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的时候红音也吓了一跳。因为水琴在严酷的环境里呆久了所以对此似乎完全不介意。即使是蛇和树根也没问题。但似乎还是想用火烤一下。
「小雫也没有喜恶哟。」
枫笑着说道。
「从小时候开始她就什么都吃。虽说没有虫子。但因为她不偏食,所以做菜省了不少功夫。这些都是从他父母那听来的。」
「话说回来现在开饭有点早了。」
「因为小雫太完美了,所以我觉得她要是稍微有一点缺点的话会更可爱的。」
这点红音也有同感。学生会长作为那种可以处理一切的人,别人的帮助时不需要的。而且又是个美女,作风也不错。但到现在这反而变成了被人认为「从开始就很难相处。」这个样子。
「但她现在在和名津流同学交往,稍微变得好相处了一些呢。」
「是这样吗?」
「嗯,虽然只是一点点,该说变得更像女孩子了。」
「……。」
红音没有回答。「和名津流在交往。」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好。因为是漫不经心的说的所以有点多余。「变得更像女孩子了。」这也有点。
说起来,自己不是跟枫不合吗。红音想起了这事。因为在这里出的乱子所以把这事给忘记了。她和枫不只是情敌而已。
「小雫是个高中生哟。虽然我们也和她一样。」
把男女都划归到一起似乎不太好,但名津流是个特例。
「沙仓同学……你对雫十分了解呢。」
「当然,因为我以她为目标。」
「你有想过……比如说伤害她吗。」
「什么?」
「嗯,那个,像是想伤害雫之类的,这样的事……。」
枫稍微皱了皱眉。
「美屿同学,请不要说这样的事。」
「对不起……。」
「我不会对小雫做那样的事的。因为我们是朋友。」
平时大概是这样吧。红音这么想着。但露出杀意时的枫就不一样了。在伤害他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就算对手是雫也一样。这么说的话现在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仍是正常人格吗?到底是以什么为契机才会转换人格呢?
锅子里满满的汤沸腾了,枫将火调弱。
「小雫也很擅长做饭……近堂同学也是吗?」
「是的,但是我想近堂同……水琴的话一定会做咖喱饭的。」
「她很喜欢咖喱吧。」
「水琴是很喜欢,但名津流同学似乎为此烦恼。」
「我也喜欢咖喱,讨厌它的人应该不多吧。」
虽说如此,但水琴那样就是脱离常轨了。
名津流用:「那家伙体内流的不是血液而是咖喱汁。」这种夸张的说法形容她。但还挺有可信度。
「近堂同学是不是常常为名津流同学做啊?」
「似乎是……这样。」
特意用这种暧昧不清的说法,还真有点像女人的心理。如果是我的话,咖喱以外的菜也可以做给他吃。红音心里悄悄这么想。
「名津流同学和近堂同学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吧。」
「嗯,据说从小时候就一直在一起……。」
「名津流真是抢手呢。」
「事实上是很抢手。」
因此我也花了不少力气,红音小声自言自语道。雫和水琴都做得太过分了吧。与其说名津流是憧憬枫倒不如说这已经成了一道防波堤了。但是这个枫有时候还会突然变样。
「近堂同学也喜欢名津流同学吗?」枫边切着蔬菜边问道。红音背对着她在准备肉。
香料涂了好几种。虽说知道这对于家常便饭来说已经十分足够了。但因为是这样的时机,所以不想做出硬块来。(肉的话做之前用生粉蛋清什么的揉一下的话口感会变得更好。)在鸡肉上多撒了一些山慈菇粉「啪啪」地拍着。
「沙仓同学,在那之后……。」
红音回过头一看,吓呆了。到刚才为止应该还在准备的枫不见了。菜刀和切了一半的蔬菜就这么放在那人就不见了。
「……沙仓同学?」
厨房里面没有她的身影。
我和水琴到外面来了。因为是水琴说「外面好。」。然后这个女人就一句话也没说过了。我们并非从正门而是从后门悄悄的走出去。虽然刚来就知道了,但这家的院子实在是大的吓人。还种有草木,连泳池都有哟泳池。
下去游也没问题吗。不会有鲨鱼什么的吧。
因为已经是傍晚了,所以周围有点变暗了。马上就会变黑的吧。虫鸣声一定很好听。(寒蝉)即使是搞错了也不会有狼嚎声从远处传来。
我们走到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当然,这也是这个家的东西。
我和水琴面对面站着。
虽然在么说但也不是脸对着脸。水琴的视线是向下的。不知为何就是不肯抬起头来。当然,我也是,不知为何紧张得没法开口。
好不容易到了外面,两人之间又有这样的气氛,这样下去不就没有意义了。
至少应该由我先开口吧。但是是水琴叫我出来的,理应是她先。
但她什么也不说。没办法。就由我来搭话吧。虽然老实说我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说。
我吸了一口气。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算了怎样都行。准备……。
「那个……。」「那个……。」
水琴也说出了同样的台词。啊,这家伙也打算这个时候开口吗。糟了。
然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是时机不好吗,还是说其他原因。
「啊……啊,不……对,对不起。」
我的声音像是要回到肚子里去似地,舌头也是处于打结状态。
「打扰了你,对不起。那个……你先说吧。」
「我,我才是……不是想打断你的,那个,名津流……你先请吧。」
水琴把手都伸出来了。你是缆车导游吗?
