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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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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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只微微一愣,便继续俯身从木盆中取出一件件已经清洗干净的衣裳,尔后抬高身子将它们一一晾晒齐整。
  待衣裳全部晾晒完毕,云裳朝着季凉夜缓缓转过身来,却见季凉夜凝滞的眸光忽地一沉,随即鼻子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云裳不知自己何处又惹恼了他,或者让他瞧不顺眼了?她暗自揣测莫非自己洗干净了被蓄意动过手脚的衣裳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季凉夜的确震惊云裳一个堂堂的千金小姐,居然能在几个时辰之内便攻克所有衣裳上的脏污,但他此刻震惊的却非此事。
  眼前一袭朴素白裙的云裳站在他的近前,此时脸颊泛红,粉面含春,那鼻尖、额际的晶莹汗珠被炫目的秋阳镀上了一层金光,恰似一颗颗摧残的明珠,将她一张本就倾国倾城的脸蛋点缀得更加明媚动人、芳华无双。
  季凉夜见过不少年轻亮丽女子,却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在流汗时还能美得这般惑人眸光,那些晶莹的汗珠,应该不是咸的,而是甜的……
  季凉夜不自觉地抿了抿发痒的唇。
  “一个卑贱的奴婢,一个该千刀万剐的杀人凶手,竟还有心思在我面前涂脂抹粉,说,你把你这张狐媚的脸涂抹成此等模样,想在我季家勾引谁,谋害谁?”季凉夜想到清晨从她身上闻到的香味,心中更是愤懑不已。
  这是季凉夜第二次质问云裳想谋害谁,第一次是那一木匣子银针,这一次却是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脂粉。
  云裳不禁暗笑,告诫自己应该日渐习惯季凉夜此种凭空诬赖人的兴致,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还敢笑?”眼尖的木瓜喝问。
  “呵呵……”云裳俯身利落地撕下裙摆上的一块白布,尔后起身将白布于清水中浸湿搅干,面对着季凉夜,将展开的白布在脸上一擦而过,未放过脸上的任一角落。
  “少爷,这白布上未沾染任何颜色,可见奴婢既未涂脂,亦未抹粉,少爷若仍怀疑奴婢涂抹的脂粉许是透明,亦可拿着这块布请人鉴定一番,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歪。”云裳见季凉夜并不准备接纳她手上的白布,索性一把朝着木瓜扔了过去。
  “鉴定就鉴定,少爷火眼金睛,怎会冤枉于你?”木瓜抓着白布在鼻尖嗅了嗅,又朝着季凉夜道,“少爷,这块白布好香,肯定有问题。”
  “既如此,那就待鉴定有了结果之后,少爷再来惩罚奴婢吧。”云裳话落,便拿着尚未用完的材料,朝着膳房走去。
  云裳一不见了人影,木瓜一边嗅着手中的白布,一边问道:“少爷,这白布真要拿去鉴定吗?”
  季凉夜狠狠白了木瓜一眼,生平第一次觉得怎么瞧木瓜都横竖不顺眼,不由恼怒地盯着他手中的白布道:“你是狗吗?总嗅它做什么?”
  “木瓜这不是好奇吗,木瓜可从来没闻到过此种脂粉香,难道这是他们霍家的祖传秘方不成?祖传脂粉香?无色无形?”木瓜边说边又嗅了嗅白布,那忍不住陶醉的神情仿佛怎么享受都不足够似的。
  “丢人现眼!”季凉夜一把将木瓜手中的白布打落,并抬脚在上面踩了又踩,直至白布变得面目全非,这才挥袖而去。
  木瓜不时回头看那块躺在地上的白布,心中暗叹可惜可惜,同时很想知道那脂粉香不知道究竟是由什么炼制而成?
  *
  膳房外的水缸边,范大娘惬意地坐在椅子上,一手一条黄瓜,一手一根胡萝卜,正左一口右一口地吃得香甜。
  “范大娘——”云裳不免感到奇怪,大凡这个时辰,作为厨娘的范大娘,应该正在膳房拿着菜刀或者执着锅铲忙得热火朝天。
  “心月,是不是奇怪这会儿范大娘怎地如此清闲啊?”范大娘翘起二郎腿瞅了云裳一眼道。
  云裳点头的同时,忽地听见从膳房中传出炒菜的声响。
  她不禁十分诧异,因为她昨日从季府其他丫鬟口中得知,偌大一个季府,只有范大娘一个厨娘,原本冰雪公主指过两个厨艺不错的丫鬟帮她,可却被她一口拒绝,是以这些年来,季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饭菜,皆由她所做。
  “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说我范大娘做的饭菜极其难吃,有时候甚至比猪食都不如,如今好了,从下顿起,大家可都有口福了。”范大娘口气讽刺,可云裳却感受不到她心里的丝毫伤怀与不满。
  “范大娘做的饭菜怎会难吃?我觉得很好,好极了!”不是云裳想要安慰范大娘,而是实话实说而已,又或者,中午的时候她实在太饿了,所以吃什么都觉得格外得香?
  “哈哈……还是心月你有真正的口福。”范大娘似能听出云裳这番话并非恭维之辞,是以开怀笑道。
  云裳笑笑,便拿着用剩的材料走进膳房。
  膳房中,云裳瞧见一个年轻女子婀娜多姿的背影,此刻,她正动作麻利地挥动着锅铲,那掌勺的姿态即使只不过是个背影,也极为动人美丽。
  云裳在一旁将盐巴等调料一一放回原处,正准备离开,年轻女子已经盛好菜转过身来,云裳乍一看见女子的面容,顿时惊呆了。
  她不就是那个昨日在大街上卖身葬母的灵儿姑娘吗?
