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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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捡到宝了-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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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烜双眉紧皱,又看向一旁的高玉帛,却见他也是一脸的疑惑。却只有那认了罪的钱文虎,一脸的轻浮,连一丝毫惧怕的意思都没有,一时间,思绪宛转。
  
  “你为何要杀夕辽驸马?”唐烜警惕地问道。
  
  “这个……”他一耸肩。“还不是托了大人您的福,小人本有机会连升三级却被大人您一书奏折贬为了庶民,这才想去夕辽托那驸马为我寻个一官半职。他不肯,一气之下,我错手……杀了他。”
  
  唐烜明显不信,于是又道。“那你又为何要将他拖到引香楼去,为何要嫁祸给柳芹芹?”
  
  他冷笑着。“因为我恨你啊,所以要把罪名嫁祸到你亲人的头上。”
  
  “亲人?”塞瑜儿猛的转头看着唐烜,嘴巴一翘。“看着不像啊……”
  
  ‘咳……’唐烜忽视掉她的鄙视,继续看着钱文虎,又问:“今日为何要劫狱,为何要将犯人莫小四带走?”
  
  钱文虎双目一瞪,古铜色的皮肤上明显暗了几分,伸手摸了摸头脑的位置,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听闻……你夫人被暂押在牢中,便想将她劫走以报你当日劾我之仇。”
  
  唐烜蹙眉又高,久久未再出声,只是似有探究的看着他。
  
  “唉……”又闻塞瑜儿长叹一气。“所以说啊,女人若是跟错了男人,比什么都惨,没事还要变成别人抱负你夫君的对象,啧啧啧,真是命苦啊……”说完,她侧眼看了那唐烜一眼,却发现对方仍是那一脸的严肃,没有丝毫的杂念流露。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她一挑眉,又对身边的衣流原悄悄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书房。
  
  塞瑜儿刚走出门口,衣流原便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说道:“我们公主说了,这次各位大人都干得非常好。如今抓了真凶后面的事也就不劳你们元唐的官员来审理了,之后的便交给我们了。今日我国的专人就会到达辛城,明个,我们就带着人犯回夕辽境内。这次的事,辛苦唐大人了,公主会在国君前面夸奖您此番辛劳的。”
  
  唐烜起身作揖回他,正欲说些什么,转目一想,最后还是作罢。不多时,一连送走了衣流原和高玉帛两位,钱文虎被几个夕辽士兵带下,屋内一时空荡了下来。
  
  他命心仲关好门窗,即刻执笔在桌前写了起来。
  
  “大人,想不到这钱文虎就是杀夕辽驸马的人,可是……”他撇撇嘴唇,一脸的疑惑。“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呢?事情进展的,是不是太顺利了。”
  
  唐烜点点头,手中仍在疾书。“不是顺利,而是越来越复杂了。不过……离浮出水面倒是也不远了。”
  
  “大人,您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首先,钱文虎撒了谎。他劫走小四根本不是为了报复我,回来的时候小四便和我说了,劫走她的人是误把她当成柳芹芹才带走的。”
  
  “咦?那他为什么说谎?”
  
  唐烜手中的笔微停,目光一滞。“因为他要我相信他的说法,相信,他是因为恨我才嫁祸给柳芹芹。他在刻意强调对我的恨,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之前说的是真的。”
  
  心仲摇了摇头。“他做这么多,有什么用,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杀了人的事实啊!”
  
  唐烜苦涩地一笑,对着心仲摇了摇头。“非也。他用心良苦,只是你没看到其中深意。”心仲一个瞪眼,似是不信。唐烜又道:“案子既没有证据也没有供词,他突然认罪,是否有些奇怪?”
  
  心仲点头。“确实奇怪,我也想不通是为何?”他思索一番,猛地抬头,看了唐烜一会儿。“难道,他是替别人认得?”
  
  “有这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他要隐瞒一些东西。因为他被抓是突然的事,他在危急时刻做出了要认罪的决定。也就是说,有一件事……比‘杀害驸马’的威胁性更大。对不对?”
  
  心仲点点头,很肯定的同意。于是唐烜又说道:“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事,暴露了,会比杀了一国的驸马还要严重?”
  
  “我想不到。”心仲摇头。“他不怕死吗?”
  
  “我倒是觉得,我刚刚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恐惧。要么就是他真的不怕死,要么……就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死。”
  
  “嗯。我也觉得他刚刚的态度与以前我们遇到的犯人不同,不但没有惊惧,甚至有些傲慢呢。”
  
  唐烜笑着低头,又在纸上写了几笔。“你说的对,他是傲慢。像是料定了自己就算被抓也不会被杀一样,那么……我们没有推论错的话,他真的有不死的王牌在手。也就是说,等他被带回夕辽以后,会有一个大人物出面,能保住他的性命。”
  
  听到此,心仲双眼明显有了所悟的样子,点头思索了一会儿,似是还有些不放心。“大人,这目前都是您的猜测,若是能证明了此番是事实的话……”
  
  唐烜嘴角的笑容又高。“刚刚那衣流原衣大人已经证明了我的话并非猜测。”
  
  “什么意思?衣大人怎么证明了?”
  
