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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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逗狗-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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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铭道过谢,就牵着琳娘回家去,路上两人并不说话,他觉得太安静,就问:“琳娘,方才你脸通红,孙大刚在我不便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岂料他这样一问,琳娘脸更红了,看起来委屈极了,闷着不说话,只顾往前走。
  张铭想不出所以然,怕自己说错了话哪里得罪了她,就不再拽着她手,而让她在前面自由的走。
  待回到家中,张铭才有机会看到琳娘正脸,这一看不得了,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含了一包泪,要掉不掉,见到张铭正盯着她看,哗的就下来了,鼻子也通红。
  这下让张铭心疼至极,不敢再问为什么。这种有如养的女儿同自己不亲的感觉让他心情十分复杂,犹豫半晌,他还是伸出手,将琳娘窄窄的肩膀抱到自己怀里,只敢小声安慰。
  琳娘哭了许久,听张铭一直小声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嘴张了张,“我、觉得自己刚才太笨了……”说罢眼泪又似不要钱的往下落,手却揪着张铭衣襟不放。
  张铭听了后一头雾水,见她揪着自己衣服不放,想来十分依赖自己,也不再放手,反而收了收紧,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这才感觉到她十分瘦小,肩胛骨处几乎没肉,脊椎骨突出,腰身细的只盈一握。他腾出一只手抽出手帕,替她擦泪揩鼻涕,待见到那肿如桃子的双眼,睫毛沾湿了更显得浓密纤长,鬼使神差的,就亲了上去,只觉得肤质细腻光滑,尝到些泪水的咸味,张铭才恍然醒来,心里暗骂自己禽兽,面上却露出正经神色,又亲亲她脸蛋儿,表示安慰。
  琳娘在张铭亲她睫毛时就止住了哭,只是抽噎,待他亲到自己脸颊,就直觉又羞又愧,心里却升起丝丝甜蜜来,却不明白这是为何,周身皆是自己相公的气息,教她又心动又害怕。
  两人又在一处腻了一会儿,等琳娘回过神,她将张铭向屋内一推,自己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家里黄酒没了,我去买些来。”转眼就没了踪迹。
  张铭一愣,跌坐回他自己的竹榻上,心情复杂。他自穿越以来自觉对自己如今古代人的身份适应的很好,挣钱的事虽然慢了点,但他做事一向有规划,不缺信心,只有一件事他总下意识回避,那就是琳娘已经是他妻子的事实,虽然平日里总“你相公我”、“你相公我”的满嘴跑火车,但其实他心里总是不断催眠自己这是个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而自己已经是个芯子有二十五的成年男人了,就像养女儿一样对待她(虽然他并没养过),说白了,就算要对琳娘有什么想法,现在也太早了点。今天这一出,让他对自己的本质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莫非真的是禽兽?罢了,他向来不庸人自扰,琳娘这么小,怕是月经都没来,他还有的等,想来她应该还不懂这方面,自己也不能逼着她早熟吧,不过看她也不排斥自己亲她脸,大概是不讨厌的,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多亲亲,那脸蛋真软啊。
  张铭见琳娘出去了也不回来,郁闷了一会儿,就踱步到她平时常呆的厨房去看看,他家的厨房砌了已经有好几十年,墙壁上被柴烟熏的发黑,但灶台上被琳娘擦的很干净,各种调料都用木盒子摆的整整齐齐,锅碗瓢盆被她放在通风橱里晾着,橱上的纱窗被拆洗的泛白,用木架子夹住了防尘用,灶台旁有个水缸,用木盖子盖着,上面倒扣了一个葫芦瓢,他在那立了片刻,伸手揭开水缸的盖子看了看里面的水,才想起来琳娘平时都是用凉水洗碗的,洗完碗的污水都被她拎到屋后的自留地里浇菜,屋后种了些葱姜蒜、萝卜青菜什么的。
  琳娘尚未回来,张铭就试着生了一把火,打算烧点热水。
  另一边,琳娘跑到屋外,心里砰砰直跳,想掉头回去又觉得羞涩,她不敢去娘家找骂,踌躇了一会就跑向自己大姐姐家去了。
  她大姐姐瑾娘嫁的不错,夫家姓刘,是村上有名的富户,也是这村里少有的不姓孙的一户人家,,赵氏除了一大一小两个儿子最喜欢的就数大女儿,长的好看又样样贤淑,只因为同姓不婚是周朝开国时就立的法,赵氏才勉强同意了刘家的求亲,即便这样她还将瑾娘留到十五岁才送嫁,连嫁妆都装了八箱,比起琳娘随身的那个小箱笼体面多了。不过瑾娘和琳娘感情一直很好,琳娘出嫁时她还回来帮着添箱,因为琳娘嫁妆的事还同赵氏吵了不大不小的一架,后来她自己出手,送了琳娘八支琉璃簪,一套银首饰。
  琳娘走到她大姐姐家,她姐夫刘盛正端着碗鸡蛋往里间走,见她来了,连忙招呼道:“琳娘快进来,你姐姐喊腰酸,我做了糖水鸡蛋给她,你也来吃两个。”说着将碗塞到她手里,又回厨房端了一碗同她一道走进里间去。
  刘盛掀开他们屋的门帘,冲里面嘻嘻笑道:“你妹妹来了,打起些精神来,我给你和孩子做了糖水蛋。”只见床边靠着个丰腴漂亮的孕妇,肚子看孕相已经有五个月了,正闭目养着神,听到他说话才微微睁开眼,看到门口的琳娘,眼睛亮了亮,直说:“你怎么有空来我这,正愁最近天天在家没人和我说话,不用照顾你相公么?”
