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明跟旅馆老板提提意见,能不把每间房做得一模一样不,唉,造孽,害我老是走错门。”
“你。。。。。。”他抬起手指向我,可见到明显带了微颤,我也没给他机会,主动走前一步,热心地拉住门把,佯装打着哈欠说:“好困,今儿有些不好意思了。”话完就要用力甩上门,可门到中途就被卡住了,低头一看,发现是他的右脚刚巧绊住了门,我也没跟他客气,把他的脚往里踢了踢,门被掩上的霎那,看到那张俊脸呈露怒意,那眸光里的火都要蹿出来烧人了。
回房后我闷笑不已,虽然是被扰了睡眠,但若是能这般夜行一乐,有个帅哥逗逗乐,倒也不错。
估计昨儿半夜,有人懊恼到天亮才睡着吧,以至于都日上竿头了,还没醒。
还是出旅馆门就右拐往隔壁那家饭馆了,不是那里的菜好吃,而是刚打听过了,这镇上总共就两饭店,一个要走上好多路才能到,自然这家成了不二选择。
可当我踏进门槛,就见刚才还在心中埋汰嘲笑的人,赫然坐在门堂内,呼哧呼哧地吸着汤面。垂落的睫毛覆盖了那双黑亮的眼,但很快他就警觉地抬起头,看清是我后就坐直了身,放下筷子,眯起眼狠狠盯着我。
我在考虑是不是多走两步,去那较远的另一家饭馆尝尝当地菜。但还没等我有决定,身后就传来一声唤,回过头见是昨晚聊得极好的那位大哥领着几人往这走来。
他走到近处就打招呼询问:“妹子,来吃饭啊,凑一桌吧。”
我敛了眼他身后三四个人,略一迟疑点了头,反正自个理直气壮,何必为了某些人多伤脑子呢。也不跟大哥客气,与他们合桌而坐,昨儿已经得知他是这镇上的地陪,能说会道之极,那一桌都是他的客人。他说因这山沟有了名气,时不时会有客过来旅游,这不,今天带进门的客与昨天不一样了,一看装束和打扮,应是在校大学生。
点了几个简单的菜后,大哥就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那山沟里的奇景如何如何,我反正是个打酱油的,在旁保持沉默。余光里偷飘旁桌,发现他自我们进门后,就再没吃那碗面,但也不结账,就坐在那摆弄着手机。暗暗对其嗤之以鼻,明知道这饭馆资源紧张,还点了碗面就霸占着一张桌子,换成我是老板,定然将他扫地出门。
那几位大学生脸上浅白地写着好奇两字,等大哥讲述了一段后,就开始问长问短,问得都是那山沟里头有什么奇特、神秘的山洞之类的话题,我听着很觉无趣。
目光瞥转间,发觉旁桌停了手上摆弄手机,微微侧过头来细听这边说话,虽然视线微垂,但那脸上的表情可以解读为认真。
☆、7。黑竹沟
我微觉讶异,不由也敛了心神听身旁大哥说话,原来他在讲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至于事情的真伪性还有待考证。他说就在一月多前,有五名驴友也进了那山沟,结果五名驴友进去五个,却失联三人,只出来两人,至今一个多月过去,仍没找到人。
如今那个地被列为了禁区,目前仍有警方在那边搜找。
在座的几名大学生,都面面相觑,脸上浮现惊惧,其中有人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看他们这情形,我立即顿悟,只怕他们也是绷着那石门关而来的。石门关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就我所知在大理苍山背后的江边,有两座高数百米的断崖峡谷,形如两扇巨大的石门,也是叫石门关。
当然若此处真有这个地方,定然不可能是大理那个了。
也不知道大哥说得是真事还是编纂的故事,回头等四下无人了,跟他打听打听。还是有个女孩子忍不住开了口,当听她口中提到三字地名时,我面色不由变了变,第一反应是拿手机在桌子底下搜查,这一查,心下微凉。我立即插嘴进去问这附近有几条沟,大哥侧转头,理所当然地回我:“妹子,这里是黑竹沟镇,自然就一条黑竹沟了。”我愣住了,“这不是叫西河镇吗?”
“西河镇是后来改的名字,90年代那会叫建斯合镇,到02年时改名为黑竹沟镇,04年时又改成西河镇了。镇上的老居民都是知道的。”
我做得第一反应就是放下筷子起身,不小心把旁桌带动,一碗汤面哗啦侧翻,全斜倾在人身上,没顾得上去多看,人就已冲出了门。腾腾腾往旅馆二楼直奔,刚那女孩说到“黑竹沟”三字时,我就心中暗道了声不好,拿手机一查,果然是我曾听说过的那个。
来时路上佳禾与彭野都没告诉我目的地是哪,只知道进了四川境内,途经了峨眉山等地方,以为就是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沟里,涂清静来着。却没想,他们选的是这黑竹沟!
