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女皇与憎质子 (女儿国七辣之七)作者: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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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女皇与憎质子 (女儿国七辣之七)作者:苏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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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在笑,但她的笑容很干,眼眸很空洞,并且最后整个人了无生气地左至一旁,静默了很久很久后,才缓缓抬起眼望向已穿戴整齐的封少诀。

  “少诀,她为什么这样就走了?她为什么没有勃然大怒?为什么没有气急败坏?为什么连看都懒得看念清一眼,更不当场杀了你跟念清?”

  “因为她心里挂念着言儿。”走至安夫人身旁蹲下,封少诀轻轻拍着她满是皱纹的手,“更因她是女儿国的女皇,她的眼中,从来只有她的子民,除去这两者之外的任何人,任何流言蜚语,都不存在意义。”

  安夫人的问题,其实封少诀知道自己根本不需回答,因为由安夫人的眼眸中,他已明了,她想要的答案,此时此刻,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映在她心中。

  “她这般不可一世的高傲女子,根本不可能看上他的……”任热泪一滴一滴由眼眶中跌落,因为在女儿国皇宫里整整五年的安夫人,就算心里有再多恨,也确实不可能不去靠近云茱,打听云茱。

  可过去的她,不肯相信自己听到的,更不愿相信自己看到、感觉到的,直至今日,当云茱以那样一句云淡风清且高傲的“辛苦了”来回应这对普通女子来说那般难看、窘迫的场面,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他……真的说了谎……而绢儿……为什么那么傻……竟为了他的弥天大谎……而我又为什么连问……都没问一句……”

  安夫人那蕴积多年,终于流出的心泪,一滴滴淌在封少诀手上,而他只是一语不发的轻拥住她。

  一直以来,他都明白,明白其实安夫人最恨的,不是那已死的浪荡子,也不是云茱,而是那个没有拉住女儿双手的自己,那个明明看到安绢脸上的泪痕,却依然为她挑选着嫁衣,明明看出安绢眉间的凄苦,却没有停下去买嫁妆的脚步,多问一句的自己。

  正因为极端憎恨着自己,所以她必须活着折磨自己,但要活下去,真的好难、好难,所以她只能找到一个憎恨的目标,靠日日憎恨着她,来让自己活下去,然后靠着活下去,来折磨自己……

  “我累了,念清,扶我去休息。”待将多年来心底的痛与恸都发泄出来后,安夫人像老了十岁般地缓缓站起身,“少诀,我知道你会这么做,全是为了我,但孩子是无辜的,不管你将雷儿托给了谁,现在快去把他带回来,别让言儿……跟他娘……受了苦。”

  “言儿不是我托人带走的。”

  “什么?!”听到这话后,这几个月来因封少诀不时会带允言前来,而心底着实喜欢那孩子,却从未表现出来过的安夫人猛地一愣,一抬头,“那是谁?还有谁会带走言儿?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找啊!”

  “他不是我的亲生血脉。”望着那张缓缓恢复生气,并且似乎真的在生气的脸庞,封少诀继续淡淡说道。

  “混帐!当初的我冒险去救你时,你也不是任何人的孩子啊!”

  望着安夫人眼底完全不掩饰的忧急,确认她再没有任何寻短之意的封少诀,总算放下心,身形倏地一闪,风也似的向外飞去。

  “姑姑,放心,我一定把言儿带回来。”

  允言没有回来,连于孟与奶娘也没有。

  纵使没有大张旗鼓地动员,但在全女儿国最精锐的探子都自动请缨出动,民间自发组织协寻,却依然一无所获的一个月后,云茱下了一道旨,令全部人员迅速回归各自岗位,不得有误。

  “虽说是大局为重,但也未免冷血了些,再怎样也是怀胎十月的亲生骨肉,说不找就不找了……”

  “谁让是个男孩呢!女皇重女轻男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要不也不会在小宝皇子十岁时就将他赶出宫,至今都不许他回啊!”

  在民间,这样的流言蜚语自然不会少,但无论在数量及热度上,都及不上对“大公子”的不满与非议。

  “大公子也太不像话了,亏女皇那么信任他,将整个后宫都交给他管,可他居然能把个孩子弄丢!”

  “搞不好孩子丢了,最开心的人是他呢!反正不是他的种,眼不见心不烦。”

  “就是,况且这一切是不是他自己设计的还不好说呢!别忘了,最毒恶夫心啊!”

  “孩子当真不是大公子的吗?”

  “若真是他的,孩子丢了时,他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跟三个女人一起在床上快活温存?”

  “这样的人怎么配当我们的大公子啊!我真不明白女皇为什么至今还不休了这废物……”

  各式各样的“废物大公子”版本,在民间传得是沸沸扬扬,但宫中人却异常静默,只会在被亲朋好友烦得实在不得不说句话时,淡淡丢下一句。

  “我不管你们有多少人相信,反正我是绝不会信的。”

  之所以打由心底“不信”,不仅因为这五年多来,他们对大公子的为人了解得较宫外人来得深刻,更因为他们所有人最后一次见到封少诀的那个背影……

  在宫外纷扰声不断之时,朝中其实也不曾平静,有一小点意见不同,心浮气躁的朝臣们便口角不断,那些心里本就有着疙瘩的老臣一当意见不合,更是毫不遮掩地指着对方鼻子大骂。

  “你有什么脸说是我们干的?当我看不出你那表面哀戚,心里窃喜的模样吗?”

