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在我身旁,那位脖子上抵着匕首的女孩僵住了。
听得懂我说的话,证明身为贵族的她身上戴着魔章戒指。
也就是说——
「…………」
女孩一脸绝望地垂下头。
正因为看到追上来的我们,一度高兴地以为「有人来救我了」,所以她的绝望才更加彻底吧。
我——叹了一口气,跟她说。
「抱歉啦,看来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
「你接下来一定会被这群男人先××后〇〇再△△,就算抵抗也会被迫□□的☆☆——」
「…………!」
听到我说的话,她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这种在日本绝对会被列为十八禁的露骨下流内容——她大概已经想像出那种状况了吧,女孩的双眼中开始落下泪水。
「你在说什么啊!?你脑袋有问题吗!?」
「不、不要……」
「啊啊,你真可怜。」
「够了,你闭嘴!」
光流先生怒喝。
然而,我继续滔滔不绝地说出连H…Game的脚本作家都可能会迟疑的低级梗满溢发言,老实说,连我都觉得不用多想就可以流畅说出成堆禁播用语的自己好恐怖,不过这点姑且丢到一边不谈。
「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恐惧大概达到最高点了吧。
女孩甚至忘了她的脖子上还抵着刀刃,扭着身体大哭大叫。
「所以呢,」
我说。
「你可以稍微蹲下吗?我要击发魔法。」
「……咦?」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甩开抓住我肩膀的男性的手,然后抬起右手。
确信己方已经获胜,不赶紧阻止我跟那女孩说话就代表你们气数已尽!原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女孩也甩开了被我的动作吓到的男性的手,闭上眼睛就地蹲下。
然后——
「『疾风之拳』!」
风化为冲击波,袭向那群男性。
「——!?」
随着短促的惊叫声,男性们一起被吹飞了出去。
……那名女孩也一起。
我本来是打算瞄准相当上面的地方——调整高度用「疾风之拳」攻击那群男性的头部,不过那个女孩的脚似乎被倒下的男性们的手勾到,于是也被卷进去了。
真的是很对不起啊!
我在脑里道着歉,一面跑到呻吟不已的男性们身边,视情况说不定得赶快再补上一发魔法才行。
但是——
「……哎呀?」
不知道他们的身体是不是受到了相当猛烈的冲击,那群男性只是不断呻吟着,并没有要爬起来的样子。
我施放的魔法似乎好死不死发挥了超乎预期的威力,虽然连同那个女孩也一起吹飞可能有点不太妙,不过我还是姑且跑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她似乎没有受伤,呼吸也很正常。
结果算是平安无事。
…………吧?
我一边抱起那个女孩一边擦着冷汗——
「你刚才……该不会是故意被抓的吧……?」
我听到光流先生愣愣地嘟哝着。
「我想说不靠近的话就没有威力了……」
我这么说。
「我是初学者,魔法的准头也很低,虽然那样反而可以扩散开来一口气横扫对方。」
「你说那些奇怪的话也是……?」
「为了要掩饰咒语咏唱啰。」
我苦笑。
是的,因为不必担心水晶球会察觉到魔法——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就只有咒语咏唱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嘴里念念有词,所以我才让那个女孩大声叫喊。
绝对不是因为我有用那种猥亵台词让女孩子大哭大叫的兴趣。
……真的不是喔。
「…………」
我抱起来的那个女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你醒了……」
「呀啊啊啊啊!」
女孩发出尖叫。
不、不、不是的,我、我是——
我连忙想要解释,脖子上却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了。
用不着转头确认,我斜眼一看就看到剑尖在眼前,我被人从背后用剑抵住了。如果对方有那个意思的话,只要稍微把剑一压或一划,我的颈动脉大概就会血如泉涌了吧。
「~~~~~~!」
啊啊,就算语言不通我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八成是「干得不错嘛」之类的吧。
惨了,搞砸了。
虽然说是攻击魔法,但是我的技术既没有专业魔法使的精准度,也无法连续击发……看来威力也有点参差不齐。的确,既然这个女孩都恢复意识了,那么那些比她强壮的绑架犯之中,有人比其他人早恢复过来也不奇怪。
这个男的大概是假装和其他同伴一样倒下,等待着我松懈大意吧。
惨了,要被杀了!
我急得无法思考。
还以为顺利骗过了忧国士团的这群人——现实却没有这么简单。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突破这个困境?
