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明白的。”涂海燕拼命点头,心里也知道她妈其实还是向着她的,“你回去吧,罗成那边我会跟他解释的。”
罗成这边见那母女俩唧唧歪歪说半天,还不肯让他知道,也不甚在意,点了支烟就站在车前抽起来。
涂海燕过来的时候他刚抽了半支。
“你妈刚刚跟你说什么?”罗成吐了口烟,漫不经心问道。
涂海燕抬眼瞧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跟你有关我就会问,跟你无关我就不问。”
涂海燕低下头,将他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然后觉得心里面甜丝丝的,然后就弯了弯嘴角,俏皮地朝他一笑,“我不告诉你。”
罗成撇过头,哼笑一声,回过头时对她说:“小娘们,欠收拾了。”
涂海燕朝他哼了一声,拐到另一边去开了车门。
不多会儿,罗成抽完烟,拉开车门上了车。
涂海燕坐在副驾座上对手指,正打算跟他说刚刚和她妈说了些什么,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动作,不自主地一愣,心里恶寒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么幼稚的举动了。
转头去看开车的男人,他似乎并没有发觉,涂海燕放下手,对他说:“我妈刚才和我说,她先回去做通我爸的思想工作,等他不反对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嗯。”开车的男人只回答了她一个字。
涂海燕觉得他这态度挺敷衍的,刚刚不是还主动问了么?
结果涂海燕还来不及问这个问题,就看到罗成在岔道口那儿方向盘一打,车子竟然从右边的岔道开过去了,这条道不是通往城里,而是通往山上一个废弃的采石场。
“哎,你这是要去哪儿?”
男人五官硬朗的脸回过头,朝她一乐:“收拾你!”
涂海燕果然大惊失色,“你疯了?这,这可是外面。”
罗成可不管她说了什么,自从昨晚听到她对她妈说的那些话后,他就很想收拾她,用力地收拾,收拾得即使她求饶也不行。
车子在坡顶的空地停了下来,罗成跳下车,把涂海燕从副驾座上拽下来,塞进后排,然后他自己进去,关上车门,朝她压过去。
“不行,会被人看到的,你别这样了……”涂海燕挣扎着恳求他,也不敢大声,青天白日在外面干这个,她还真没那个胆子。
罗成上半身都压在她身上,贴着她耳朵说:“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这地方原本是个采石场,后来因为涂海燕他们村开发旅游,政府怕影响旅游环境,就给关闭了。
所以,他说得没错,的确不会有人来。
除非是和他们一样来干坏事的。
涂海燕在他的攻势下,慢慢从了他,罗成很快脱了她的裤子,将她一条腿挂在自己腰上,涂海燕闭着眼睛准备迎接他带来的充实,却忽然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涂海燕,听说你看中的是老子的身体?”
涂海燕猛地睁开眼睛,虽然不太想承认,可是她这人老实,男人的眼睛又那么地锐利,一定是听到她跟她妈的话了,她便不做狡辩点了点头。
“行,老子现在成全你,别求饶,求了也没用。”
一入到底,没有半分犹豫。
涂海燕被他顶得上半身挺起,头重重地往后昂。
倒立一般的视线里,涂海燕从车窗里看到,外面蓝天碧树,和风暖阳。
春天,其实早就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罗成这几日都在开发区那边谈承包工地的事,本来以他的能力和在Y城的人脉,拿下这个项目不成问题,可自从他知道公司大老板是余敏辉之后,他开始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项目部那个经理原本跟他谈得好好的,不知道后来怎么的就开始闪烁其词,避轻就重。
知道这事可能和上面有关,他觉得自己得跟余敏辉谈谈,做人不应该这么公私不分,于是就让那经理给递了话。
余敏辉倒没避着不见他,第二天就让那经理带他去见面。
他们到办公室的时候,余敏辉正在打电话,朝他们示意了一个请坐的动作,然后就有人过来给他们到了茶。
五分钟之后,余敏辉挂断电话,走到沙发这边来,“抱歉,刚刚有点事情。”
罗成回答:“余总客气了。”
余敏辉在他对面坐下,先吩咐那项目经理:“你去忙吧,我跟罗经理细谈。”
办公室的门关上,余敏辉开门见山就说:“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罗成抬眼迎向他:“我找你其实一半为公一半为私。”
“哦?愿闻其详。”
罗成瞅着他,心想你别跟我打官腔,老子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先说公事吧,你们那个工地承包项目我之前就跟你下面的人接触过,不管是资历还是实力,不是我说大话,在Y城,如果我罗成都没法接,其他人你们也不用考虑了。余总是生意人,经商者,利益为上,早开工早结束,拖一天意味着多一天的花销,这些不都是钱么,余总你说呢?”