  云裳记得,她原本是要跟着季凉夜回府做厨娘的,可最后她选择了金簪离去,是以这会儿她怎会出现在季府的膳房中?
  “怎么是你?”云裳忍不住开口问道,她舍弃了金簪为的便是让灵儿获得自由身,可如今却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她那支金簪尽管招她厌恨,可就本身而言,的确价值连城,她希望它能够用到实处。
  “是我,姐姐怎么也在这儿?”灵儿亦很是诧异,她涨红了脸,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菜肴,不敢再直视云裳的眼睛。
  菜肴的热气氤氲袅袅,徐徐升腾,将灵儿羞赧的脸遮掩得模模糊糊,如雾中看花。
  


☆、024:屁比饭香

  夜已全黑,轻轻的叩门声响了几下之后,云裳所住的小屋中多了一道年轻女子的身影。
  今日云裳与灵儿二人于膳房意外碰见,任谁心中皆不是滋味,那时灵儿忙于做菜,又碍于范大娘在外,哪敢与云裳多言?
  “灵儿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会在季府重遇姐姐,灵儿原以为,此生恐怕再也无缘见到姐姐,以报答姐姐无私的恩情了。”灵儿在桌边坐下,面色愧疚地说道,“灵儿惭愧,终是辜负了姐姐的一番好意,若是今晚不对姐姐把事情解释清楚,灵儿寝食难安,实在无颜再于季府待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灵儿有一青梅竹马的意中人阿明,他对灵儿向来体贴周到,疼惜有加,对灵儿的娘更是嘘寒问暖,既恭敬又关切,他曾与灵儿海誓山盟,许诺待娘病情好转之后,便与灵儿火速成亲,从此相依相伴。”
  “孰料世事难料,他意外结识了另一女子,不出几日便狠绝地变了心,灵儿不服气,问他灵儿究竟哪里比不上那女子,他竟说,她身上随意佩戴的一个耳环便可以抵下灵儿全部身家,就连……就连她随便发出的一个屁,都比灵儿曾为他烧过的饭菜要香上百倍千倍。”
  “是灵儿有眼无珠,这些年来竟将一个势利小人当成至宝般去欢喜,灵儿对阿明已彻底死心,不再有任何念想,只是娘因阿明的事悲痛早逝,灵儿愤恨难抑,一直琢磨着如何才能报复他,以雪心头之恨。”
  “当灵儿看见季少爷时,灵儿惊呆了,没想到会有幸遇见长得如此出众的俊美公子,可是,灵儿一心想跟他走,并不是被他的容貌迷惑,而是灵儿想着,若是能成为季少爷的人,即便是丫鬟,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季府丫鬟,若有朝一日再遇见阿明,气一气他也是好的,灵儿想让阿明知道,灵儿不差,灵儿不是没人要,灵儿必定能寻到比他好上百倍千倍的男人。”
  “可是,当姐姐在大街上拿出价值连城的金簪之时,灵儿却又动了其他报复阿明的心思。灵儿拿着金簪走进当铺,换来一万两银票便已知足,灵儿先将娘厚葬,尔后拿着剩下的一些银票去找阿明,告诉他灵儿不再贫穷,求他回到灵儿身边,可是,阿明非但没有丝毫心动,反而当着灵儿的面与那女子卿卿我我,说尽了难听的奚落话……”灵儿说到此处,眼眶含泪,她却硬是咬紧了唇瓣没让屈辱的泪水滚落。
  “灵儿本想在阿明回心转意之后,找个好日子也让他尝尝被背叛抛弃的滋味,可灵儿万万没有想到,爱钱如命的他,竟然不为所动,或许是灵儿真的比不上那个女子……”
  云裳终于明白,自己错怪灵儿了,灵儿并非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女子,而只是一个被薄情男人抛弃的想要报复的可怜女子。
  说起来,灵儿与她的遭遇,倒有相似之处,皆是被薄情男子抛弃,只是,灵儿被抛弃有原有因,而她云裳,却至今不明所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云裳抑制住感同身受的悲伤情绪,握住灵儿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不必觉得愧疚,我并不怪你,你更不必与那女子作比,或者,你该感谢那名女子,若非是她,你怎能尽早发现阿明的真面目?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不要也罢。”
  “多谢姐姐宽宏,多谢姐姐安慰,灵儿从来没有恨过那名女子。”灵儿垂眸,一滴泪从她的左眼凄然滑落,她被阿明伤得太重,即使明白云裳说的道理,短时日之内,还是无法释怀与放下。
  “可是,你既有了足够的钱独自生活,为何还会来到季府做奴婢?”这是云裳仍旧不解之处。
  “因为阿明看上的那个女子,是石府管家的女儿。”灵儿回答的同时,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的恨意。
  听到“石府”二字,云裳微微凝了凝眉,但灵儿这话让她更为不解了,这与灵儿来季府有何关系?
  “当灵儿像只可怜的无头苍蝇般,在大街上泪眼模糊地横冲直撞时,是季少爷出现在灵儿面前,他说,原本他不屑收灵儿这种临时叛变的小人为婢,不过,看在阿明那个负心汉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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