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不,政宗小姐。
我才想问你没头没脑地在说些什么咧!
「看来得尽早确认才行。」
「我同意你的看法。毕竟次郎是我们的朋友,身为朋友,有保护朋友的义务。要是等到次郎占领女仆咖啡馆,就来不及了。」
「在你们心中,我的女仆萌到底有多严重啊?」
占领。
换句话说,我会攻打女仆咖啡馆?
这已经远远超越萌,到达中毒的境界了。
「可是,该怎么确认?」
政宗手抵着下巴,询问凉月。
此时。
「别担心,我有办法。」
凉月微微扬起嘴角——
「只要你露吊袜带给次郎看就行了。」
「……」
……喂!
这个女人是不是又在胡说八道了?
「你……你没头没脑地胡说什么啊!」
看来政宗的心境也和我一样。她用双手用力压住围裙洋装的裙子,彷佛不想给周围的人看见似的。
「你不懂吗?宇佐美。现在的你是如假包换、俯仰无愧的女仆;换句话说,只要次郎能抵挡你的诱惑,就能证明他不是女仆萌。」
「这道理我是懂,可是……诱、诱诱诱诱诱诱惑!」
「说诱惑,其实方法也没那么难。你只要稍微掀起那件充满花边的裙子,让他看一下吊袜带就好。」
「啊?」
「当然,还要含着眼泪说:『请饶了我吧!主人……』」
「怎么听都像是色情游戏!」
「你办不到?你不是次郎的朋友吗?现在可是确认他有无异常性癖的关键时刻耶!」
「唔……」
「啊,还是说……其实——你喜欢次郎,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做这么丢脸的事……」
「啥——」
咻!
政宗满脸通红,只差脑袋没冒烟了。
「怎、怎怎怎怎怎怎怎么可能!」
「咦?不是喜欢,是爱得要死?」
「才才才才才才才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欢蠢鸡!也不是爱得要死!绝对不可能!」
「是吗?那就快掀裙子吧!」
「?」
「别担心,用不着露内裤,只要露到吊袜带就好了。维持这道边缘线即可。」
「~~~~~~!」
政宗湿着眼眶,缓缓环顾四周。
我跟着张望,只见不知何时,店内已无其他客人的身影。
女仆也只剩站柜台的那一个,而且她似乎正忙着工作,完全没发现这里的异变。
好机会!
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这么一来,这个座位上发生的事,除了我们以外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遵、遵命,大小姐。」
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
宇佐美政宗细若蚊声地说道。
不知是不是为了坚定意志,她用的是女仆口吻。
接着——她站了起来。
摇晃着围裙洋装,走到我的面前。
只见她的手放上了长裙裙摆——
「……!」
政宗的双眸因羞耻心而湿润,双手缓缓地掀起裙子。
出现的是纯白的膝上袜。
黑&白。
黑色的珐琅靴和白色的袜子成了对比。
随着裙摆缓缓掀起,膝上袜的可爱缎带呈露于眼前。
摇晃的裙子。
接着,如初雪般白皙的吊袜带现出了身影。
「……!」
沉默。
教人尴尬的沉默支配了现场。
——之后。
她。
怯生生地抖着嘴唇——
「请、请饶了我吧,主人……!」
「————」
……这、这是什么?
眼前的光景。
就暴露程度而言,其实和穿着迷你裙时差不多。
但是——
「——!」
不妙。
虽然我懵懵懂懂,却知道这个状况十分危险。
女仆。
将裙子掀到极限高度的政宗。
黑白色调的围裙洋装,轻飘飘的可爱花边,纯白的膝上袜,泛红的脸颊,湿润的眼眸,羞红的倔强脸蛋,还有若隐若现的吊袜带……
「……」
……我不行了。
别再隐藏了。
别再伪装自己了。
再继续说谎,对政宗……不,对女仆太失礼了。
——我要告白。
我喜欢你。
我太爱你了,女仆。
吊袜带万岁!
