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张小花感觉自己身上有很多不能理解的东西,以前自己并不在意,也懒得去想,可现在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
而这时,张小花又注意到了自己左手手腕上那个黑黑宽宽的手镯,离开郭庄已经许久,张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茫然无助的懵懂少年,他对于红尘百态,人情世故早已有了深刻的了解,更别说是手镯这种常见的事物。
张小花轻轻的从手腕褪下这个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手镯的东西,这个圆环足足比平日常见的手镯宽了一倍有余,却是极薄,黝黑的材质仔细看时,眼神几乎能迷失在里面,略微转动时,里面居然能看出一丝的星光,可这是什么时候啊,张小花抬头看时,整个屋子都是密闭的,充满了水汽,哪里会有光线进来?
看了半晌儿,张小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这手镯带在自己手腕如此之久,自己早就忘记,把它当做自己手臂的一部分,现在想来,发生在自己身上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情,似乎都跟这个手镯有关,而这些不可理解的事情,都是对自己极有好处,既然对自己有益,那又何必深究?
时间是一切疑问的结局。想必到了某个时候,即便是自己不想知道,这个手镯的秘密想必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吧。
想到此,张小花叹口气,又把手镯重新套回自己的左手。
刚套好,他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又把手镯拿下来,还是感觉不对,于是又套上,如此两边,张小花眼睛一亮,终于发现为什么不对。
那手镯居然会自己伸缩,把它套到自己的手腕,它离开就缩成跟手腕一样的粗细,正好舒适的套上,让自己没有上下移动的感觉,而且这手镯又是如此的轻,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跟没有带上根本就是一样的;而且,当把手镯从手腕上取下时,它又会自动的变粗,正好让手掌从里面通过。
这时的张小花即便是再笨,再不能肯定手镯跟自己身上的变化有关,可有一点是可以万分肯定的:这个手镯肯定是非同一般。
想到手镯的非同一般,张小花立刻又想到了一句古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是刘倩、李锦风等人,还有何天舒都跟他说过的,张小花此时顾不得尚在洗刷,小心的把得到手镯一直到现在这段时间的事情想了一遍,似乎除了自己的爹娘,大哥和二哥,其他人,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手镯,即便是爹娘,也早以为自己把这个小玩意儿给扔了吧。
想到此,张小花才稍微松口气。
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二百零五章 杂事
第二百零五章 杂事
既然知道了手镯的珍贵,张小花也没打算把它珍藏起来,贴身带着才会有神奇的效果,谁知道离了身,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呢?
而且这种外表粗劣的东西,还是显而易见戴着的好,任谁都不会想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简单的放在手腕上。
等张小花收拾好,这时间最长一次洗刷才结束。
穿上衣服,张小花有些不舍的把那套并没有破旧,只是有些血污,还有腥臭的衣服扔掉,以简朴持家的他刚才已经试过,那黑色的污渍,是如何清洗都无法洗掉,自己只有忍痛割爱了。
张小花回到小院,雨势并没有任何的减小,何天舒他们也还没有回来,张小花心里一阵的好笑,昨日他们还说无所谓,其实都是心里感觉憋屈,感觉自己并没有尽力似地,今日这一听到药草又活了,估计都是围着药田不舍得离开吧。
果然,张小花回到药田的时候,何天舒他们都撑了伞,站在药田旁,笑呵呵的指手画脚,见张小花回来,何天舒笑着问道:“张小花,昨夜你去哪里了?不会是就真的一个人呆在这药田旁的草棚中吧。”
张小花微微点头道:“是的,何队长,感觉这药草的枯死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不在旁边守着,心里不舒服。”
众人听了,皆是动容,聂小二道:“昨夜那雷声不断,就在咱们这浣溪山庄的上空,你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吗?”
张小花嘿嘿一笑道:“刚开始时,很害怕,怕着怕着也就习惯了。”
何天舒虽然知道张小花夜里睡死的毛病,可是,能在这么大的雨夜,一人守在田边,即便是对药草的复活没有任何的帮助,但这份心情,就是可以让人感动的。
何天舒稍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张小花,那你守了一夜,知道这药草是如何救活的呢?”
