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火中烧,抬起头瞪向她。
见状,她依旧面无表情。
「小心,下次我会按——」
「……呃,按什么?」
「按乳头。」
莓一脸严肃地宣告。
美少女女仆对我说「按乳头」。
如果我现在情绪很亢奋,或许会大叫:「e on!e on!快来转动我的乳头吧!」但她说的「乳头」显然是指乳头按摩钮,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根本是死亡咒语。
「你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通往一流笑匠的路途还很遥远。」
「我的目标不是成为佣人吗?」
「……嗯?奏小姐说你是她『新雇用的搞笑艺人』。」
「那是那家伙胡说的!」
「……那家伙?」
「啊,不,那是大小姐开的小玩笑!我怎么可能是搞笑艺人呢?」
「……」
「干嘛用那么遗憾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没看。别说这些了,开始打扫吧,你跟我来。」
莓说完,立刻带我走进宅邸。
这是我第三次进入这座宅邸。
第一次是四月,当时我很快便回家,不清楚宅邸内的详细构造,昨天也没仔细看。
我们在摆放着昂贵花瓶及绘画的走廊上走了几分钟后,莓停在一扇门前。
「先从这里开始打扫。」
「这是什么房间?」
「浴室。凉月家的大浴场正如其名,面积很大,你得提起干劲打扫。那套布偶装的布料很薄,应该塞得进脱衣所内的长靴。」
「你不扫吗?」
「我得去买晚餐的材料。厨师入院,由我代班。」
莓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后,说声「再见」便二话不说地折回原路。
厨师不在时,由她代班吗?
话说回来,她竟然说「再见」?未免太无情了!
她是前辈又是女仆,至少该说句「好好努力」、「加油」或是「这个工作完成后……来我房里」。不,我知道最后一句是不可能的。
「她果然讨厌我吗?」
我用平辈口吻和凉月说话,让她那么生气啊?总觉得理由不只有这个……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现在的我是这座宅邸的佣人。
我得做好她交代的工作,以免被裁员。
「……开工吧。」
我叹一口气,一手拿着打扫用具一手打开通往脱衣所的门。
脱衣所的装潢自得令人目眩,而且面积好大,光是脱衣所便有我房间的两倍大。呃,莓所说的长靴……哦,找到了、找到了。
「好。」
我穿上摆在醒目之处的长靴,从打扫用具中拿起一根地板刷。
准备完成。
上吧!前往我的战场。
我如此想着,打开通往浴室的毛玻璃门——
凉月奏在里头。
而且是全裸。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次郎,一般应该是女生尖叫才对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凉月依然十分冷静。
她似乎正在冲澡。
一丝不挂的凉月奏。
放下头发的她背对我,将头转过来。被水淋湿的柔软肌肤深深烙印在我的眼底,对我而言是个大危机。她背对我,所以看不到前面,但是背部还有……臀、臀部却却却却……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抱歉!」
我如此大叫,立刻转过身去,将凉月的身影移出视野。
然而,刚才那令人震撼的光景已经牢牢刻划在我的记忆里。
入浴画面。
而且是凉月奏的入浴画面……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了掩饰难为情,我如此问道。
「这里是浴室,我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莓叫我打扫这里耶!」
「……」
沉默。
凉月沉默片刻。
「次郎,你上当了。」
「上、上当?」
「对。我猜莓的目的,是想让你和入浴中的我撞个正着。她应该是想惹我生气,好让我开除你。」
「啥……」
什么鬼!居然搞这种阴谋。
的确,一般情况下,佣人若是偷窥主人洗澡,被开除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用这个方法,莓也有错啊!」
「没错,毕竟是莓叫你来打扫浴室,照理说她也有错。但是,莓不惜被我指责也要把你赶出宅邸。」
「办不到吧!再怎么想,错的都是莓……」
「你仔细想想,我是高中生。一个正值思春期的妙龄少女,肯和看见自己裸体的男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吗?一般应该会觉得尴尬、不愿意吧?」
「唔!」
原来莓打的是这种主意。仔细一想,四月时我曾偶然看见近卫的裸体,当时她很不高兴。现在是同样的状况,无论理由为何,既然我看见凉月的裸体,凉月因此不爽而将我赶出宅邸也是很合理的事。
……可恶的病娇女仆。
没想到她居然恨我恨到干出这种事。她那么气我对主人说话不敬吗?
还是说……有其他理由呢?
