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物语(物语系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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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物语系列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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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野——忍野先生?」

    「没错,忍野咩咩。」

    「忍野咩咩吗——听起来很萌的名字呢。」

    「对那部分抱持期待是没意义的喔,因为他其实是一个老练的中年大叔。」

    「这样啊,不过他小时候想必是萌角的对吧。」

    「别用那种眼光去看活生生的人类。倒是你这家伙,也知道什么是萌跟角色吗?」

    「这点皮毛,算普通常识吧。」

    战场原表情淡然地说。

    「像我这种角色,应该是所谓的傲娇对吧?」

    你这种角色应该叫傲霸。

    言归正传。

    从我和羽川、以及战场原所就读的私立直江津高中,骑脚踏车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在距离住宅区稍远的地带,有一所补习班。

    曾经有过。

    据说数年前,这所补习班受到站前新开的大型补习班的影响,陷入经营危机,结果就倒闭了。而我知道这栋四层楼建筑的存在时,整栋大楼已经彻底变成了废墟,所以那些事情全部都是听来的。

    危险。

    私有地。

    禁止进入。

    诸如此类的广告牌杂乱竖立着,虽然建筑物周围被写有安全第一的围栏围住,但上头却尽是空隙,可以说是出入自由。

    这栋废墟里面——住着忍野。

    他未经同意擅自入居。

    从春假开始算起,他已经足足住了一个月。

    「话说回来我屁股好痛。整个都麻了。而且裙子都皱掉了。」

    「又不是我的责任。」

    「不要找借口逃避,小心我把你切掉喔。」

    「切掉什么部位!?」

    「我还是第一次和人共乘脚踏车,所以请你稍微温柔一点好不好。」

    不是说温柔也算敌对行为吗。

    真是个言行不一、颠三倒四的女人。

    「那具体来说,你要我怎么做?」

    「这个嘛,我只是举个例子,好比说,把你的书包拿来给我当坐垫如何?」

    「你这家伙,只顾自己好,其它人怎样都无所谓吗?」

    「请不要用你这家伙来称呼我,刚才就说了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你这样讲有什么帮助吗?

    我非常怀疑。

    「真是——说实在的,我看就连玛丽.安托瓦内特(注:法王路易十六的王妃,最后死于断头台,外界将她诽谤成当代恶名昭彰的奢侈王妃。)都比你还要谦虚有礼吧。」

    「她算是我的徒弟呢。」

    「时间顺序是怎样……」

    「不要那么爱吐槽我说的话好吗?从刚才开始一直到现在,烦不烦啊,你真的很爱装熟耶。要被不认识的人听见了,人家会以为我们是同班同学咧。」

    「喂,我们本来就是同班同学吧!」

    有必要撇得一干二净吗。

    这样说有点过分。

    「真是……看样子跟你这家伙相处,似乎需要有超乎寻常的忍耐力………」

    「阿良良木,这句话听起来,好像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性格恶劣喔?」

    正是这个意思。

    「对了,你的书包呢?怎么两手空空。你没带书包上学吗?」

    这才想到,印象中我从来也没见过战场原手上拿过东西。

    「教科书我已经全部记在脑袋里了,所以都放在学校的置物柜里。我只要把文具放在身上,就不需要书包咯。而且我也没有换体育服的需要。」

    「啊啊,原来如此。」

    「双手不能自由活动的话,遇到紧急状况战斗起来会很不方便。」

    全身凶器。

    人间凶器。

    「不过要把生理用品直接放在学校,我心里会有点抗拒,比较困扰的只有这部分而已。因为我没有朋友,所以没办法跟其他人借。」

    「……这种事情不要毫无顾忌地拿出来讲。」

    「什么嘛。这跟字面上一样只是一种生理现象,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遮遮掩掩地反而比较猥亵吧。」

    毫不遮掩的也很匪夷所思。

    算了,这是个人的意见。

    我不应该干涉。

    我要留意的地方应该是,她说自己没有朋友这句话时,说得毫无顾忌。

    「啊,对了。」

    我沿着路走,找到一个比较大的入口后,转头对战场原说。我个人是不会在意衣服怎么样,不过从刚才战场原有关裙子的发言来看,她其实也是一个女生,所以应该会讨厌钻洞的时候弄乱衣服吧。

    「那些文具,由我来保管。」

    「咦?」

    「我会负责保管好的,通通拿出来。」

    「咦?咦?」

    战场原一脸听到无理要求的表情,感觉就像在说「你脑筋是不是有问题」的样子。

    「忍野他,该怎么说,他虽然是个奇怪的大叔,但好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且——

    也是羽川的救命恩人。

    「——我不能让一个危险人物去见自己的恩人,所以那些文具,交由我来保管。」

    「都来到这里了才讲那种话。」

    战场原瞪着我。

    「你根本是在算计我嘛。」

    「…………」

    有必要讲得那么难听吗?

