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以为来吃顿饭就好了,哪里知道沈曜竟然还准备了礼物?
这两样礼物她是不能要的!
可还不等她继续推脱,沈曜已经站起来,直接将那条项链取出来说:“我能帮你戴上吗?”
池晚尴尬地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而沈曜已经绕到她身后,帮她戴上了那条项链。
银白色的水晶项链,倒也很衬她一身的红色装扮。
“那我只好收下了……”项链都戴上了,她也不好取下,“至于小白的礼物我就当提前帮他收了生日礼物好吗?再过半个月就是小白的生日了,我能不能邀请沈先生您和囡囡过来参加派对呢?”
借着这个机会,池晚也提了生日派对的邀请。
虽然她觉得,到时候沈曜还是会给小白准备新的礼物,想到这,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她没有平白无故收别人礼物的习惯。
“不用不好意思,你前夫还给我出了馊主意说,直接给你钱就对了。我想给钱真的太侮辱人了。至于派对,请告诉我时间和地点,不管多忙,我一定会带囡囡去参加,给小白庆生的,很高兴在受邀请之列。”
池晚莞尔一笑。
直接给钱!
还真的是封以珩的风格呢。
不过,那是自己刻意建立的形象,封以珩要是不那样觉得,她还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呢。
……
“先生,可以点了吗?”
“别烦我。”封以珩冷冷地拒绝了服务生的问题。
“先生?”
“是不是规定来了一定要点餐?”眉头皱到一起,“走开。”
“……”来餐厅不点餐?服务生的脑容量有点不够了。
但客人如此生冷,看着又不太好得罪的样子,便只好离开了。
那件大红色的高腰连衣裙,他记得!
她只在那天晚上在他面前穿过一次!
竟然穿得这么鲜艳来赴和沈曜的约?
陪他吃饭都没有打扮得这么妖艳过!
他是和沈曜一起来的,沈曜让他先回家,他说自己也肚子饿了,要留下来吃点东西,坐在了离他们不远的一个位置上。
实际上,如上所述,半个菜都没点,盯了那边老半天了。
他们到底在聊什么?有说有笑的!
还送项链?
沈曜你这家伙,来真的?
这时,沈曜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去了趟洗手间。
池晚表示知道,低头先吃了。
不一会儿,有人从她对面坐下。
“沈先生,这么快就——”池晚一抬头,直接呛住,“咳咳……封先生??”
去,变魔术吗,走了沈曜,
怎么封以珩来了!
【啊啊啊……还差九千,撑不住了,姨妈痛,先休息了,白天能更多少更多少,见谅,抱歉啊!】
☆、169。封总彻底不要脸模式开启
去,变魔术吗,走了沈曜,怎么封以珩来了!
封以珩怎么会在这儿?
池晚一时没想明白这二者的联系燔。
按理说,虽然时间和地点是封以珩通知她的,但赴约的时间点……他怎么也在?
“封先生,你该不会一直在这附近潜伏着吧?窠”
不然沈曜前脚才去洗手间,后脚封以珩就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这是唯一的解释!
封以珩把两只手一握,十指交叉,轻笑:“我今天没开车。”
“所以?”
“沈曜送我来的,他总不能丢我在大马路上等你们吃完饭,外面挺冷的,不是吗?”
“……”
他这么说,是想说刚才她下车抱手臂的动作,他也看到了吧?
果然,他从一开始就在餐厅里面!
现在她又想起沈曜时不时就有望一眼他们后面,一开始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是因为那个方向有封以珩!
“郑浩今天放假?”
“嗯,他有亲戚结婚,给他放了个假。”
“也没那么可怜吧?封总自己也会开车,没有司机就不开啦?那你可以坐Taxi,一个电话就来了。”
不管怎样总是有办法的,她才不信没有郑浩他就只能走路了呢!
“有便车可坐,为什么要花钱?”封以珩挑挑眉。
“……”
封总,你赢了!
“呵呵!这事儿上,封总倒是很节约呢。”
“必须的,浪费钱遭天谴。”
其实和他说的情况差不多。
今天和沈曜一起去参加一个商会活动,郑浩中途接到电话,说老家亲戚接新娘的车不小心刮花了,不吉利。
郑浩跟了封以珩许多年了,说得上话,就问能不能借他一辆。封以珩当即就同意了,让他不用回公司取,直接开着宾利去就好。
郑浩把宾利开走了,封以珩回去没了车,就蹭沈曜的一起。
沈曜当然不会让他半路下车,他又不乐意在车里等,就跟着进去。
沈曜说,你可不许搅和我跟你前妻约会。
封以珩说放心,一定不会,他等他的,他们吃他们的,吃完了他再蹭他车回去。
封以珩看一眼外面停着的君威,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车?”
