呢。”
严氏嘻嘻笑道:“真是折煞我了。”她先前听张铭说由琳娘算账,还生出些疑虑来,后来张铭外出采买东西都一并入账,且都是琳娘算的,她好像特别会算,账本做的也与别人不同,她不知道是张铭之前教了琳娘简单的算术和借贷的缘故,但严氏这么个只识几个大字的都觉得清晰明了,也就放下心来。至于那一成利的事情,张铭原本想给严氏三成被婉拒了,后来,他自己又想起还要给张挽楠三成,就想着折中一点,严氏自然不会不爱钱,一成又不多,也就同意了。
严氏出门吃饭后,琳娘静下心来细细算账,她一早准备了细麻绳穿钱,大周朝的钱币从高祖起铸造的厚度都一致,铸钱的权力都在燕京,因此都是质量上好的钱币,即使略有磨损也差不离,她用卷尺量铜钱堆叠起来的高度计算钱币数量,再结合严氏卖出的份数,估计成本,就能算出一本粗账来。她细细算了算,不由瞪大了眼睛,又算了两遍,得出的结果仍是一致,确认自己没算错,猛喝了一口水。这一上午,刨去成本,他们已经赚了有将近两贯钱。
她深觉不可思议,就将钱全部锁起来,捧了账本去隔壁找张铭。
至于张铭,他还有几天才开学,眼下算是忙里偷闲,躺在他自己屋里看话本。
上回刘盛有事来县里,他捎带了些孙琢的薄衣衫来,顺便告诉张铭他地里现今的情况。孙大刚等人帮他种了两垄黄豆一垄西红柿,张铭有自己的想法,还种了几亩地的大白菜,因为他种的东西特别,有些乡间人还不识,他倒没跟着刘盛占人家便宜只给一成半的收成,而是自行添了半成。
至于常春,他人并未回清河县来,反而托人送了封信来,他在燕京有事,要晚些回程,又叮嘱了孙琢好好练习,归期却未定。张铭有些忧心,但常春这人自有他的决断,不是张铭这样的泛泛之交能左右的。
“当年真是戏,今日戏如真;两度旁观者,天留冷眼人。”张铭翻完手里最后一页纸,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就见到自己这房的门被推开了。
琳娘急冲冲的走进门,又把门带上,将账本往张铭手里一放,说道:“你快看看,是不是哪里算错了。”
张铭还以为她真的哪里不会,就打开账本细细翻阅,最后说道:“没错,你做的挺好啊。”
“不,才一上午,利钱已经有两贯了。”
张铭一脸懵,问道:“两贯很多么?”
琳娘原以为张铭平时一脸沉稳,没想到他对钱这样没概念,一时间就拧了眉毛,斥道:“是两贯,不是两百文,相公你是还没睡醒?”
被她这样一骂,张铭打了个激灵,还没来得及惊讶她突然泼起来,下意识的思考起两贯钱到底算不算大钱,最后他也愣了愣,说道:“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