  “你知道刚刚塞瑜儿走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吗?”
  
  心仲摇了摇头。那么小的声音,这世上也只有他家唐大人那双顺风耳才能听到了。
  
  唐烜笑道:“她说,‘别跟父王说犯人捉到了,让我在这儿多玩两天。’”
  
  “您的意思是说。那衣流原篡改了公主的话,他怕留在这里生变,所以要尽快带着钱文虎回夕辽?”
  
  唐烜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仲却是忧心地看着他,深沉地问道:“大人,那等他们带着钱文虎回了夕辽,我们岂不是更查不到真相了?”
  
  唐烜未回,只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不多时,在纸上落下那最后一点,然后扬了扬手中的一页。“不,这是唯一能查到真相的方法了。你把信送去最近的暗使站点,让他们提前去夕辽的城内安顿好,我要……亲自去那里走一遭。”
  
  心仲接过信,看过那信上的内容,脸上的愁色却更浓了。“大人,此事甚是危险,夕辽毕竟是外土,我们还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心仲不再说话,手中的一页信纸似有千斤。跟着唐烜这些年,龙潭虎穴也算闯过了,他自是不怕,说道他的担心,也不过是感叹自家大人每次都以身犯险、九死一生的拼劲罢了。
  
  唐烜上路,却,把某人扔在了这里……
  
  …… ……
  
  辛城的大牢里,自从唐夫人被黑衣人劫走后,把守的士兵就增多了。柳芹芹已经脱了罪,本已出了大牢,不过为了陪着牢里的莫离园,便又留了下来。莫离园已经两天没有看到唐烜了,想着分开时他那一脸的凝重,不会……还在生气吧?
  
  百无聊赖的一张脸,看看那窗外的天色,眉头被揪得紧巴巴。
  
  柳芹芹嘴角微勾,莹唇若水,只柔声道:“他很忙的,待有空了自然会来看你的。”
  
  莫离园一怔,猛地扭过头来,一脸的厌恶,像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谁说要见他了?不来最好,我是在看送饭的怎么还不来呢。”她又移回眸子,这次似是看得更远了。
  
  柳芹芹不戳破她,只是笑着摊平了手中的被子,一面叹气。“我年轻的时候便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待现在才知道,爱是来得平淡,失时无觉……”目光辗转,看着木牢的门栓,却又像看到了自己的一颗心,曾经的记忆被锁上,未尝不比这铁锁寒凉。
  
  莫离园不懂她的伤感,也没有伤春悲秋的心性,仍是一脸的傲气。“俺是个贼,只想过轰轰烈烈的被抓,可没想过要轰轰烈烈的爱。”
  
  听着她的话,柳芹芹又是一笑,抬头看着她。心中暗道:这又岂是你左右的了的?
  
  叹了一气,又对莫离园说:“小四,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会被唐家赶出去吗?要不要听?”
  
  “当然要!”她一个利落的翻身下了窗沿,稳稳落在了柳芹芹身旁。双眼睁得老大,耳朵也高高竖了起来。
  
  柳芹芹哧出一笑,伸手勾过她脸庞的发丝,别在她耳后,慈祥的正像个姨母。莹唇缓缓张开,小声的诉着。
  
  “17岁那年我出嫁了,可夫君却没有几天便死了……”
  
  那时候的男方的家人认为是她克夫,就把柳芹芹赶回了家,可那时候城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命硬,对着她指手画脚,家人权衡之下便将她送到了京城姐姐的住处。
  
  那时候姐姐和唐熬成亲已经有8年了,两人在第二年就生了个男娃,起名唐烜。所以柳芹芹第一次见到唐烜的时候,这个小姨却只比外甥大了10岁。
  
  唐熬府的人很少,日子有些拮据,但是却对唐夫人和这个夫人的妹妹都很大方,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柳芹芹那时年轻,美貌更胜现在,所以姐姐甚少让她出门,只是让她在家里陪着自己绣绣花,练练字。
  
  “我记得住在唐熬府一年的时间,将军只回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姐姐的生日,第二次是回来养伤。姐姐每天每天都在绣着鸳鸯戏水,却不知……双鸟成单,忆不成思。她每天都在写着福寿安康、平安归来,却不知……远处山水相隔,人心不见。她经常一个人叹气、掉泪,那时我就想……若姐姐不再心系与那个男人,就不会再这般痛苦了。”
  
  又过了很久,将军第三次回来已是半年以后的事了,他又负了伤,而且是命在旦夕。姐姐为了照顾她几日没有合眼,直到他脱离危险的时候,姐姐也病倒了。
  
  柳芹芹自愿代替姐姐,承担起了照顾姐夫的责任,她每天去给他送药,喂他服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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