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别怎么说,也许皇上只是在气头上,才会口不择言。皇上一直都很敬重太后,很孝顺太后,您不要胡思乱想。”
“哀家刚刚只不过数落了那个女人几句,他就对哀家大发脾气。哀家觉得,他对那个女人比对我这个亲生母亲还重要!”
墨远兮轻笑。是不是所有当母亲的,都喜欢拿自己和儿媳妇在儿子心里的地位做比较?
不过,墨远兮还是小心的劝着:“太后,皇上也是太思念黛妃娘娘,才会这样,表示皇上重感情是个性情中人!”
“其实哀家也明白,哀家只是希望,事情过去了,皇上能早点忘了她。可是他却对哀家不理不睬,让哀家看得心里一阵阵的痛。”她皱着眉叹着浊气,“远兮,你说堂堂一国之君,身边藏着一只女人的绣花鞋,那成什么样子?哀家看见就把那只绣花鞋丢到火盆里烧了,没想到他冲到火盆里,把手也烧伤了,也要把那只鞋抢回来。哀家真是不明白,那只鞋到底有什么重要?”
那只鞋估计就是当日他从海里捞上来白黛玲的绣花鞋了。墨远兮心想。
太后又叹了口气说:“镇国公昨日亲自进宫来求哀家放过文惠,哀家不想宫外的人知道皇上和皇后不和,文惠已经知道错了,一直在宫里思过未踏出宫门。远兮,你有空帮哀家劝劝皇上,要他放了文惠吧!”
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劝她了。
“是,太后!朝政的事远兮还是会劝皇上的。不过文皇后的事,微臣还是不方便插手吧!”他微微一笑。
席慕容虽然没有当面说起过,但他觉得,自己和文惠的事,席慕容是知道的。
太后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说得也对,这件事你是不方便开口。希望皇上能早一点自己想通!日子都那么久了,那个女人估计也不可能回来了!”
墨远兮叹了口气说:“希望如此吧!”
要忘记白黛玲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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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
文皇后念完经走出来,望着突然而来的席慕容,微微一欠身。这些日子她诵经念佛,希望太后能瞧见,动了恻隐之心放她出去。没想到,皇上果然来了!
“参见皇上——”
“你们都下去,朕有话和皇后谈。”
“是。”
宫女们纷纷退下。
“今天太后来找过朕,要朕饶了你,你知道吗?”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她。文皇后觉得有两把火,灼伤了她的脸。
文皇后微微欠身,低声道:“文惠自知罪孽深重,恳亲皇上宽恕。”
“罪!孽!深!重!”他重复念了这四个字,“皇后,你做的事的确是罪孽深重!你陷害潇妃,朕可以装作不知情;你把军事布防图出卖给东旖国,朕也可以忍;可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她?”
文皇后顿时脸色惨白。
她做得这些事,原来他都了如指掌!
“皇上,臣妾没有……”
“你不用否认!朕没有证据,不会冤枉你。”他冷厉地眸子扫过她宛如一阵强风,“朕一直不揭穿你,是因为对你还有一点期望,希望你能罢手,可是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
要不是她偷偷帮云楚天把她偷运出了宫,她也不会生死未卜!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陷害过黛妃妹妹,也没有伤害过她……”文皇后依然在狡辩。
“如果不是你,为何云楚天他们会有文家的令牌?为何天牢里的人会被人掉了包?是不是要朕把你那两个手下叫出来,和你当面对峙,你才会死心!?”他眯着眼睛,目光如锥,阴冷地望着她。
文皇后又是一惊,不停颤抖着双唇。原来后来她一直找不到替她办事的两个人,原来是被他抓了。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
他邪笑着看着她说:“你说的话,朕还能相信吗?”
“臣妾是一时糊涂,请皇上原谅臣妾这一次。”
她扒着他的长腿祈求,却被他不看一眼地一脚踢在地上。
“朕立你,是因为你是镇国公的女儿,从你当上皇后之日开始,朕就冷落了你,是朕不对,所以朕一直的容忍你,算是朕对你的一点补偿。可如今你还要再让朕的原谅,朕没有那么大度!”
文惠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皇上,臣妾这么做都是因为爱皇上,求皇上看在臣妾一片真心的份上,放过臣妾吧!”
“你是真的爱朕吗?”他冷笑着勾起嘴边的弧度,“同样的话,朕在御花园里,也听你对另一个男人说过一次!”
他笑得发寒,文惠当场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他的意思是他知道她和墨远兮的事,也知道她心里一直忘不了墨远兮?她一直以为席慕容不知道她和墨远兮的事情,原来他心里一清二楚。
席慕容又道:“你不用再说了,现在朕只后悔当初立了你!”因为要不是她,玲儿就不会死!
