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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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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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飞扬却道:“金莲是个极为单纯的女孩,甚至有些痴傻可爱,明眼人都能看出你是女扮男装,可却只有她对你深信不疑,如今她对你的喜欢已经到了一定程度,若是你再告诉她你不是男人,她一定会很伤心,依我看,还是再缓缓。”
  缓缓?云裳觉得,若是再缓下去,金莲伤心的程度必定更大。
  胡飞扬似乎看穿了云裳的心思,安慰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云裳第一次感觉到胡飞扬的自私,对他的印象有了变化,因为她明白,他这般坚持,不是为了她,而是在利用她,为了促成金莲和刘将军的姻缘,不顾其他人的处境与感受。
  


☆、074:投湖自尽

  皇后娘娘答应金莲可以在季府住上半个月,几乎从未出过宫的金莲很是珍惜在云裳身边陪伴的每一天,起初几天,云裳逐渐对金莲冷淡,甚至强烈表示自己对她不会动情,但金莲每次都是傻傻地笑,甚至挑衅地说,云裳会不会喜欢上她等她回宫的那天才能见分晓。
  云裳忙于生意的时候,金莲时不时总会站在棺材铺门口张望,遥望对街的小摊、过往形态各异的行人,经常看得忘记了时辰,云裳不由地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她似乎比金莲幸福多了,虽然同样贵为公主,但她十二岁之前是完全自由的,可以跟着哥哥四处游荡,领略各地的风俗民情,即便是进了宫,出入也是自由的。
  其实云裳是打心眼里喜欢金莲的,不过自然不可能是金莲所说的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而是女子之间的情谊,云裳每次看着金莲羡慕地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却不忍抛下她独自出去玩乐的时候,心总会软之又软。
  于是,云裳便趁着范大娘回去之后,带着金莲到街上去小玩一会儿,金莲对云裳的喜欢与日俱增,开始还会与云裳保持距离,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但渐渐的,金莲便将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了云裳的胳膊,靠她靠得愈来愈近,云裳玩得高兴的时候,也会忽略金莲的亲近,等她觉察到二人举止不妥之时,即使推掉也已经晚了,望着金莲得逞的坏笑,云裳总是很无奈。
  云裳越喜欢金莲,心里的负罪感便愈加强烈,金莲真心诚意地与她往来,可她却以假男人的身份欺瞒她纯真的心,即便她无法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金莲,至少应该让她知道自己同她一样是女子,免得金莲真的对一个假男人动了真情。
  就在云裳辗转反侧地想了几个晚上,最后准备不顾胡飞扬的意思,而对金莲坦白的时候,却没有见到金莲,负责伺候她起居的依人说金莲一大早就出去了。
  云裳在棺材铺忙了一个上午,依旧不见金莲的人影,心中便隐隐担心起来,总觉得金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云裳让回去准备午膳的灵儿问一问胡飞扬,金莲的下落他究竟知不知道?灵儿午时之后带话回来,说金莲是跟刘将军一道出去玩了,让云裳不用挂心。
  云裳听了反而更加担心了,金莲最讨厌害怕的便是刘挽焰,怎么可能一起出去玩呢?没准是被强迫的吧?
  几个时辰之后,依人匆匆忙忙地赶来,让云裳赶紧回去一趟,说金莲公主投朝湖自尽,伤得不轻,谁都不见,只嚷嚷着要见她。
  云裳见到金莲的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金莲跳朝湖的时候,正是气愤当头之时,没想跳下一处最为危险的地方,湖水里特长的荆棘状水草以及尖利的石头刮伤了她的脸,一共有十多道的口子,原先一张嫩生生的粉白小脸如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霍哥哥,你别哭,我变丑了没什么不好,他就不会再缠着我了,没准过些日子就向父皇提议,取消这门婚事呢,我觉得这是因祸得福的一件事,”金莲见云裳泪水不止,竟然还扯起一个艰难的笑脸安慰她,“疼是疼了点,但范大娘说了,她有办法让我想留疤就留疤,想除疤就除疤,我想等婚事取消之后,让父皇给你我赐婚,再把脸上的疤痕除去,做你最美的新娘。”
  闻言,云裳的眼泪反而流得更多,原先准备好坦白的说辞,这会儿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握紧了金莲的手,一个劲儿地擦眼泪,又哭又笑的,好像自己成了傻瓜。
  云裳给金莲喂了药,金莲带着期许的笑容睡着之后,云裳出门,已经不见她进门前在外面站着的刘挽焰,只有胡飞扬一人守在外面,想必刘挽焰已经被胡飞扬打发走了。
  云裳后来都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开口的,反正是冲着胡飞扬大骂特骂起来,骂他自私,骂他瞎搀和,骂他不懂感情装行家,骂他险些成为致人非命的罪魁祸首……
  云裳一心护着金莲,一心为金莲打抱不平,一心被金莲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刺激得火冒三丈,所以骂胡飞扬的时候便没有留一丝的余地,那些无论是匹配胡飞扬的骂词,还是不匹配他的骂词,她统统都骂了出来,可以说,她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而胡飞扬呢,从小便在人人疼宠的氛围下长大,向来只有别人不绝口地夸赞他,又有谁当着他的面指责过他?还把他骂得一文不值?若是一个与他完全不相关的人骂他,或许他可以当做没听见,当别人发疯算了,可这个骂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对他而言颇有好感的一个独特女子,也就是说,他在她的心目中所有的好形象,已经轰然倒地。
  胡飞扬原先对金莲也是心疼不已,这会儿整个胸腔已经被怒火充盈,竟没头没脑地对云裳吐出一句道:“是,我自私,我不懂感情,也没资格谈情说爱,外表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却是个太监!”
  云裳怔住了,再也骂不出一句,太监是什么姿态的她一清二楚,就算是穿着正经的男装也不像个男人,可胡飞扬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说话的腔调虽然清淡,但刚阳之气还是足够的,怎么可能是太监?
  “你说你是太监?”云裳小声道,唯恐自己听错。
  “没错,我就是货真价实的太监,太监总管俞公公的亲侄子,因为崇拜他,才不惜一切代价变成太监,你若不信,可以亲自过来捏一把瞧瞧。”胡飞扬满脸冷色与寒意,坦坦荡荡地指了指身子下方空荡荡的某处,仿佛随时准备让云裳过来捏一把。
  云裳呆呆地凝视着胡飞扬的俊脸,心里有什么东西莫名地裂成碎片。
  


