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咋舌,真不晓得他是怎么办到的,老用温文儒雅的表相在“欺骗世人”,骨子里却是个可怕强劲的对手,要不是托李建群的福,她还无缘见识他狠辣的一面,她庆幸自己不是与他为敌,否则很有可能被啃得尸骨无存,都还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想归想,不用人家整,她自己就问题一大堆了。
她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呀!真是诸事不顺。
“砰!”地一声,她很鸵鸟心态的用力合上卷宗,决定丢开烦人的公事。
去找千帆吧!她向来是行动派的人物,也不管天色已然暗沉。
是有一点任性,但千帆会包容的,她不管什么时候找他,他都不会摆睑色给她看,就只差她还没试过半夜打电话叫他起来尿尿以探测他的修养。
心情很郁卒,于是她临时起意,在来的路上买了一打啤酒,预备邀沈千帆一道拼酒量自娱,排遣堆积了一天的郁闷。
而当沈千帆前来应门时,看到一手拎着购物袋,朝他眨着无事大眼的若潮时,着实难掩讶异之情。
“潮期,怎么会是你?!”半夜三更找他准没好事,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不欢迎哪?”
“岂敢。”他微微一笑,侧身让她进门。
不过,在看到她带来了什么东东之后,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脸色垮了一半,两眼死盯着一罐罐的脾酒,一、二、三……哇,数一数,差不多有一打耶!
“你该不会是……”不!千万不要!他的心在哀鸣,在做困兽之斗。
“千帆,我好烦幄!”她嚷着嘴,小脸可怜兮兮的。
就怕她这个表情。
他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拍抚,“好吧,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陪我喝酒好不好!我们来比酒量。”她反手抓住他。
果然是他最害怕的答案!
“不、不好吧!我酒量很差。”他犹想做垂死的挣扎。
天哪,一打耶!想喝死他吗?
对别人而言,一打或许是小CASE,但是对他沈千帆而言,十二罐简直是个天文数字,足够要了他的老命!
“没关系啦!我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反正最先挂掉的人一定是她,他紧张什么?
“那,我要是醉倒了怎么办?”
“我会照顾你。”她答得很顺口。
“你说的喔!”他已经可以猜测——不,是“肯定”结局会是什么了。
“对啦!”男子汉大丈夫,这么没魄力a
“不后悔!”他苦着一张脸,如上断头台般。
“千帆,我真的很想有人陪我,你就不能讲点义气吗?”
唉!他投降。
“好啦、好啦!舍命陪君子。”
他神情壮烈的和她干了塑胶杯内的啤酒,大有豁出去的架式。
才一入口,他就呛得猛咳,使脸涨得通红。
这拙样让若期看傻了眼,“你真的不会喝酒?”
“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他坚决喝光它,“看什么,该你了,想赖呀?”
“呃……噢,好。”她愣愣的点头,三两口就解决了。
“继续。”他兴致来了,索性坐到地板上,与她面对面大喊干杯。
“你——可以吗?”若潮怀疑的看他,她已经开始后悔硬拉他比酒量了。
“两个人喝不完一罐啤酒,说出去会笑死人耶!”事关面子问题,他是真的这么认为。
“那——我喝就行了。”
“我像这么不讲江湖道义的人吗?”他说得正气凛然,觉得被污辱了。
这干江湖道义什么事啊!
“潮潮,我头有点昏。”他将头靠在她的大腿上。
“你……醉了?”不会吧!才一杯啤酒——一、杯、而、已、耶!这要传出去,连三岁小孩都有资格唾弃他。
“没有,我意识很清醒。”只是脸颊有点热热的而已。
他面吼轻轻磨蹭着短裙没遮到的肌肤,像要降温,又像——撒娇。
微妙的亲昵气息流窜在两人之间,若潮心弦敏感地轻扯了一下,“呃……千帆……”
“好啦!我承认,我的酒量不只不太好,根本就是丢脸丢到了极点。”停了下,他寻求保证的仰首看她,“你发誓不笑我,我才要说。”
“我人格保证。”
“好。”他心满意足的再度窝回她的玉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划她光滑的肌肤,“你的皮肤好滑,摸起来好舒服喔。”
大色狼!
她要笑不笑地问:“我皮肤好不好摸和你的酒量有关系吗?”
“没有哇!”他的口气像是她问了个超级智障的问题。“我的酒量怎么可能和你好不好摸有关系,我之前又没摸到你。”听起来像是觉得很可惜。
忍住!千万要忍耐!
若潮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是不是该说重点呢?”
“噢!对。”他傻气地笑了笑,“基本上,我也觉得很奇怪,酒精浓度不必高,反正只要是酒,就能把我搞定,而且酒精在我体内挥发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如果你觉得我开始多话,言行举止很低能,那就表示我醉了。”
他的确是开始多话了没错,言行也有点弱智……惨了,他不会是醉了吧?
