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像一只兔子。
“姑娘,你还真爱在下的皮相。”凤旭日轻笑一声,大掌轻勾起她的下颚,望着她骨碌碌的大眼。
明明惊慌得像只兔子,却又拿着一双渴求的圆眸盯着他,彷佛在她的眼中,他是一道美味的珍馐。
听见他这句话,恋喜这才回过神,咬咬粉嫩的唇瓣,脸颊浮起红晕。
这不能怪她呀!谁教眼的男人完全就像烙铁般烙印在她的心房上,她见过一次就忘不了,不管是他的长相,还是他的……身体。
好嘛!她承认一醒来就见到他俊美的长相,连带就会想起他光裸的模样……
瞬间,她感觉到鼻子冒出温热的液体,脑袋又成了一摊烂泥,根本无法再思考。
她又流鼻血了。凤旭日微微拢起眉,拿出巾子上前为她捂住鼻子,殷红的血迅速染上白色的巾子。
“唔……”天,好丢脸啊!她怎麽一副急色鬼的模样,又喷出鼻血了?
“姑娘怎麽每次见到我都如此激动呢?”他笑问着,笑眯的眼更显得光彩夺人。
“唔……嗯……那个……我……”恋喜连一句话都说不好,像是被咬去了舌头的猫。
他也不急,等着她将鼻血擦拭干净。
“可以冷静下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他的声音放柔许多,像是个温柔多情的人。
恋喜闷哼一声,巾子几乎捂住半张脸,只差羞得没遮住整张小脸。她抬起下颚,露出无辜的大眼望向他。
“姑娘,我到现在还不知你如何称呼呢。”他没有移开黑眸,依然将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
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姑娘,但是瞧她欲言又止,躲避着他的视线却又忍不住偷觑着他,他就觉得很有意思。
“我……”她顿了一下,咬着唇,不知该怎麽说。
自从见到他,她就不断出糗,连连出乱子,所以这下要她怎麽向他好好自我介绍呀!
“姑娘,”他那好听的声音将她的魂勾回大半。“该怎麽称呼你呢?”
他这一笑,让她眉头微皱,傻愣愣的直盯着他的俊颜瞧。
她的唇张得开开的,仍没有勇气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
“看来姑娘不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了?”凤旭日也不急,慢慢与她耗,等着瞧瞧她的耐性有多大。
“我叫恋喜。”这男人真是不死心。她无奈的据实以告,就怕那本画册拿不回来。
“恋喜姑娘。”凤旭日有礼的唤了声,直盯着她瞧,发现她脸上的红潮始终未退。“看来我在你的眼里挺迷人的,是吗?”
他使坏的将俊颜移到她的面前,两人之问只剩一个拇指的距离,瞧着她紧张的扭着巾子的模样。
“你……”他岂止迷人,根本是将她迷得七荤八素。恋喜努力咽下唾沫,双手移到他的胸前,将他推离一些。“离我远一点。”
他太靠近了,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脑袋瓜子又轰隆隆的响着春雷。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张脸?”凤旭日挑挑眉,望着她蜜桃般的粉颊,见她吃惊的望着他,他更是笑得灿烂。
恋喜微噘起唇。
喜欢归喜欢呀!他没有听过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有一点距离才有美感吗?
像他靠得那麽近……哎哟,他的俊颜白玉无瑕,比女人还要美,站在他的面前,连她都觉得自惭形秽了。
“公公公……公子!”她努力的深呼吸数次後,才有勇气开口问:“你可以还我画册了吗?”
“画册?”凤旭日挑了挑眉,又勾唇一笑。“我不记得曾经答应让画匠将我画下来,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贩卖,我是否该对你追究此事呢?”
“追究?”开玩笑,那又不是她画的!“画匠又不是我,公子想要算帐,可是找错人了。”
“但我是人赃俱获逮到你,何况那应该是画稿,你难辞其咎。”他硬是扣了个罪名。“再说,我刚刚满足了你对‘美郎出浴图’的幻想,是否觉得人比画像来得真实多了?”
他的声音好听又温柔,当他以这样的语气说话时,深邃的黑眸中彷佛流转着其他的心思,配上他那张俊美的脸,更是显得邪气万分。
“你……”听他说得如此不正经,她的眉头又不禁蹙起,张口结口,差点无法回话。“可是你还是得还我画册呀!”
“可以。”他轻笑一声,转身走向柜子。
一阵窸窣声之後,他便拿着一张画纸回到她面前。
“喏。”他将那幅画像递给她。
一张?只有一张?
“其他的呢?”她慌乱的接过他手上的画,抬起疑惑的小脸,显得十分着急。
“你想要我还你全部的画?”凤旭日弯月般的眼眸笑得无害。
“是。”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
“那麽,只要你来找我一次,我便还你一幅,总有一天能集成册。”
***
总有一天集成册?