我惧怕着抵在脖子上的冰冷刀刃,同时一面思考着——
——碰。
一阵沉重的声音响起。
我在一瞬间还以为那是我的头被砍下来的声音,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痛楚,脖子上也没有喷出血的感觉。
我随即听到什么沉重物体倒下的声音。
一回神,我发现脖子上——没了被剑刃抵住的触感。
「…………」
我战战兢兢地回头往背后一看。
然后看到手里拿着剑的光流先生。
他似乎偷偷绕到对方背后攻击了他,那把剑大概是从还倒在地上的忧国士团成员身上抢来的吧?我没见到倒下的男性身上有流血……看来光流先生不是用剑刃砍,而是用剑身殴打他。
「…………哇!」
被殴打的男性翻了白眼。
大概是被用相当强劲的力道痛殴了吧。
「……怎么?」
接收到我的视线,光流先生一脸别扭地说。
「没……该怎么说,你好厉害啊,我觉得那些剑比看起来还重,挥舞起来很吃力的说……」
我之前曾经在艾尔丹特帝城拿过禁卫骑士的配剑……总觉得那相当重,毕竟宽幅的双刃长剑比起锋利度,最讲求的还是打在铠甲上也不会折断的坚固耐用度,因此必然会变得相当沉重。
「因为我有在锻炼!」
光流先生双手叉着腰说。
「打扮成女孩子可是相当辛苦的喔!一旦有了多余的赘肉就穿不上女装了。」
「哈哈……」
面对得意洋洋的光流先生,我回以一阵干笑。
然后——
「呼……………………」
紧张感缓和了下来。
我们一起深深、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
我们姑且将忧国士团那伙人绑在附近的树上。
还加上堆在羽车里的手铐脚缭以防不测,他们恐怕还打算绑架更多人吧。大型鸟也安分了下来——或者说是一动也不动,这大概是为了避免魔法使失去意识魔法中断时它们擅自跑掉吧,于是我们就这样把它们系在树上。
……这么一来,那些袭击美野里小姐的大型鸟现在大概也安分下来了。
因此——我、光流先生和那个被抓的女孩决定一起在离那些男性有段距离的地方等待美野里小姐。
由于之前有过被巴罕拉姆抓走的经验……以防万一,我跟美野里小姐要了超小型的发信器带在身上,因为电池只能撑半天,所以美野里小姐告诉我,只有在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再打开开关。她大概很快就会赶来了。
「……那个。」
光流先生突然对着我露出尴尬的表情。
他对我示意着自己的手——然后把魔章戒指拿了下来。
看来他似乎有不想让那女孩听到的话要说,若不是双方都戴着戒指的话,意思就无法沟通传达,因此只要我们拿下了戒指,那女孩就听不懂我们的语言了。正确来说并不是「语言」啦,不过这点姑且不谈。
确认我把戒指拿下了之后——光流先生垂下眼说。
「……那个,关于H…Game。」
由于垂下了肩膀,垂下睫毛说着话的光流先生看起来意外娇小,虽然我知道他是男的,却还是觉得他看起来有种微妙的楚楚可怜,或是说可爱,这点实在恐怖。由于他平时态度大方,也常有超级虐待狂似的言行,因此这种温顺的态度反而显得更加地——该说是反差萌还是什么呢?
不对,不萌不萌不萌!
我像念咒一样说给自己听。
「还有卡牌也是……我承认……我有点太欠缺考虑了……或者说……在各方面都想得不够,对不起。」,
「…………」
我张着嘴巴盯着光流先生看。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率地承认自己的过错,虽然H…Game或卡牌可能和忧国士团的绑架没有直接关连……不过实际看到产生了「中毒症状」的学生们的样子,最后还撞见绑架案的案发现场,历经了一番震撼教育,就连光流先生也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了——现实通常是不会按照自己所预想的模式前进的。
「可是要怎么办?事到如今再去回收也——」
一度扩散开来的事物是无法阻止的。
光流先生想说的大概是这个吧。
况且实际上……还有那个可以记录影像的水晶球,就算收回了H…Game和游戏机,接下来也只会让那颗水晶球里的纪录被散播出去而已,在动画投稿网站上也有很多人投稿游戏的实况动画并且供人阅览。
人类的欲望是如此的无法抑止。
不管作者原本的意图为何——
「啊啊,关于这点呢……」
然而我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对光流先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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