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份迫切。
“好,那表妹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说罢,眼中带着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直到看不见陵越的身影,木梚初才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汀兰,叹了一口气,俯身将汀兰拉了起来,然后微微弯腰将汀兰膝盖上的尘土弗了去。
汀兰忙后退一步摇头,不停的摆着手,“使不得,使不得,小姐。。。。。。”
木梚初无奈,抬手轻轻敲了一下汀兰的脑袋,“你呀。。。。。。”
汀兰揉着脑袋,亮晶晶的眼珠转呀转,却是想不通,将目光投向奶娘,奶娘看她这般受惊小白兔的样子,也是摇头失笑,“小姐的早膳都凉了,快端到厨房去热一下吧。”
*
说是早膳,其实已经变成午膳了,自从换了小厨房的菜肴,木梚初的胃口也好了起来,再加上这几日心情也不错,是以这一餐吃的尤其满足。
奶娘把饭菜撤了下去,为木梚初奉上茶盏,千琴从月门处进了来,自从那日被木梚初罚跪以后,千琴这几日都未从在木梚初身边出现!
“见过小姐。”千琴走到近前行了一礼。
木梚初懒懒看了她一眼,“有事吗?”
“大夫人说后日便是清明节了,所以明个儿女眷们先去城外青宁庙上香,后日正好踏青,请小姐准备一下。”千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语气中虽有些隐忍到底但还是恭敬的,想必是被大夫人嘱咐了一番。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千琴又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汀兰端着一叠如意糕走过来,瞥了一眼千琴离开的方向,“呦,这千琴今个儿个怎么转了性了,对咱们小姐这般恭敬。”
木梚初与奶娘对视了一眼,奶娘微微摇头,“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别有用心啊。”
“这往年去青宁庙上香都是清明之后的事情,为什么今年要提早呢?”木梚初边往屋内走,边疑惑道。
汀兰忙端着如意糕跟了上去,“我刚才去厨房,听丫鬟们议论说大小姐前几个月去巡抚大人府上做客时与静安王碰了一面。”
木梚初脚步微顿,静安王云千寻?
“小姐,怎么了?”汀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偏头看向有些怔楞的木梚初。
木梚初抬眸一笑,“没什么,你继续说。”
“恩,这大小姐自那日起便对静安王留了心思,明日好似是当今太后的寿辰,静安王要去庙里为太后祈福,这便被大小姐惦记上了。”
木梚初释然,静安王乃当今圣上胞弟,这大夫人自是也想攀这高枝儿,如此兴师动众倒也不足为奇了。
*
翌日天还未亮,千琴便过来将木梚初唤醒,木梚初见是千琴,皱了眉,“汀兰呢?”
“莲姨娘那里的如月昨个儿吃坏了肚子,今个儿去不了,身边的丫鬟都不伶俐,所以唤了汀兰过去。”千琴拿起一旁横杆上的衣衫候在一旁。
木梚初从床上坐了起来,乌黑的发丝倾泻在白色的里衣上,白皙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薄怒,这莲姨娘倒是惯会的作威作福。
撩了锦被下床,木梚初淡淡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还是奴婢来吧,不然等会子小姐又要说奴婢伺候不周了。”千琴习惯了与木梚初的说话方式,一时之间忘了教训,略带嘲讽的话脱口而出。
木梚初轻笑一声,回身淡淡看向千琴。
千琴说出这话并没有多少后悔,她心里头还想着这木梚初怕只是病了一场病糊涂了,这自小的懦弱性子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
但此时看着木梚初看向她的泛着一丝冷意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毛,忙将手中的衣衫放到横杆上,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奶娘与千琴擦肩而过,端着水盆进了来,拿起细布拧了一下递给木梚初,有些忧心的说道,“这汀兰一大早便被莲姨娘叫了去,小姐那时还在睡着,便没打扰小姐,只不过前些日子小姐被二小姐推下水时,汀兰急糊涂了,推搡了二小姐,让二小姐跌倒在地,我怕这莲姨娘此次叫了汀兰过去怕是要替二小姐出气呢。”
木梚初擦好脸,拿起横赶上的衣衫穿着,安抚道,“奶娘不用忧心,我自有对策。”
奶娘点点头,却还是叮嘱道,“这次出去,小姐千万留着神,这大夫人表面上不与小姐为难,背后里指不定想什么法害小姐呢,毕竟他们一家子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铺子里的一些老管事对大老爷并不信服,大老爷对小姐也是忌惮的很呢。”
木梚初点头表示知道,“奶娘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等到木梚初收拾妥当了来到木府大门外时,一众女眷都到齐了,木梚初远远便瞧见了站在马车旁一身大红五彩通袖缎子袍的莲姨娘。
木君武有很多妾室,却都是无所出,只有正房大夫人育有一女木锦瑟,其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夫人善妒,大夫人娘家哥哥又是金陵巡抚,木君武即使深知这其中的道理,也不敢点破。
木梚初的爹娘去世以后,木君武霸占了家财,也有了当家主人的气魄,将在外面暗中纳的妾室莲姨娘名正言顺的带回了府,同时带回府的还有莲姨娘的一双儿女,木修远与推木梚初入水的木羽萱。
这莲姨娘受宠的程度自是不言而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自我催眠,陵越,陵越,他不是古剑的大西哄,他是作者笔下的渣表哥,渣表哥。。。
催眠无效,作者君捂脸遁逃。。。。。。
沈夜:别跑,你再不刷我,我还有什么存在感?
