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耳力极好,似乎外头有两路人。一想起刚才在打水时遇到的会笑的骷髅头,阿青浑身一抖,白离察觉出了异样,圈紧了她,好生劝道,“小青儿莫怕,既然有两路人,他们必然不会管我们,我们坐着等着就好了。”
“真的?”
“自然不假。”
见白离气定神闲的样子,阿青胡乱地点头,暂且相信他好了。过了半响,传来了有人倒地的声音,顿时四周都安静了下来,阿青赶忙起身跑到庙外去一探究竟,哪知地上一片狼藉,岂止是两路人马,根本就是龙蛇混战!三兄弟死了不说,这。。。。。。。穿着黑漆漆衣服的人一个个躺着流血的,究竟是何门何派的,为何。。。。。。不远处就是一个黑衣人执剑对着三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
那三人一个执扇,一个使鞭,一个拿剑。
黑衣人只手捂着一根横笛,站在树枝上冷目相对。阿青远远观望着,这人居然能站在纤细的树枝上而岿然不动,轻功实属了得。黑衣人瞥见了愣愣站在原地的阿青,又瞥到了庙里的那人,身子轻轻一抖,冷冷放下一句,意味深长:“离你身边的人远些,你根本不知道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蓦地,那人运气轻功绝尘而去。
阿青扭头,立马把白离推进庙里面去:“进去,外面的人。。。。。我来应付。”不料白离笑了起来,“方才那人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点点头,嘴巴张大老大:“他说的。。。。。是你?”
“当然不是,这不,你看地上躺着这么多尸体,那人,许是吓傻了吧。”指指地下的尸体,也是,都怪那人没有指名道姓的,谁知道是谁啊。
“那。。。。。那边可是有坏人啊。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跑了?”阿青到白离耳边轻轻说着,他回了一记暧昧的笑,手还不忘东摸摸西凑凑的,“哦。。。。。。那我们现在该做些别的什么?”
白离一个手势下,那三人恭敬地跪下行礼:“属下恭迎教主!”
轰的一声。
阿青真的是征在了那里。
此时的月光,甚是柔和,白离踏出破旧的庙宇,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安静美好。唇边依旧带着笑,可那样的弧度完全是冰冷彻骨,略略弯着的眼眸,那抹笑意未及深处,他每靠近一分,阿青便多一分寒意,那样的眼神,她怎的会陌生,他瞧着韩家的门匾,他微笑地喝血,都是用这样的眼神!这个白离,已然不是一路上嘟嘴装委屈的白离了,他雄雌莫辨的脸上写满了未知的喜怒:“小青儿如此与我生疏,当真是让我伤心了。”
“你。。。。。你真的。。。。。。”
“我便是你口中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耻下流、坏事做尽的魔教教主。”浅笑嫣然,尽是万种风情也不及,他伸手,凉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脸,满意地看着阿青在他的手上颤颤巍巍的样子,吹了一口气,“小青儿可满意?”
阿青小腿儿一软,真真就倒了下去。
有人上前,踢了一脚,问道:“教主,要不要灭了?”
“不需要了。”不带感情地瞥了一眼,吩咐了一句,“这一路上也玩够了,把她带回去,以后,还有的玩呢。”缓缓勾起唇角,朝着方才黑衣人出没的地方望去,仔细看了倒地的人,深锁眉头,冷哼一声,“他们居然也管起闲事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居心!”
☆、陪睡不是人干的
微微睁开一跳缝隙,阿青赶忙闭上了眼,一动也不敢动了,继续装晕。大到出奇的大塌上隔着几重帷幔,白离侧躺在她身边,厚厚的白狐狸毛随意地覆盖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单手撑着身子,稍稍一动,红衣妖娆内依稀可见春光无限,引人遐想。瀑布般的黑发慵懒地散着,他把玩着几缕,唇角扬起半抹笑意,冷眼瞧着爬到塌上,一寸一寸靠近于他的女子。
“教主,怎的几日不见,就忘了蝶儿了?”
阿青继续装晕,她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没有看到那个女子的手伸到了妖孽教主的衣襟里,也没有看到那只纤纤玉手有向下的趋势。
白离按住了她的手,拿到眼前细细拿捏着:“蝶儿,我不在几日,教中可一切安好?”那蝶儿听得这话,骨头都要酥了几分,一个劲地往白离身边靠去,“自然是都好的。”
“是吗?”
一把狠捏住她细嫩的下巴,白离笑得越发温柔:“可是我怎么听说教中有些人很是不安分,嗯?蝶儿,若是你这颗棋子没用了,你该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
“我。。。。。。。”
“下去!”
