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暖转悠了一圈,自然是不会发现自家小姐影子的,正琢磨着回去如何去说时,却听到一个小太监大老远的就叫道:“春暖姐姐赶紧过来。”
春暖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远处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得小太监,这才知道皇上正在找自己,确切的说,皇上正在找小姐。春暖心里一阵担忧,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小姐,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皇上?
很快便到了皇上的面前,只听“扑通”一声,春暖便跪了下来,只感觉到两腿瑟瑟发抖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你家娘娘去了那里?”
“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不敢见人啊?”云秀芝适时的插嘴道。
楚辞一眼看向面前站着的云秀芝,目露不满,俊眸散发着寒气,直逼云秀芝,吓得她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说说,去那里了?”楚辞看着春暖,眸子里面的深意越发的浓郁。
“娘娘……,娘……娘……。”春暖心中胆颤不已,心脏加速跳跃,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却看到皇上一脸威严,瞪时目瞪口呆,吓得赶紧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楚辞此时眉头顿时紧锁,眼内锋芒闪烁,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颤抖的丫头,清咳了一声,谁知,春暖竟然支持不住,昏厥过去,这让本已有些恼怒的楚辞竟然感到万分的好笑,便摇了摇头,对几个侍卫说道:“将她先拖到一边去。”
这时候,走出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迅速的将春暖抬到了亭子旁边的一个长椅上。
楚辞这才看向周围的人冷声道:“今天瑶贵人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
“知道。”
“嗯,刚刚有人禀报朕,说那马蹄铁被人为的抽掉了一枚钉子,这事情,朕派于两妃查询,一定给朕查个水落石出,而疑犯,朕必将重责。”楚辞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欲怒火攻心。
两妃听到楚辞的话,均异口同声的应道。
楚辞见状,便扬长而去,只是去的时候,还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妃子,没在说话。
“给我把她浇醒”兰妃对着侍卫命令道。
一桶水泼到全身,春暖一个激灵,很快的便醒了过来,只是全是早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
“你主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而并不敢出来见人。”兰妃抚弄着自己手指上的金镶细珠的指套,悠然自得的问着话,只是眼睛却并不看向春暖。
“不是的,我家主子不是这样子的。”向前爬了一步,春暖辩解道。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难道瑶贵人无缘无故落马不成?”
“不是的,真的不是,请兰妃娘娘仔细查询,不可诬陷我家主子。”
兰妃一听这话,颦眉一勾春暖的小脸儿。“啧啧,这张小脸就是好看,怪不得高将卫心动了……。”紧接着,兰妃用小指上的金镶细珠的指套划过春暖的脸蛋,一道血印子便顺着春暖的嘴角划向耳根,却见兰妃目光一凛,美眸狠绝,如雪如霜如冰的声音,不再有夜莺般的清脆,取而代之的却是冰雪纷飞的厉叫:“又竹,掌嘴”
紧接着,一连串的耳光子如雨点般不断的落到了春暖的脸上。春暖硬是忍着疼痛,仇恨的看着兰妃。
“我说姐姐啊,何必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何况还是让咱们审的是那马蹄铁脱落之案,而不是专门针对慧嫔的吧?”
芳妃说着,便笑着看向此时轻咬贝齿的兰妃。
“哦,不知姐姐怎知高将卫喜欢这个丫头来着?难不成姐姐有着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既然姐姐这样说,那我就单说那瑶贵人落马之事了。”
“你们可有人在中午时分看见那位妃子不在?”芳妃美目一扫,却是厉声问道。
良久不见有人说话,芳妃刚要再次问道之时——
“回禀芳妃娘娘,臣妾看见云常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那马厩里面干什么,当时也是没在意,怎知如今想来,在结合瑶贵人的事情,甚是蹊跷,或许还有一二关联。”林凡娇出声,看了一眼暗自无声的云常在,冷冷一笑,却在转向芳妃的时候,变得卑恭起来。
“咦?可有此事?小媛说的可是——真——的——?”芳妃故意将真的二字拉长音调问道。
“是真的”林凡娇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胡说”云秀芝转过身子,指着林凡娇,满脸惶恐的说道。
“我若胡说,那云常在害怕什么?”林凡娇将云秀芝的手打掉,不屑的问道。
“我……,我没有”云秀芝似乎有些语无伦次,心中高速转动,希望尽快想出解决方法,说实话,中午的时候,云秀芝上完厕所,却是去了趟马厩,那只是听到有一声马嘶的声音,甚觉奇怪,便走了过去,谁知,却什么都没发现,就一路疑惑的走到了篝火前,却只顾着告诉兰妃徐韶慧的事情,并未将此事告于兰妃,怎知如今却是有口难辩了。