张小花哪里会跟他说真实的情况,只是做绞尽脑汁状,道:“这个,何队长,我还真不知道。您也知道,昨夜的雨很大,下雨前,我在药田旁边看着还没什么变化,都是满目的枯黄,雨下了,我就回了草棚,夜里感觉也没什么动静的,就是响雷不断,而且……”
说到这里,张小花故意停顿一下,接着说道:“而且,我早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只是不放心的看看药田,这才发现药草都活了,就立刻去告诉你们。具体的缘由,我还真不知道的。”
何天舒想了想,也知道张小花说得实话,在他眼中,张小花只是一个稍微会点拳法的少年而已,普普通通,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回头之力,将药草整治好,而且,他也知道张小花一睡不起的毛病,哪里期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可张小花毕竟是第一个发现药草变化,也是唯一一个守在药田的人,他也只能一问再问的。
难道是药草缺水了?何天舒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可是,药草的生长,不同于普通的庄稼和花草,并不用天天浇水,甚至只要数天浇一次水即可的,这药草的根茎一般都是相当发达,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从土壤中汲取水分,可这若不是缺水,怎么经过一夜的大雨,它们就复活过来呢?
何天舒有些抓耳挠腮了。
自己总得找个理由来跟药剂堂的长老说说吧,人家都知道你这药草快要都枯死的,这突然又活过来,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
这时,何天舒心中暗暗后悔,要是再晚点跟堂内汇报,那该多好?
雨势不减,众人也不想回小院,在药田旁站了一会儿,聂小二就窜唆着众人钻进草棚,可张小花搭这个草棚,本就是一个用的,哪里能容的下这么多人?几人在里面嘻嘻哈哈,差点把草棚子给拆掉。
不过,张小花也不大心疼,这草棚子是用来修炼内功心法的,现在既然知道对药草有害处,自然是不能再在这里修炼的,张小花已经盘算等天晴了,就立刻拆除的。
何天舒不知道张小花的心思,看张小花有些神不守舍,以为他心疼自己亲手搭建的草棚,就呵斥了聂小二等,随后问他们,若是堂中的长老过来视察,自己该如何应对。
其实,这种事情,何天舒作为一队之长,根本不用跟聂小二等人商量的,可今日这事情透着蹊跷,说不定哪天就要透漏到堂内,自己又不知道缘由,若不商量,会给自己留下隐患的。
见何天舒问自己这样问题,聂小二等人也都面面相觑,是啊,这药草枯死的事情已经上报,说不定一会儿,堂中的长老就来了,该如何应对呢?就说昨日快要枯死,昨夜一场大雨,药草有复活了。
这话,长老们能相信吗?
于是,聂小二等人,七嘴八舌想了很多的缘由,可何天舒听了都是摇头,最后,众人也口干舌燥,一筹莫展。
还是何天舒一锤定音,就实话实说吧,他们爱信不信的,事实就是如此,自己又能编什么瞎胡话?
旁边的张小花听何天舒他们讨论来讨论去,都是在找救治药草的“罪魁祸首”,心里不禁暗暗得意,好在自己没有露头,这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能救活和滋润药草,自己以后还不得被他们当做怪物关起来研究?说不定,还要让自己把那些药草的种子不发芽的问题也解决呢。
想到这里,张小花不由的心里一动,这药草的生长需要天地元气来滋养,那药草的发芽是不是也应该用天地元气来滋养呢?
这些能发芽的药草种子是不是因为需要的元气少,才能顺利的抽芽,那些没有发芽的药草是不是因为需要的元气特别的多,这才迟迟不能发芽呢?
张小花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几乎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过,要想搬掉欧燕心中的大石块,帮助这些种子发芽,张小花可实际力有未逮的。
他可是拼了小命,引来天雷,劈得自己差点经脉寸裂,这才救了那些药草,而这浓郁的天地元气,居然还是不能让埋在地下的种子发芽,这就可想而知,那些种子需要的天地元气是多么大的量了,估计,就算是把张小花劈成焦炭,也是不能如愿的。
不过,既然张小花的修炼需要天地元气,种子的发芽也需要天地元气,也许等张小花找到修炼的方法时,也就是种子能发芽的时间吧。
想到这里,张小花也是暗自下了决心,既然自己知道种子不能发芽的缘由,自然是竭尽全力去寻找解决的办法,不为别的,就为欧燕对自己的那点好。
直到下午,大雨都停了,一个硕大的七彩虹挂在天边,药剂堂的长老依旧没有前来。
何天舒等人不禁为自己处于被药剂堂所遗忘的角落而暗自神伤,冤自众人还研精竭虑想把药草种好,还及时的向堂中汇报药草的情况,可看看人家,似乎根本就忘记了吧。
哀怨归哀怨,何天舒他们怎么说也是缥缈派的弟子,被派中培养了这么多年,忠于帮主,忠于缥缈派的信念早已植根心底的,所以,既然别人不理自己,只好自己去报喜了。
见他们又要回药剂堂,张小花心里也是一喜,这药田已经不能练功,树林中又没有元气,自己能去哪里修炼呢?
自然是药剂堂。
那里的药草众多,自己半路夺一些,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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