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牌型确实是可以成立的。
顺道一提,亚莉亚刚才宣言的「胡」,是代表对手丢出来的牌可以让自己的牌型完成的意思。
在这个情况下——就是丢出那张牌的白雪一个人输了。
「……啊啊……」
丢出在我看来也是很危险的九索的白雪,摇曳着她的黑长发,垂下头——
「在、在小金面前……这样……真是害羞呢……而且大家都在看……」
将她白皙的双手放到夏季制服的蝴蝶结上。
接着,有点脸红地不断翻起眼珠,瞄向我方向……沙、沙沙……
轻轻地,把蝴蝶结左右解开了。
(……呜……!)
女孩子意识着我的存在,害羞地解开自己的蝴蝶结——
光是这样的情境,对平常的我来说就充满危险性了。
这根本就是让人不禁会想像接下来的行为的一种动作啊。
不过,现在还很安全。
多亏透光眼罩的关系,白雪的身体看起来是模糊一片。而且因为少了蝴蝶结的关系,胸部的立体感也变得不清楚了。或许这样还比较好。
(话说回来,麻将老鸟的白雪居然输了啊……)
老手一下子就输给了新手。
这就是所谓亚莉亚的新手运吧?
哎呀,这在麻将桌上是很常见的情景之一啦。
『这下怎么办?要专攻白雪吗?』
我对风魔如此打暗号后——
『不必。在下自有妙计。』
她又这样回覆我了。
我因为想要尽可能减少延长的局数,所以打算一口气打败已经输掉一场的白雪……不过跟白雪组成一队的风魔似乎别有自信的样子。
那我就赌赌看她的那份自信吧。
……喀啦喀啦喀啦……
就在牌桌上的四个人正在洗牌的时候——
「——真厉害呢,亚莉亚。居然可以立直一发。」
白雪忽然如此呢喃了一句。
接着,维持她温和的表情,「呵呵呵呵」地发出恐怖的笑声。
……这、在搞什么?那笑脸超可怕的啊。
只有脸上的肌肉在笑而已。
「没错,白雪。赌博讲究的是胆量。你要挺起胸膛,更勇敢打牌呀。」
相对地,明明是新手的亚莉亚则是表现得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刚才的胜利让她得意起来了啊。
明明自己就没有胸部,还叫别人要挺起胸膛。真是得意忘形了。
「我知道了。」
白雪脸上挂着像面具一样的笑容,回应了亚莉亚之后——
——第二局开始了。
大家各自看着自己手上的牌,一边思考对策一边整理牌型。
……?
(怎么回事……?)
风魔看到白雪的牌……露出「哇哇哇」的惊讶表情。
搞什么?
难道白雪拿到的牌,出乎预料地差吗?
「这牌感觉不错呢。那我要上了喔!」
看着自己的牌露出笑脸的亚莉亚,很爽快地丢出一张牌……
「——胡。是人和呢。」
喀。
白雪突然就胡脾了。
呜哇!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惊讶的声音。
白雪翻开理子的那本规则书,指了一下内容——
「真是可惜呢,亚莉亚。规定上可以接受人和喔。不过好像只算跳满而已,真是太好了对吧?」
露出爽朗的笑容,对亚莉亚如此说着。
我看了一下白雪的牌……正如她本人的名字一样,有三张像雪一样白的白板……另外还凑齐了其他的牌……确实是胡了!
——换句话说,这是「人和」。
轮完一圈之前就胡牌,是一种需要像鬼一样超强运气的牌型。
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啊。
「呜哇~!亚莉亚,跳满要脱三件呢!你要脱掉哪些呀~?」
被用力拍着手的理子如此起哄的亚莉亚——
「这……这只是偶然啦!只是凑巧而已啦!白雪!等一下就换我攻击你!」
嘴上说着不服输的台词,粗鲁地解开胸前的蝴蝶结——
沙沙!沙沙……咻咻咻!啪!
接着脱掉左右两只黑色的膝上袜,用力丢到我这边来了。
像是在出气泄愤一样,膝上袜就这样丢到我脸上。
在搞什么啊!超脏的。
哎呀……不过她那种脱法一点都不性感,对我来说是安心度很高啦。
「——我看得见喔,亚莉亚。你的背后有一团黑气呢。」
白雪「喀啦喀啦」地洗着牌,同时用教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
于是亚莉亚赶紧确认自己的背后。不过当然,根本就没有什么黑气。
白雪刚才那句话,大概是指她所谓可以看得见的「运」吧?
