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与天齐(无处不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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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与天齐(无处不飞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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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手上一热,无艳摸了摸,又捏了捏,反应了会儿,才知道自己竟摸到了尉迟镇的脸了,最后捏的,却是他的鼻子。
  摸着陌生而温热的肉体,无艳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再去探索他的手,尉迟镇忽然低低咕哝了句什么,然后身子挺了挺,他居然从床上爬了起来。
  无艳撤手的功夫,尉迟镇已经坐起来,他仿佛对她视若无睹,只极快下了床,走了开去。
  无艳正在想要不要在这时候跟他摊牌,耳畔却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她起初没在意,忽然想起一件事,抬手将盖头掀起,匆忙叫道:“别喝!”
  正在桌子边上,手中握着茶壶喝了一气的尉迟镇听到声音,缓缓转身,最后一口茶水正咽下去,猛地看到眼前的女子,差点又把茶水喷出来。
  无艳眼前,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一身喜服,剑眉星眸,鼻直口方,相貌堂堂,英俊的颇为大气,但脸上却无丝毫喜色,也没什么醉意,双眸清清冷冷。
  他淡淡站在那里,通身有种浑然天成的沉稳气质,笔挺如剑,又不动如山。
  无艳心中头一个念头便是:他怎么好像没喝醉……那之前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露了面,无艳索性起身:“这茶水不能喝。”
  尉迟镇看着她,眉头略蹙,听了无艳的话后长眉挑了挑,声音也很平静,带很浅的一点疑惑:“你……为什么不能喝?”
  无艳来不及回答,便握住他的手腕。
  尉迟镇察觉她温热的小手碰到自己,顿时皱眉,一抬手避了开去:“你干什么?”
  无艳抬手去够他的手,尉迟镇身量极高,见她不依不饶地,当下把手往上擎起,无艳踮起脚尖,脚下站立不稳,顿时扑到他胸前去。
  尉迟镇失了耐心,扶着她肩头令她站稳,脚下后退一步,眼中更透出嫌恶之色,心道:“这女子竟主动地投怀送抱……”
  无艳抬头看向尉迟镇,两人在瞬间目光相对。
  尉迟镇望着她的眼睛,察觉对方的眼睛黑白分明,十分清澈,只是这张脸……脸色微黄,同样地淡色眉毛,容貌着实平庸不说,且右边脸颊上,不知何故,竟有一团痕迹,不知是外伤,或者是天生的胎记,一时之间看不清楚,但这张脸自然跟“美貌”两字,相差甚远。
  巴掌大的小脸,稚嫩青涩地模样,纤瘦未长开的身体,方才她撞上来,只勉强到他胸口……
  尉迟镇皱眉:这孩子最多应该只有十四五岁。
  尉迟夫人迫不及待想要长孙的心情可以了解,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个份儿上。
  尉迟镇面上露出一抹冷笑:“你是谁?”
  无艳见他识破,却并无惊悸慌张之意,反而笑道:“你喝的茶水里有很厉害的药,我给你解毒,我不是张家小姐的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可好?”
  尉迟镇原本如渊渟岳峙,此刻便像是冰封雪冻的寒山了,由内到外地散发幽幽冰雪之意:“你到底是什么人?想来干什么?是你在茶壶里下药?”
  无艳见他误解了,急忙摇头:“不是我,我也中了毒,你看……”她伸出先前刺了一针的手指,指头上还残留一点血。
  尉迟镇扫过她细嫩的手指,又听到她的声音……这女娃儿生得难看,倒有一把好嗓子。尉迟镇心中想着,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
  尉迟镇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不是你?你一味说茶里有毒,那究竟是什么毒?”
  无艳眨了眨眼:“其实也不算是毒,起码对有些人来说……”
  尉迟镇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奇异:“你到底是何意思?”
  无艳本来觉得他可能是知情的,但看到尉迟镇的反应,就知道他也蒙在鼓里:“这里头有惹意牵裙散。”
  “什、什么?”尉迟镇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牡丹花、天仙子、天茄花各等分,磨成末,放在茶酒之中,服下之后,有助于行房……”无艳忽然注意到尉迟镇的眼神越来越亮,她顿了顿,声音越来越低,“你……要不要我帮你解?”
  “说的啰嗦,这不就是春药么?”尉迟镇看着这莫名冒出来的女人,手要腰间轻轻一压,压制腹中的窜动,眼神像是要杀人了,暗中咬牙:“不妨说来听听……你想怎么解?”
  作者有话要说:  唐 韩翃 《寒食》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这是以上四章章节标题所用的诗~
  


☆、昨夜洞房停红烛

  尉迟镇以为:这来历不明的女子,面容又生得如此奇异,恐怕是张家请来的异人,这茶壶里的药也多半是她所下,故意说出来要挟自己,恐怕还有些不堪的龌龊手段待用。
  本来想将她立毙掌下,以尉迟镇的能为,能看得出她的内功似并不深厚,起码对他来说,不足为虑。
  但是不知为何,当她说话的时候,他望着那双明眸,竟看不出有任何污浊恶意。
  尉迟镇问无艳想要如何解这春~药之时,几乎认定她会用j□j的法子了,虽然对她来说有些难度,但如果这茶壶里的药量足够,或许她有信心令他神魂颠倒?