☆、075:仇人杀到

  金莲在季府才养了一日伤,便被皇后娘娘派人接回宫去,至此之后,胡飞扬也不见人影,云裳没有打听他的下落,只是每次想到他时,心里总是闷闷地不舒服,既后悔那天自己把他骂得太过头了,又十分可惜他竟然是个太监,原本,云裳是不怎么愿意相信他是太监的,但联系起他曾经总是强调自己不喜欢女人的事,如今想想,的确像是一回事了。
  回春棺材铺的生意算是已经步入正轨,纵观整个罕城,虽然回春棺材铺每日所赚的钱不是最多,但名气与口碑最好的非它莫属。因为如今看病的顾客明显多于纯粹买棺材的顾客,所以一旦有顾客进来,最忙的便是范大娘,几个伙计倒是空闲了,怎么也要等范大娘把客人的病看好才轮到他们忙活。
  闲不住的阿廖便生出了一个新的爱好,一闲下来便坐到门口的台阶边磕范大娘赏的瓜子,因为范大娘每天赏的数量有限,阿廖便顺带把瓜子壳都嚼成渣了再吐到一边的树下做草木肥,在他眼里,出自神医之手的东西,定然都是好东西,就是平常的瓜子,一定也掺杂了良药,磕者长生不老也。
  这天阿廖刚把瓜子磕了大半,便见不远处走来一个样貌熟悉的倜傥公子,看架势,是来回春棺材铺的,阿廖紧张地霍然站起,就连手上的瓜子撒到地上都没在意,稍愣片刻,便朝着回春棺材铺里飞奔而去,直冲着云裳道:“霍……霍掌柜,不……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云裳只抬了抬眼皮道。
  “仇家,哦,不对,”阿廖自打了一下嘴巴,惊骇道,“石公子杀过来了!”
  “哪位石公子呀?”灵儿搭腔道。
  “还有哪位石公子?自然是清露公主府上的石边云公子!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肯定是来找掌柜的麻烦来了。”阿廖夸张地说道。
  “石边云?他来了?”云裳手中的笔被她攥得太紧,以至于墨水都溅到了她的指缝间,她却不自知。
  阿廖说得没错,是她的仇家杀过来了!
  自从当了掌柜之后,云裳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成就之感,因为她的勤奋她的用心,终于把那个可恨的男人逼得忍无可忍,所以须得亲自上门来瞧一瞧看一看了。
  虽然已经几次错过了看见石边云真容的机会,但云裳已经无数次猜想过他的真容,那一定是一张能够让人记忆犹新,甚至震动心魂的面容,若不然,也不会迷惑了无数姑娘的芳心。
  云裳从柜台内快步跨了出去,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露陷不要丢了颜面!
  “霍掌柜,他进来了!”阿廖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第一个跳进来的人却不是石边云,而是石霞芳。
  石霞芳像别的顾客一样,进来的第一件事必定是朝着女神医的方位望去。
  “少爷,我先过去瞧瞧。”石霞芳对着后头的男子说了一声,便急不可耐地朝着范大娘所在的方向小跑而去,脸上尽是兴高采烈。
  “嗯。”一声郎丽的男声应下,云裳便见男子的双脚终于踏进了门槛,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
  石边云的举止很是从容不迫,他与其他顾客却不一样,进来时,第一眼望过来的方向便是掌柜所在的方向,显然,他是冲着掌柜来的。
  所以,自然又快速的,石边云与云裳过滤了其他人的存在,直接四目相对。
  石边云一眼便看出,这个穿着男装的霍姓掌柜是个女子,没想到一个为棺材铺打了胜仗的年轻掌柜是个看起来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的清秀女子。
  云裳在看到石边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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