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辰愧对总座的深情厚谊,汉辰只有~~”
“混账~~”惨痛的声音,“你走吧,付出的心血情感,不是求你回报。既然你我缘分至此,你走吧。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你也不必歉意。”
“我相信你,明瀚,你不会负我,你不会反我。子卿会做糊涂事,你不会。”
汉辰记得那双紧握了他的手。
还能说什么呢?汉辰踏上旅程的时候,看到报纸上登载的国葬杨汉辰的新闻。
汉辰在香港停留了一断时间继续治眼疾,几个月后,汉辰踏上了征程去美国寻找玉凝。
七年,玉凝和业儿还好吗?还会认得他吗?他答应了何文厚,从此隐姓埋名,淡泊一世。
一身黑风衣戴了墨镜,汉辰出现在郊外这座别致的小楼外。
绿茵茵的平整的二亩地大的草坪,篱笆上爬满五颜六色的小花,楼前那两棵大榕树张开打伞般的怀抱,掩映了欧式格调的小楼宁馨温静,一派田园风光。汉辰足足绕了这宅子转了三圈,一条大狗狂吠起来。
一辆车停在他身边:“先生,你找谁?”车里探出个头,那个少年稚气的面庞好亲切。
“业儿。”汉辰喃喃道。
“Denny;怎么不把车停去地库?你又在淘气惹Ben乱叫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园子里走出的玉凝愣在了那里。
岁月沧桑,二人都不知久别重逢后说些什么,汉辰摘下眼睛,久久的问了句:“还好吗?”
玉凝咬着拳头,哭泣的望着丈夫点点头。
“大哥~~”一声兴奋的惊呼反使汉辰吓呆了,他抽动着嘴唇,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小弟。”汉威扑了过来,都三十而立的人了,还象个孩子般搂住了他的脖子,不管不顾的样子让汉辰心酸的落下泪。
“哥,小弟猜你会回来,小弟猜你不会死~~~”汉威啜泣着,“我的豹牙呢?”
※※※
四年后。
“小弟,你准备一下,美国这边的生意交给业儿,你同我去台湾。”汉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汉威同玉凝都停住筷子看着他。
在美国的公司刚办得红火,股票上市不久,小业也才从大学毕业,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去台湾?汉威动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老头子过去了。”汉辰说,将一份华文报纸放在桌上,上面有明显占了大半版版面的新闻图片“何总统撤离大陆”的报导。
汉威迟疑下,他知道何文厚在大陆节节失利,共军势如破竹的将国军驱逐到台湾那个孤岛。前些天,大哥曾让他翻译各种报纸上报导的战势,边听边连连跺脚,捶了桌子大骂,“蠢材,蠢材,这仗如何这么打,总座为什么用了这些酒囊饭袋。”
“小廖还不错吧,只是轻敌了些”汉威曾点评,“王衷这就是去送死守节吗?呵呵~~~~总座怎这么待赵祖信,这不逼老实人造反吗?”
接连半年多的摇头,看到如今的战局怕也是必然。
大哥不再说话,汉威低头吃饭,他知道,大哥的决定是改不了的。汉威陪出笑脸说:“这也太有趣了,跟子卿哥当年那贞妇追从男人一生一世的论调怕异曲同工了。风光时候不与共,落魄时候反追随,好德行呀!”
“啪!”的一声,大哥的筷子拍在桌上,那双凌厉的眼睛已经是尽知天命之年还是那么炯炯夺人。
看大哥已经斑白的鬓角,汉威沉下头不出声。玉凝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笑了说“吃饭吃饭,去台湾也好,这里都是美佬儿,总不能由了小弟娶回个洋媳妇,看他身边那群女人。”
“什么混账话,给我房里跪着去!”
“爸你怎么又来了。”小爷嘟囔说,“小叔也没说错什么,你此去台湾的目的是图什么?给那个姓何的点心里安慰,搞不好人家还气你去看笑话呢。”小业扔了餐巾布起身说:“我吃好了!”转身向楼上走去,儿媳妇Lisa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凝爽快的对汉辰说:“我这就去帮你收拾东西,安排好业儿,我就去找你们。”
※※※
夏威夷机场,汉威汉辰兄弟依依惜别亲人。
“穆先生,你的机票和护照。”秘书将一叠厚厚的手续递在杨汉辰手中。
“等等~~等等~~~”胡伯气喘吁吁的踉跄了向这边跑,汉威忙迎过去。
“小爷呀,你看看你这个粗心,怎么把这个命疙瘩丢在少爷房里了?亏胡伯老眼没花,给你拾了。”胡伯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个手绢,小心翼翼的抖出里面那颗豹牙。
无奈而灿烂的笑容洋溢在汉威那迷人的笑靥上,那是他在临走前有意悄悄留给业儿的。
“这个都能忘记,可又是作打了。”胡伯心疼的拍了他一下,“嘴乖些,别再惹大爷生气。”在胡伯叨唠不停的叮嘱声中,汉威随了大哥挥手同众人告别。文人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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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年抗日战争胜利的纪念,六十二年前那个欢欣鼓舞举国同庆的日子真要感谢于美国的那两颗改变战局的原子弹。
一部部血泪长歌般的历史剧在影视里不断的上演,一张张惨不忍睹的照片召起国民勿忘国耻的回忆。
整个民族在露出伤疤向全世界的邻居展示,痛诉中国曾经被日本那个野心勃勃的侵略着如何的欺凌屠杀的历史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仔细去想过惨痛背后的教训呢?
