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这房子真大呢!”
烙夏淡淡颔首,朝上走去,但正是因为不注意周雅,却猛然被人一推,心顿时大惊。
身子向下倒去!
烙夏的心,立刻被一阵强大的惊恐所包围了!
周雅,竟然想将她推下楼,让她再次流产?
然而急中生智,情急之下的烙夏,护胎心切,手猛然一扬,抓住了一边的楼梯扶手!
幸好,身子稳住了!
她回头,但见周雅浮起了冰冷的笑容,她扔掉了手上的画板,装作站不稳地惊叫一声,整个人,朝烙夏扑来!
这死女人!贱女人!烙夏在心里将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次,脚尖闪电般地向周雅踢去!
她不能滚下楼梯!
否则,她又会重新步上四年前的悲剧!
周雅没料到烙夏反应如此敏捷,小腿被她一踢,身子也被烙夏一推,整个人就像一个皮球一样滚下楼去!
白安沅听到了声音,马上赶过来。
老婆,原谅我!3
刚刚看到烙夏将周雅推下楼。
他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烙夏推周雅下楼,是真真确确的。
周雅惊叫着滚下了楼,滚到了白安沅的脚边,才被拦住停下来。
“烙夏,你怎么推她下楼了?”
白安沅又震惊又有些气愤,看着脚下周雅的额头已在滚下来的过程中破了一大块皮,鲜血直流。
烙夏喘着气,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切让她心寒无比,没想到周雅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当然,更让她心寒的,白安沅竟然说她将周雅推下楼?
是,烙夏的确是推她下楼,但是为什么他不想想原因,难道烙夏真的因为是他放周雅进来,嫉妒到头才这样?
烙夏扶着栏杆,无力地坐了下来,刚刚大幅度地动了一下,肚子好象不太舒服了。
白安沅将周雅拉了起来,看到她头破血流,而乔妈妈也冲出厨房。
宝宝也跑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烙夏,发生什么事了?”
乔妈妈看到坐在楼梯上脸色煞白的烙夏,手冰脚冷,马上跑上去。
“烙夏!”
听到乔妈妈尖利的痛心的叫声,白安沅猛然地后退,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流泪的周雅,冲上楼梯。
“烙夏,你没事吧?烙夏?”
乔妈妈心痛地将爱女搂到怀里。
烙夏因气愤而全身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白安沅竟然不相信她。
虽然,是常人的思维,可是她无法接受!
“妈妈……妈妈怎么了?那个坏女人欺负你了?”宝宝冲下来,脸色紧张。
白安沅跪坐到一边,“烙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雅站在下面,默默地捡起了自己的画夹,狼狈地逃了。
烙夏被乔妈妈搂在怀里,心才渐渐地安定下来,可是小腹,有些痛。
乔妈妈心知不妥,马上放开她,“还在一边呆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去请江医生?”
白安沅如梦初醒,后悔莫及,马上冲出去叫江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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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里吧,别激动,虽然虐了点,但……小纪顶沙锅窜走……
老婆,原谅我!4
烙夏脸色惨白,眼泪疯狂地滚了下来,一种不祥的预兆和惊恐充斥着她的心。
宝宝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妈妈,别哭,那个坏女人,我去打她,我去打她!”
烙夏含泪而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可是身下流出来的暖流,让她无法平静。
胎儿,要保不住了吗?
“烙夏,坚强点!坚强点……”乔妈妈吓得声音都颤抖了,看着烙夏那雪白的大腿,缓缓地淌下了刺目的血。
江医生提着药箱赶到,烙夏胸口起伏,心血激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她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在两年的苦苦期待之中,孩子终于到来,可是却被人一手毁掉。
她苦苦向上天哀求的,竟然只有短短两个月,就没了吗……
烙夏在一片梦魇之中,感觉到心浮浮沉沉,悲切的疼痛令得她无法喘息。
耳边,仿佛有宝宝的哭声,妈妈的低泣,白安沅的叫唤。
一切,都好遥远啊!
或者,她不配得到幸福了,是吗?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了?
*****
“你怎么搞的,在家里也让她这样?”
房间外面,江医生阴沉着脸,看着那激动的白安沅。
“那个可耻的女人……”白安沅眼中沉沉的愤怒,那强烈的杀气,让江医生更是拧紧眉。
“烙夏的情况我早就说过了,受不得任何刺激,更别说……”
江医生叹息,现在烙夏的情况真的很不妙。
白安沅背靠着墙,心一片惊惧,他努力不让自己坐到地上,冷汗涔涔而下。
“孩子……能保住吗?”
“暂时不知道,现在得看烙夏的情况,吊完一瓶药水,看能不能保得住。”江医生淡淡地说。
白安沅脸色煞白。
他从来没想过,周雅会有这样的心思,李杰西已接到了他的电话,将周雅缉拿到这里来。
一定是有人指使周雅的!
而他,竟然疏忽了那个女人!