  尉迟镇心底戒备,却见无艳起身走了过来,而他暗中运气,手掌如刀,只等她使出下作招数,立刻就将她毙于掌下。
  无艳走到尉迟镇身前,鼻端又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她如小狗一样掀动鼻子嗅了嗅,随口便说:“你是故意装醉的吗?可是要装的很像恐怕也不容易,你一定真的喝了许多酒。”说着便低头,小手在怀中掏了掏。
  尉迟镇正提防她会掏出什么极厉害的暗器,或者迷药之类,却见她果真掏出一个裹着的小包。
  无艳抬头看他一眼,大概察觉他有些紧张,便笑:“你别介意,我不是怪你装醉,我的意思是,这种惹意牵裙散,遇到酒的话,效力会加倍,所以你现在一定不大好受。”
  尉迟镇正觉得浑身燥热,闻言却心头一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艳虽无恶意,但在这种情形下,此话在尉迟镇听来,岂非正如要挟?
  无艳却自顾自地抬手:“会有点疼,你要忍一忍。”她从布包里掏出一根极细的针,捏在指间,同时去握他的手。
  尉迟镇极快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无艳诧异看他。
  尉迟镇发现她眼中有抹迷惘之色一闪而过,似乎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然后她说:“我给你解毒啊。”
  尉迟镇皱眉,厉声道:“你不要同我玩花样!”
  无艳很是不解,反问:“玩什么花样?解毒不需要玩很多花样,就像是我这样,在手指上刺一下,揉一揉,不需要很麻烦。”
  她微微歪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笑得带了几分顽皮:“啊,你一定是怕疼,放心吧,不会太疼的,就像是……被蚊子咬一样。”
  尉迟镇觉得自己额头上冒出汗来,也不知是因为药效的缘故,还是因为听了这些话。
  无艳却上前一步,招呼他:“你要快些啦,不早点帮你解了,会伤身体,你压也压不住。”
  她竟看出他在暗中压制?尉迟镇迟疑着,然而望着对方瘦小的身材,如许模样,心道:“怕什么?只看她玩什么就是,若有不妥,立刻动手,又有何难?”
  尉迟镇转念一想,反而上前一步,走到床边落座,大义凛然道:“既然如此,你来吧!”
  无艳见他答应,才笑了笑,跑回床边,自自在在地也坐了,居然离他很近。
  尉迟镇挑了挑眉,压住心头的抵触感。
  无艳握住他的手,手指极快地在他手腕上拂过。
  尉迟镇只觉得手腕处被绵软地一压,不知为何,他的心头竟然一荡,急忙看向无艳面上,却见她正垂着头,眉头微蹙,说道:“药性已经发作啦,难得你竟还能压住。”语气遗憾中,居然带几分钦佩之意。
  尉迟镇冷笑,故作不屑道:“这点不入流的毒药还奈何不了我。”
  无艳却认真地说:“可不能这样说,这药会迷惑人的神智的,尤其是……但你别担心,因为我在嘛,只不过你中的药厉害,恐怕要多疼两下了。”
  尉迟镇听她的口吻里又带几分愧疚,正欲问她究竟何意,手指忽然极快地疼了疼,等他反应过来后一垂眸,却正好看到她的银针从自己的小手指上撤出,而就在他左手的五根手指指腹上,正各自极慢地渗出一丝血点。
  尉迟镇的眼睛蓦地瞪大了:太快了!他几乎都没看清她如何动作的!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刺破了他的五指!
  同时一阵后怕:若是她有心对付他,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足够了!
  额头上隐隐见了汗。
  “你、你做了什么?”尉迟镇其实明明知道,可是又不太愿意去信。
  “不疼吧?”无艳略觉自得,“师父说我下针很快,门内也只有大师兄能比我快,而且我还扎的很准呢。”
  “师父?大师兄?……很准?”尉迟镇啼笑皆非,浑然没发现无艳将他的袖子挽起来,一直至手肘以上。
  “是啊,师父从不骗我,所以应该是真的,但也不一定,或许是师父太偏向我了……对了,方才你觉得疼吗?”无艳探出拇指,顺着尉迟镇手肘处的血管,缓缓往下推。
  “我倒是没有觉得怎么……”尉迟镇不知不觉顺口接下去,然后感觉那绵软的小手紧紧地贴着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他低头,差点把人拍飞出去:“干什么?”
  无艳被震开双手:“替你解毒啊……”
  尉迟镇咽了口唾沫,身上更热了,甚至一阵阵地轻微战栗。
  无艳安抚:“别怕,毒血都出来后就好了。”她自然而然地又拉住他的胳膊。
  尉迟镇竟没有反抗,他得分神对抗那剧烈如潮涌的药性。
  那双小手按着他的胳膊,顺着往下推,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手法,他竟渐渐觉得浑身上下极为舒服,只有一个地方不舒服。
  耳畔忽然响起无艳的声音:“好硬啊。”
  尉迟镇猛地又一震,浑身汗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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