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 作者:疏影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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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作者:疏影簪-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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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株翠碧藤,她是一株菟丝花,现时现地,她要将他绞紧,虐杀!

    “别乱动……”

    他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甩下一串串汗珠,像是一只狂野的兽一般,按捏着她的脆弱肌肤。

    第五鹤边吻着她的嘴,边呢喃着,双眼赤红,声音沙哑。

    锦霓承着他的吻,心里却一片平静。

    佛家有云:得不到,放不下最苦。

    那,如果,得到了,放不下,是不是更苦?

    她微眯了眼,娇柔地*着,为了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而感到激动。

    这一次,她既然归来,就注定要,华丽归来,她所受的伤,要一一,加诸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

    想通了,便不再矜持,她放纵起自己身体的渴望,不再掩饰对他的需要,主动地,双臂缠住他,不停地用两团绵软,刮碰着他半…裸的胸膛。

    他嘎声,喘得更重,手,不老实地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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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重华 119

    屈辱的体式,淫靡的气息,沸腾的空气,紧贴的身体。

    来自股间的涨疼,微微的刺痛,和刚想要翻身,那因为被压制住太久而酸麻无力的感觉,一齐飞快地传遍全身,霎时叫锦霓一愣——

    失神片刻,身后一凉,男人也醒过来。

    “你叫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缠绵悱恻的轻喃,亦没有关切温柔的眼神,第五鹤很快明白过来,他服下湮萝丸,在太虚幻境里神游的时候,刚巧遇上了这个女人。

    他懊恼地背过身去,拾捡着散乱的衣裳。

    自己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饥渴得饥不择食,跑到无往城里找女人了。

    他飞快地穿好衣裳,站起来,看着身边的少女,垂着头,将胸前和股间的衣裳整理好。

    奇怪,民间的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才对么,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安静,不哭不叫的。

    心思一动,第五鹤眼中忽而闪过一抹寒光,他飞快地蹲*子,查看二人身下那片草地,然后带着一丝懊恼,转身检查着自己的外袍。

    下巴一痛,原来,是他攫住了锦霓尖俏的下颌,逼她抬起脸,与他对视。

    “你竟然不是处子?”

    莫名其妙地涌上怒意,他这么多年为心中所爱守身如玉,今夜却栽在一个*手里。

    看她的样子,不过刚刚及笄的年龄,头发衣衫,还都是待嫁少女的模样,然而自己却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连第五鹤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他在恼怒什么?!

    难道,自己这是在生气,气她已经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先他一步,享受到她的甜美滋味儿了?

    还是,他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有了一种,想要为她负责的可笑念头?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身为天子,御驾亲征的途中,临幸一个民间女子,这乃是天大的荣宠,这女人应该感恩戴德,三拜九叩才对!

    一想到此,他恨恨地收回手,然而指头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和触感,温热,细腻,叫他忍不住偷偷拈起手指,反复摩挲。

    春风一度之后,锦霓说不后悔,是假的。

    这般放纵身体,贪恋享乐,又和过去的自己,有什么不同?

    好生矛盾,她想脱离那失控的人生轨道,却又不能放开临死前的执念,便只好在可怕的泥淖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你还没有回答我!”

    第五鹤隐隐透着帝王的傲慢和冰冷,站起身,眼神幽深而阴冷,叫锦霓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下一秒,他就会伸手扼断自己的脖子!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压下满腹的百转千回,冷漠道:“你很清楚答案,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说完,她抓住手边一棵矮小的灌木丛,不顾那尖利的叶片是否会划伤自己的掌心,就想要借着力,站起来。

    哪料想,那崴到的脚踝上,钻心地一疼,锦霓“哎呀”一声跌坐回原地,原本抓着树叶的手,从上到下滑落。

    每一枚绿色的椭圆形叶片,边缘上都生着倒刺,这一下,把她的手,完完整整地割出一道从指尖,到手腕的长长伤口来!

    她“噗通”一声倒下,抬眼一看,顺着那灌木丛的枝杈上,还滴答着她掌心涌出来的血,触目惊心!

    锦霓口中“咝咝”,刚想要扯下一片衣角包扎,冷不防,黑影笼罩在自己眼前,第五鹤已经飞快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样死不了的,你还是上吊或者投井来得快一些!”

    男人优雅的嗓音,丝毫不掩盖其中的冰冷和决绝,口中虽如此,他还是心惊,为了她那一声隐忍的呼痛,心底居然在同时,也跟着一抽。

    从眼睁睁看着朵澜死在自己面前开始,每每想到那喷涌的血宛若瀑布,第五鹤就不可遏制地对鲜血,产生莫名的恐惧。

    将她弯曲的五指摊开,月光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皮开肉绽,鲜红的肉儿翻开,鲜血汩汩。

    他低下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将上面沾染的尘土和叶片碎末舔下来,一口口吐掉。

    “放开!”

