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啊——】
这个,好像是摔跤技巧中的锁喉——只不过是双刀版的。
身体,完全动不了。
【——刃铗树。如果想要逃跑而去拔刀的话,手指就会啪嗒啪嗒地落下来。我的刀可是跟剃刀一样锋利的。】
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飘向这边。
(难道——是确认——我的——脸——吗——?)
紧接着,经过一段短暂的时间——叮叮,叮叮,叮叮——
双刀的刀锷上,红色的光开始闪烁了起来,同时,传来像铃一样的声音。
就像得到信号一样,妖刀的杀气开始——静静地,收敛回去了。
【你是替身吗?虽然长得很像,但却没有真正的远山那超乎寻常的强大啊。】
——砰——
在双刀被抽回,我摔落到地上的时候,妖刀他——
很严肃地站在那里,看样子是把我误解成替身了吧。
这——大概是误会了吧,错把我当成是替身,妖刀说出了上面的话。虽然很后悔,但是在不利的情况下继续战斗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这句话译者也觉得有问题,但原文就是这么写的。)
【为什么——盯上远山——】
我倒在地上,用二流的演技询问道。
【为了自卫而已,他不是盯上了我们的性命吗?现在杀掉的话,之后杀掉就会容易得多。】
自卫——???
我有盯上过这种怪人吗?
而且,那是什么意思?现在杀掉的话——之后再杀掉就会容易得多——??
【去告诉真正的远山金次——“什么都不要做。”尤其是,不要再和蓝帮扯上关系。】
从面罩中,传来了难以理解的妖刀的话语。
(蓝帮的关系者吗?感觉不像同伙啊——)
我紧锁着眉头猜测。而从双刀的刀锷那里,叮叮,叮叮,叮叮——
闪烁着红色的光的同时,声音的频率变高了。
听到声音的妖刀,咻地,将两把刀收回了刀鞘。
然后,声音消失了,四周变得安静下来。
【快点去通知真正的远山,冒牌货。你很快就要死了。】
背对着我的妖刀这样说道。
而我趴在地上看向他——
【我——马上就要——死了?你给我下了诅咒吗?】
【没有,GUIDE这样告诉我的,你已经呈现出将死相了。这个月,你,绝对会死,100%。所以,好好打理一下身后之事吧。】
像死神一样把话说完,妖刀用银色带扣的长筒靴踩着石板的碎片,离开了。
【你这混蛋,到底是什么人——】
慢慢地直起上身,我向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问道——
【——只是高中生而已,稍微有点奇怪的学校的高中生。】
仿佛是解开我的疑问一般,妖刀消失在黑暗中。
(——好好地,帮我转达到。)
你让我转达到的对象,是爆发模式下的我。
——而现在,你已经因为疏忽而失策了。
只不过,那是对爆发模式而言的。
如果是爆发模式下的我,绝对可以要了你的命。
看过那种压倒性的战斗力之后再仔细想想,妖刀他,是那种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家伙。
而且很明了的是,这家伙的实战经历与我相比要少得多。
对于像武侦以及佣兵这一类战斗从事者来说,要想真正成为老练的人一定要对敌人把自己的长处还有短处隐藏起来。因为这些一旦被敌人知道了,下一次再进行战斗的时候,就一定会处于压倒性的劣势。
但是,妖刀把所有的东西都展现给我了。
说是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没有夸张的成分。
首先是战斗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的,那只红色的眼睛的能力。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单就时间来说,妖刀他,撤退得太快了。这点从最开始他想要急急忙忙结束战斗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从他拔出双刀开始大约过了两分钟,刀的刀锷就开始发出声音——结果将我错认为替身,武断地做出了错误判断。然后大约2分30秒之后,刀锷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他的行为就像是受到了结束交易那样的驱使。
也就是说——
这家伙和超能力者一样,也会出现力量不足的情况。
从一开始宣称的“3分钟”可以感觉出,大概,超过了这个时间他就没有办法全力战斗了吧。他是奥特曼吗?
(只要明白了这些,对策的话,自然而然就有了。)
根据他的年龄还有体格,发动条件——
相比之下,我这边的爆发模式持续30分钟完全无压力,就算是要保持1个小时也是没有问题的。
(咱们走着瞧吧,妖刀。你的声音还有脸——的上半部分,我已经完完全全的记住了。)
远山家训里说道:若射须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虽说亚里亚攻击我的时候我从来不还手,但是妖刀,你可是个男的。当你盯上我的时候,我就一定会盯上你。就算是现在没有办法做到还击,但不管之后再过多少年,我都一定会把这笔账跟你算清楚。
——把我的仇恨激发出来的,正是你。
只不过——是今天晚上跟你遇上这点还真是不错。
我,可是一个非人类级别的高中生。这点你最好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混蛋!!
