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著这句话,又看著勒满眼光里满满的鄙夷,江陵的心却瞬间安定了。甚至,还傻乎乎的绽出一个微笑。
大叔还肯骂他,鄙视他,就证明他是相信自己的。至於其他,还有什麽要紧?
作家的话:
二更到!
小江很鸡动:是不是我要洗清冤屈了?
大叔很淡定:那就要看你怎麽做了。
小江色眯眯:死相,你想要怎样都听你的~
大叔狂吐不止……
小江惊呼:亲爱的,难道你又有了?
大叔一拳把他拍飞……
两只包子惊呼:哗!天上有飞机!★~★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8
好了,见也见了,骂也骂了,大叔把俩儿子抱起,要走了。
“你……你这就走啊?”江陵有点委屈了,连人家李奶奶送了饭来都在旁边陪著,大叔怎麽说走就走呢?
“不走干什麽?”勒满白他一眼,眼角却似有似无的扫过屋子里的几个看守者,提高了嗓门,“天都已经黑了,你不休息,别人也要休息。都累一天了,有什麽事,等到明儿天亮再说。”
江陵见他胸有成竹,不觉又惊又喜,家有贤妻夫祸少啊,那他还操什麽心?态度顿时从容起来,“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嗯,勒满答应了,又主动跟看守者道,“我就先带孩子回去了,麻烦你们跟村长通禀一声,明日午时,咱们还是在这个地方见,把事情做个了断,如何?”
那当然好啊。只是有人见勒满半点没有惊慌,未免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想暗中捣什麽鬼?
却听勒满又跟李奶奶道,“李奶奶,我家就我一个人,恐怕招呼不来两个孩子,今晚能不能到你家去借住一宿,明早还得请你帮我看孩子呢。”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李奶奶年纪大了,但脑子可不糊涂,知道勒满说要来自己家,是为了让村里的人放心。他既然敢来,就肯定不会做出连累自己的事情,於是很爽快的道,“你帮我们家那麽大的忙,来住一晚有什麽?走,咱们家去。”
勒满一笑,扶著李奶奶走了,负责看守的村人立即去了一个村长家里,跟他们把话带到,长贵也有些啧啧稀奇,“真的只说这些就走了?”
千真万确。
村长沈吟良久,进屋去看外甥女,“秀珠,你老实告诉舅舅,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江陵?”
“当然是他!”秀珠心中一紧,却仍是一口咬定。
老外婆在一旁听儿子这麽问,有些不高兴了,“你怎麽回事?难道还信不过孩子麽?”
“我不过就这麽问一句而已。”村长看了秀珠一眼,把话咽了回去。
在事情刚出来的时候,他是无条件相信外甥女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一个女孩儿怎麽可能乱说?但在李奶奶说出那番话,特别是从勒满回来的态度看,村长又有些不确实了。
自家的外甥女他知道,心高气傲,嫌贫爱富,性子还特别倔强,甚至有些蛮横无礼。如果真是江陵欺负了她,那还好说,说句不怕丑的话,只要江陵肯娶她,还算是秀珠得偿所愿了。但若不是江陵……
村长大半夜的忽地打了个冷噤,那要是明儿被人问出点什麽来,那可怎麽办?
“你干嘛呢?这大半夜的,怎不睡觉?”村长老婆就见自家男人忽地坐起,抽出根旱烟袋来,叭嗒叭嗒吸起烟来。
村长实在心中憋得难安,悄悄告诉老婆,“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今儿秀珠这事,我怎麽想怎麽觉得不对劲。人家江陵可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麽会干那事呢?”
“话可不能那麽说!陈世美还知书达理呢,不一样抛妻弃子?你就是想太多了!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跟你商议商议。”
“你说!”
“秀珠的清白已经毁了,若是杀了那姓江的,让她後半辈子怎麽办?我晚上给她送饭的时候,略说了几句,听她那意思,要是江陵肯娶她,她就不计较了。只是我怕你生气,不敢让你知道。你说,这事可行吗?”
村长听了这话,却暗暗合了心意。
放下烟袋,松了口气,“她既是愿意,那明儿一早,我让长贵悄悄去跟勒满说一声,要是可行,咱们就提前把事了了得了!”
“是啊。早早把秀珠嫁了,我心里也了桩心事。你不知道,这两年眼瞅著丫头越来越大,我这心一直提到嗓子眼,就怕出点子状况。毕竟不是咱们亲生的,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没想到,还是出了状况。要是能让她嫁那江陵,也是一桩好事。”
夫妻两口子商议已定,彼此心里都放下块大石。
勒满说是去李奶奶家,却是回了自己的家。李淮山回来了,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哪里经得起他们拖家带口的去吵闹?他那个话只是为了让村长打消疑虑而已。
回到家,先烧了一大锅热水。连日奔波,都没好生洗沐,实在脏得很。还有两个小家夥,哭了半日,在地下滚了半日,弄得跟两只小泥球似的,实在见不得人。这会子他们睡著了,反而好干活。
水烧好了,一个一个抱过来清洗干净,俩小子今天哭狠了,愣是没醒。勒满在儿子们洗白白的肥屁股蛋上各自咬下一个牙印,这才满意。两天没见,真是怪想的!