「啊,不,我没什么要说的……。」
「我也是……。」
「喂,是你邀我出来的啊。」
果然这样做有不管什么形式的对话都能让它继续下去的效果,肚子开始饿了。
「就快吃晚饭了,快点结束吧。」
「就,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水琴不知为何做出了一个握拳的动作。然后该不会是要打我吧。还是说无意识中在聚精会神吗?
我想起来在幼儿园的时候,她总是握着拳头一边出拳一边走,男孩子们都怕她。
「……那个呢。」
什么啊。
「那个……我,我不是告白过吗。」
「什么告没告白过的,你不就做了吗。」
而我就是被告白的那一方。只有这一点我不能退让。
「是,是这样吧……那时候我说回答等一会也可以是吧……。」
「啊,是啊。」
不只是水琴,雫也说了同样的话。姑且算是公平。只是学生会长显得很自然。
「这我知道,但我最近一直睡不太好,尽在想跟名津流你告白了的事。」
虽说我也在烦恼,但我睡得好好的。这家伙还真像个女孩子。
「然后呢,我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满脑子都是名津流你的事……因为这毛病现在连直视你的脸都做不到。像现在这样和你说话心脏就」咚咚「地跳得厉害,脸上就好像是要喷出火来似地……。」
「嗯……。」
只有这种时候不能随声附和。要是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就会被一辈子看不起的。
「我在想,要是名津流你说ok的话说不定两个人可以一起去哪儿约会。像是去墨西哥的某地追某种怪物就好了……。」
「……。」
这时候不能说这个很怪吧。
「今天也在想,回去之前要不要和名津流,见面……不对,有事雫监视着。还有……红音也不用担心,而且也不知道名津流你是怎么想的。」
「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为了今天的情况想了很多的。」
「……是真的?」
「……当然。」
「谁然觉得有点像在说沙仓同学的事……。然后还有,那个……在电车上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又在想到哪里去挖掘吗?小心传染病哟。」
「别开玩笑,这个只有现在才有机会说。」
什么啊?该不会是想说我大概会在此遇刺吧。还是说被谁绑架什么的吗?再怎么说也太夸张了,你电视剧看太多了。
「那个呢,那个呢,那个……。」
水琴忸忸怩怩的,迟迟不肯切入正题。
「什么啊?」
「说了之后请不要把我当傻瓜好吗……。」
「不会的,说吧。」
「虽然这样说有点怯懦,但我希望就算名津流你甩了我也可以和我一直是好朋友……。」
水琴的声音好像快要消失似地,但同时也很清楚。
「虽然我喜欢名津流你,但是即使只是做朋友我也十分愿意,所以……。」
水琴把头低了下来。
「求你了。」
这种作风一点也不像水琴。但是她这种痛下决心的感情就算是我也明白了。
从客观上来看,在那男人面前低下头的女人的场景想必不是在求人借钱就是男人去告白被拒绝了。但现实正好相反。然后,我也不能把她当傻瓜。
「我明白了,水琴。」
「真的……。」
「为什么你要怀疑我?」
「虽然我不认为名津流你是骗子,但你的头脑也不好使。」
「现在我就不特地去否定了。说好了,我们以后一直是朋友哦。」
「是真的吧。」
「当然。」
水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开朗了。然后很夸张的抚了抚胸。
「太好了……刚才还在想要是被你拒绝了该怎么办。」
「但我还没有给你告白的回答啊。」
「嗯……但是怎样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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