老婆,原谅我!5
“是我……害了她……”白安沅无力地坐到地上,抱着头,眼睛涨涨的。
强烈的悔恨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江医生摇头,推门而进,到里面静静地守候着。
天亮之际,烙夏才醒来。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瞪着眼睛,看着苍茫的一切。
迷离的光芒,从窗外淡入。
这里是江医生的病房。
周围摆满了仪器,虽然江医生只是一个家庭医生,但却一直是白安沅的好朋友,而来到这里,仪器自然也集中于这里。
江医生清心寡欲,喜欢的时候会帮没钱的人看病,而在白家,他更自由。
他不喜欢医院,所以,在白安沅回国之后,就一直住在白安沅的家里。
一切都那么陌生,烙夏头有些痛,颤抖地用力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肚皮。
两个月的孩子,感觉不到他(她)的存在。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烙夏的心,仿佛死去了。
她看到江医生和妈妈都坐在一边,闭上眼睛。
房间里有着淡淡的药味。
白安沅伏在床边,睡着了。
苍茫的白光淡淡映了进来,烙夏的脸色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更苍白。
闭上眼睛,又想起周雅,想起白安沅那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他在怀疑她推周雅下楼……
这还好说,可是她的孩子,却因此……
烙夏全身颤抖了一下,白安沅突然感觉到了她的异动,马上抬头,看到烙夏迷离地睁开眼睛,惊喜地叫起来,“烙夏!”
江医生马上睁开眼睛,赶了过来。
细心地把脉,看了看烙夏,淡淡地笑了起来。
“没事,幸好保住了,烙夏,你放心吧,你这两个孩子,我一定拼命保住的。”
烙夏怔了怔,迷惑地看着江医生。
江医生呵呵笑了起来,白安沅紧紧地握住烙夏的手,喜极而泣。
他怕死了,真的怕孩子没了,那么他这一生,也会在烙夏前面抬不起头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怀的是……双胞胎?”
老婆,原谅我!6
“嗯,是的,幸好你前期调理得好,才能保得住。但是如果你真的滚下楼梯的话……”
江医生脸色一沉,烙夏眼中迸发出冷冽的光芒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
白安沅脸色煞白。
烙夏抽了一口冷气,幸好她反应敏捷,否则真的被周雅推下了楼,她这一生,彻底地毁了吧?
不毁,她亦不会再在白家这里了。
乔妈妈也坐了过来,轻轻地握住烙夏的手。
“烙夏,不要多想了,一个人难免有错的,安沅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心思,好好调好心情,不要因此影响孩子。”
烙夏听罢,脸色缓了下来,用力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是的,不能因为一个陌生的无关的女人,影响了她的孩子。
但是白安沅,她难以接受。
平息心情,看来要一段时间。
“安沅,你先出去吧,我和江医生会好好看着她的。”
白安沅无力地看着烙夏,眼睛红肿着,“烙夏,对不起……我不应该将那个女人带回来……”
“安沅,别说了。”乔妈妈注意到烙夏的眼神冷了下来,马上喝住白安沅。
白安沅默默地站起来,退了出去。
江医生开了一些柔和的音乐,让烙夏放松紧绷的神经。
“妈妈,妈妈好了吗?”
门外响起了宝宝的声音,门咔的一下,被他推开,冲了进来,一看到烙夏醒了过来,欢喜地抓住烙夏的手。
“妈妈,你没事啦?”
“嗯,没事了,宝宝不要担心,有外婆在这里呢!”
宝宝撇着嘴,凑过去叭的一声吻了吻烙夏的脸,“妈妈,我去上课了,回家我也要看到妈妈好好的!”
烙夏笑了起来,宝宝这孩子,真是开心果。
“好,去吧,别让老师等你了。”
宝宝点点头,走出去,看到坐在外面的白安沅,撇撇嘴,有些不悦。
“爸爸,你为什么要带那个坏女人回来?”
白安沅抬起头,看着那张充满责备的小脸,一时间难以开口。
“爸爸老这样,宝宝不喜欢。”
老婆,原谅我!7
宝宝眼中带着冷意,“如果你不要妈妈了,宝宝要。”
“宝宝,别说傻话……爸爸是无心的,只是不知道那坏女人是如此恶毒,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
白安沅痛苦地笑笑,试图伸手,触摸宝宝的脸,宝宝后退几步。
宝宝对烙夏的喜欢,明显比白安沅要深得多。
毕竟,烙夏是他在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收养了他。
“爸爸,你不要再将其他女人带回来了,除了妈妈自己的朋友。樱静和思甜姐姐就不是坏女人。”
宝宝丢下了这些话,便转身到自己的房间里洗脸刷牙去。
宝宝七岁了,却像一个小大人一样。
不得不承认,在苦难中长大的孩子,往往比同龄孩子都要成熟得多。
白安沅坐在烙夏的门外,看着一寸寸的白光越来越强烈,太阳就要升起了。
然而,他的心却是冰冷的。
他的疏忽,伤害了烙夏。
他的不信任,更是将烙夏打入地狱吧?
即使只是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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