“你不要狡辩了。明明就是你做的”林凡娇神色从容,若无其事的说道。
云秀芝神色不宁,一句话冲出口道:“我怎么可能会害她?我和她一直是……”云秀芝看了看兰妃警示的眼神,将那句“一直追随兰妃娘娘”的话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面。
“怎么不可能?往往最亲近的人就是最大的凶手。”林凡娇反驳道。
“你——。”云秀芝此时气结。
这时,月娥站了出来,说了一句:“——”
第一百五十五章拿什么去辩解
这时,月娥站了出来,说了一句:“奴婢今儿晌午却是看到云常在从茅坑走出来之后去了马厩。”
“你不要胡说?你在那里看见了?”云秀芝气急的问道,脸色因为急促而微微发红,殷红的嘴唇却是越发的惨白起来。
“若云常在没做,何必要这么急着辩解?”林凡娇站在她的后面,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让云秀芝身子开始微微发抖,有些站立不稳。
“云主子去了茅房,奴婢看见了,奴婢也看见慧嫔娘娘似乎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而大吐一番。”月娥低头如实说来。
“可有此事?”这次芳妃也是半信不疑的问道,表情装的跟真的似的。
“臣妾是去了茅房,可是……,并未动那马蹄铁。”云秀芝为自己辩解,努力的说道。
“兰妃姐姐认为如何?”芳妃并未回话,只是偏头问了坐在自己左边一声不响的闵洛兰。
“这个还是先等找到慧嫔再说。”兰妃幽幽的说道。
“我看还是不用了,今儿审问的是瑶贵人的事情,关那慧嫔什么?姐姐还是继续审问吧。”芳妃说的时候,眼眸中露出微微笑意,嘴角夹杂着一丝轻松自然的媚笑。
兰妃看到此种表情,心中自有不爽,却是未曾再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等着廖芳菲继续盘问。
谁知芳妃并不说下面的话,而是,对着后面带来很久,却一直沉默不语的采菊说道:“你家主子是不是有一枚玉青色的梨花簪子?”
“是的,芳妃娘娘。”采菊走了出来,站在众人的面前,目光似一潭死水,毫无神采,只是在芳妃问及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动,一丝亮光一闪而过。
“拿来看看。”芳妃对采菊说道。
采菊听到这话,将今早上走的时候,芳妃交给自己的玉青色梨花簪子用手帕包裹着,递了过去。
“姐姐看看如何?”
兰妃接过簪子,仔细端详片刻,不由的赞叹道:“好成色。看似做工粗略,实则是精湛绝伦。”
“嗯,姐姐这次想的倒和我一模一样。”芳妃似讥讽般说了这句话之后,紧接着便是娇媚一笑,然后继续道:“这个玉青色的梨花簪子确实是个宝贝,只是可惜了,送了江答应,唉,没想到江答应却是……。”芳妃说着,用怀里的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假装悲伤道。
“只是我觉得这枚梨花簪子好看,本想要过来,可是谁知听采菊说竟然是江答应的,这大家也知道,这斯人已逝,物只作念了。我也不好和一个死人争什么了。便命了月娥去打听下可不可以找到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来着,谁知道,竟然被月娥一探——。”
芳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却等着周围几个妃子表情煞是紧张。
“探出了什么?”兰妃也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唯独下面早已经因为颤抖而跪着的云秀芝紧抿嘴唇,贝齿轻咬,几乎可以看见那咬过之处一排排细小的齿痕。
芳妃并不急着说,只是轻放青瓷的茶杯,却喃喃自语道:“还是没有我的玉杯泡的茶好喝,怎么就有股苦味呢?”
林凡娇一听,便立刻上前,自责的说道:“都是臣妾不好,没找到娘娘的玉杯,让娘娘喝不上上好口味的茶水了。”
“怪你什么,你正是因为找不到我的玉杯却发现了云常在的事情,要不是你,倒还让我和兰妃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好了?”芳妃说这话,还是为了告诉众妃,这林凡娇只是为了给我拿杯子看见的,而非专门偷偷跟踪云常在去的。
芳妃说着,再度侧身,一脸娇笑,道:“兰妃姐姐觉得妹妹可对?”
兰妃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人竟然做了这般事情,心中已经怒火冲天,却还要在这里遭受芳妃的调侃,心里自是不愿意。便冷冷的说道:“再怎么说,也要等着找到慧嫔再说,若慧嫔没去茅坑,没见到云常在,岂不是妄自诬陷了她,这,呵呵,恐怕到时候吏部尚书云择临云大人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姐姐这是在威胁我吗?难道姐姐有一个好兄长兵部尚书闵海安闵大人就可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事实,不顾真相的狡辩吗?”芳妃瞥了一眼兰妃,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中尽是轻蔑。“不过,我忘了说了,我命人去探了,探出那玉青色的梨花簪子不但是宝贝,可是上上乘的楚国冰青玉雕制而成,若说这冰青玉,姐姐也知道,就连皇室中都是寥寥无几,何以一个正七品的常在会有,而且当着礼物送给江答应,恐怕……”芳妃长长的拉起了尾音,却不再说下去,只是淡淡的留下意犹未尽的无限想象。
“那芳妃娘娘的意思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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