    尽管如此,战场原却很认真地在烦恼着,不发一语地,沉默了半晌。时而瞪着我看,时而又盯着脚边的一点瞧。

    我以为她搞不好会就此转身离去,然而过了一会儿,战场原却彷佛下定决心似地,说声「我了解了」。

    「拿去。」

    然后她便从全身上下各个地方,宛如表演魔术般,取出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文具,交到我手中。当时在楼梯间,亮出来给我看的,似乎只是冰山一角,作为凶器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这家伙的口袋可能通往四次元空间,说不定是二十二世纪的科技。我说要保管,但这数量夸张到连我的书包装不装得下都是个疑问。

    ……这种人居然不受任何限制,大摇大摆地走在马路上,不管怎么想这都是政府的行政疏失吧……

    「你不要误会,这可不代表我已经对你解除防备了。」

    将全部物品都交给我后,战场原说道。

    「什么叫不代表……」

    「假如你存心欺骗我,企图把我带进这栋渺无人烟的废墟里面,报复刚才被钉书针刺伤的事情,那就太不合理了。」

    「…………」

    不,我觉得这样做非常之合理。

    「听清楚咯,只要我失去联络超过一分钟,就会有五千名莽汉,去袭击你的家人。」

    「不用担心……你想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一分钟就足够了吗!?」

    「你以为我是哪一国的职业拳击手啊。」

    这家伙居然毫不犹豫就把我的家人当成目标。

    太夸张了。

    而且还说什么五千人,说谎不打草稿。

    明明就没有朋友还敢撒这么大胆的谎。

    「你两个妹妹,都还是国中生对吧。」

    「………………」

    家族成员已经被她掌握得一清二楚。

    她虽然在说谎,但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我稍微露了一手不死之身,但她似乎没有完全信赖我。忍野说过,这种时候彼此的信赖是相当重要的,就这点来看,眼前的状况大概很难称得上好。

    算了,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是,战场原自己的问题。

    我只不过是个引路人而已。

    我们穿过铁丝网的裂缝,进入建地范围,随后走进建筑物当中。虽然才傍晚,但因为站在大楼里面,所以四周相当昏暗。这栋大楼废弃多时,地面非常凌乱,稍不留神可能就会绊倒。

    这时我忽然想到。

    假如有一个空罐掉下来,对我而言那充其量只是空罐而已;但对战场原来说,那却是一个拥有十倍质量的空罐。

    以相对的角度去想就会是这种结果。

    十倍的重力和十分之一的重力——这问题不像以前的漫画一样那么简单。因为我们不能抱持单纯的想法,认为重量轻就等于运动能力强。更何况是在这种黑暗又陌生的地方。战场原会像野生动物般充满警戒心,或许也无可厚非。

    因为就算她速度有十倍快,

    强度也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一。

    这样来想,我似乎能够明白她不肯轻易交出文具的理由了。

    而且——她没有带书包。

    没办法带书包的理由,也是一样。

    「……往这边走。」

    战场原百无聊赖地伫立在入口附近,我握住她的手腕,主动替她带路。因为有点突兀,战场原似乎吓了一跳。

    「干么啊。」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仍旧老实地跟着我走。

    「可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知道啦。」

    「倒是你才应该感谢我。」

    「这我就搞不懂了!」

    「我刚才按订书机的时候,为了避免伤口太明显,还特地把针订在内侧而不是外侧对吧?」

    「…………」

    这种说词就像「打脸太显眼了所以揍肚子」一样,不管怎么想都是对加害者有利吧。

    「追根究底来说,要是贯穿过去的话,你从里面还是外面都是一样的吧。」

    「因为阿良良木的脸皮看起来很厚,所以我凭直觉判断应该没问题。」

    「你这种说法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还应该没问题勒。」

    「我的直觉准确度大概是一成左右喔。」

    「太低了吧!」

    「算了——」

    战场原停顿片刻,又说:

    「不管怎样,反正这些顾虑全都是多余的。」

    「……也对。」

    「我如果说『不死之身还真方便呢』的话,你会受伤吗?」

    对于战场原的问题,

    我如此回答:

    「现在已经,不会了。」

    现在——已经不会了。

    假如是在春假期间,听到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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