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你们都给找着了。”
“去你的,”陆续飙脏话,“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见那东西不怕?地上躺的这个,就是被你那花蜘蛛给吓昏的。”疯子不信:“不是吧,胆这么小还是男人吗?我的花花很温柔,不会咬人的。”
就是再笨也听出背后意思来了,合着刚才制造那么大动静,甚至让于秋远英雄救美舍身就义的花蜘蛛,原来是疯子的,还有个很花哨的名字叫作——花花。
我见过世人养猫养狗当宠物,或者也有养蜥蜴之类的,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蜘蛛给当成宠物的。拿崇拜的目光将疯子看了又看,感叹:到底是异类,非我同族。
也不知他从哪掏了下,摊开掌心,赫然是之前那只拳头大小的花蜘蛛。他一脸傲娇地对我说:“小九,你别看它瘦瘦弱弱的,可厉害了,能闻着气味辨别方位,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给你示范。”
我飘了眼那蜘蛛,怎么也没办法把它与瘦弱两字联系在一起,它这还叫瘦弱就没有肥胖了。略有些好奇地问:“你要怎么示范?”疯子顿如找到了知音般,跑到我面前比手划脚地说:“那,我让花花闻一下你的味道,然后你跑去躲起来,若是没跑远的话,不出五分钟它就能找到你。”
真这么神奇?蜘蛛也能通过气味寻人?可是动物对我而言,有着天生的同类敏感度,恐怕真立即找到了我,也不能体现这蜘蛛的本领吧。
这时陆续说话了:“你当它是狼狗还是猎犬?爷还就不信了。”
那刚好,他不信,让他做实验。陆续在听我说出提议后,瞪大了眼怒声埋怨:“小九,疯子发疯是司空见惯,你怎么还陪着他一起疯?”
我好言相劝:“你就当配合一回,让我看看这只蜘蛛的本领。”陆续露了个无比委屈的表情,疯子这回可乐了,兴匆匆上前把花蜘蛛往他身上送,嘴里还嚷着:“别动啊,动了会影响花花的判断力的。”陆续还真没动,但是在那花蜘蛛沿着他手臂向上爬到肩膀时,他阴恻恻地开口了:“疯子,你再不把它拿走,信不信我立即就把你连带它一起废了?”
疯子手如闪电般地探过,拿回了花蜘蛛,然后如赶苍蝇般地挥了挥手:“行了,你去躲起来吧。”陆续把牙磨得倍儿响,“你等着,要是找不到老子,今天我非把它给塞进你肚子里去。”发完狠话才步伐钝重地走进黑暗中,过去数十秒,他步子骤然放轻,已是听不见动静了。
其实我明白,陆续之所以肯做这个实验定有其深意,否则他不会吃饱了撑着陪疯子玩这游戏。如果真的证实那只花蜘蛛能凭味寻人,那么接下来要用到地方会很多,比如,找那韩建成。
我还是有些不太信疯子的话,觉得花蜘蛛停在韩冬灵肩背上纯属偶然。乘着试验时段,我问起了这只花蜘蛛的来历,疯子立即就来了精神,他扯着我的袖子说:“小九来,咱坐下来慢慢聊,说来话长呢。”我心里一咯噔,“故事很长吗?”
他有模有样地沉吟了下,似痛下决心般说:“可以长话短说的。”于是我随了他意,不顾其余两人目光,与他就地坐在了一处,开始倾听他的故事。
疯子讲这只花蜘蛛,得追溯到好多年前的一次森林之旅,正是那次开启了他的天书之梦。说到此处时,他作了个很是惆怅的表情,又似在酝酿着什么,却迟迟没讲出半字。
我忍不住劝道:“如果那次经历很不堪回首,那就还是别讲了吧。”其实我心里已经生了悔意,以疯子这状态,估计讲这故事不是长话短说得了的。光起个范,都小半分钟过去了还没个下文。
可疯子哪里体会得到我的苦心,听我劝了后很是烦躁地回答:“不是,我是在回忆那件事主人公的样子,时间过去太久,记不太清楚了。算了,略过那两人的容貌吧,唉,我是希望尽量把故事跟你说得完美来着。”
我的嘴角抽了抽,不就是只花蜘蛛的事嘛,还有主人公?别告诉我说他在回忆那蜘蛛的“父母”长相。就在我做好心理准备等待听一个关于蜘蛛一家的“离奇”故事,疯子也悠扬开始演说:“大致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林子里迷了路,走了一个多月也没走出来,然后某一天,灰蒙蒙地天要下雨了,我就四处找寻地方准备避雨。。。。。。”
“回来了。”是梁哥出声解救了大家,或者说陆续回来的正是时候,我立即撇下疯子站起身迎上去,“如何?那蜘蛛呢?”陆续抬了抬手,那只花蜘蛛正停在他衣袖上。
如此说来,疯子并没吹牛。
身后传来疯子哀哀的声音:“小九,你还听不听我故事了?”我假装没听到,心说依照你那种*,连天要下雨都详细交代,你要讲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也是自己嘴贱去问,一只蜘蛛能有什么故事,最多就是在哪抓的,然后给他捎带回去了。
心里这般嘀咕,但有人没懂眼色,正是那刚回来的陆续,一脸莫名地问:“听什么故事?”
