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隆是在竞价上了一千万的时候才开始出手的,而刘世尧更是紧随其后,随着价码的不断升高,举牌的人也逐渐的稀少起来,到最后真的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在场的人这才意识过来,哦,原来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呢!这玉猪龙虽然难得,但是被推上了5千万早已远远超越其本身的价值。拍卖师面色红润,一张铁嘴忙的不亦乐乎,刘世尧举牌后,眼看着这玉猪龙就要冲上6千万,突破极限再创佳绩,大家都眼巴巴等着贺隆出牌的时候,这位少爷居然将牌子往桌上一撂,站起身来轻松走开。
不玩了。
真真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包括刘世尧。
只有徐砚,还冷冷的瞧着,觉得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果然,拍卖会结束,众人都在互道晚安,或者呼唤着朋友接着出去玩乐的之时,贺隆突然冒出来走到正在与一位长辈寒暄的刘世尧面前道:“待会儿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澳门赌一把?”
这一声不大不小,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连带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听到风声都站住了脚步。
天啊,这一晚真是high爆了啊!
☆、那时,选择
于是几架直升机在朦胧的夜色映衬下径直飞往澳门,当然除了贺隆与刘世尧之外,其他的人很明显是来看热闹的。
贺隆的这个“战帖”下的突然而又直接,大庭广众之下,由不得刘世尧不应战。在场的很多长辈望着两个年轻人离去的身影都叹,果然都还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40分钟后两人已经在澳门赌场的贵宾厅赌桌的两头坐定,年轻的荷官站在赌桌的中间纸牌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时而划出优美的弧线,准备发牌。
“等一等。”将要下注之前,刘世尧对荷官摆摆手,却盯着贺隆的眼睛:“既然要赌一把,只玩钱是不是很没意思?”
贺隆勾起唇角:“哦?那么,william你觉得赌什么才算是有意思呢?”
“我知道你是为了玉猪龙而来的,”刘世尧的面上也浮起淡淡的笑:“这是你感兴趣的东西。可是Ray你的手上又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呢?如果不够分量,我看连发牌的必要都没有了。”
闻听这话,围观的人们也发出了阵阵的议论声。
贺隆仿佛早料到他这番话,笑的云淡风轻:“好,william,你想要什么,现在就可以提。”
“东星电子。”
下面一片哗然,连徐砚都忍不住插嘴道:“william你可真会趁火打劫。”
刘世尧对他这样的指责不以为意,耸耸肩道:“我想Ray应该觉得这是个公平的游戏,是不是?”
说着还看了看贺隆,两个男人眼神交汇又分开,各怀心思。
“好,我答应你。”贺隆道:“既然我今天坐在了这里,那就没有什么是我输不起的。”
刘世尧听了这话也笑着抚掌道:“Ray真是好气魄,我就是欣赏你有这样的胆识,那么君子一言。”
“开始吧。”贺隆没有与他多废话的意思,只对荷官说。
贺隆在对荷官说话的时候目光扫过徐砚的脸,他便已经明白好友的意思。转身出门打电话给王治平让他准备好合同。
王治平在电话那头显然有点吃惊:“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稳定了东星的股价,现在的业务已经是蒸蒸日上了……”
“是啊是啊,它要还是个死气沉沉的企业你以为刘世尧还想要吗?”徐砚叹了口气,更何况,东星现在握在他们的手里,价值还不仅仅是这些。
“总裁真的是这个意思?”王治平挂断前跟徐砚再三确定。
“少废话了,赶紧准备合同吧。”徐砚没好气的挂断后,在走廊上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又走了进去,他朝贺隆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心领神会。
其实与刘世尧对阵,贺隆并不轻松,因为刘世尧的爷爷与澳门赌王私交甚好,这样的环境和场合是他再熟悉不过了,更何况对于刘世尧来讲区区一个玉猪龙又算是什么,东星电子对他而言才真的是价值连城。
刘世尧一边看着荷官发牌,一边状似随意的讲:“Ray,为了公平起见,我建议我们这次就采用三局两胜制,你意下如何。”
“OK。”贺隆没有异议。
“等一等,”徐砚突然道:“那如果最后是和牌呢?”
