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她的计划又被打乱了,该如何是好?
不成,为了家业,她金坍坍要出来阻止大哥不智的行为。
金旭遥将她扶起,摇了摇头,“袁姑娘,我救你,并不是要你嫁我为妻,所以过几天,我会派人送你回凤天城,你另觅姻缘吧!”
“不!”袁妩宁一听,眉皱得死紧,“宁儿这辈子只跟随金公子,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再回凤天城,我怕我爹下次还是会为了私利将我出卖。请金公子收留我吧!”
“啧啧啧!你看吧!”金坍坍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就跟你说不要乱捡阿狗阿猫回家住,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啦!人家硬要赖上你,看你怎么办!”
煽风点火她最行,而且瞧瞧对方,只身一人,什么也没带就想住进金宝庄,岂不是添了她的麻烦。
去去去,吃白食的就别来了。
“混帐!”外头传来一个暴怒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老金,你今天一定要给老子一个交代!瞧你教出什么好儿子,将我宝贝女儿戏耍伤心,若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肯定拆了你们家!”
湛老爷大刺刺的从外头走进来,那大嗓门已吼进庄里上下。
没一会儿,只见金老爷跌跌撞撞的从前厅而出,额上莫名的冒着汗水。
“哎呀!我说老湛,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金老爷陪着笑脸,上前迎接好友。
“你教子无方、无情无义,把情义当狗屁!”湛老爷一开口就是大骂,完全不留一丝余地。
“怎着?”金老爷皱了眉,“老湛,你就算要骂人,也要给一个理由啊!”
“还给什么理由?问问你那个好儿子!”湛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咱们金、湛两家也有十几年的交情,当年我老湛随你到金沙城发展,为你出生入死,打理城里城外,你就算不看老子面子,也得看我的女儿喊你一声干爹的份上吧!”
“钦钦!你先别气。”金老爷安抚着他,“待我问问我那个不孝子。”
“不用问了!”湛老爷霸气十足,大手一挥,“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们金家,就算你们现在家大业大,这几年赚了几个小钱,就想对我家女儿拿乔?门都没有!”
“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老爷回头,问着金旭遥。
金旭遥还来不及回答,金坍坍便擅自作主的帮他开了口。
“爹,还不简单。”金坍坍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介入了这场纷争之中,“哥哥想要娶这名女子为妻,就不要花袖了。”
“什么?”湛老爷气得全身肥肉都在乱颤,“这浑小子还真敢说!原来你这小子真擅自毁婚。那好,今天老子就是来退亲,今后咱们两家就互不相欠。”
“老湛啊……”金老爷还想拉住脾气倔坏的湛老爷,却被一把拂开。
“老子告诉你们……”湛老爷气冲冲的来,又气冲冲的抓着湛花袖的小手准备打道回府,“你们这门亲事,老子家不屑!”
“湛伯伯……”金旭遥欲追上去解释清楚,却被湛老爷一气之下,出手击中他的胸口。
他连连后退,那一掌下手不轻,震得他的胸口一闷,口中吐出了鲜血。
“啊!”湛花袖一瞧,心疼的轻叫一声,眉间尽是担心。
“走了!那种没情没义的小混帐,死了也是替天行道。”湛老爷气得拽着女儿的手,便离开金宝庄。
“别、别走啊……”金旭遥闷得又吐了一口鲜血。他这个苦主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说啊!
“来不及了。”金坍坍站在一旁,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只是冷眼的望着他捂着胸口的模样,“你最好把这个吃白食的女人给我带出去,要不然……哼哼!咱们就走着瞧了。”
妹子没有良心,也一同拂袖而去。
金老爷则是指着他的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你你你……孽子啊!”金老爷也同样拂袖而去。
他最倒霉!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公子……”袁妩宁来到他的身边,想要上前扶起他.“你还有宁儿呀!”
他望了她一眼,又重重的叹了气,拒绝她的碰触。
“让我静静。”他扔下袁妩宁,又气又无奈的独自回房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袁妩宁美艳的小脸上,忽然出现一丝阴霾。
虽然计划如她意料中的进行.却万万失算——她还没有掳获金旭遥的心!
哼!她不会放弃金宝庄夫人之位的。
第九章
金、湛两家的婚事,毁了。
这件事,在金沙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每个人都拿这件闲事当作茶后小点,在背地里不断说嘴。
也是!湛家姑娘湛花袖向来刁钻野蛮,是城里出了名的小男人婆,遇上那个只爱美人的金旭遥,也难怪会被退婚了。
这样的八卦,流肆于街头巷尾。
而最近的八卦传言则是——
湛老爷一气之下,要为爱女办一场轰轰烈烈的亲事,决定在三天后——比武招亲。
此刻城中的广场上,正有一群人忙着将武擂台搭起,只要三天后能打赢湛家的大公子,便可以娶湛花袖为妻。
虽说湛花袖并不是国色天香.却还有几分姿色,看上去也是娇小玲珑、甜美诱人。
加上湛家是城里最大的武馆。护镖的生意就数他们最大,可想而之,嫁妆也不会太寒酸。
不但可以抱得美人归,以后少不了吃香喝辣的。
因此,这消息才公布一天,就有不少的各路好汉,前去湛家门口前报名,情况真是盛况空前啊!
