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细想了想,从大脑已经清除的记忆中找到那女子的容貌,心下一想,莫非皇兄今日心神不宁是为了她。可后一想,那位女子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皇兄从不为女人费心,怎么对她上心了呢?他展开笑:“皇兄,莫非是对那位姑娘上了心?”
秦耵欤手一抖,募地,他抬头,将目光定在他挺拔的身上,一会儿,他勾唇笑了起来,复又低下头,不再言语。他这是什么意思,是默认还是否认。秦予不解的玩弄着通绿的玉萧。
两人一直沉默。
待到傍晚时分,秦耵欤猛然抬头,对上秦予长久审视自己的眼,道:“皇弟说的没错,朕是对她动心了,且朕在此发誓,今生今世必把她寻到,做我秦耵欤的女人。”
话音一落,秦予睁大双眼,他适才好象听到皇兄没有称朕,且说的是我。这是个太震惊的消息,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放好玉萧,道:“皇兄说的可当真?”
“当真。”秦耵欤一向说话算话,从不打狂语,现今做了皇帝,更是如此。昨日的女子,他定会将她找到,不会失言,不管时间有多长,这个承诺会永远留住。
他太执着了,秦予不多说,只是摇头,心里装的也是无奈。他只能祝福他:“希望你能把她寻到,皇兄,辰弟佩服你的意立。”他仰天长笑,拿起玉萧,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花园。
剩下的秦耵欤依旧低头,他的目光在奏折上心思却飘荡在遥远的闵君落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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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可笑可悲,君为落
(1)今生偶遇
雅巾阁的夜晚往往都是热闹非凡,而今夜,却异常的安静。若问何由,只因我明日进宫做后。可笑世人憨痴,傻认为宫中锦衣玉食,财富不尽,殊不知,这些只是表面现象,虽我不懂宫里的明争暗斗,但自小听得姑姑说起,深宫中的日子犹如犯人蹲牢班般,甚是枯燥无聊。
我坐在模糊的黄铜镜前,里面依稀映着我俏丽的容颜,玉手滑过脸颊,可悲,皇后一事怕是因它而起吧。俗语说,红颜祸水,定是如此吧。我扯嘴苦笑,大眼难掩不住浓浓的哀伤,在世人眼里,我作为雅巾阁的二千金,幸福美好,哼,实际呢,却比他们痛苦几倍。
佩萼见我独自忧愁,心里难受,她轻步走到我身后,为我梳理柔顺的秀发。她看着镜子里的我,道:“小姐为何这般忧愁?”她不明白,自家的二小姐明日就能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她为何哀愁呢。理应高兴啊。
我又是苦笑,“萼,你认为做皇后如何?”我希望她懂我,可我失望了,她道:“奴婢觉得,做皇后很好啊。”她一脸崇敬之色。我摇头,“为何,做皇后真有那么好?”皇后很好,呵呵,对我来说,那是讽刺。
她回答道:“对啊,做皇后可以要风的风,要雨的雨,而且天天不用烦饮食起居,还有很多人伺候,您说好不好啊,小姐,您也是这么想的吧。”她天真而笑,我唯有面无表情,她,毕竟是个小姑娘。我与她一般大,按理说,我也不过十四,而我,却比她哀伤许多。
“小姐难道不是这样想的,不会吧,小姐,难道你一点也不高兴,你明日就可以做皇后了,皇后诶。听着都神气。”
我只能苦笑,别人不懂我也就罢了,现在连我的贴身丫鬟也认为我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哎,真是可悲啊。我玉手轻握住她的,轻轻拉她与我同坐,仔细大量她的容颜,才发现,她是那么的美,一个注意突然上来,今晚准备逃走的,原以为自己剩下的烂摊子无人收拾了。现在好了,我可以拉一个替我嫁人的女子啊。
我惭愧的看他,心里万分不舍,佩萼自小与我长大,情同姐妹,如今要将她推入虎口,我可真不是一般的歹毒。在心里咒骂自己,我尽量自然的问道:“佩萼,我着几年待你如何?”
或是没料到我突然这么问,她喂征了会儿,低头,浅声道:“小姐待奴婢很好,就象亲姐妹一般。”她的模样是那么的楚楚可怜,让我想改了主意,我欲要开口,没想到,她猛然抬头,狠狠的瞪着我。我心里不由害怕,饿哦还没说什么,她为何就用这种眼神看我。
其实,我早该料到,她是何等的冰雪聪明,怎看不出我的心思。她狠狠的眼神立刻消失不见,换上的是深深的难过,她抽回手,含泪道:“小姐想说的,奴婢已知晓。时候不早了,小姐若再不走,恐怕是来不及了。”她是真心为我着想,而我却误会她,我真实可恶。我拥住她,给她最后的拥抱,从此,我们可能行同陌人,永不相见。
晶莹的泪水从我黝黑的眸子溢出,心里愧疚无比,真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百感交集间,佩萼已把我送到了后门,别时,我掏出珍藏几年的玉坠,硬塞在她的手里,道:“佩萼,姐姐对不住你,若你哪天飞皇腾达了,那姐姐在外也安心了,若你出了意外,姐姐定会惭愧至死。保重,我的好妹妹。”棉帕掩住半脸,心里奇痛无比,眼泪也刷刷流个不停。我手执包袱,快步消失在夜幕中。
“小姐,保重。”佩萼呆呆的望着闵君落消失的方向,落下从未有过的泪水,因为,它是苦涩的。
次日清晨,雅巾阁。
大红喜字贴满了闵君落的闺房,阁主一脸焦急的在房里不停的度步,她募的停下脚步,对俯身而跪的佩萼道:“如今你小姐走了,皇命难违。人是你放走的,你得担这个担子,皇上马上就会御嫁光临,好在宫里的人都没有见过落儿,你就替她上轿。从今往后,你不再叫佩萼,你是闵君落明白吗?”
