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勒满挑眉冷笑,从孩子的小手中抠出一物,掷到他的面前,“那这是什麽?”
这是两串用小指大小的金元宝串成的精致链子,一条就值上百的银子了。阿昙阿泰正玩得欢呢,哪知给阿爹抢了去。
小哥俩顿觉委屈了,可看一眼勒满的脸色,也不敢抢回来,只眼巴巴的看著他们另一个爹。
可江陵甚没骨气的赔笑道,“这我真不知道,我就接了一包糕点,是给孩子们吃的,想来也没什麽要紧,谁知母亲又弄这个来了?交给你收著,我保证不动!”
勒满忿忿然收了回去,又严正警告,“你要敢犯规,我之前说的话可仍是有效的!”
小哥俩一看没指望了,耷拉著小嘴,不屑的鄙视了江陵一眼──真没用!
作家的话:
江陵回瞪了二只小包子一眼:瞧你们老子没用,你们自己上去抢啊!
小包子们嘟起小嘴:没用的爹爹,表你了!
(桂花遇到点事儿,本来今天心情很不好。可是上来看到亲们的票票礼物和留言,又精神了许多。看来写文不仅是我给大家解闷,也是大家给我疗伤啊。抱抱大家,然後求回抱!)
☆、(14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36
回了靠山村,勒满把东西收拾妥当,把俩孩子扔给江陵,自己潇洒的在晚饭後独自一人去李家了。
一是把他们家要带的东西给人家送去,二是把医书拿给李淮山,三也是想求教一下李奶奶,关於方少红的事情如何处理。
别看人家年纪大了,可是经历过的事情多,风风雨雨大半辈子,在这些人情世故上肯定有经验。再说方少红和李家也算是有缘,勒满是想不出来什麽好招儿,就指望老人家了。
李家人听了方少红的遭遇,都很同情。但要怎麽办,却没有一个准主意。
李奶奶跟勒满的想法差不多,“要是那丫头现在有一个合适的人,让人赶紧上门提亲,那是最好的。她年纪也老大不小了,真是该嫁人了。”
“可不是麽?”李大婶接过话来,“我之前就想给她提个亲的,可是你们也知道,那姑娘个子太小了,问了几家,别人一细问,都有些看不上眼。”
她看了儿子一眼,有句话没说出来。其实最早李大婶是想把方少红说给赵二嘎的,赵二嘎这人有些憨傻,又是个鳏夫,如果不出秀珠那事,想来这事能有五六分把握,可现在自然就不必多提了。
勒满倒是没想到方少红这样的好姑娘还会以这样的理由给人嫌弃,忙道,“我看方姑娘不过是後天失於调养,所以才会如此。如果有合适的人家,我开药给她调理,包她肯定可以生儿育女。”
李淮山忍不住插言道,“那些都是其次,关键是现在哪里找人娶她?”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
一屋子人都开始发愁,李奶奶想了半天,犹豫著提了个意见,“阿勒啊,奶奶这里说句话,你可不要见怪。你不是单身麽?还拖著两个孩子,一时之间,恐怕也不想再要孩子的。要不,把方姑娘说给你?你慢慢调养著她的身子,往後你们再要个孩子,行不?”
“不行!”江陵一人在家无聊得很,带著俩孩子假装散步就散到李家来了,进门就听见李奶奶给勒满说亲事,他当即就不干了。心说大叔他还没娶进门呢,怎麽能让大叔再娶一个?
急中生智,往李淮山一指,“李奶奶,我们兄弟迟早是要离开的,拖著她可怎麽办?您看这儿,秀才兄弟不还没成亲麽?方姑娘大夥儿都见过,是个能干人,你们说把她许配给秀才兄弟行不行?”
啊?李淮山指著自己鼻子,给我娶妻?
从李家出来,勒满忍不住嗔怪起江陵来,“冒冒失失的跑来做什麽?还说那样的话,现在弄得人家多为难?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真是做事一点都不经过大脑!”
江陵一肚子委屈,“那人都要给你讨老婆了,我还冷静得了麽?”
勒满白他一眼,握著阿泰的小手,“来,叫爹。看著爹的口型,来学一下,爹──”
因为阿昙学会了叫爹,这两天又在寿春那儿学会了叫奶奶,虽然很不标准,但起码能开口了。勒满就开始著急,老大怎麽还不说话?抓著点工夫就见缝插针的教。
不过他这样的转移话题,江陵也知道大叔并不怪罪自己了。抱著阿昙乐颠颠的凑上去,“来,阿昙,咱给哥哥演一个!”
阿昙却不给面子小手将他的脸一拍,指著草丛兴奋的咿啊大叫。
顺著小家夥肉肉的手指头一看,是一群萤火虫,在草丛中上下飞舞,煞是好看。
真是入夏了,连萤火虫也出来了。
勒满勾起童年的怀念,抱著儿子停下,指著小虫教他们,“这是萤火虫,在我们南疆,可以用它来治烫伤。不过小夥子更喜欢抓了它放在纱笼里,提去给心爱的姑娘唱情歌,你们长大了要学吗?”