余敏辉只是微微点头,并没答话。
罗成又接着说:“至于私事,我想跟余总说,涂海燕她目前没有离开我的打算,以后她也不会有,余总以后还是不要再去她上班的地方找她,有事可以去我家里,免得她每次回来就跟我抱怨,说同事们在背后议论她行为不端,脚踏两条船。你也知道,女人扎堆的地方,是非多。”
余敏辉抻了抻衣角,温和淡笑:“罗经理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说话直接,快人快语,前面你说的公事我也赞同罗经理的观点,只是后面这私事……”说着一顿,话锋一转,“你就不担心我公报私仇,请外地的承包人过来?”
“我不担心。”罗成回答,“请外地的成本会高许多,别的不说,你这儿工棚都得多盖几排,再者,同样的价钱,家边做事总比去外面风餐露宿的好,人家愿不愿意过来还是未知数。”
余敏辉听他说完,颇带质疑地问:“照你这么说,我这工地还非得包给你不可了是么?”
罗成回:“这是最利人利己的选择,除非余总你钱多得想烧,那也没人愿意拦着,不过我觉得余总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余敏辉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忽然爽朗地笑起来,“的确不是,这段时间下面之所以没有立刻给你答复,是因为前期工作没有完成,资金也没完全到位,所以耽搁了一些事。”随后他朝外面叫了一声,秘书立刻就把合同送了进来。
“这是承包合同,你拿回去看看,没有问题的话,你签好送给项目部负责人就行。”
罗成大伸手一捞,桌面上几张纸就到了他手里。
“那我就不打扰余经理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余敏辉也站起来,伸手回握。“说起来和你几次见面,我们都一起吃过饭,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晚上我们坐下来好好喝几杯如何,我可听说了,罗经理是海量啊。”
罗成想了会,点头说:“好。”看看时间也是下午了,就拿出手机给涂海燕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去吃饭,让她自己吃。
余敏辉在一旁看着他,待他打完了,才笑着说:“想不到罗经理还是个怕老婆的,不回去也得提前报备啊。”
罗成一边把手机往兜里揣,一边回答:“没办法,那女人心眼小得很,我要不提前报备,没准就自个在心里瞎想,搞不好还打电话到处找我。”
余敏辉这回只是笑,却没有答话。
他怎能看不出来,这人在跟他秀恩爱呢。
这厮狂妄。
涂海燕听说罗成要跟余敏辉一起吃饭,心里有点打鼓,电话里他也没多说是为什么事,涂海燕就有点担心他俩起冲突。
晚上吃过饭,她拿个笔记本一边办公一边坐在客厅等。
十点钟的时候,她关掉笔记本,可是又不想睡,心不在焉又磨蹭掉半个小时,这时候,终于听到门外汽车的声音。
涂海燕拿起手电筒,走出门去迎他。
罗成从副驾座下来,因为喝了酒,是余敏辉叫人帮他把车子开回来的。
一下车,看到那一束光从里边照出来,他转头朝余敏辉笑笑:“你看,我说不能再喝了吧,估计我再不回来,她就该让我弟兄带她去找我了。”
余敏辉瞧过去,果真见涂海燕拿着个小手电小炮过来,等她到了跟前,才说:“海燕,他这么个大男人你还怕他丢了不成?”
涂海燕倒是没想到余敏辉也在,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了一句:“我怕他喝多了。”
“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吗?”罗成一把拽过人来,换他拿着手电筒。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不就喝多了?”
“哪有?”
“我看你真是喝多了,前两天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余敏辉简直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那个,海燕啊,人我今天给你安全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你们回去再慢慢聊。”
“谢谢啊,余总,改天到我家吃饭。”
车子开走了,涂海燕拿手指头戳戳他:“你还请他来我们这儿吃饭?”
“这不是客气,嘴上这么一说吗?老子才不请他来咱家。”
涂海燕摇摇头,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啊。
罗成虽然没喝醉,不过酒是喝了不少,整个人有点慵懒。涂海燕给他拿好换洗衣服,把他从沙发里拽起来推进了卫生间。
没一会儿,卫生间突然嘭的一声响,涂海燕吓一跳。
摔了?
“哎,你没事吧?”
没人回答。
真摔了?
涂海燕推开门,探了个脑袋进去,一屋子水汽蒙蒙,居然半个人影都没有。
涂海燕纳闷,整个人走进去,浑身滴着水的□□男人从门背后扑了过来,把她压在了另一侧的墙上。
“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
罗成的头上还在滴水,水珠从他的短发沿着脸颊落在胸口结实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印子。听到女人的埋怨,他也不说别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