文皇后背脊一凉。
他的意思是要废了她吗?
不!她好不容易才当上了这个皇后,不可以就这么失去,不可以就这样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臣妾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求皇上给臣妾一次机会,饶过臣妾这一次!”
他给她机会,谁又给白黛玲机会?
席慕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她。
文惠颤抖着唇望着那个小瓷瓶。
这个东西她认识,是宫里赐死妃子用的鹤顶红!!
“你是皇后,贬你,杀你,都会有损你们文家的荣誉。吃了这个以后,朕会公告天下,说你染疾辞世将你风光大葬。你们文家还是世袭的镇国公,你的墓碑上写得还是朕的皇后!”他冰冷地说,他谈论她生死的语气像在谈论着天气。
席慕容这是在逼她去死!
“皇上,皇上……”
“朕觉得已经很给你和你们文家颜面了。要是朕把这件事说出去,你想镇国公或者太后会怎么处置你?”他威胁地说。
文惠瘫软在地上,颤抖不止。
爹爹如果知道她和云楚天勾结一定会大义灭亲,而太后更不用说,太后最痛恨出卖北辰国的奸细,如果太后知道那件事不是白黛玲做得,而是她做得,说不定会把她五马分尸丢到海里喂鱼!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太晚了!
“药放在这里,朕给你一天考虑时间,如果你不想看着你们文家声名扫地,最好乖乖听朕的话。”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文惠痛哭着看着他离去。
她不死,他就会把事情告诉爹,文家就会有难。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能连累文家这一次他把话挑明了,就是一心要让她去死。
文惠颤抖着小手,从桌上拿起那瓶装满剧毒的鹤顶红。
她没有选择,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
文惠放到嘴边,缓缓的张口,喝下。感觉只在一瞬间,毒汁就灼痛了她的肠胃,痛得她皱起了眉。
“姐姐不要啊!姐姐——”
这时,文仪跑了进来,一巴掌拍打掉了文惠嘴边的毒药,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那鹤顶红的毒汁,已经顺着文惠的喉咙到了肠胃,毒已经渗入五脏六腑,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姐姐——”她本来是进宫看姐姐的,没想到听见了皇上和姐姐的谈话。
她躲在一边不敢进来,没想到皇上居然要姐姐去死!
“文仪,你告诉姐姐,姐姐做错了吗?”
从前,她也想像平凡女子一样相夫教子,和墨远兮白头到老,可是墨远兮不给她这个机会。
现在她想当个好皇后,可是他却一直冷落她,专宠白黛玲一个女人,让她痛不欲生。
“姐姐你没有错,是那个白黛玲的错!”文仪一边擦去文惠嘴边的血渍一边说。
姐姐太可怜了,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文家!
“咳咳……姐姐还是比不过那个女人,还是斗不过那个女人……”
文惠中了鹤顶红的毒,咳嗽着嘴里喷出了一口口的黑血。
“姐姐,您不要多说话了。”文惠一边流血,一边说着,文仪心痛地抱着文惠哭了起来。“那个女人那么久没找到,一定已经死了……”
“对,她死了,死在我前面,我没有输……”文惠狰狞地笑着,然后又哭了起来,“文仪,你要替姐姐报仇,墨远兮,席慕容,白黛玲,他们一个个都是害我的凶手!”
“嗯!文仪一定帮姐姐报仇!”文仪点着头。是他们逼姐姐这么做的,要不是他们,姐姐也不用喝毒药。文仪在心里说。
“白黛玲,就算到了下面我还是皇后,你是妃子!我还是管着你,压着你!我赢了,我还是赢了……”
可是她真的赢了吗?
文惠大口喘着气,嘴角挂着黑线,苦笑。
席慕容心里没有她,墨远兮的心里也没有她!他们的心里都只有白黛玲,她是彻彻底底的败给她了。
文仪心痛地看着从小照顾她的姐姐,“姐姐你不要这样子……姐姐……姐姐……”哭声回荡在椒房殿里。
不久,文惠倒在了文仪的怀里,再也没醒过来。
“姐姐,姐姐——”
墨远兮,席慕容,白黛玲!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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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远兮负责将文皇后国葬的事情,举国哀悼半个月。
席慕容趁此带着小李子便装出行,偷偷离开了皇宫,来到了白黛玲以前住过的水月庵。
他来到这里,看见四周静谧的竹林将水月庵包围的十分宁静。他记得她以前很喜欢这里,很喜欢在这里作画弹琴。
席慕容四处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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