俩儿子瞪大眼睛有点听不懂,干嘛要给姑娘唱情歌,她们给发吃的麽?
忽地人影一闪,却是江陵抱著阿昙冲了出去。用轻功翻几个漂亮的跟著,再唰唰唰单手快出闪电的挥舞了几下子,就拿抓了十几只萤火虫扔进钱袋里,献宝一般送到大叔面前。
“只可惜这布料不好,要是夏天的软绸,那光幽幽的透出来才漂亮呢。”
勒满却不悦的睃了他一眼,在他面前还耍什麽帅?故意抢白,“你要嫌这儿东西不好,就回去过你的好日子。好端端的人家在天上飞,抓它们做什麽?”
呃,江陵巴马屁拍到马腿上,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勒满的马屁没拍著,两个小家夥的马屁倒是拍著了。很是欢喜的两颗大脑袋往一块儿凑,都要看那萤火虫。
光看还不够,还要摸摸,可是经他俩笨拙的小手一抓,哗,飞走一只。
再抓,哗哗,飞走了一对。
勒满忍俊不禁的干脆托著阿泰的小手往里面来个海底捞月,阿昙著急的也跟著往里凑热闹,两只小手一搅和,这下可好,全飞走了。
俩孩子张大小嘴望著徐徐飞到半空中的萤火虫,哗啦哗啦惊叹不已。
只有江陵郁卒了,好不容易抓一把萤火虫,就这麽没了。
回了家,哄俩孩子睡著了,江陵心有不甘的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在说什麽?”勒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装傻,“赶一天路挺累的,我要睡了。”
江陵追到床上,直截了当的道,“你放跑了我的萤火虫!”
勒满抵赖,“明明是你儿子放的,关我什麽事?”
“明明就是你,做了还不承认!”江陵觉得大叔越变越坏了,以前多正直的一个人?现在怎麽成这样了?
“我就不承认了怎麽样?”勒满大言不惭的道,“说话可要讲证据的,无凭无据你凭什麽定我的罪?”
幸灾乐祸的看著他气得七窍生烟,大叔翻了个身,睡觉睡觉。
江陵火了,强行把他扳过来,“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对那个方少红有意思?被我打断了不高兴是不是?回头还放跑我的萤火虫!”
“你怎麽不说你想去找个姑娘唱情歌?烦不烦的!”勒满把他一把推开,又转过身去。
“对,我就是想唱情歌,听你唱情歌!”
“嗳嗳嗳,大热的天,你干什麽?不是说好了,晚上不做的麽……你别再动手动脚啊,再动手我生气了……唔……”
……
如愿听到大叔的浅吟低唱,江陵暗暗得意,不来点厉害的,夫纲何在?
深更半夜,黑漆漆的小山村里,某家厨房忽又亮起了灯。
哗啦一瓢清水淋下,洗出还泛著粉色的肌肤,正是情潮初褪,分外诱人。
江陵大爷样的摆弄著浑身无力的勒满,“趴好!说,以後还放不放我萤火虫了?”
勒满气恼的别过头去,沙哑著嗓子指责,“你没信用!”
“我就没信用了,怎麽样?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答应了晚上不做,有证据没有?”江陵将大叔之前的话如数奉还。
比起无耻程度,他的道行显然要更深一些。勒满火冒三丈的推开他,起身披上衣裳就出去了。
可是江陵吹熄了灯,很快追上。
在明净的月色下将他一把拥住,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欢喜,“阿满,我好喜欢这样的你。”
他的眼神诚挚,他的话语质朴,勒满听得懂他简简单单一句话里蕴含的太多意思。一时只觉得有控制不住的热意一层层的染上耳根子,烧得他一颗心怦怦直跳,汗都快出来了。
勉强干咳了一声,低喝,“快放手,回去睡觉了。”
江陵不放,在月色下专注的看著他的眼睛,深深的往那里头看进去。勒满想躲,却怎麽也移不开视线。
终於,他眼睁睁的看著江陵的两片唇贴了上来,温柔的热情的,理智的也霸道的攫住他的唇,深情拥吻。
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在这个吻里被传递进来,勒满心头大乱。他理不清心头的这份思绪,却很快就反手抱住了他,迎合著追逐著需要著并给予著自己的情意。
月光下,两个影子纠缠得是那样密不可分,很快又再度融合。
剧烈的喘息声中,勒满高高仰起头,但那一片迷蒙的眼里已经看不清今晚的月到底是什麽颜色。
疯狂吗?或许是吧,可是他不後悔,他甚至从未象现在这样满足过。每一次的深入,都好象直接抵达了他的内心,却怎麽也填不满,因此格外的需要。
这样的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试过,可一旦领略过,就再也无法忘却。
他想,他可能中毒了。
一种名为爱情的毒。
作家的话:
小江:好吧,我想我也中毒了,老爬不上来的毒。
包子们睁大眼睛无辜的问:那要怎麽办?
小江:祈祷万能的主啊,保佑鲜小受吧。
大叔:你是不是在想,不如给他找个好小攻?
包子们齐唱:哈利路亚!阿爹V5!
(一大早终於爬上来了,感动啊!!◇! )
☆、(13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