把他们一齐抱到大床上,勒满左拥右抱著,只觉在享齐人之福。当然,这可不能让某个正在受苦受难的人知道,否则他非气歪了鼻子不可。勒满笑著,在自家的床上,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次日鸡刚打鸣,天才蒙蒙亮,勒满就起来了。先把早饭烧好,又去喂羊喂鸡。
忽地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急忙赶进来,就见俩小子醒了,正懵然坐在床上犯迷糊。
见他进来,愣了一下,然後两个儿子不约而同爬到大床的外侧,拍著床板,冲勒满很著急的咿咿啊啊。
勒满笑了,儿子们拍的是平常江陵睡的那一边。两个小东西,知道向他告状了。爹被抓了,快去救啊!
“著什麽急?先跟阿爹去洗脸吃饭罗!”
他刚抱著孩子坐到饭桌前,有人来了。
长贵是真心不愿意来的,在他看来,江陵对自己表妹干出那样事情,就该受到严厉的惩罚。但他爹非逼著他来,还说秀珠自己也愿意,那他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只是心里气不顺,便没去李奶奶家,只往勒满家而来,他是想著,到时假装没遇到人,就不把那话带到了。
可没想到,勒满居然在家,还忙著给孩子挤奶喂粥。父子三人,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一点也不象有事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忽地自觉有些没意思,撂下句话就走了。
“他要是肯娶秀珠,这事就算了了。”
是麽?勒满瞟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忽地浮现出几分肃杀之气。
就那样的女人,你们肯了,我们还不肯了呢!
乡村的生活是规律又宁静的,哪怕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但家家户户该种的地得种,该做的事得做,没一样能够拉下。
所以勒满特意说在午时再议,就是充分照顾到了大家的需求,早饭後把俩孩子寄放在李奶奶家,他去了自家的田地。
看他这麽气定神闲,李家人都很讶异,李大叔说要帮忙,让他去看江陵,勒满也不肯,李淮山嚷嚷著说要去帮他出主意,他也不要。一切如常的干完农活,只到李奶奶家吃了个午饭,便抱著孩子上祠堂了。
只是李家人一定要跟来看个究竟,勒满拦不住,只好笑笑著让他们一起来了。连李淮山都给放在独轮车上歪著,被推了来。
秀才的心情很有些复杂,秀珠是他的初恋,哪怕闹崩了,但在他心里,还是很有感情的。听说她出事,李淮山非常难过。但勒满於他有恩,他也实在不能相信江陵会干出那样的事,所以一定要来看个究竟,否则心中实在难安。
祠堂里。
村里人早得到通知,来了不少。
等著差不多都到了,村长瞧著勒满略一颔首,意思是你赶紧把错认下,答应把秀珠娶下,这事咱们就算完。
可勒满却把两个孩子交到李家人手里,瞅一眼在这儿窝了一夜,形容越发憔悴的江陵,站在祠堂当中开了口。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虽不是本地人,但也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并没有什麽好说的。我想请问村长,如果有人强暴良家女子,按村里的规矩,应该怎麽办?”
村长听得一愣,他怎麽这麽问?
旁边长贵却觉得勒满这话说得痛快,象个汉子,高声嚷出来,“那就应该绑在树上,给全村人活活打死!”
勒满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如果有人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诬陷他人,这又是什麽罪名?”
村民哗然,勒满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说,不是江陵强暴的秀珠,是她捏造事实?
长贵不敢答了,李淮山想答,却给奶奶掩住了嘴,她昨天答应过不在这里掺合,就得说话算数。
村长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缓缓答话了,“真要是那样的话,秀珠就该被割了舌头,赶出村子!”
“赏罚分明,这才是正理。”勒满的神情蓦地严肃之极,“我们兄弟既在靠山村安了家,承蒙众位乡亲关照,才得条生路,自然就该守靠山村的规矩。今日之事,就请秀珠姑娘出来,和我这不成器的兄弟当众对质。若是我兄弟的错,就以靠山村的规矩处治,便是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村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那若是秀珠的错,那这丫头只怕後果不堪!
作家的话:
小阿泰:怎麽还不快点把那个坏女人的皮扒下来?好著急啊!
小阿昙:淡定,这就是桂妈惯用的伎俩,让我们纠结。
小阿泰:你说我去咬她两口她能快点麽?
小阿昙:不必了,下一章就可以出气了,再忍……你干嘛咬我?
小阿泰:我忍住不咬她,我咬你~~~
(某个无良的家夥头顶锅盖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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