「——真遗憾,时间到了。」
正当我要坦白说出自己心中的感情之时。
袖手旁观的凉月突然开了口。听了她的话,政宗也放下裙摆,问道:「什、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
「大小姐!」
喀啷喀啷——店门口的铃当声响起,随即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低音。
近卫昴。
凉月奏的男装管家气喘吁吁地来到我们桌边。
「我找您找了好久,大小姐。」
「唉呀,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碰巧发现的。我走过店门前,刚好看见大小姐。」
「是吗?我隔着玻璃看见你的时候,也在烦恼该怎么办呢!」
凉月若无其事地微笑。
看来她是发现近卫正要走入店里,才说出了结束宣言。哇!好险。要是让近卫看见刚才那一幕,不知又会产生什么误会。说来幸运。近卫隔着玻璃看见的似乎只有凉月而已。
「对不起,我不该突然偷溜出来。」
「不,只要大小姐平安就好……对了,次郎,你在这种店里做什么?」
近卫一确认完主人的安危,就将视线转到我身上。
「哦,次郎是临时来帮忙的,而宇佐美在这里打工。」
凉月代我回答,近卫似乎无法释怀,不置可否地吐了口气。
「昴,我们差不多该回宅邸了。」
「是,遵命,大小姐。」
凉月从椅子上起身,说了句:「再见,工作多加油啊!宇佐美。」挥了挥手,走向门口。近卫也随后走出了店门。
目送她们俩离去之后——
「……我觉得好累。」
政宗吐了口沉重的气。
真巧,我也有同感。臭凉月,闹爽了就立刻走人,简直像飓风一样。最糟的是这阵飓风不适用灾害保险。
「唔?」
或许是因为凉月走了,我冷静下来之故,我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
冷静一想,这回事情有点奇怪。
夏日祭的时候,我曾听凉月说过她拿政宗没辙,还说政宗是她的天敌。
莫非她来这里另有理由?
「不过,太好了,这下子证明你没有异常性癖。刚才的……真的很丢脸。」
政宗似乎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脸颊微微泛红。
……我不能说。
见了她这种表情,就算扯烂我的嘴,我也不敢说出自己刚才险些屈服于女仆的魅力之下。
妈的,女仆萌有什么不好?觉得吊袜带有魅力不行吗?不,连我自己也觉得有点于法不容。
「别担心,我绝不会攻打女仆咖啡馆的。」
「哼,那当然啊!这种事在我国犯罪史上可是史无前例。」
「就是说啊!不过,反正我也不会再来女仆咖啡馆了。」
来打工倒是可以,但我可没那种财力能够常常上门作客。
如果把妈给的生活费全撒下去,或许可以;但要是我干出这种事,铁定会被红羽宰了。所以今天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再见了,女仆。后会有期,吊袜带。
「……咦?」
然而。
政宗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是、是吗?你不会再来了?」
「呃?我们是这么说好的啊!只来打一天的临时工。」
「唔……话是这么说没错……」
不知何故,政宗沉默下来。
……?
算了。
凉月也回去了,我再不回厨房会挨骂。虽然政宗的反应怪怪的,但我可以等到打工结束以后再慢慢问。
就在我转换方向,正要回厨房之时。
「等、等等!」
背后有人拉住了我的衬衫。
我回头一看,只见穿着女仆装的政宗宛若向母亲撒娇的小孩一样,紧抓着我的衬衫衣袖不放。
她低着头,细若蚊声地说道:
「……你来嘛!」
「啊?」
「我、我是说你可以偶尔来打工。店长也常说厨房人手不足,我想她会欢迎你来的。还有……如果你来,以后我的作业也可以借你抄。」
「……」
呃,我是无所谓啦!可以借抄作业,我也求之不得。可是,临时工可以常来吗?
「有、有什么关系?这个主意又不坏……」
和平时的倔强态度相去甚远的不安神情。
……哦,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政宗的心情了。
我猜这家伙大概是不愿意一个人打工吧!店长也说过她和其他女仆没什么交情。
所以她才希望能够有个比较知心的朋友陪在身旁——
「——好吧!」
思考片刻过后,我答应了政宗的请求。
「真、真的?」
「嗯。但我只能偶尔来,不能每天都来。」
虽然我没参加社团,却有在和近卫及红羽练格斗技。总不能跷掉练习吧!
「嗯、嗯。」
政宗似乎松了口气,露出了微笑。
……嗯。
就算只是一时的慰藉也好。
只要她能因为我来打工而变得快活一点,那就好。
没错——毕竟我是她的朋友嘛!
「啊,呃……蠢鸡。」
「唔?」
「啊……呃……唔……」
——谢谢。
政宗笨拙地挤出这句话后,便逃也似地跑向厨房去了。
「…………」
……吓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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