    锦霓胸中郁闷,被他恶言相向,此刻又这般自然地做着这般“好意”的举动,他到底意欲为何?

    听了她的话,第五鹤冷哼了一声,“你想死么?这里的一草一木,说不定都是有毒的,不吸出污血来,你连半里路都走不上,说不定就去见阎王了!”

    说罢,他恶狠狠地猛抓着她的手,再次低头大力*起那血来。

    半晌,他才松开她,自顾自地扯了一片他的衣角,特意选了干净的地方,这才给她草草包上。

    “……谢谢……”

    锦霓牵动嘴角,看了看被包成粽子样的手掌,实在是好气又好笑。

    第五鹤也面上一红,不悦地嘟囔道:“朕哪里会给别人包伤口……”

    仰起头,她稳住心神,故意道:“你说什么?”

    一双黑色的眼,掠过锦霓苍白的小脸,第五鹤不悦地挑起眉尖,双瞳中有着漩涡一样的邪魅光芒。

    “你为何还未成亲,就已失身了?”

    他依旧在这个问题上耿耿于怀,咄咄逼人地问道。

    其实,他自己也想不通,不过是一夜露水恩爱,何必非要问呢。

    只是一想到,她也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娇哝着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就气得想要杀人泄愤。

    第五鹤也不想想,就算他是天子,他又有什么权利,来管教一个“陌生人”。

    “我说过了,我马上要嫁人了。我和未来的夫婿恩爱,干卿底事?”

    锦霓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手,虽想笑,却忍住了,口中也是冷冷的调子。

    想起香川自信满满地憧憬拜堂成亲的样子,她心底一紧——

    寒烟性格虽然急躁,却并非痴傻之人,做事同样极有分寸,他可会因为自己一个轻描淡写的许诺,就和自己的亲生手足,反目成仇?

    所以,眼下,她想要,再找到一条出路,多一分保证,才好。

    果然,眼眸一冷,第五鹤忽然伸手,将她从地上一把提起来,像是拖着一只可怜的小鸡。

    “嫁人?”

    邪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灼烫的目光轻佻而放肆,他的清新气息,就恣意地喷在她脸上。

    重复着她的话,故意将语调上扬,他冷冷一笑。

    皇帝享用过的女人,这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敢要,还有哪个男人能要?!

    即使是这样阴沉的阴鸷表情,也遮掩不住这个男人的霸气和英秀。

    朦胧的月色中,对上眼前男人的俊逸轮廓,锦霓的双眼,忍不住涌上雾气。

    往昔的宠溺浮上心头,他将她抱在膝上,一颗颗剥着莲子,将那苦涩的莲心抽出,才喂给她。

    莲子,怜子。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脑中忽然闪现这句无意间看到的诗,不知道为何,只看过一次,她便记住了,每每咀嚼,都是满腹酸涩。

    “怎么,那又如何,管你什么事?”

    锦霓掰着第五鹤的手,那脚上不敢用力,只好歪着身子挣扎着。

    他先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然后,狂妄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管我什么事?”

    他邪肆地瞥了一眼她还是有些凌乱的胸口,眼神中透着复又升腾起的浓浓欲望。

    “你,不会是忘了吧,刚才还在我身下,闭着眼夹着腿,享受得很呐……”

    他故意语气暧昧,用词*,誓要逼她承认,她是个人尽可夫的*。

    涨红了脸,锦霓咬住唇,逼迫自己要隐忍,此时,决不可激怒他!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妥协了,第五鹤渐渐放柔和脸色,手指轻轻探*的脸颊。

    粉心黄蕊花靥,黛眉山两点。一双眼,恰如雪后初晴的天空般澄净。

    似曾相识,好生熟悉。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沿着那额间、眉峰,细细地吻着。

    之前,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在梦里,脑子不清楚,那,现在,又是为何呢?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他就是随着自己的心迹,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突如其来的两片唇瓣,辗转在自己的口中,像是一只调皮的蜂儿,采撷着可口的花蜜一般。

    男人的温柔,轻易便抚平了她的慌乱——

    对,叫他再次为自己沉迷,叫他,再次成为几家三兄弟鹬蚌相争之后,最大的对手!

    思及此,锦霓稍稍扬起头,回应着他。

    他吻住她的小嘴的同时,大手,也跟着攀上那胸前两处嫩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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