“哎哟!没想到小花你这么抢手。”金坍坍难得抽了空,亲自来到湛府谢罪。
好在她凭着自己的甜嘴,在湛伯伯面前好言几句,总算亲家做不成,倒也没撕破他与爹爹的情谊。
与湛伯伯好言过后,她大小姐无聊,便绕了一圈,亲自来拜访她这个无缘的大嫂。
没想到一见到湛花袖,便看到她一脸郁闷,一点都没有喜气洋洋的模样,甚至还郁郁寡欢。
“你别恼我。”湛花袖待在阁房里。
这几天她闷得心烦,加上自金宝庄回来之后,她还挂念着金旭遥身上的伤,想起爹的手劲……
她的胸口又是一疼。
爹在年轻时,曾徒手打死过一头熊,不知道他那一掌,有没有将那薄情郎打得内伤了?
“唉!恼你的人又不是我,何必将气出在我身上呢?”金坍坍大方的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喝口水,喘喘气,等会她才好再说一堆。
“那你就是来看我好戏的吗?”湛花袖咬着唇瓣,两道眉全皱在一起,“你还当我是朋友吗?现下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你不帮我,还在一旁纳凉说闲话。”
“哎哟!我的未来大嫂,我怎敢说你闲话。”金坍坍忍住笑意。果然单纯的人都沉不住气,“我只是来为你通风报信,省得说咱们朋友白交一场。”
花袖一听,双眼亮了起来,“是不是……他叫你来说些什么?”
“他?”金坍坍装傻,故意兜着圈子,逗着这可爱的小姑娘,“哪个他?”
“坍坍!”湛花袖生气的獗着小嘴,不依的跺着双脚,“连你也要欺负我。”
“好好好,我不闹你了。”金坍坍轻笑,“我大哥啊!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可是恨死我了!”
“啊?”湛花袖不解的侧着头,专心的听着。
“他气我不站在他那边儿,还害他重伤躺在床上,事过三天,他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啊!”啧啧啧!看大哥被那掌揍得吐血。她心有戚戚焉。
在心里添了一笔注解:湛伯伯有理说不清,到时候换了她,她可要躲远一点。
“他……真的重伤了?”她急得来到金坍坍的面前,抓着她的小手问道。“那你们有没有为他请大夫瞧瞧?”
她一边着急的问着,一边翻箱倒柜,将里头的瓶瓶罐罐都找了出来。“把这些拿回去,对内伤很有用的。”她抱了一堆药罐,往金坍坍的手里放去。
“没用的。”金坍坍将手上的瓶瓶罐罐又放回她的手中,“我爹和我娘根本不管我大哥的死活,就连大夫也不准我请,更别说拿药给他了。”
“怎、怎么可以……”湛花袖咬着唇,铁青着脸,“我爹那掌不轻啊!”
“我爹说就当他没有那个孽子,管他生死如何。”金坍坍有模有样的学着,还顺道加油添醋的做了表情。
“金伯伯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就算……就算他真的有错,他还是金伯伯的儿子啊!”她被金坍坍的话给弄得心慌意乱,只要想着金旭遥现下没人照顾,她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金坍坍耸肩,很没有情义的不以为然.“反正我大哥向来也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个会带吃白食的女子回来的败家子。”
“坍坍!”湛花袖气得嘟起小嘴,“他是你大哥哪!”
“他没情没义,还认他做大哥?”金坍坍嗟了一声,“那我岂不也成了没情没义了?”
“你就当作帮我的忙,帮我……”湛花袖求着她,将药罐又重新放在她的手上,“将这些药帮他敷着,顺道再请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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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金坍坍急忙摇头,“我可不想被我爹打断腿,去管这闲事。你想管,你就自己去。”
“我……”湛花袖犹豫,敛下双眸。
金坍坍瞧她心动,于是又在一边旁敲侧击,“你若念在和我大哥还有一份情谊,你就自个儿上我家,好歹我爹看在你的面子上,自会让你去看看我大哥的伤势。”
“好吧!”她个性单纯,相信了金坍坍的谗言,决定自个儿前往金宝庄,瞧瞧金旭遥的伤势到底如何。
“咯!我大哥就在里头。”金坍坍带着湛花袖来到柴房前,解开门上的锁。
“你们将他关在这里头?”湛花袖睁大美眸,不可思议的问着。
“让他在里头反省思过啊!”金珊珊不为以意的答着,“你进不进去?”
湛花袖又气又无奈,最后叹了一口气,进了柴房。
等她一进到柴房之中,金坍坍便将柴房的门给锁上,然后高高兴兴的收好钥匙。
“哼!就不信你们没办法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