沈千帆抓来她的玉手,又亲又咬的把玩,“偷偷告诉你喔!
我满二十岁那一年,小妹说要帮我庆祝,我不想扫她的兴,而且她再三保证缸水果酒是她自己调的,酒精成分很低,绝对不会醉倒,结果……”
“你醉倒了。”她不用想都知道。
一杯啤酒就CAMEOVER的人,酒量能好到哪里去。
他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最高纪录是被小妹的一锅烧酒鸡给摆平。”
天哪,他还是不是男人啊!若潮简直不敢想像,一锅烧酒鸡?!
“后来,我听小妹说,我醉酒的样子很丢人现眼,甚至是完全不顾形象的在她面前大跳艳舞,还缠着她直追问我的身材好不好,差点把她搞疯,火得她直想把我剁成八块由窗口丢出去。”
不……不会吧?若潮想像着那副画面,不由莞尔。
沈千帆不满的抬起头瞪她。“你说你不会笑我的!”
“我没有啊!”她赶紧收拢上扬的唇线。
“你的眼睛明明在笑!”
“乱讲,你瞧,我的眼多诚恳。”
“是吗?”他撑起身子移向她,近到几乎碰到她的鼻尖,一脸专注的打量她好一会儿,才满意的退开。
“潮潮,我好热。”他开始不安分的扯着身上的衣物。
惨了,这是不是“脱衣秀”的前兆?
果然——
若潮傻眼的看着瞬间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宽阔坚实的胸
肚,靠起来一定很舒服……
咦,等等!她在想什么?
“哇,沈千帆,你干什么!”他脱自己的衣服也就算了,还跑来脱她的!
“我这么热,你怎么可能不热。”
好一个“同理可证”!若潮气得牙痒痒的。“我真的不热。”
“我不相信。”他手口并用,硬是战胜了她身上第一颗钮扣。
她吓得拍掉他的手,“拜托,你别脱我的衣服,其他都随便你好不好?”
“我唱歌给你听?”
“好。”只要不剥她的衣服,万事好商量。
沈千帆开开心心的引吭高歌,“蝴蝶蝴蝶生得真美丽,头戴着金冠身穿花花衣,你也爱花儿,花儿爱你……”
瞧瞧,她听到了什么?他居然在唱儿歌?而且唱也就算了,居然还有本事将这么简单的一首歌给唱得五音不全!
“千……千帆……”她哭笑不得地阻止,再让他唱下去,玻璃就要破了。
“不喜欢吗?那我换一首。”他抿抿唇,再一次张口,“我没醉我没醉没醉,请你毋免同情我……”
这次好一点,是“酒后的心声”,本来她以为他会唱小蜜蜂或者小毛驴咧!
没想到他打小在美国长大,台语居然这么标准,但这并不代表“收听音质”有好到哪里去。
“够了,千帆。”
“不好听吗?”他垂下脸,看起来很伤心。
“不是,你唱得……很好听,我改天再听好不好?”上帝,原谅她的谎言,她实在是不想再让穿脑的魔音残害听觉了。
”不然我们来跳舞?”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大跳华尔滋。
要说他醉了,他舞步架式又完美的无懈可击,可要说他没醉……哇!华尔滋几时改成探戈?转得她头昏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
“停……停下来,千帆!”
“你累了吗?”他的表情真无辜。
去你的!她真想破口大骂,照他这种转法,谁会不累?
“那喝酒?”
“不行。”都喝到智能退化了还喝!
他委屈的扁起嘴。“可是我很渴。”
若潮不着痕迹的将所有未开封的酒罐往桌子底下塞。
“酒没了。”
“你骗人,桌上明明——”他伸手想抢,若潮动作比他快,一个探手,迅速抄来那见唯一开封的啤酒就口,三两下喝光它。
沈千帆皱着脸,像是玩具被抢的小孩,若潮酒罐一丢开,他立刻凑上她的嘴用力吸吮,企图“分一杯羹”。
“唔——”若潮没防到这一招,登时被他吓得心脏麻痹。
他、他、他……天哪,他在吻她?!
若潮本能想推开他,可他抱得死紧,舌头一点都不客气的深入她的唇腔作威作福,灼热的舌几乎舔尽她唇齿之内的每一寸地带,原先只是淡淡挑弄的舌尖,在挖掘到其中的乐趣后,他掠夺得彻底,火辣辣的完全席卷、吞噬她的舌,紧紧交缠……
她该觉得恶心、反感,就像那一夜李建群带给她的记忆一般,可是,连她都说不出来为什么,在他炽热的缠吻下,她只觉意识恍惚,浑身虚软,完全挤不出多余的力气,更无法思考……
直到他微微松了力道,她才回过来,用力的推开他,转身作了好几个深呼吸。
天哪!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容许沧海之外的男人如此吻她,掠取她只为沧海付出的一切!甚至兴不起半点的厌恶!
这算是一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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