  琳娘走到床边矮榻上坐下,支吾道:“现在还早,他总看书,我就出来走走。”
  瑾娘恨不得长了七八个心眼儿,哪里看不出她有话要说,就冲刘盛使了眼色,他同瑾娘默契的很,直打哈哈,将碗塞到瑾娘手里,笑着就说:“我去看看娘在做什么好吃的,好教琳娘带回家去,你们说话,我不偷听。”
  待刘盛走了,琳娘犹不说话,脸兀自红着,瑾娘便揶揄她道:“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这肚子里的孩子都急了。”
  琳娘犹豫半晌,声如蚊蚋,呐呐道:“方才相公亲我了。”
  瑾娘一愣,又道:“亲你哪里?”
  琳娘指指眼睛,又指指脸,指完就又垂下了头。只听得头顶瑾娘哈哈笑出了声,她边笑边说:“就这事儿啊!哎,真是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琳娘一听便急了,就要替她揉腰,瑾娘才摆摆手道:“没事儿。我说,你是自个儿跑出来的吧?”
  琳娘面露尴尬,点了点头。瑾娘又说:“等你姐夫将菜拎来,你就快回去吧,我妹夫一人在家肯定急坏了,这事算得什么,你是他媳妇儿,不亲你亲谁去?不过我同你说,癸水没来,你们不能睡一个被窝,知道么?”
  琳娘听到瑾娘说张铭会着急就有些坐不住,又听到瑾娘提到癸水,更是害羞,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点头称是。她心情还没平复好,刘盛就来掀了帘子,手里端了一个盆儿,递给琳娘,笑道:“妹夫在门外,来接你了。”
  琳娘一听这话,腾的站起,连连道谢告辞,奔出了门。
  屋内,刘盛坐到瑾娘身边,摸摸她肚子,柔声说道:“我看妹夫不错,气色也比以往好,你就别担心了吧。”瑾娘回他一笑,点了点头。
  屋外,琳娘捧着盆儿走到门口,看到张铭正静静立在那儿,反而放慢了脚步。
  张铭总算见到琳娘,忍不住伸过手揉揉她头发,才接过那盆子,又对刘盛父母点头道别,另一手则牵着琳娘,“走吧。”
  琳娘懵懂点头,反握住他的手,两人慢慢走近暮色里。
  

  ☆、知味楼

  那晚回去后,张铭体贴人心,他知琳娘年纪小害羞不懂事,也不打趣她,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事情揭过。两人吃过饭后,张铭还帮琳娘洗了碗,十分和睦。入夜时,他比起以往更规矩了,因他睡的是里头,就将自己勉力贴到靠墙,免得琳娘似惊弓之鸟又生羞怕。说来要怪古时习俗,对床寄予极大期望,希望人睡了能“长寿”,便将床本身做的又瘦又长,叫人睡着十分不适意。
  如此安稳过了两夜,就到他们原定去县里的日子了。
  张铭特地早起做了一碗豆花,这几天他已经试出了水平,用家里最好的甜白瓷小盅盛了,罩上大碗,外面又用盛着滚水的粗瓷罐一装,盖上盖子,再蒙上一层纱布,可以保持两个时辰不凉,他此举意在去县城投石问路,看看能不能让他的豆腐直接打进酒楼市场,心里把握却并不大,他还有后手,虽然孙木匠那器具要等晚上回来时才能到手,不过用家里的东西也足以作出一两块真正的豆腐来,说白了,他就是准备依靠琳娘的手艺还有自己三流水平的营销手段去空手套一次白狼。
  琳娘则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因为张铭将揣好金豆的任务交给她,教她非常紧张。
  孙家村算是在县郊较远的大村,因此每到县里开市,都会由此间里长自发的组织起马车带他们上县城去,不过大人孩子,来回要各收三十文,算得上十分贵,所以出这钱坐车的人并不多,大多是妇人带着幼年的孩子不方便才如此,且大多数人付了去时的钱,到夜里却自去县里寻个地方蹲着,熬到第二天早上,慢慢走路回家。
  今日还要算上张铭和琳娘,也不过区区十二个人,里长的娘子掂着满手铜钱,犹似不满意,就卸了另一辆马车,教他们全挤进了一辆破旧的双马马车,村民虽然恼怒,也不敢多言。张铭见此,想起自己不久前还想来这家人领取俸粮度日,直觉太天真,暗自庆幸自己忘了这事,才避免了自取其辱。
  马车车夫是里长自家的仆人,生的孔武粗壮,有些沉默寡言,并不搭理村民,等人都坐好后,他就驾车出发了。
  马车颠的厉害,张铭又捧着粗瓷罐,十分不便,他有些气喘,只能闭目忍受,琳娘看他难过,车厢里又很挤,不能做大动作,就伸手轻轻扶住他。张铭心头微暖,但也不忍将重量压给她,又勉力坐直了些,贴着车板,反倒舒服了一点。
  这样不知忍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到了县城南门口,城口民兵与车夫相熟,打了声招呼,车夫对车内说道:“已到了,你们都下车吧。”
  张铭和琳娘随着村民依次下车,待要离开时,张铭似想起什么,转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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