“那么,就算是我输。”贺隆淡淡的说。
徐砚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赌局正式开始,刘世尧开出的那张牌是红心的KING而贺隆的则是黑桃的ACE,那么则由贺隆先发言。
他将手边的筹码推上去:“一千万。”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大数目,只是之前的押宝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室内的气氛异常凝重,刘世尧看着贺隆,留意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对于真正的赌徒而言,到最后拼的除了技术和能力还有就是胆识以及自我控制能力。
有许多人拿了好牌却输了,输掉的其实是气场。
刘世尧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那张暗牌,也是一个KING,但因为贺隆的牌面是黑桃ACE,再加上他对于贺隆敢拿东星电子下注,而且表面如此波澜不兴,这让他的心中不免有些疑虑。几经考虑,他决定不跟,用第一局来试试贺隆的水有多深。
贺隆也不多说,开出牌面,那张暗牌只是一个黑桃2。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形成一种低沉的轰鸣声环绕在包间中,刘世尧蹙眉,贺隆只是笑了笑。
第二局刘世尧稳了许多,太久没有上赌桌的他总算是找到了感觉,十分钟过去以贺隆的败北而终。
终于,二人进入了决胜局,刘世尧并没有料到今天会有这个赌局产生,这对于他而言是个极好的机会,东星电子那点产业对于他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只是当时用特殊手段将它处理到贺隆手中后,如今有些问题已经成为了贺隆手中抓住它的把柄。这是一个绝好的契机将它拿回来。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面子上的问题,对于男人而言每一场的游戏,结局都异常重要。二虎相争,没有和局只有输赢。
因为“梭哈”这种扑克牌游戏的目的是做成最大的牌型并赢得赌局,贺隆和刘世尧两人在一开始下注后,后面每一轮的发牌都会不停的下注,第三局很关键,室内很安静,大家屏息凝神甚至能够听到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
荷官发到第五张牌的时候,刘世尧随身携带的手机忽然响起。
“sorry。”刘世尧有些尴尬的看着贺隆。
“没关系。如果是紧急的事情我不介意暂停一些时间。”贺隆礼貌的说。
刘世尧就真的将电话接了起来,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尔后偌大的贵宾厅内就听到刘世尧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Cici现在在医院里?好的,我知道了。”
刘世尧的余光便看到贺隆抬目,看了他一眼。
“我们继续。”刘世尧接好了电话,面色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不跟。”贺隆站起身,迅速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要走。
“等等,你若不跟就是输了。”刘世尧稳稳的坐在对面好心提醒。
徐砚看着刘世尧气得在心里几乎要骂出个娘来。
贺隆微笑对徐砚道:“帮我把准备好的文件给william,我先走一步。”
刘世尧站起身准备离开时,看到旁边又好奇的人开启了贺隆的牌面。那五张牌分别是:黑桃ACE,黑桃K,黑桃Q,黑桃J以及黑桃10。
“同花大顺。啧啧,Ray可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呐,感人。”刘世尧绕过桌子瞥了一眼对手的牌面,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难逃,宿命
徐砚顾不得说风凉话的刘世尧急匆匆的追着贺隆出来刚才发生的一切简直是要把他的肺都气炸了,他大声朝着贺隆喊:“你有没有搞错,也许这是刘世尧的计谋呢?东星啊!贺隆,你是昏了头了么,刘世尧一通电话你就什么都不管了。你这个疯子!”
贺隆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歇,那一边,直升机已经轰隆隆作响,贺隆的声音传来,已经被螺旋桨带起的巨大风声截断的零零碎碎,但依然坚定,他说:“你知道,我冒不起这个险。”
徐砚愣在当场,怔怔的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直升机升空,才挫败的朝空中竖起中指:“真是被你们打败了,现在是演电视剧吗?那我算什么!跑龙套的吗?没有更好的角色适合我吗?!搞什么啊!我就知道把阿星这小子留在美国看摊子是我今生的一大败笔!S。H。I。T!汤朵朵你这个死女人!”
贺隆乘坐的直升机是在距离上环信德中心西北约0。4海里的维港海面紧急迫降的。他们听到尾部一阵巨响,驾驶员立刻决定迫降。5分钟后水警伦到达现场,将机上的3人救起送往玛丽医院。
他们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汤朵朵正由孙启然陪着一边打着喷嚏,一边从旁边的小门往外走。
“好像出了什么事。”孙启然听到救护车凄厉的响声回望着身后忙碌的医护人员说了一句。
汤朵朵却懒得再看一眼,她刚刚打了一针退烧针,开了一些药剂,如今最要紧的是要回去,躺在床上静静的休息。
“总裁说他大概3小时后赶来。”孙启然在扶着她上车坐稳后,淡淡的道。
“我知道了。”汤朵朵对于这个话题意兴阑珊。
“其实总裁他……挺关心你的。”沉默一会儿,孙启然忽然说。
汤朵朵倚在椅背上,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接收到她的讶异,孙启然问。
“不,只是,孙助,你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还是有些头晕,说话的声音也相对较轻。
“总裁刚才在电话里说,”孙启然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仿佛下面的话难以启齿:“他说,希望你能够今晚就同他启程去法国,等待婚礼的举行。”
“什么?”即便是已经有气无力,汤朵朵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开什么玩笑,不是已经订好港岛的酒店,怎么突然间又变成法国?”
“Cici,因为总裁说法国对你们两个具有特殊的意义……所以……这可能是他临时决定的,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
汤朵朵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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