佩萼心里委屈万分,她不好发作,只能烂在肚子里,她重重的磕几个响头,哭道:“奴婢明白,奴婢往后叫闵君落,奴婢不是雅巾阁的丫鬟,奴婢是雅巾阁的二小姐。”眼泪泛滥,她实在不知,为何她要遭受这般“侮辱”,她不想做皇后,她只想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可老天为何不施舍给她。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真希望此刻她能一了百了的死去。
阁主杏眼一撇,道:“知道就好,快起来,皇上马上到了。”她提裙摆,跨过她,款步离开房。
佩萼待她完全消失才抬起头,娇俏的脸已是泪珠连连,皇上马上到了,皇后!多讽刺的一句话,多伤人的一句话,她为何要做皇后,是因为自己服侍了六年的小姐,是情同姐妹的小姐推自己入虎口的,平日里以姐妹相称,没料到,待真正的灾难来临时,却摆起了小姐架子,这就是自己的小姐,对自己如姐妹的小姐!
“闵君落,我恨你!”她终于爆发,仰天大叫,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是谁让它,从此不在甜蜜。
“阿嚏。”我掩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是何人这么想念我啊,我才走了一日,一粒米饭也未进,但却香汗淋漓。抬头看看天空,艳红的太阳正高高的挂在蔚蓝色的天空。“好热。”我受不了这热,不满的怨道。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我顿感凉快。好舒适的风,我十分享受这难得的凉快,丢下包袱,张开双臂。
“行到水穷,坐看云起。望春风又绿,杨柳依依。醉月迷花,深闺梦里,看春风乍起,池水凄凄。”我不觉竖起双耳,这么美好的景处为何有这么哀伤的曲,情不自禁,我竟答了下句,“佳人何去,远山万里。惜春风无迹夏野郁郁,秋叶无心,芳草无情。”
话音一落,身后便有人鼓起掌来,我闻声,困惑的转过身,原来是位年纪与我相仿的俏丽佳人。许是同为女子,我对她有了莫名的好感。我提脚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审视起她来。
“我叫李聘贻,敢问姑娘芳名?”她轻启朱唇,声音去铃儿般好听。我为之一动,没想到此女子竟如此大方,真是深得我心。不过,我犯愁了,我本是雅巾阁的二千金,现我逃出,不可再用以前的名字,罢了,告诉她我的小名吧。我浅笑,道:“我叫落儿,姑娘以后可直叫我落儿,我以后也叫你聘贻吧,可好?”
聘贻柳眉一扬,没有一丝不悦,她反握住我的玉手,道:“甚好,以后我就叫姑娘落儿,落儿。”她的气质让我深深折服,我自甘落下,平日以为我与姐姐的容貌是最佳的,今日见到聘贻,才发现,一山还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我猛然发觉,刚才她唱的曲子是何等的哀愁,在这缤纷美丽的地方,她为何哀愁呢?我一向不喜欢把疑问烂在肚子里,如往日,我正起了脸,正声道:“你为何在这里哀伤,有何事让你歌唱如此忧伤的曲?”她的脸由白发青,我欲感不安,连忙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轻轻推开我,顿了顿身字,道:“我是一个孤儿,自小以乞讨为生,现今15岁,可以自立更生了。今日一想到自己悲惨的身世,所以…。”说到痛处,她流下眼泪,我不忍她继续落泪,联想到自己如今也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与她竟有几分相似,心里也是难过,我轻拍她的玉手,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聘贻,我的遭遇和你相似,此后,我们就一起生存,可好?”
她抬头,俏颜有些苍白,她或许没料到初次见面的我会这么大落,有些吃惊。“我同你一般,从小便没了父母,是奶奶把我养大,上月,奶奶也离开了人世,我没有任何的亲人了,所以,我想与你一起生存,一起活着。失去亲人固然痛苦,但我们还活着,只要我们看得开,会发现,其实世间没有亲人也会快乐幸福的。”我无所谓的笑笑,心里不禁感叹,我是太过于热情了,无妨,就多给她一点时间考虑吧。我放开她的手,道:“若聘贻觉着不妥,那落儿就收回适才的那句话。”我垂下眼帘,尽力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被我的真诚感动,她不好意思了,自觉挽起我的手,甜笑,道:“落儿不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