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女明星想要在贺家这样的豪门登堂入室是多么的难,虽然只是一场对双方都有噱头的交易罢了。
贺子乾耸耸肩:“老爷子可比谁都精明。”
刘世尧勾起唇角:“那倒也是,毕竟贺隆的未婚妻,是谁,都不能是Cici。”
“所以,那个人是你吧,william。”贺子乾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嗯?”刘世尧漫不经心的应着,却已经将贺子乾的来意猜了个大概。
“《苹果日报》。”贺子乾言简意赅。
刘世尧不置可否:“你猜呢?”
贺子乾扶了扶帽檐,半晌没有说话,却又不打算走开。
刘世尧看着这个人突然觉得兴致全无,收了杆子,转身打算上车,却又被贺子乾绊住。
“william,你不会真的爱上她吧。”
刘世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轻不重的回了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贺子乾退了一步:“话不是这么讲,只是提醒一句,我想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我不希望最后大家为了一个女人惹出什么不愉快。”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是说,william,我听说Cici扬言要跟我打官司,就是关于我太太的事情。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刘世尧冷冷的笑——终于!
贺子乾看了看对方的脸色,依然阴晴不定,他假意咳嗽了两声缓缓的道:“其实汤朵朵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宠不得,你看看贺隆,就是……”
刘世尧打断他的话,笑的皮里阳秋:“贺总,我想我怎么帮女朋友,还轮不到你开口。”
不知怎么,她问出那一句的时候,刘世尧就想起了下午在球场的那一幕,纤细的电话线那头,呼吸沉重。
汤朵朵垂着脑袋安静等着他的回答。
“Cici。”刘世尧忍不住唤着她的名字。
“嗯?”
“嫁给我怎么样?”
☆、急转,鬼迷心窍
汤朵朵其实并不想笑,却又咧咧唇角,觉得刘世尧的这句话,简直像个天大的笑话。
“william,这并不好笑?”她抓着电话线,绕了绕。
“你觉得我在逗你开心?”
不知为何,电话那头开始有“沙沙”作响的杂音,这令刘世尧的声音更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这句反问让汤朵朵的心停跳了一秒,她不确定该怎么样回答。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可是这样的游戏,一旦认真,就会输,会被三振出局,可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到,这很显然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门铃忽然适时的响起,门外有服务生的声音闷闷的传来:“roomservice。”
朵朵蹙眉对那头的他道:“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我再打给你。”他比她先一步干脆的挂掉电话。
这个男人的时间很金贵,他是不等人的。
放下电话,汤朵朵却又觉得自己似乎听到电话那头的他言毕之后舒了一口气的声音,是她的幻觉吗?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背后又有什么深意呢?
汤朵朵一边想着一边将门打开,只见身着制服的服务生怀抱一束香槟玫瑰站在外面:“这是一位先生打电话来预订的。”
汤朵朵伸手接过来,道谢,关门。
还能是谁,汤朵朵将花随手的摆在桌上无奈的瞥了一眼,一定是刘世尧啊。
想到那天与他在岛上的约定……汤朵朵抱头闷哼了一声。
结婚啊……当情人不是很好吗?她哪里看上去宜室宜家?况且,刘世尧的这步棋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刘家也是根本不会接受她的。似他这样的世家子弟,未成婚之前怎样风流都可以,可是一旦涉及到婚姻,恐怕就不是那么一时兴起的事情。家族利益,权利斗争,还有……等一等,汤朵朵的动作停滞一秒。
她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吗?这是怎么了?
