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气不但可以加快他苏醒,更能唤醒他意识。等老师醒来,他可凭借你那一半的血液,拥有人的思维和意识的。”
我实在忍不住脱口而问:“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怪论?实在是。。。。。。”荒谬之极,难怪陆续虚弱成这样,竟然被她拿走了一半血液。
但向晚却全然不那么想,她说:“不是怪论,是这个地方的主人留下的秘密。西王母像里有结构图,晶石底下藏起死回生术,我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按照上面来的。他说生命在于循环,人之固本为血气,循环生成需要十年以上,所以我将老师封印在石椁内,直到你来之后,才用你的血开启封印,并使血融入身体内。现在只剩最后一步了!”
心中一沉,急声追问:“最后一步是什么?”
向晚在这时却似从懵懂中醒来,眼神犀利无比甚至带了怨毒地看着我,“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是不是想破坏这一切?都怪你,若不是你破坏了这个地方的平衡,阿续和我只需要等着老师醒来的那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都生死一线。”
我怔愣了下,“不是因为阎九他们肆意轰炸才导致这一切的吗?”怎么说是我破坏的?
通常强词夺理总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只听向晚道:“如果不是你将四层系统内的球珠拔下,破坏了核心命脉,其余的人不可能在被绞入岩泥后还能活着出来。哼,阎九这死老头子,早就死了。”
“该死的巫婆!”本身就暴躁易怒的阎九听到这处再忍不住,“我阎九跟你有何冤仇,要这样子来害我?”向晚冷笑:“光凭你差点害了我家阿续的命这一点,你就该死!”
阎九惊怒:“哪里来的疯婆子,谁害他了?”看来这老头始终不知道我们几人是捣毁他黑竹沟的元凶,向晚毫不客气地就揭穿了:“我引了阿续去黑竹沟,差一点把命丢在那。别说你不是黑竹沟那团伙的头子,这在之前听到那姓何的警察说过。老家伙,别装着好像是为寻宝而来,我就不信你在黑竹沟里挖到与那底下同等材质的石材时没发现点什么,那才是你不辞辛苦赶来的目的!”
阎九不闹了,眼睛里喷火,怨毒地倒看着顶上的向晚。
看来向晚说中了阎九的心思。
☆、209。真实目的
黑竹沟,昆仑山脉,天差地远的两个地方,却同有死亡谷之称,同样带着神秘与诡异。更离奇的是,在两块地方同时出现了一种特殊的、可媲美汉白玉的石材。
早前就觉得必有关联,如今看来,关联还不小,阎九必然是在黑竹沟里发现了什么秘密一直求而不解,当何建国这边有讯息出来时,毫不犹豫地以八十多高龄还再度出山。
只听向晚奚落出声:“都到这地步了,还不公开你那所谓的秘密吗?怕是要带进阴曹地府去了。”
我发觉只要是不关系到陆父的事件,她其实是正常的,有着超于常人的理性在。即便落在这样的困境里,都不见她有慌乱。
阎九毕竟年纪大了,这样被倒吊着已经耗去了他大部分体力,这时候意志力也相对薄弱,所以在向晚的激将之下,就真的坦言道了出来:“没错,我确实因为别的理由才走这趟的。事情得追溯到几十年前,那是我第一次去到黑竹沟,没有人知道我偶然发现那种奇石时,还在石缝中得到一片‘天书’,那上面刻的字。。。。。。”
“天书?真的是天书?”
熟悉的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声音突然嚎起,我发觉实在是想念这个声音,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缓和了低迷的气氛,令人心头一松。
是疯子,他终于从痴呆里缓过神来,缘由在于阎九提到了“天书”两字。
无奈又好笑地想,怎么他对“天书”能这般执着呢?