  “窃喜个屁!你少含血喷人,有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孩子丢了,就教你们最开心,因为这样一来,你们又可以再一次用子嗣当藉口,拿着你们自己人的名牒去逼女皇生个女娃,让未来的女皇看在你们的老面子上,再度遮掩你们做过的收支丑事!”

  “胡说,孩子丢了,我们哪一个人不是尽心尽力的在找?反倒是你们这帮人天天谈天纳凉,一副事不关己的四处说三道四,还不许别人说!,怎么?难不成孩子是你们让人带走的,想藉机嫁祸给我们,而你们压根儿知道孩子在哪,所以才会这样轻松?”

  “说话公允点啊!什么叫我们让人带走的?弄丢孩子的是大公子又不是我们!”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利用大公子因为孩子不是自己的这个弱点,私底下跟大公子串……”

  “女皇驾到!”

  正当众人吵成一片时,一个严厉至极的喝令声响起。

  “参见女皇。”

  “不是还没吵完吗?”目不斜视的由众朝臣跪拜的身前昂然走过,云茱淡淡说道:“继续啊!”

  “女皇息怒。”听着那冷冽至极的话声,众朝臣连忙伏下身去。

  坐在皇座上,云茱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冷的望着那一群原本是来商议近来女儿国对外战略部署,如今却惊恐得汗流浃背的朝臣,许久许久后,终于开口。

  “西北战况。”

  一听到云茱的令声,被点名的朝臣连忙起身报告。

  “东北部署。”

  又一个命令,又一名朝臣。

  就这样,待所有朝臣都报告完毕,而云茱连续下达了多个指示后,时间已近未时。

  虽是四面无墙的开放大厅,但闷热的气候与厅外此起彼落的恼人猫叫声,教人本就焦躁不堪的情绪更显烦郁,因此在云茱令内侍送上凉茶,并命众人先休息会儿再继续议事时,不少人是直接端着茶碗走至离云茱较远之处,几个几个的圈在一起啜饮,然后还不忘一边低声发着牢骚。

  “为什么要我们的人去西北啊?”

  “就是,为什么不让我们的人去,反倒让你们的人去现在战况已渐渐明朗的东北?”

  “那东北让你们去啊!我们还乐得去战线吃紧的西北呢!那才显得出我们的能耐。”

  “没错,只有没自信,没实力的人才会想往阴凉的树荫下钻。”

  “都给我住口!”

  正当两方喝个凉茶喝一半又开始大眼瞪小眼,话声渐渐高昂时,两个低喝声突然同时响起,两名身着戎装的女子骑马飞奔而至,在即将抵达时,飞身下马,怒视众人。

  她们一个是刚由美人关披星戴月赶回的云荼,一个是自遥远那一端疯狂策马横越速个天禧草原的云苧,一个脸颊带着伤,一个臂膀泌着血。

  “参见荼帅,参见协和将军。”

  一当望见云荼,云苧竟一起出现,众臣连忙放下茶碗拜见,然后还不忘窃窃私语着。

  “怎么回事了?怎么二姑娘跟三姑娘一起回来了?而且还都带着伤。”

  “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女皇将她们全召回来了?”

  “大姐!”

  完全无视身旁人的拜见,云荼,云苧齐向云茱所在之处夺去。

  “站住,谁让你们来了?回去!”此时,原本在凉亭里休憩的云茱却缓缓起身,远远的冷冷喝道。

  “大姐!”

  脚步停是停住了,云荼与云苧望着云茱整个消瘦的脸颊,眉间的轻摺以及她眼下用脂粉盖都盖不住的黑晕,她们紧握的拳头是那样抖颤,眼眶是那样红。

  “大姐,我们打赢了啊……”

  是的,打赢了,在知晓云书失踪,知晓云茱会如何心痛忧急后,在原本那么战况胶着无比的战场上,将士像疯了一般,将敌方打得节节败退,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后,千里飞奔回来。

  “打赢又怎么样?交付给你们的丁北和奎克两地收复策略,你们拟好了吗?兵马,粮草都准备好了吗?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还带得了兵,威吓得了敌人吗?”望着她们一个脸颊带着伤,一个臂膀泌着血,云茱心如刀割,但说出口的话却是那样冷寒。

  其实,她何尝不知晓这两个妹妹因何千里而回,又何尝不想立即冲上前去拥抱她们?

  可此时此刻,她只能这么说,也必须这么说!

  “丁北?奎克?”听到云茱的话后,两派老臣全部一愣。

  因为丁北与奎克可说是他们这帮老臣三十年来心底永远的痛,毕竟当初若不是他们各拥其主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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