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女人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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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的春天-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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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孙茗卓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吼得整栋楼都颤抖了起来,声响堪比地震。

  “内裤、内裤、快快、内裤……我的内裤。”

  羞红著一张小脸,孙茗卓慌忙“腾”地一下跳起来,慌慌张张地四处寻找内裤,小弟弟还吊儿郎当的挂在那儿,像锺摆一样孤零零的垂吊在“九点”时针处。

  孙茗卓这回是跳进黄河,怎麽洗也洗不清了,他的宝贝小弟弟就是偷情的最好证据!

  还是尤单羽帮他找到他那条高档的CK内裤,好心地把内裤递给孙茗卓,示意他穿上。

  一旦好心被白眼狼当成了驴肝肺,那麽“好心”便臭不可闻。

  孙茗卓面红耳赤的接过,心里已经不下几百次骂死尤单羽全家,小心翼翼地瞄了胖女人一眼,还没瞄到,赶紧偷偷摸摸地收回视线,飞快地套上内裤,险些两只脚都套进同一个脚洞里,穿了好久才困难地将还神采奕奕的小弟弟塞回他的性感内裤内。

  “哎?你怎麽这麽快就要走了?”是死狐狸幸灾乐祸的声音。

  一听胖女人要走,孙茗卓牛仔裤套到一半,赶紧追上去,还没走两步,因为过於紧张,两脚踩在牛仔裤裤腿上,只听得“嗷”的一声嗥叫,孙茗卓双臂前伸,屁股拱起,来了一个重重地“狗吃屎”。

  额头直接磨掉块皮,疼的孙茗卓是龇牙咧嘴,费力地撑起身子正要站起来,抬眼瞥到迎面走来的白色裤腿,孙茗卓惊喜地扑过去抱住“胖女人”的小腿,急急忙忙解释道:“胖女人你听我解释,我是被强迫的,是阿羽强迫我的。”

  没有得到回应,孙茗卓心里更慌了,急得舌头都快打上结来:“我是清白的啊!!!是尤单羽用暴力把我扑倒在床上,胖女人你要相信我啊!!!”

  “真的!我一直在抵死反抗,谁知道尤单羽这个小子那麽阴险狡诈,拿你出来威胁我,我才忍气吞声被他侮辱的啊!!!”

  必要的时候,兄弟是拿出来卖的。

  看来这个娇生惯养的孙大少也不笨嘛,知道说出“春药”二字没人会信,悠然自得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梁胤鸣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可怜兮兮的孙茗卓,嘴角咧成一个大大的弧度,心情畅快的笑了起来。

  头顶上传来一阵大煞风景的轻笑声,孙茗卓的满腔热诚犹如被人当场泼了一大桶冷水,高度紧张的脑袋恢复正常运作,这才意识到那条瘦瘦的小腿的是那只死狐狸的,也对,胖女人的小腿怎麽会这麽细。

  新仇旧恨,不共戴天!

  孙茗卓恨恨地咬紧下唇,刹时恼的双眼血红,呀地一声大喝,抓住裤腿的双手迅速地往下拉。

  偏偏梁胤鸣穿的就是时尚百搭的修身直筒休闲裤,没有腰带,只听“嗖”的一声,那条前卫的白色休闲裤顺势凄凄惨惨地躺在地上。

  显然没想到“狗急跳墙”这词,也能用孙茗卓身上,梁胤鸣一个意外的疏忽,落得个比孙茗卓还狼狈不堪的惨况。
  
  至少人家那牛仔裤还套到一半,梁胤鸣那裤子,简直是惨不忍睹,早就被怒火攻心的孙茗卓以他那脱衣服的速度捡起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碎片。
  
  末了,还不解气,孙茗卓直接用嘴代替手,俨然是将那条可怜的裤子当成死狐狸来咬,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生吃入腹!

  怪自己的兄弟,怪那只死狐狸,还是难解心头之恨,孙茗卓最後干脆怪到自己的宝贝小弟弟头上,低头愤怒的打了斗志昂扬的小弟弟几下,“妈的都怪你,老子为了整死你,把女人都整没了!”

  果然是骨肉相连,心有灵犀,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跟主人一样吃硬不吃软的家夥,马上很惭愧的低下头,缩成了小小小小的一团。

  “真的是害人不浅啊,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现在才死,晚了!”孙茗卓喋喋不休地咒骂著:“自作自受的家夥;以後没女人来喂饱你了,你就给老子好自为之吧你!”

  哭笑不得,这四个字用在梁胤鸣身上绝对是名副其实,玩弄著钥匙扣的手指顿在空中,梁胤鸣嘴角微微抽搐,彻头彻尾被孙茗卓打败。

  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落魄,也是落魄得有气质有修养。

  梁胤鸣潇洒地抬脚走开,把裤子丢给孙茗卓,随便他爱怎麽啃怎麽啃,然後心安理得地踱步走到尤单羽家的衣柜前挑选裤子。
  
  要说耍嘴皮子和耍无赖,孙茗卓要说是第一,没人敢认第二。可是要论厚脸皮,恐怕连孙茗卓都比不上梁胤鸣。
  
  “孙茗卓!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从小到大我在背後为你擦得屁股的还少吗?你现在是怎样,跟我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过了半响,尤单羽才冷冷的甩出几句话,沈著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著他。

  “大不了你以後找了女人也拿我当盾牌嘛,我又不会介意。”理智稍稍回笼,懊恼地套上牛仔裤,孙茗卓讪讪的笑,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追到门口想要看看胖女人还在不在。

  “你敢再前一步试试,我就去告诉我姐!”