然后疯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跑过来拉住陆续,“来,小六,我讲给你听。”
两分钟过去,陆续就低吼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蹲在一旁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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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一段陈年往事(感谢冷灵心赠送钻石)
疯子铺垫半天,还在那林子里寻找避雨那段呢,也难怪陆续那燥脾气要发作了。
可当事人并不觉得自己陈述繁琐,还苦口婆心状地解释:“你耐心听我说啊,就快讲到了,这些都很重要,必须得交代,要不以你的智商后面会听不懂。”陆续闻言立即跳了起来,怒斥:“滚开,别来烦我,爷没耐心听你在这胡扯。”
疯子在他那又吃了个闭门羹很是不甘,就好像话到了嘴边,却硬要他缩回去,一脸凄楚地去看旁边的梁哥,但梁哥那气势基本上属于秒杀性质的,眼睛一瞪他就嫣了。目光继续转,到韩冬灵那,眼睛一亮,清了嗓子就道:“那个冬冬啊,你要听我那故事吗?”
“不要。”韩冬灵很干脆地给了两字,甚至眼皮都没抬起看他。
疯子虽喜欢闹腾,但也不傻,除了陆续的脸色他不管不顾外,其余人的都还是看得明白的。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我身上,带了乞怜:“小九,你还要听吗?”
我没忍心拒绝,忍痛点了头。陆续在旁提醒:“小九,你确定要听吗?”我语带勉强地回:“就听听吧,不过疯子,你能尽量简明扼要,把一些前缀后缀那些的,还有关于气候环境的都省略吗?直接进主题,就从蜘蛛开始讲起。”
“要这样吗?”疯子很是迟疑,“可是我怕你听不懂来着。”
我连忙摆手,“不会不会,你也说了我们是知音,你说得再简单我都能懂。”终于他笑了:“那倒是。就是那天我在树林里遇上了一个男人和小孩,小孩是个神童,指着地上的花花说它日必成气候,终有一日天书将再现人间。”
说到此处就顿住了,我等了片刻也没见再开口,不由问:“然后呢?”疯子眨了眨眼,“没有然后啦,故事就结束了呀。你不是要我简明扼要吗?”
额头顿冒黑线,是有够简明扼要的,三句话就结束了。
觉得还是问一下吧:“你怎么知道那小孩是神童?他又为什么指着蜘蛛说那番话?”疯子的理论差一点把我听吐血:“因为那个男的说他是啊。”
我真心要觉得无语了,“他说你就信?你认识他吗?”
疯子依然有话可答:“小九,跟你说个秘密你可别不信,我开过天眼的,能慧眼识英雄,一看那男的就知道他不凡。这么跟你说吧,这人那都有五行之气,那男的气与常人不同,周身围绕的全是紫色的。自古就有紫气东来一说,把那紫气比喻成龙,所以我一看那男的就觉得他是皇帝命。”
这越说越离谱了,怎么扯到玄学与皇帝了?陆续虽然之前骂了疯子不想听他说,可就在旁边也不可能捂着耳朵不听,听到这处时冷哼着开口:“哟,你这又是开天眼,又是五行的,怎么不去摆摊给人算命呢?”
没想疯子还真煞有介事地道:“诶小六,我跟你说,我是真有过这想法的,就在认识那高人之前,但是他听完我一番言谈,那那那,就是刚我跟小九说的,他就将我细细看了看,然后说我慧根不够,需要磨练。后来他说我的慧根不如他身旁那十多岁的孩子,你不知道,那孩子可牛了,一声吹哨,林子里的猛虎都趴在我面前了。所以我把他奉为神童了,你看后来他指花花必成大气,也真说对了。”
我听着觉得疯子形容的这画面好熟悉,尤其是他说那孩子一吹哨老虎趴面前这事,怎么有那么点像我?记忆深处,可以说很遥远了,跟了聿哥没多久,为强化与动物沟通的能力,多往森林深处走。可能是自小与虎狮相伴得多,所以在所有动物里,我最能驯化的就是它们。
那天的具体情形我不太记得了,就是在林子里遇到了个躺在烂泥堆里的人,可能是枯燥日子过久了,聿哥与我就在旁边找了空地坐下来“探讨”眼前这一幕。我问聿哥,那个人死了吗?聿哥摇头说他没死,只是睡着了。当下就觉得好奇怪,由于这两天下雨,地上是湿的,而那人身下躺的位置刚好是个泥潭,弄得脸上身上全都是泥,这样居然还能睡得着。
聿哥是个清冷的人,而我由于之前的遭遇对人有着疏离与排斥,所以谁也没上前喊地上的人一声,一直等到他睡到自然醒。那人坐起来后就看见我们了,也不觉得突兀,把聿哥看了又看,那张满是泥的脸上也看不出啥表情,我倒是觉得聿哥看他的眼神里带了兴味。
然后那人跑过来就语出惊人,指着聿哥说:“你他日必为人中龙凤,是个皇帝命。”刚好我拿着水在喝,听到他这惊人之语,一口水全喷了出来,不骗不巧地就喷他脸上了。他也没在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稍稍露了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