想当然耳,那天恋喜离开凤府时,只带回一幅“美郎出浴图”,以及一摊鼻血的血渍。
自那一天後,恋喜就像中了邪一般,凤旭日这名字就这样烙印在她的心底,那邪美的长相也像是黥刑般刺在她的心上。
她确实是中邪了。
因为,隔天她便自动出现在凤府的大门前。
同样的,仆佣领着她前往凤旭日所住的楼阁,来到门口後,只剩她一个人待在那儿,因为凤旭日交代过仆佣,她必须一个人进去。
此时,恋喜心中直犯嘀咕。
唉,为了画册,她不但对凤旭日供出自己的名字,还得再度上门来。
若不是为了她的宝贝,她才不想再踏进凤府一步。
她想过了,其实她可以放弃那些初稿,等最新的《男绘》发行,她大不了再去买一本回来观赏嘛!
但是她的脑袋和身体像是分了家,完全没有办法妥协,所以,她才说自己中了邪。
“见一次才拿回一幅……”她站在门口,扳着葱白的十指。“绘影到底画了几幅呀?我到底要见他几次面才够?”
恋喜低头算着时,上方的光线忽然像是被挡住,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旁。
“不是见我愈多次,愈是能够满足你的期待吗?”那温和又好听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抬起小脸,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俊颜落入她的眸里,她一惊,脚步连连往後退。
这麽一後退,她看见他的颈子上戴着一块玉佩,玉佩则垂落在他衣襟半敞的胸膛上。
“你……”一见到他那邪气的俊美脸庞和肌理分明的胸膛,就教她几乎又无法呼吸。
唉,他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若不是他,她现在应该是舒服的待在自己的房里,吃着点心、喝着茶,欣赏着画册。
现下,他衣衫不整、大剌剌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比画像生动,还会与她对话,但就是……太过刺激了呀。
他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有杀伤力啊?恋喜的喉头又一阵干涩,连胸口也跟着发热。
自从遇上她之後,凤旭日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因为每回瞧见她那为难的表情,他就觉得有趣得不得了。
她欲拒还迎,渴望的表情明明写在脸上,却要硬逼自己说“不”,那煎熬的模样,教他怎麽看也看不腻。
恋喜,她另一个名字就叫作“有趣”。
因此每见她一回,他就故意模仿他在画里的样子--出浴图、裸胸图,以逗她为乐。
“我依约前来,画呢?”算了、算了,她就认了!就当作自己也赚到,至少不必只能看画册乾过瘾,可以看到实实在在的人,有什麽不好呢?
虽然是刺激了一点,不过能满足她的眼睛,她总会习惯的。
害羞归害羞,但是攸关她的权益,她当然懂得把握大饱眼福的机会。
“恋喜呀恋喜,我本人当真比不上画中的模样吗?”凤旭日摇头,口里发出啧啧声,一步步逼近她。
两人的距离原本就已经很近了,当他脚一跨,她的鼻尖几乎就要碰触到他的胸膛。
她还没有回神,他的大掌便扣住了她的下颚,抬起她圆润的小脸,与她的眸子对视。
“你……你……”不要那麽靠近她呀!她怕这画面太过刺激,等会儿她又要流鼻血了。
“没想到你对我而言还挺顺眼的。”凤旭日轻声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小脸上,眸中充满了勾人的邪魅。“恋喜,你真可爱。”
她倒抽一口气,胸口快速的怦跳着。为了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她伸出小手贴上他的胸膛。
那柔软的掌心温热的贴放在他的胸口,他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微微颤抖,小脸别向一旁,企图推开他。
但他凤旭日一旦看上的猎物,岂会轻易让她从手中溜走,她愈是想逃,愈是勾引他征服的欲望。
“恋喜呀恋喜,我是否曾出现在你的梦中,像现在这样,你能够触碰着我,甚至与我耳鬓厮磨?”他使坏的将唇靠近她圆润的耳垂,在她的耳旁轻叶热气。
她一颤,这下子不仅是她的小手直发颤,连身子也开始颤抖。
他是怎麽一回事?刻意压低嗓子说话,还在她的耳旁吐气,像是在她耳里下蛊,蛊虫钻呀钻地,钻进她的心窝。
她觉得全身别扭,动都不敢动,连两排贝齿都直打颤。
这男人好危险!她的本能这麽告诉她。
“你的反应真教我沮丧,真的将我当成不会动的画像了?”凤旭日的大手硬是将她的小脸扳回来,让她的双眸与他对视。
他是要她有什麽反应啦!把他推倒,还是饥渴的将他吃掉?恋喜心里直嘀咕,可是心底深藏的欲望就像沸腾的热水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烟。
“你……不要逼我喔!”她天生就对男色没有办法抵抗,加上眼前的男人还是极品中的极品,她一再压抑,就是不想失去矜持啊!
“将你逼至绝境会有怎样的结果?”凤旭日倒是好奇的想知道她的反应,毕竟太过害羞的女人很快就会让他失去新鲜感。
她咬咬唇,望进他深邃的黑眸,觉得那像是漩涡般将她卷进去。
下一刻,凤旭日眼前的那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