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也躺着?莫非你也发春?”云裳气呼呼道。
“我发春?本少爷也需要发春吗?而且对着你这种女人?我只是觉得……”若是平常,季凉夜那般取笑云裳,云裳早就气得从地上爬起来了,就算怕被阿明看见,至少也会起来蹲着,可是这女人居然一动不动地躺着,季凉夜终于起了疑心道,“觉得你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你快回去见范大娘,她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云裳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把这男人赶走比较妥当。
“说,你究竟有什么问题?”料定云裳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所以才会这般一动不动地躺着,季凉夜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最后怀疑她可能是受伤脚扭了之类,心里顿时莫名不安起来,一手开始从她的肩膀处开始往下抚摸,像是检查一样。
“我没问题,你……季凉夜你别乱碰我!”季凉夜的手像是染上了近处的火星,每过之处,皆能使云裳的肌肤跳起冰状的疙瘩,尔后酥麻微疼。
“别喊,小心被别人发现你偷看他们亲热,丢脸死了。”季凉夜沉冷的声音让云裳激烈的心稍微缓和,云裳甚至忽略了男人手正在暧昧地下移,“你还记得吗,那天我离开说过,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掂量的你胖瘦……”
“哎哟……该死的,季凉夜你别动!”季凉夜手上的力道不小,当附着在云裳正在麻痹中的腿上时,云裳忍不住呼痛出声。
季凉夜心中一紧,手顿在原地不敢动弹,拧紧了眉宇质问云裳道:“你的腿受伤了?怎么弄的?”
他似乎终于明白云裳为何会奇怪地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了。
云裳从没觉得季凉夜会这般傻,不由地又好气又好笑道:“我的腿没有受伤。”
“还敢说没有?等我把你的裤子脱下来,看看你还敢不敢撒谎?”季凉夜微微起身,他是这么说的,也是准备这么做的,俨然忘记了男女之间应该授受不亲的道理,一心就想把云裳的裤子剥下来检查她的伤势。
“季凉夜你混蛋!”意识到自己的裤子就要被季凉夜在荒郊野外扒下,云裳真是气怒攻心,半支起身子拍掉他不规矩的手,与此同时,麻痹带来的剧烈疼痛传来,云裳迫不得已重新躺倒在地,嘴里艰难地挤出挽救自己名节的几个字歇斯底里吼道,“我只是腿麻了!麻了!”
季凉夜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愣了半饷嘴角大扬,竟跟着云裳躺下,在她脖颈后面隐忍地笑了起来。
说季凉夜隐忍,是因为他笑的时候没有声音,也没有很剧烈,而是微微压抑着,似乎怕云裳发现似的,但他的身子仍旧贴着云裳的,所以他细小的抖动云裳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你笑够了没有?”云裳没有想到,自己竭力不想被他发现的事情,最后竟还是被他发现了,并且差点付出被剥掉裤子的耻辱代价,若是早知如此,不如早早就告诉他事实,他此刻也不会笑得这般猖狂,没完没了的了。
“我有个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解除腿麻,你想不想试试?”季凉夜似乎终于笑够了,在云裳身后鬼鬼祟祟地问道。
“什么办法?”谁说绷直了身子麻痹会消失,云裳懊恼死了,这会儿一心想着赶紧把麻痹解除了,好赶紧回去,也不至于这般丢脸地躺在荒郊野外的地上,而且被季凉夜调戏加调笑,季凉夜一问,她便毫无防备地相信了。
“很简单的办法,不过,我在帮你的时候,你得保证强忍着,且不做任何异义,不能临时反悔。”
云裳稍稍考虑了一下,想着可能解除的办法会比较折磨人,比如会剧痛一下,但长痛不如短痛,她还是决定试一试,便应声道:“好,但若是无效,你等着瞧。”
“不用我瞧,你闭着眼瞧着就好。”季凉夜在云裳身后低低一笑,云裳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068:享兽一次
季凉夜将云裳侧躺的身体翻下变成仰躺,云裳满怀期待地等着季凉夜将他的好法子使出来,以此解除她的困境。
季凉夜自己则保持侧躺的姿势,深邃的凤眸定定地望着身侧如此信赖自己的女子,一时间,竟有临时反悔的念头。
在此前的岁月里,季凉夜可谓做尽邪恶之事,可他却是第一次认可自己的邪恶行径,反悔,自然来得及,可是,季凉夜又认为,身为男人就该敢作敢当,尤其不能食言,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帮她解除麻痹,那么他就应该说到做到,哪怕方才他心里一晃而过的方法是别人从未尝试过的,或者说是他临时起意胡诌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没错!季凉夜最后这般安慰了自己一下,身体便灵巧地抬起,随即覆在了云裳身上。
荒郊野外,风大又冷,二人身子正面相叠,挡风的同时,彼此的身体因对方的接触而激烈颤栗,云裳第一时间便明白方才季凉夜是糊弄她的,立即瞪大眼睛驱赶道:“季凉夜,你做什么?下去。”
“解麻啊,你说过会强忍着,且无异义不反悔的。”季凉夜轻飘飘道,他人都已经上来了,再下去就是丢脸面的事,重要的是,他觉得可以证实一下,他临时想出的办法究竟可不可以解麻?