冲上楼边拨打彭野他们的电话,边开手提电脑,电话打不通。开机后,在地址栏里输入“黑竹沟”三字,许多条相关信息都在那下面,而第一条正是刚刚大哥讲述的故事,原来那是真人真事,并非杜撰。另外有记载这条山沟曾发生过多起人、畜进沟神秘失踪或者死亡事件,还有许多未解的谜,正是这些谜引得无数探险者纷往这赶。尤其是那石门关之后,被当地人称为是“死亡之谷”。
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从心底油生而出,我把手提往床上一扔,抓了手机又腾腾跑下去,隔壁饭馆里大哥他们还没走,见我进来,大哥吃惊地问:“妹子,刚什么事赶那么急?你把旁桌那小哥的面给翻了,我跟人家陪了好几个不是。”
这时我哪有什么心情去管那什么小哥不小哥的,走近了就询问假若不进那石门关,就浏览山上景色,来回需要多久?地陪大哥回我说若起得早的话,一天左右就够了,因为现在山上不允许露宿的。
我不由沉默,彭野与佳禾他们已经进山一天半了。
会是沿途风景太好,在哪滞留了吗?还是他们脚程慢,昨儿天黑时没来得及赶回镇上,在山中当地人家里留宿什么的?祈祷他们最好不要进那什么石门关去探险,再美的景致也用不着拿命去观赏。
☆、8。要知道你名字很难吗?
可三天过去,仍未见人回,天却开始下起了细雨,心里很沉重,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打算再等一天,若还没人回,就去派出所报案去。第四天早上,佳禾与老吴神色仓惶、十分狼狈地回来了,全身泥泞不堪,连脸上都是,眼睛血红,佳禾一看到我就哭了。
不用说,另外三人失联了。
立即找到当地派出所,结果一报案,那给我们登记的小民警就冷笑了:“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个都不怕死,硬要往那里面跑呢。”
我们无言以对。因为一问之后才知老吴发起这趟旅程,就是为奔着去那深沟里探险来着,他们认为是外界把这黑竹沟传得邪乎了,不信这个邪,深入了石门关。那儿是黑竹沟的腹地,曾有不少探险队历尽艰辛,最终也未能深入,有“猎犬入内无踪影,壮士一去不回头”的传说。
其余三人就是在进入石门关后的箭竹林失联的。佳禾为与老吴搭建关系,与他一同走在了前面,竟没想等转身时,已不见另外三人,在林中寻了很久都不见其人,这时才感觉到了害怕。立即依照gps导航原路返回,途中多次用手机联络,都与对方连不上线。
很快案件报上去,一批批的人进沟里寻找,但警力有限,地形特殊,又是三天过去,一点音讯都没。倒是时不时地传讯我们三人去所里问话,把具体情形重复描述,警方是把前后两起失踪案件放一起来处置了。
这天傍晚,又被传讯过去问话,与警员正沟通着,一行人从派出所门外走入。我下意识地视线飘过,一干穿着制服的民警中,有个便装英气的小伙子尤为扎眼,定睛一看,嘿,还真有够巧的,到哪里都能见着他。此人正是与我十分“有缘”的那帅哥。
他似有所感我目光,转眸看过来,视线与我在空中交汇。此人有双很好看的眼睛,眼珠尤其乌黑,使得眸光看起来很亮。还别说,他站在一群制服民警中间,有独具一格的感觉。
到这时才想起,自那日从地陪大哥那听闻佳禾他们去的是黑竹沟后,好像再没见过他。即使我忙碌于奔波寻走间,也好像记得隔壁206房间的门,始终都是紧闭着的。
身旁民警连唤了几声,拉回了我心神,立即敛正心思与之应对。余光中瞥到那人与民警一同走向了派出所后面,暗道他这是犯了事,还是与这所里头民警关系好?
等我与老吴、佳禾从派出所走出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唤:“等一下。”
以为是警察还有事找,就停步回了头,却见是那人走了出来,目光落在我身上,“许玖,我们谈谈。”我微顿,似笑非笑地飘他:“帅哥,你倒是有门路,居然打听出我名字来了。可是,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要知道你名字很难吗?”他口气不太好地反问,紧接着又加了句:“真不认识吗?”明显意有所指了。我掀了下眉,其实也不难,去旅馆前台问一下就知道了,主要是难得他这么“有心”。
而他下一句话是:“我是陆续,半月前我们见过,不信你能健忘到如此。”
☆、9。痞子气
“我是陆续,半月前我们见过,不信你能健忘到如此。”
听到这话我笑了,将他从头扫略到脚,再慢慢看回他脸上,不知是我的眼光太刁钻,还是这人实在面嫩,他神色间又显恼意了。我转头朝身旁的佳禾使了个眼色,她立即领会的喊上老吴先回旅馆了。
等人走远后,回转视线正视他。
他有件事没说错,我确实是没健忘到如此,早前就已经认出他是半月前跑来找向晚的无礼男人了。在旅馆楼前相撞时本还没想起,是后来微醺着看到他坐在对桌盯我看时认出来的。
因为对这人别的没印象,就那双乌黑的眸子特深刻。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没去揣测,但就是看他挺不顺眼的,于是就戏弄了一番。不过可以发誓,走错房间看到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