阎九被打断显得很不乐意,沉怒地低喝:“想听故事就给我闭上嘴。”
我蹙了蹙眉,没作声,陆续横过去一眼,带了狠意。疯子不用说,立即就闭嘴了,这里头恐怕他是最心急听那故事后文的,那小眼神巴巴地盯着阎九,就好像看着他的花花一般虔诚。
阎九见没人干扰,又开始接着叙述:“在那片‘天书’上,刻了好多行密麻的文字,以我当时的。。。。。。阅历完全无法读懂,但我在外打拼多年,那点眼识还是有的,无论是从成色上还是那精细程度上,都能辨识出那片片是古董。果然,在我出沟后找了这上面的专家鉴定,那片刻了字的‘天书’材质,竟然是青铜的,青铜本也不稀奇,关键在于鉴古专家判断那片青铜起码有两千年以上历史,上面的文字更可能代表了什么天机。
我又将从黑竹沟带出去的一块白金石头给他看,他直呼是宝贝,那质地比金刚石还要坚硬,润度又好比汉白玉,是千年难遇的好石。事后,我就带人重入黑竹沟,开始了对这种白金石的开采,同时始终都没放弃解开‘天书’秘密这一事,四方寻找考古和语言方面的专家,但没一人能破解,有人说那不是文字,而是代表某种意义的符号,也有的说可能是一种古祭文,因为追溯两千年前历史,那时当是汉朝,汉武帝信道术求长生,那时祭师非常盛行。
有时候当孜孜以求一件事太久,会越加渴望得知结果。当何建国拿了十几年前拍下的关于底下那尊白玉像的黑白照片给我看时,我的血液是全身沸腾的,所有人以为我的目光是凝在白玉像上,没人知道我真正看的是照片上白玉像的底盘,同样色泽与精细程度的青铜片。白金石、青铜片,又一次同时出现,我知道‘天书’的答案就在那里,所以义无反顾地就来了。”
阎九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已经是气喘吁吁。
向晚问:“你看到的照片上白玉神像果真还有青铜底座?”我心中微动,莫不会就是我们在那个石缝里拿到那片青铜吧,上面也是刻了字,但被疯子翻译出来了,不过后来在四层水道里遗失了。
阎九没搭理她,径自喘着气,我发现有些不对,他的气息越见短促起来。
疯子一看急了,忍不住叫起来:“诶,你别就顾着喘气啊,那‘天书’呢?你有带来没?”他的着重点永远都明确单一,可我看阎九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眼皮都在倒翻了。
向晚冷冷地说:“他快死了。”我仔细一看,并非危言耸听,那捆缚在阎九身上的软触须似在慢慢收紧,勒得他已是喘不过气来。忽闻异响在耳边飘过,紧随着银光闪过眼前,是陆续抛出刀片,目标是垂吊在阎九脚上方的触须。
只有半尺长,我真怕他准头不好,直接把阎九的脚削了。
啪的一声传来,我担忧的没发生,陆续抛掷刀片的准头很好,只不过没能将那触须给割断。但见捆缚骤然而紧,阎九的脸涨成通红,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却在下一秒被甩了出去。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谁也没反应过来,阎九在空中摆荡后被甩进了那边已经开启一大半的石椁之内,发出巨大动静,向晚在尖叫:“出去!把他弄出去!”
陆续比我反应要快,他已经疾冲了过去,一把拽起阎九将人给拖到了外面。从他那带了点狠意的神色,一直拖拽出人来了紧张地扫略石椁之内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心里头是介意的。
再怎么样,那个躺在里面的人也是他父亲,即使死了十二年。更何况,在他心里,是那般崇敬自己的父亲,又岂容阎九玷污清静。
变化就在眨眼之间,随着一声长啸从头顶响起,那顶上的石层就开始劈劈啪啪地斑驳裂开,然后有水渗入,啪嗒啪嗒落在地面。听到疯子在疑问:“怎么了?下雨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陆续的目光紧凝着那顶,我则侧耳细听,刚才那声长啸很可疑,怀疑是驱蛇人在搞鬼。当哗啦一声巨响后,我再不作如此想,顶上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倾盆如洪的水冲下来,没到五秒,原本悬吊捆缚在顶上的几人全都重重砸了下来,连同那顶上的岩石块。
这情形就像是整个顶掉了下来,而顶上本是水源。
我们是在正中间位置,无可避免的被水兜头淋下,另外向晚与韩冬灵也是被捆缚在正中央的,这一下坠,摔到了脚前。很快我就明白为何这顶上岩石会塌裂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啸传进耳膜,是。。。。。。洞螈,不止一条!它们顺水而落,在空中犹如真龙一般几番盘旋,随后落进了平台旁边的水池中。
原来并不是驱蛇人在暗中使坏,是这些洞螈合力将整个顶都给掀了。环目四周粗略数了数,一共八条,体型从小到大,将水池挤了满满的。还有一条最大的,在我们来时路上已经死了。
很显见的,这些洞螈的情绪都很狂躁,它们游在水中盘旋,时不时发出那种尖锐的啸声。突然水扑面而来,强劲的风扫过来,我本能地就地翻滚,可一抬眼就见陆续被一条“龙尾”给扫到了半空,想也没想扑过去,但有道身影比我更快。
哗啦!两个身影齐齐落水,我欲冲上前,却又见一条洞螈横撞过来,本能地口吹哨音,使得它缓了一缓,我一个翻滚到了石椁边。啪啪的水声接连起伏,是洞螈在用尾巴拍打,这种生物不仅仅是水生物,它们在陆地一样能自由行进。
眼看从四面八方向中间游来,却在一米多远处纷纷停了下来。没功夫去深思事情的蹊跷,陆续刚才跌下水里到现在还没起来,环了眼身旁,刚才扑过去的人是向晚,阎九与韩冬灵都还在旁。
我扬起嗓子喊:“陆续!”除去洞螈尾巴拍打水面的声音,没人应答。积聚了力揪住空隙向前冲,只跑出两步,就被一股撞力给顶了回来,后背重重撞在石椁侧面。疼就不用说了,一咬牙换了方向冲,但同样被撞回来,八条洞螈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以石椁为轴心围成了一个圆,无论我从哪个角度想冲出去,都被挡了回来。
惊乱之中脑中出现一丝清明,失去的理智渐渐回笼,我重喘着气眼睛发红地瞪着那些洞螈。事情不对,陆续和向晚一同落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