将自己抛在大床上,汤朵朵真正的,开始头疼,辗转反侧好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早上又是被门铃叫起来的,她懒懒的从床上坐起来拉开被子,蓬头垢面的去开门,眼睁睁的一队服务生每人手捧着一个托盘面无表情的鱼贯而入。
“喂,你们……”
“把你吵醒啦。”最后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低声笑,将她揽入怀中。
汤朵朵浑身僵直:“你……”
“我也来视察。”刘世尧笑着将她拉入房中,关上门:“走,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汤朵朵直觉得太阳穴处胀痛到不行,心中的抱怨几乎都要冲口而出了,可是定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呐,他可不是贺隆。
顿时清醒,如履薄冰。
“william。”
“打开来。”
刘世尧把她按在床上,汤朵朵扫了一眼,这一队竟然有24个人之多,站成一排在她的眼前,听他一声令下,齐齐的打开24只放在托盘上的墨蓝色的丝绒盒子。
终于,那24枚华丽的钻戒呈现于她的眼前。
汤朵朵的表情,只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
她只听他在耳边说:“Cici,我是认真的。”
☆、荼靡,夜色未央
如今的汤朵朵当然不会被钻石闪花了眼,24只盒子齐齐打开的那一刻,她的心中百转千回,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盛大荣耀的背后藏着一团看不见的迷雾。
还是,真的是她想的太多。
但它可以确定的是,才短短的时间,刘世尧是断然不可能爱上她。看看他身后的那些数不清的桃花债,什么都清楚了吧。
只是,带着这样的疑团,与刘世尧一同乘机抵港,出了安检通道就看到有大批的记者在等候。
汤朵朵的心顿时沉了沉。
镁光灯闪个不停,更有眼尖的直接就对着她手上的那枚闪亮的钻戒狂拍一通。直到上了车子,她的眼前还有多个盲点。
“他们怎么会知道航班讯息?”汤朵朵坐在后座闭上眼按住额角。
“为什么不呢?我要给一个女人名分,必然要人尽皆知。我认为,这是对女方最起码的礼貌。”刘世尧拉起她的手吻了吻。
汤朵朵揉了揉眼睛:“那我可真是不够专业,以后要常备墨镜。”
“你不高兴?”刘世尧挑眉。
汤朵朵摆摆手:“昨晚喝的太多,现在还在眩晕的状态。”
“早说要你不要去,做我的女朋友没必要这么拼命,内地的那帮官员可是很能喝的。我不是没提醒过你。”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又是那样的凉薄。
汤朵朵无言,只是看了看他,媚眼如丝。
唔,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则入戏其实并不难。
刘世尧满意的笑了笑,低头去看文件。他们这一趟不仅仅是视察了柏盛在当地的业务,顺带和签了两份重要的合同,再加上汤朵朵角色转换,柔顺了许多,刘世尧心情大好,对她似乎也没那么步步紧逼了,宽容的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汤朵朵坐在车里静了一会儿,转头对刘世尧道:“我想要先回家。”
“可以啊。”他点点头。
汤朵朵快速的向司机报了地址,直到下车的那一霎那,心才算是完全的落地。
她目送车子离去,直到转弯处才收回目光,抬手看了看上面那颗艳丽的有些过分的粉钻,自嘲的笑了笑。
既然刘世尧给她选,那么她就挑最大的那颗。
不是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诧。
怎么?没被他猜中么?其实拜金、势利又骄傲,谁还能扮的比她更相似?
她曾经就是呵。
只是,那个用心改变了她的男人,此刻又在哪里?
他,还好么。
从包中拿出钥匙开门,汤朵朵扔下手中的提包,踢掉鞋子,挪动到软软的沙发上躺下。就那么抱着其中的一颗抱枕,沉沉的睡着了。
用餐时间听取了公司两日来的工作报告,刘世尧驱车回到半山家中,正打算上楼,才发现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而电视画面上正是他今晨揽着汤朵朵走出机场的情景,真是好不热闹。
“世尧。”
“Daddy。”他抬眸,已然看到老父的眉宇间有风暴之色,他的唇角动了动,随手将脱下来的外套交给佣人。
“听说你要结婚?”刘英东只看着电视的屏幕,而不是儿子的眼睛。
☆、阡陌,有你的快乐
“Daddy你这么忙,还能顾得上我的事情么?”此刻的刘世尧,眼神犀利,语带讥诮,更像是一个叛逆的孩子。
“你这么任性,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刘英东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很是头痛:“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事情至少要想想后果,你这样乱搞,迟早是要出事情的。”
“那Daddy就看着我结婚不就好了,这样不是正合你意?”
“你混账!你Mammy才刚下葬,你就……”
“你也知道Mammy她还尸骨未寒么?”刘世尧的眼中一阵冷冽,他像个发怒的雄狮一样对准老父,双目通红:“Mammy是怎么死的我想Daddy你比我要清楚的多!要不是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现在还坐在这里!不过还好她已经死了,不然生活在这个家里她怎么能开心,你说是不是,Daddy。在这个家里,你给过她这个女主人,最起码的尊重么?”
“你……”刘英东捂住心口。
两个男人长久的对视,最后刘英东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家中的老管家赶忙端着水喝药走过来服侍刘英东喝下,劝道:“小少爷,老爷身体不好,您就少说两句吧。”
刘世尧哼了一声,外套都不拿转身就冲了出去,把门关的震天响。这个家,他真是一分钟都不能够多待了。
发动车子在无人的公路上狂飙,他才发现自己还在发抖,那一点的针锋相对无法纾解他内心滔天的怒意。
想想之前与贺隆在餐厅相遇的那一幕。贺隆提到深夜停在刘宅门口的那两辆车……
是的,那两辆车,是刘世尧心中的痛。
这件事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知道的,恐怕不只贺隆一个人。
太丢人了,现在倒是要来教训他了,刘世尧冷冷的笑。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夜阑珊,汤朵朵窝在沙发上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白狗,被人抱起来,她瞪着眼睛看了看来人,是贺隆。
他眼睛弯弯的,露出只有对她才会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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