   眉眼一挑,梁胤鸣有点疑惑地转向尤单羽,黄毛有个姐姐他是一早就知道的,可是为什麽这个女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追寻不到,实在不得不令他困惑。

   一句话便将他打得原地转了两圈,孙茗卓顿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不许告诉她!”

  “知道怕了?”眉宇间微微有点松动,尤单羽幽幽的吐出几个字,“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神色一震,整个人顿时蔫了下去,就连眼神也跟著黯淡起来,良久,孙茗卓语才讷讷的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41 心里人

  原来,他真的心里有人。

  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忧伤,从云闭上眼睛,身体靠在门边上,缓缓滑坐了下来,就此蹲在地上,动也不动。

  停顿了一秒锺,她才从混沌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满脑子都是尤单羽刚才的话,他的姐姐?尤单羽的姐姐?究竟跟那个男孩什麽关系?会是她现在所想的那种关系吗?

  夜晚的寒风幽幽地从楼梯口扑来,有些寒意,有些刺骨。从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双手抱住前胸,身体往後缩成一团。

  缓缓挪动身子,使自己站起来,从云靠在墙上,凝视著前方的路异常坚定,不管是什麽关系,她都不能放弃,除非那个男孩亲口说不接受她。

  对,一定是这样,刚才只是个意外,她只是突然看到这麽暧昧的画面心里有点避讳,并不是无法忍受他和其他人做那种事。

  这是一场企图自圆其说的自欺欺人,她能够深刻的领悟,却自暴自弃地地选择当鸵鸟,玩掩耳盗铃的把戏。

  **

  显然没想到从云会突然折返回来,不仅尤单羽,就连坐在沙发上反客为主的梁胤鸣也吃了一惊。

  反倒是孙茗卓,见到从云进来,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喜,睁大眼睛安静地看著她,一动不动,也不出声,脸上是从云未曾见过的复杂。

  “你来做什麽?”一见到出现在客厅里的不速之客,尤单羽神色淡漠,冷眼斜睨著她。

  “我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过来找孙茗卓的,从云忍不住抬眼,本能的看向站在前面的男孩,却看到了他眼底的失落。

  心里一热,有种上前为他抚平眉头的冲动,她不想看见这样的他,更不希望他出现这样的表情。

  是她令他出现这种表情的吗?垂下眼皮,从云神色稍敛,复又镇定地看著尤单羽,说道:“我是来……”

  未说完的话语被一句清冷的话语硬生生的打断:“你先走吧。”

  没有看向声音的主人,从云有点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才对著空气低低的说道:“那我先走了。”

  难道,她已经变成了他的困扰了吗?心头涌起一波又一波的不安,从云默默地转身离开。

  垫脚石还是绊脚石?真的是她自己所能自由选择的吗?


42 可以选择吗?

  就像被抽掉了魂魄一样,从云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随著人潮来回涌动的方向,走到夜市,走进繁华街道,走出花花世界,又进入了居家住宅,踏入了那远离尘世纷杂的小区。

  移步走到小区内的公园坐下,顺著她的眼睛望去,那是一片似水晶蓝般的幽静的湖水,胸中涌起万千滋味,眼前不由浮现起那段令她反复复习无数次的画面。

  也就是在这里,第一次有个男孩以一种纯粹的感情来拥抱她。

  深深的吸一口气,仿佛有一股清幽迷恋的味道,半响,从云才微微抬眼,淡淡的说:“我知道是你。”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拐角的角落处迈步而出,缓缓踏步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回以她秋风一笑,梁胤鸣薄削的唇微微扇动,说出的话语却如麦芒一般刺人,而不留余地:“你这个小姐还真是当得不敬业,怎麽走之前连钱都忘了拿了。”

  说完,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在她面前晃了晃,梁胤鸣神定气闲地看著她。

  笑里藏刀!她终於想到该用什麽词语来形容这个男人的笑容了,难怪每次只要看到他的微笑,总是令她无端的感到不安,甚至下意识地想去遮掩自己身上的不足之处,孰不知,愈是掩盖在他眼里看来,却愈是可笑。

  接过他的支票,从云看了眼上面的字数,是七位数,手上的余热传到心里,从云忘情地捏紧它,手上质感相当粗糙,可是它所代表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对上梁胤鸣似笑非笑的眼睛,从云定定地看著他,手上的劲道再度捏紧,她不相信那个男孩会拿一张支票打发她,他是一个对钱多麽没有概念的人,即使是要让她走,她想,他估计连钱都不会想到。

  “为什麽一直跟著我?”没有问他关於支票的事,从云发出一直耿耿於怀的问题,她当然不会天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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