「不过,不要紧。」
「……咦?」
「我不会把你赶出去。要是我把你赶出去,你不就走投无路?」
「凉月……」
「呵呵呵!再说……」
大小姐开心地微微一笑。
「被你这种胆小鬼看见裸体,我一点也不在乎。」
「……」
我觉得心中最纤细的部分似乎被人用电锯锯成八块。
唔哇啊啊啊啊!讲这什么鬼话!可恶的闇月!
那种为我着想的口吻反而让我不爽。如果我这时心脏病发倒下来,该有多轻松?
「对、对不起,我道歉,真的很抱歉。但你不用担心,我没有看到多少。那、那我出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个浴室已经变成魔界,我还是快点开溜。
为了尽早逃离此地,我朝门把伸出手——
「不行。」
但是,凉月在我触及门把的前一秒叫住我呃啊啊啊啊啊!这个女人竟然从后面抱住我!两个奇幻又柔软又像棉花糖的大规模毁灭性武器隔着薄薄的布偶装抵着我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你这家伙!」
「别动,马上就好。」
她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凉月无视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态及女性恐惧症发作而头昏脑胀的我,用手上的东西封住我的视野。那是什么?毛巾吗?
「好,准备完成。」
她的触感随着这道心满意足的声音从我背上消失。
接着,她说出令人惊愕的话语。
「那么——替我洗澡吧!」
「……啊?」
「你没听昴提过吗?她偶尔会替我洗澡。可惜昴现在工作,只好拜托你代劳。」
「你、你……」
「啊!我真是粗心大意,居然忘了。我怎能拜托你呢?你是我的狗嘛。所以——这是命令,次郎。」
凉月活像使唤家臣的公主一样呼唤我的名字。
「替我洗澡。」
「!」
「别担心,我已经蒙住你的眼睛。再说,替女生洗澡有助于治疗你的女性恐惧症。」
「话、话是这么说……」
可恶,这个女人没发疯吧?居然提出这么荒谬的要求。换作一般男生,铁定二话不说地一口答应,但我不一样,
因为我有女性恐惧症。
我是个光碰到女生就会流鼻血昏倒的男人,这种胆小鬼哪能在浴室里替女生洗澡?即使蒙着眼睛,任务的危险性依旧是MAX。救救我,詹姆士·庞德。
「动作快。你也想治好女性恐惧症吧?」
「唔……知、知道啦!」
我不情不愿地答应。
正如凉月所言,若能达成这个任务,我的女性恐惧症应该能获得改善。
「过来这边。」
凉月拉着视野被封锁的我。
真是奇妙的双人组。
我穿着布偶装,凉月却是全裸。
如果要举例,这种情况和「龙龙与忠狗」差不多。
咦?「龙龙与忠狗」里没有这一幕?
不,那部作品的最后,忠狗不是蒙主宠召吗?如果让莓看见这个状况,我就死定了。我的角色根本是阿忠。
「真的没问题吗?要是莓看到……」
「放心吧,她应该已出去买菜。」
「说不定她是骗人的啊。再说她如果想陷害我,或许会来个人赃俱获,把我当成现行犯抓起来。」
「不会的。有一次莓不小心正面看见我的裸体,结果当时的她和你一样,流着鼻血昏倒了。」
「好浅白的反应……」
「真的很好玩。」
「你的意思是说我流鼻血很好玩吗?」
「呵呵,别那么生气。总之,莓不会来这里,她真的已出门买菜。现在女仆、管家和厨师各少一个,所以她很忙。你安心替我洗澡吧。」
「……唔!」
目的地似乎到了。
凉月的手引导我坐在一个类似圆椅的东西上。
「替我洗背,可以吗?」
「O、OK。」
「还是你想洗前面?」
「你想杀死我啊!」
浴室转变为杀人现场,死因是出血过量,但死者并未中刀。
真是连开膛手杰克都大感惊异的毅人手法。
「呵呵呵~开始之前,你先脱掉布偶装的手部吧,直接触碰才能治疗女性恐惧症。」
凉月再度牵起我的手,调整布偶装的手腕。
我看不见,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似乎是手腕部位也藏有拉链,可以将手掌拿下。这套布偶装未免太多功能。
「好,用这条毛巾替我洗背,我已经用沐浴乳打好泡沫。」
「哦、哦……」
她将满是泡沫的毛巾放到我赤裸裸的掌心里。
我得蒙着眼睛,用这条毛巾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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