白离闭了眼,最不喜看美人颤颤巍巍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不过,他倒是很爱看小青儿害怕的时候。如此想着,冰冷的手便伸了过去,吓得阿青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白离嗤笑:“呦,原来小青儿一直在装睡啊。”阿青再怎么也忍不住了,僵硬地翻身过来,扯出了一记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一把抱住白离那双白嫩嫩的大腿,谄媚地说着:“教主大人啊,看在我一路上照顾你,给你吃给你喝的份上,您就绕了我吧!小的一定会天天给您烧高香,保佑您一天还比一天美!”
“小的?这倒是个有趣的称呼。”
白离眼睛一眯,阿青谄笑地后退。
“只要教主大人喜欢就好。。。。。。”
突然地,阿青爬着爬着,就到了塌的边缘,眼看下就要掉下去了,白离大手一捞阿青整个人便腾空出现在他面前,活脱脱是只被逮到了的兔子:“那怎么可以,小青儿如此有趣,我喜欢得紧。”
“要杀就杀,我也是有尊严的!”
眼睛一闭,脖子一伸,俨然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白离大声笑了出来:“嗯,不错,是要杀你,可杀你之前还得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才可以,我的小青儿,你可别死的太快了。”伸手掀起帷幔,一个黑衣人进来了,阿青认得此人,那是昨日执着铁骨扇的。。。。。。。咦,原来他也是美男,还是个冷面刚毅的美男!
容与成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教主,那日死的是陆家三兄弟,在江湖上算是小有名气,不过棘手的是那些死去的黑衣人,属下等回去查探之时,那些尸体已然不见了。”
“哦?”修长的指尖来回敲着,敲的却是阿青的脑袋!“你且下去吧,记住了,这事不可张扬,过些时日便是教中晋选右尊使者的日子,想必,那些人也会蠢蠢欲动了。”
“教主英明,属下告退。”
阿青听得云里雾里的,待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提到了白离眼前,她刚想开口,白离一声令下:“陪本教主睡觉。”阿青一阵汗颜,讨好地说道,“教主大人。。。。。。这样不好吧?”
“这样很好,也是时候让外头知道了,本教主,没、有、隐、疾!”
“。。。。。。。。。。。”
扑通一声,阿青整个被仍到了大塌之上,她作势往里面滚了几滚,顺带还解气地拔了几根狐狸毛。心里嘀咕着,不就说了他喜欢细皮嫩肉的男子,得了隐疾什么的,至于这样吗,一路上带他吃,带他喝,这点怎的不记得了,白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你方才是不是在骂我?”
“没。。。。。。小的怎么会呢?”怎么不会,心里把白离骂得估计死了不下千百回了。
“嗯,乖。”白离收回了笑,干脆脱了自己的衣裳,圈住了阿青,阿青艰难地转了个身,小声,再小声地唤了一句“白离”,都被他犀利的眼神吓得收了回去了。
“。。。。。。。。。。。。”
日复一日,阿青陪睡的差事永无停歇,每一天都活在水声火热之中,那位妖孽教主把她关在了这里狭小。。。。。其实很大的房间了,到处都是金闪闪的东西,从中阿青精辟地概括了一条结论,那便是此教主无比贪财,甚至比自己还贪!哪有人会再房间中放金镜子,金书桌,金屏风,更可怕的是还有金尿壶!阿青摇头,还是乖乖躺回了那张狐狸毛大塌上去了,白离进门,见阿青躺好了,笑道:“莫不是本教主滋味销魂,让小青儿都迫不及待了?”
“。。。。。。。”无视,阿青一个翻身,把屁股对着美丽妖孽的教主。
都过了起初那些斗智斗勇的几天,这些话语阿青左耳进右耳出,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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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陪睡。
白离勾勾手指:“小青儿,上床了。”
阿青干脆翘起了二郎腿,一脸的抱歉:“教主大人,小的今天便秘了,小的怕到时放个屁臭死了教主大人,那就不好了。”
白离笑笑,丢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泻药,我给了一个月份的量,你吃了下去,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阿青一扯嘴角,掂量着一个月的份,估计会死人的,把瓶子一丢,抱住白离的大腿:“教主大人,小的忽然感觉好多了。”
白离一把提起阿青,手一摔,仍进大塌:“陪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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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依旧陪睡。
白离侧躺着,露出了胸前的无限风光:“小青儿,过来呀。”
阿青拿起衣物,回眸一笑:“教主大人,小的还没洗澡呢,陪睡,怕是不能了。”暗自爽哉,把白离的那股子骚样学了个遍,今日倒是用上来,脚还没踏出几步,白离扯开衣裳。
“那本教主便勉为其难和你一起洗吧。”
“。。。。。。。。。。。”抓住白离的衣角,阿青就要嚎啕大哭了,“别那,教主大人,咱还是睡觉吧。”
“小青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