作者逃跑途中无暇顾及,远远吆喝,快了,快了。。。。。。
☆、杀鸡给猴看
……
站在府外的几房妾室自是见过木梚初的,往日里明里暗里没少给木梚初绊子使,不过碍着前几日木梚初落了水,这木君武发了一顿脾气,这些妾室这才收敛了些。
木梚初只当看不见她们,轻移莲步往莲姨娘的身旁走了过去,木羽萱就站在莲姨娘的身旁,看到木梚初走了过来,有些紧张的抓住了莲姨娘的衣袖。
木羽萱长得柔柔弱弱,性格也是温温软软的,只不过她爱慕着木梚初的表哥陵越,而陵越却是整日围在木梚初身后,所以心生怨恨,才会一时激动推了木梚初入水,事后自己也吓坏了。
莲姨娘顺着木羽萱的视线看了过去,轻拍了一下木羽萱的手背,脸上挂上一抹温婉的笑容,“这不是梚初吗?身体可大好了?”
“托莲姨娘的福,没什么大碍了。”
“这就好,我就说你的身子哪有这么差劲,只沾点冷水便又死又活的,老爷为这事还责骂了萱儿一顿呢,老爷也是的,大惊小怪的。”温温和和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异常刺耳,仿佛落水只是一件小事儿,木梚初连累木羽萱被骂了一顿才是大事儿。
木梚初颔首,“莲姨娘说的是,是侄女儿小题大做了。”
这时汀兰自一旁走了过来将一件披风递给了木羽萱,见到木梚初,屈膝行了一礼,“小姐。”而后便站到了莲姨娘身后,躲闪着木梚初的目光。
木梚初眼睑微微垂了垂,脸上那般明显的红肿怎能掩饰的了。
木梚初眼眸微转,笑意盈盈的看向千琴,“千琴,我让你带的水晶龙凤糕可带了出来,正好让莲姨娘常常侄女儿的手艺。”
千琴面露惑色,“什么水晶龙凤糕?小姐未从让奴婢带呀?”
木梚初脸色一暗,厉声喝道,“出门前我明明吩咐了你,让你带些糕点给大伯母与莲姨娘她们在路上吃,你这个奴才自己个儿没记性反倒怪起主子来了。”
“可是小姐真的没有对奴婢说过呀,小姐可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千琴忘了主仆之分,大声反驳着。
这边的声响早已经动了大夫人,大夫人带着人走了过来,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木梚初冷冷一笑,“我今儿个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了,侄女儿没了爹娘庇护,连个奴才都骑到了侄女儿头上。”
一番话让大夫人白了脸,她在一旁其实早就看到了事情的经过,本想由着木梚初与莲姨娘矛盾扩撒,却不想木梚初竟将矛头指向了千琴。
这门外站着的几十口子人都瞪眼瞧着,传出去闲话指不定多么难听。
“梚初这是说什么呢!”大夫人上前挽住木梚初的胳膊,冷眼看向千琴,“贱婢,怎么惹主子生气了?”
千琴被大夫人凌厉的眼眸看的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我,没有……”
大夫人不等她说完,便又转头,安抚道,“这千琴确实不像话,我已经选好了几个可心儿的人,等咱们踏青回来了便送了你院子里去!”
木梚初闻言脸上恢复了笑意,“大伯母也莫要动气,今个儿也是侄女儿的疏忽,以前觉得千琴是大伯母房中的人,从来不敢多加使唤,今个儿可巧这干粗活的汀兰被莲姨娘唤了去,侄女儿才斗胆使唤了一下千琴,却不料出了这么个岔子。”
木梚初话说的客客气气又温温婉婉,却让大夫人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这是摆明了打她的脸呀,顺便还让莲姨娘看了笑话。
莲姨娘也是黑了脸,杀鸡给猴看,原来拐了个弯是在这等着她呢,这木梚初怎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竟然懂得斗心眼了。
莲姨娘敛去眼中的凌厉,对着大夫人行了一礼,温柔笑道,“姐姐,这倒是妹妹的不是了,这如月病了,只想着汀兰伶俐可人儿,便唤了过来,没成想姐姐给梚初派去的丫鬟竟是个糊涂人儿,哎。。。;妹妹这就让汀兰回去伺候着。”
莲姨娘自己不舒坦,自然也不会让大夫人好过,这一番话更是火上浇油。
大夫人强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和善,“好了,事情弄清楚就行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出门,千琴你回府找管家领罚,汀兰回梚初这伺候着,莲姨娘那缺人,我先让如意过去伺候着。”
莲姨娘看着大夫人那有些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