“封总业务繁忙,哪里有时间知道我买了什么。”
“攒的?”
“嗯,你给我的钱,我省下来买的。”
“干什么偷偷摸摸?想要车跟我说一声就好,还需要攒吗?”
池晚微微一笑,很美:“我妈妈从小就教我,人要学会知足,知足常乐。很多人都败在七情六欲上,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欲念,变得贪婪无底限,那么那个人的下场一定是不好的。”
封以珩听得入神,嘴角轻勾。
道理谁都会说,但真正做到的少。
池晚做到了。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节制地问你要钱,恐怕没多久你就会厌恶我,我哪里还能过上这么好的四年啊?”她笑眯眯地。
她是知分寸的,封以珩给的,她会收,他没给的,她不会问他要,这就是她该守好的本分。
这几年的日子说好不好,说不好却也好。
她不知道当年离了封以珩会发生什么事,但庆幸的是,幸而有他,那些未知的事,就不用去想了。
“你给我的钱,那就是我的了,至于我怎么用,你应该不感兴趣的,不是吗?”
他从不问她拿他给的钱去做什么,他只需回家看见一个安分守己会讨他好,只需撇开一切公事不谈,眼里只有他的妻子。
“是。”这也是他为什么不会对她心生厌烦的原因。
像她所说的,如果她一开始就暴露贪婪
本性,从他这无底洞地拿钱,他即便不在乎花出去的,心里也难免不舒爽,这段婚姻也就无法维持四年之久。
“你妈妈还教了你什么?”他很感兴趣。
她一定是有一个好妈妈。
一个品性良好的母亲,才能教出她这么好的女儿。
“我妈妈还教我,人要学会感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报了吗?”
“报了啊,”池晚唇角勾起,“无怨无悔地让你使用四年,我这个‘充-气-娃娃’也算是尽到本分了吧?哪家的货保质期有我这么长呢?”
她一脸的问心无愧。
封以珩笑了。
这个比喻真是……
“未来科技得多发达,才能造出我这样的呢?您说是吧,封总?”
“嗯,”封以珩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同意她的观点,“哪家出的货,我给好评。”
他们半开玩笑地聊着。
封以珩其实是没当真的。
只是离婚后,他愈发觉得……
这个女人,藏得好深!
她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君威对他来讲不贵,但对她讲却着实是个不小的负担。
别说不知道她有车,他甚至都不知道她会开车!
所以刚才看见君威他有点意外。
“撇开其他不说,听你的意思,是在我不知道或不记得的情况下,我帮过你?”
时间点是什么时候?四年前?五年前?亦或是她十九岁的时候?
总该是一个特定的时期吧?
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池晚的长相不属于放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她很特别,身上有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光环自带,他应该不会忽略才是。
封以珩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池晚也没想清楚该怎么敷衍他的时候,沈曜回来了。
“封总,我的约会时间,你这是在干嘛呢?”沈曜站在他身后,单手搭在他肩头上。
“是我,跟美女约会的时候就不会抛下她去上厕所。”封以珩这话就像在告诉池晚,沈曜这行为,实在过分。
池晚还听出来,这话里似乎是有“你不在我都你替你陪着人你还不谢谢我”的自豪感。
沈曜站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说:“封总,知道你肾好,就不要炫耀了。”
噗嗤……
池晚笑出来。
沈曜都看着,说:“池小姐笑了,看来是我说得没错。”
也是,池晚可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我肾不好,见谅。”这话是对池晚说的。
“没事,谁规定饭桌上还不能去洗手间了。”
也就封以珩能拿这事儿说话。
封以珩说:“东西不用都是会生锈的。你说呢?”
在这张桌子上,大家都是有些年纪的人了,再也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没一个是纯情的。
所以池晚也不装什么纯情女,话听懂了,就接着话说:“一看沈先生就是好好先生,不乱搞男女关系。”
想必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和囡囡妈妈分开后,便没有随随便便和人赤坦相见吧。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封以珩敲敲桌面,“听你这意思,似乎在指桑骂槐?”
“冤枉,”池晚笑笑,“可冤枉死我了,我指哪棵桑,骂哪棵槐呀?封先生和沈先生本来就是不同的情况,不可相提并论,自然也是分开说的。”
“好了封总,我回来了,你护花使者的任务也该结束了,是不是该自觉地让位了?”沈曜再拍他肩。
哪知封以珩没起来,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说:“坐吧。”
听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