我们应该如何面对这段历史,我们心里清楚历史总是戏剧般的在周而复始的循演。
从蒙古人南下,到清军入关,从扬州十日到嘉定三屠,及至老一辈人记忆犹新的南京大屠杀。
如果历史~~~
如果历史在有个重复~~~
如果我们再次面临恶狼般的侵略者穷凶极恶的入侵~~
“知耻而后勇”,我们如今的论调看到的却总是教育下一代如何去“知耻”,如何几十年没见到什么实质性的“后勇”。
当我们猛烈的给我们的下一代灌输这段令他们听了难以置信的“屠杀”惨剧,当我们解开衣服露出民族的伤疤给世人展示,当我们义愤填膺的联手去抵制日货~~~
有没有人想过,就是我们去砸掉几间日本面馆,蹑手蹑脚的去抠掉几个本田车的标志,这就代表爱国抗日了吗?
为什么日本人的东西就吸引了那么多消费者的购买?
为什么日货在中国屡禁不止?
那些中国人不知道日本曾经侵略过他们,在他们的土地上留下恶行累累吗?
答复多是,日本东西的性能好,质量高。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中国始终无法拥有自己设计的性能良好质量高的汽车在国际市场上销量上压倒日本品牌呢?为什么同样的电器我们的东西就要质量难以同日货媲美呢?
一位朋友曾告诉我,曾有日本人同事看了中国员工迟到成性、借口连篇、推唐责任时,笑了奚落的问他,“你知道我们日本的东西为什么比中国精致吗?”
为什么中国就难有精益制造呢?为什么我们总是差不多就行了?一边沉溺于如同八旗子弟得过且过的享乐,该独立的年龄还找了各种借口赖在家里啃老;一边却还愤青般大喊抵制日货勿忘国耻。
究竟什么是国耻,我们应该如何去看待国耻。是该跑到大街上扒开伤口痛哭流涕的求人同情怜悯,还是该好好的振作起来从自己做起,为百年后即使遇到再次的狼群侵袭能胜者为王。
大自然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经久不变的理论。
《阿房宫赋》的经典古训与诸君共勉: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红尘紫陌写于“八·一五”六十二年
【《代人受过》番外节选《帘卷西风》】
第151章 初遇小霸王
风光旖旎的黄龙河,波光粼粼的河面泛着银光。
远处青山连绵,渔帆片片,春风送来渔歌互答的声音。
一幢幢半山别墅掩映在山花绿树间,鸟鸣空幽。
两匹马一先一后在新拓宽的大道上奔跑,扬起薄雾般的清尘,马上两名女子皆是一身猎装英姿飒爽。
前面的马上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头卷发过肩,亮蓝色的丝带束发在脑后打个蝴蝶结,姣好的容貌,桃腮杏眼,美貌得张扬。一笑时嘴如弯月一般,露出两排皓齿,挥扬手中的马鞭回头喊:“姐姐,快些跟上!”
肩上挎着猎枪威风凛凛。
后面紧随的女子应道:“玉凝,你慢些,枪都端不稳还打猎!姐姐累了,下来歇歇喝碗水!”
后面的女子年纪略大,按龙城当地风俗将头发梳拢在脑后打髻,缠绕了一圈碎水钻发圈在日光下熠熠闪亮,眉修画得很细,细得如一条墨线挂在眉骨上,眼角略略下垂,少了几分妹妹玉凝的俊丽张扬。
竹楼茶寮上飘着杏黄色的幡幌,上绣“红杏招”三个篆字,山野小店竟然也附庸风雅。
玉凝望了一眼,翻身下马,畅快地用帕子擦擦汗,又拍拍马的额头,抚摸两把以示鼓励。
眉峰一扬,那张皓齿内鲜的嘴总是笑露着,将金丝马鞭一缠塞进上宽下紧的马裤下那双鹿皮马靴里,英气勃勃地仰头望望正挂在天上的太阳,淡黄色泛着白光刺眼。
又抬头望望这看似简朴的茶楼,黄亮的竹子似经过风吹雨打的洗礼,别致的是楼栏上爬满初春新吐绿的藤,开着五颜六色无名的小花。
“玉凝,我们去这家茶寮里坐坐,这家的乌梅汤很润口,炸的酥点也好吃得很。”大姐倪玉露将马缰绳甩给从店中跑出来招呼的店小二。
“就这个地方?”玉凝皱眉,嘴角微瞥,对这个乡村野店一脸的不屑,提议道:“我们还是回家中别墅后花园喝咖啡去。”
话音未落,就听噗通一声巨响,身后的一口大水缸水花腾飞,平地巨浪卷来一般,击起的水浪溅得玉凝浑身湿透。
雪白的名贵真丝衬衫,胸前垂满丝绦翻花点缀,如今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苗条的身材曲线;墨绿色宽大的马裤尽被水打湿,水滴顺着发梢点点滴落,如只羽毛被浇湿的落汤鸡,被这突入以为的袭击闹得狼狈不堪。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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