“你下去,我不解了。”云裳终于认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竟然会去相信一只充满阴谋的恶狼。
“晚了。”季凉夜撑直长腿,恰好交叠在云裳的细腿之上,尔后他把持着适当的力道往下重重压去,云裳所有犯麻的双腿无一处不被他的长腿压到,抽筋断骨般的剧痛传来,云裳早已忘记了要去顾忌阿明的存在,张开嘴就要大声呼痛。
可是,季凉夜还是个要面子之人,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对云裳做出了此等行径,原本,他伸出了一只手捂住了云裳的嘴,云裳的嘴是成功地被捂住了,声音也发不响亮,但季凉夜的俊眉却深深地皱了起来,捂住云裳的手明明是他的,可是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因为他自己的手挡住了他看云裳整张脸的视线。
她霍心月可是大恶之人,他怎么能够不目睹一下她受罪的表情呢?
季凉夜腿上往下压的力道丝毫未减,他刚挪开自己的手,云裳的尖叫便欲响起,季凉夜不带任何思考的,就用离她嘴巴最近的自己的唇堵了上去。
好办法!季凉夜暗暗称赞自己的灵巧与聪慧,这不,既能堵住声音,又能欣赏她的表情,似乎……还能享受一番……
享受?季凉夜被这个词语振动了一下,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害死小娘的凶手如何能够让他生出享受的感觉?
可是,这个女人的唇瓣真的是又甜香又柔软,他不过碰过几次而已,梦里却总是比此刻更加疯狂地攻占她的唇舌,甚至她身上的别处,让他每次都被那样的噩梦惊醒,浑身都是汗,更甚者,某处坚硬如铁,似乎梦中还未发泄够似的。(作者:二少爷,那是噩梦吗,是春梦吧?⊙﹏⊙)
季凉夜想到经常做的那些个差不多的疯狂噩梦,便自觉地闭上了凤眸,将自己的舌强势地闯进云裳的口中,汲取久违的甜蜜。
云裳的眼睛却是惊恐地瞪得极大,这男人又趁机来占她便宜了,清白比起疼痛,自然是清白重要,云裳忍着难以招架与控制的疼痛,开始竭力地挣扎与反抗,可季凉夜不管她的力道有多大,反抗的劲头有多高亢,双腿依旧一对一个准地狠狠压制她的腿,嘴上的力道更是随着她的劲头愈加疯狂。
终究是徒劳无功的反抗,云裳渐渐地安静下来,只觉得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麻的,此刻最麻的,似乎不再是腿脚,而是她的唇舌,已经被季凉夜无数次辗转地肆虐,失去了原来的知觉。
季凉夜似乎觉察到了云裳的安分,竟蓦地松开了她已经肿胀的唇,好不容易染上温热的薄唇移至云裳的额头,细细碎碎地啄吻开来。
云裳的心猛地一颤,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方才阿明亲吻昏迷的灵儿的那一幕,这个无耻的季凉夜,是想学习模仿吗?
捕捉到云裳嘴角蔓延开的耻笑,季凉夜在云裳的眉黛处不轻不重地啃咬了一口,沉声道:“闭眼。”
鬼使神差地,云裳像是也在隐隐期待着阿明偷吻灵儿的美妙感觉,竟然轻易就闭上了眼,本来只是快速跳动的心扉洋洋洒洒地乱了节拍。
“享受,”季凉夜的吻若蜻蜓点水,又若鱼儿出水吐泡,撩的云裳脸上的红云一阵又一阵地升腾,似乎是生怕云裳不够投入,季凉夜再次要求道,“享受,享受一次又何妨?”
享受一次又何妨?是啊,该嫁人的时候没有嫁成,该爱人的时候没有人爱,该做自己的时候又没有做自己,既然那么多事都勉强不能,难道连体味爱情滋味的机会都没有吗?
自己得不到,自己拥有不了,何不体会一下别人的感觉是如何的呢?
云裳的心就这么被自己荒唐地给说服了,反正她只是讨厌季凉夜,却不厌恶排斥他的触碰。
正如他说的,在这个荒郊野外,坟墓棺材,杂草野火,氛围独好,作为孤身男女,何不共赴欢乐,享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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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享受jq了不?
☆、069:无处发泄
风肆无忌惮地吹来,却感觉不到之前那种四处无挡的寒冷,因为身上有男人压着可供取暖。
季凉夜的吻,带着冷热交加蔓延而下,也没有放过云裳脸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与阿明不同的是,阿明亲吻灵儿是出于深爱,季凉夜却是出于一种情动与确认。
许是被大风吹拂之故,季凉夜的薄唇又恢复了往昔的冰凉,而云裳的脸早就被红霞染得火热,季凉夜的唇触到她的脸上每一处,就像是滚烫的玉面被贴上了一颗又一颗从深井水里捞出的稀世珍珠,男人的唇离自己的唇瓣越近,云裳的心便越是纷乱,尽管唇舌早就被他吻得麻木,可是腾出空隙也就这么一会儿,云裳感觉到的却不是轻松,而是被丢弃后的空洞与孤独。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