「麻将是一种很容易看得见风水、龙脉、运气流向之类东西的游戏,所以在星伽家也会拿来训练占卜近期未来呢。我已经可以看得见运气的流向了。呵呵……接下来应该会换成理子赢了喔。」
正如白雪的预言,到了第三局——
「亚莉亚,那张牌我胡啦!断么九!呀哈哈哈!」
喀啦。
才轮完几圈,理子就胡牌了。
而放枪的人,又是亚莉亚。
「骗人!太快了吧!」
亚莉亚忍不住惊讶地睁大她红紫色的双眼。
毕竟她本来丢牌的方式就已经很乱来了,一开始的胜利又让她丧失了警戒心。
就算看在几乎等同于新手的我眼中,她的打牌方式也是输得理所当然啊。
——相对地,
「哎呀~亚莉亚,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呢。」
如此说着的白雪,这次打的牌就一点破绽都没有了。
跟刚才输给亚莉亚时的她完全不同,防御得非常彻底啊。
而且……总觉得她好像一直会丢出理子想要的牌呢。
这点绝不是新手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根本是高手的招式。
(第一局的白雪……是「故意输」的啊。)
看来这就是风魔所谓的妙计了。
这是在赌场上很常见的手法。
让初学者一开始先稍微赢一下,等到对方得意忘形、露出破绽之后,就彻底当成肥羊来宰杀。
而风魔与白雪盯上的目标,似乎就是亚莉亚了。
白雪这个人……虽然平常总是像大和抚子般端庄客气,但遇到这种时候就绝不会让猎物逃掉。
简直就像捕捉到蝴蝶的女郎蜘蛛一样,超恐怖的。
「亚莉亚~!上衣跟裙子,你要脱那一件呀?D·V·D!D·V·D!」
就在理子莫名其妙地大声嚷嚷的时候——
「……呜……!」
亚莉亚发出像小狮子被长枪刺到似的声音,看了我一眼后——
唰……唰……
唰唰唰唰唰唰……
脸蛋就像字牌里的「红中」一样,变得越来越红了。
「金次!你绝对不可以脱掉那个喔!」
她接着拔出手枪,指着我脸上的眼罩如此说着。
然后就在桌子下解开裙子的扣子——沙、沙沙。
脱……脱掉了。
她脱掉制服的裙子了。
「哦哦~亚莉亚!是小孩子内裤呢!」
「吵死了!我下一个就专攻你!」
亚莉亚用裙子捶打着钻到麻将桌下面的理子,完全已经脑袋充血了。
这……也难怪她会被盯上啦。
看来她就是只要输过一次,接下来就会一路输到底的类型啊。
真是看不下去了。
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我这么想着,开始了第四局——
结果刚才的威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剩一件衣服的亚莉亚彻底采取了防御性的打牌方式,让牌局迟迟无法分出胜负。
不断咬牙切齿的亚莉亚,指尖一直在发抖。
这家伙连「扑克脸」的「扑」字都做不到啊。
看她那表情,应该是迟迟难以胡牌而感到焦躁——也就是在等单张牌吗?
这个「焦躁(Tenparu)」是日常生活中经常会用到的词汇,不过其实由来就是「听牌(Tenpai)」这个麻将用语。
所谓的听牌,是指「再一张就能胡牌」的意思,是一种很让人心跳加速的状况。
还没有凑到那种状况的话,就称为「没听」。而根据理子的规则书,要是流局——也就是没有分出胜负下结束牌局——的话,没听的人就要跟自己的队友交棒。
「——亚莉亚,交棒给我吧。你就在没听牌下结束牌局。毕竟你在衣服上已经被立直啦。」
「连麻将都不会的人,不要说那种好像很高竿的双关语啦。给我在旁边乖乖看着!」
面对难得出手相助的队友贞德,亚莉亚也是一副带有怒气的模样回应。
而或许是因为把目标过分锁定在那样的亚莉亚身上的关系—
糟糕,不太妙啊。
我手上的牌变得乱七八糟了。明明这一局都快结束了说。
于是,就这样……
牌桌上没有一个人凑成牌型,这一局就流局了。
「听、听牌啦!」
「明明你早点挂掉会比较轻松的说。」
「呜啊~流局了呀,我都已经听牌了说~」
姑且不管看着亚莉亚说出恐怖台词的白雪,我的状况则是——
「……没听。」
明明其他三个人都有听牌,我却在没听状况下流局了。
也就是说,我必须要交棒给我的队友才行。
于是我只好回过头,看向我的队友蕾姬……
「……」
她一如往常地像个假人一样站在那里。
没有比这更教人担心的啦。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并且小声对从来没有打过麻将的蕾姬说道。
「蕾姬,刚才你都有好好在看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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