比起因炸牙引起的全身磕碰,以及刃铁树导致的颈部动脉的压迫——遭受他那不合乎逻辑的一踢的侧腹更加疼痛。
把带上装备有65kg的我,一脚踢到了2米高的地方。虽说在伏卧状态下背后没有被踢中因而没有伤到脊椎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作为缓冲的侧腹还是一阵阵的剧痛。
妖刀那一脚就好像是有人告诉他“踢这里”一样,瞄准了脾脏和肾脏等重要的器官。估计现在我的内脏一时出现出血的情况了吧。
擦了擦嘴角,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贞德,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寻找一开始把我引到妖刀这里的贞德——
然而转过这个小巷的街角,就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走下去了。
虽说由于路灯被解决掉了,四周太暗很难看清周围的东西,但我发现,这里没有人,什么东西都没有。
脚下只有散落的垃圾和沙子,以及剧场中传出的笑声。
(——与妖刀遭遇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大家为好。)
我忍住剧痛,从口袋里取出电话——结果发现它早已被那招炸牙打得粉身碎骨。
妖刀他,连我随身的电话都能看见?那只红色的眼睛是X光么……
把从剧场中飘出的独唱曲甩在身后,我像小人书中描述的那样踉踉跄跄地踱着步子。
尽管我尽可能地缩小步伐,但左边的腹部还是阵阵剧痛。虽说现在马上就想去医院里面呆着,但比利时的概况我一点也不了解,因此短时间也没有办法适应。
那么,就只有——
(疼疼疼——)
在道路上行走的一位女性,在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碰到了我。而且偏偏又是撞在了我的左腹上——混蛋——
因为完全不懂法语所以我没法抱怨,只能斜眼向她看去——
而那个撞到我的女人一身不吭,就那样向远处走去。
她用围巾把长满金发的头遮住,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大堆衣服,沿着大路向远处逃去。
女人逃走时走过的路上,留下道道血痕。
好像是受伤了。估计,是小偷还是其他什么吧。
然后,我背对着这女人的方向,朝华生她们所在的宾馆匆匆赶去。
然而,当我回到上面说过的那个地方时,我才发现今天晚上眷属的袭击并不仅限于妖刀一个人。
(火灾——吗???)
城市的一角——也就是我们之前呆过的那一片地方升起了一团团的黑烟。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回来的这个地方——
可恶——被摆了一道——
我们之前一直呆着的宾馆发生了火灾,消防车也因此赶来了。
这也说明,我们驻扎的场所,有谁——潜伏在师团内部的奸细走漏了风声。
在路边,梅亚拿起灭火器,将灭火剂喷射出去了。
【远山!】
稍稍被烟熏成褐色的华生,发现了我身上由于战斗而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便跑到我这边来。
【看来你也被袭击了。我们也受到攻击了。不知道是谁,把反坦克炮打了进来。我从窗户用子弹射击并追击,但是还是让那家伙溜掉了。敌人的身份也没有办法确认,还是先考虑灭火的事情吧——】
华生把现在的情况用简单易懂的方式一点一点的给我说明,不过——
【贞德呢?】——我问道。
确认了我的问题,她摇了摇头——
【没有看见她。不过,贞德的护照和你的东西都一起被扔掉了。或许是被谁绑架了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华生便放弃了继续说下去。
【恐怕贞德便是那个叛徒,然后假装被绑架也说不定。】
想要这样说的话,还是算了吧——
——师团内部隐藏着的叛徒,究竟是谁!?
这可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被提起的话题。
我很担心它会给队伍的团结带入不和谐的音调。
尤其是,这支队伍是贞德、华生和我这个月开始才匆忙组成的小队,与巴斯克维尔小队不同,它是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就产生裂纹的。
倘若变成那样的话,队伍的战斗力会减半,不,可能连之前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在承受巨大压力的欧洲战线,如果在当中分担重要角色的“星座”小队发生分裂的话,不单我们会全灭,就连极东战役本身都再无回天之力了。
这一点华生不会不知道。所以——
从刚才进行了一半的谈话中可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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