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
“好啊。我也赞成。来决一胜负吧。胜了的那个才能呆着榭尔提斯身边”
“不就变得坦率了嘛。”
空白眯起了眼睛。
“那就给我拿起剑。不需要手下留情,全力的斩过来吧。因为我也会出尽全力。”
“——”
被她一说,优米双手紧握着剑柄。
用早而被划破那鲜红的双手。
身体向前倾,不安定的连重心在哪也不知道。初次挥剑的正是这个姿势。
“虽然想说真是狼狈的姿势,但那也是你的全力了呢。”
相对的,空白单手拿着剑。保持着优雅的姿势。被那手所握着的剑尖也被完美的控制住。
“……决胜负,呢。”
“我接受挑战。来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在冰结的大地上,空白狠狠得跑在了上面。
好快。
而且,还很美。
明明只是跑着,却像在冰上起舞一样。
——强大,却不失美丽。
虽然是在战斗中,但她依然倔强地保持着可爱的姿态。她所期望的境地正是那里吧。
要说什么的话,就该说她所有的战斗都是为了榭尔提斯呢。
不管何时,她都想着本应不在的他而握起剑,向着魔鬼的训练投身了吧。
“……但是果然不对。”
“诶?”
“我们打起来的话榭尔提斯肯定不会高兴。”
微微的挂起了微笑。
将因紧张而变得僵硬的手放下,然后。
——沙朗。
优米她,放下了手中所握着的剑。
“!在做什么啊!?”
“还是别打了吧。我果然不想和你战斗。”
“——笨蛋。”
空白回应的却是嘲笑。
“那是投降的意思?还是说以为我会这样就放过你了吗?”
“不是,不是那样的意思。”
张开了空空如也的双手——
优米她,露出了无防备的身体。
“一直都很在意。刚才你所说过的‘必须在那之前阻止他’这话……榭尔提斯他隐瞒着我和其他人的事,只有你一个知道的吧?所以,如果这样就能帮助得了榭尔提斯的话……我被杀了也……没所谓。”
“啧,你是要认输吗!”
“才不是认输呢。”
优米保持着微笑摇了头。
“能帮到榭尔提斯就是漂亮的胜利,对吧?那之后……随便啦。你代替我给予榭尔提斯幸福吧。”
“——胆小鬼。”
逼近过来的空白手握长剑挥了下来。
“真是失望透了。明明根本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握起这把剑!你这女人,你这女人永远的消失就好了!”
“……对不起。”
那句对不起,究竟是向谁说的呢。
榭尔提斯?空白?还是说天结宫的人们?
就连是对谁的说的那自觉都没——
“给我消失吧”
看着空白挥下的剑,直至自己胸口前的瞬间。
——血从胸口喷发而上。
虚空被红色所染,青色的大地和冰结晶也染上了一层血色。
根本感觉不了痛。
从左肩斜下,通过胸口直达恻腹被拨出的伤痛痕迹。
然而。
“……正因如此我才…………”
并不是自己——
理解到这是空白的伤,得花了点时间。
“对你这女人……讨厌……极了”
血花向上而喷。
于此形成对照,异篇卿双膝跪地,然后倒了下去。
倒下的她,慢慢的用鲜血染红了地面。
看着那光景——
“……”
……诶?
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优米也愕然的双膝跪地。
自己被她斩了。
那应该是不会错的,刚才确确实实看到了空白所麾下的剑通过了自己的胸口那瞬间。但是却,在觉悟了会受到疼痛的下一瞬间,相反的是她受到了伤倒下了。
“!”
不好,这些事之后再想。
理由什么都随便了。现在最优先是救她。出了如此多的血,如果慢一点治疗则会变为危险的状态。
“不需……要……”
拒绝了援助之手的不是他人,正是空白本人。
“说过了吧……我最讨厌……你这女人了。施舍什么的……不需要。”
颤动着的肩膀扬起了上本身,慢慢的靠着她后面的结晶。
脸青口纯白。
那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不行!别勉强了,伤的如此深的话——”
“马上……就会止血了。反正我早已明白那事这是我自己所接下的伤。放水……是肯定的吧”
微弱的吐息。
尽然如此,她眼中所寄宿的强大意志也没变。
“那是,什么意思?自己所接下的伤……”
“……”
“我不明白啊!呐,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明明做好了会被你斩的觉悟。然而为什么你要这样!?”
“我们的前面有什么东西。”
“诶?”
“我们的眼前。不是有映照着我们的东西么。回答我那东西。”
“啊,镜!?”
不认识,空白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起了头。
其正面的前头,有着映照着我们二人的高高的镜子。
秽歌之庭的镜结晶。
“这地方是比较特别的。”
“对于幽幻种来说是过于清净,还有对于人类来说……过于温柔的地方”
她确确实实的说了出来。
然后,根据能回忆起的片段确实也有过相似的现象。
“我说是你干的,但你却否认了。要找证人的话也就只有眼前这面大镜子而已。不过不能说话的证人也没意义就是了。”
不知何时受伤了的空白。虽然在那个时候也没否定过我的剑偶然刺伤了她的可能性,但这次是决定性的。
——全部都正相反。
被剑所斩的我安然无事,然而挥剑斩我的她却承受了被剑斩的伤害。
也就是在现实所发生的结果会形成相反。
这简直是。
简直就是镜所映照的实像,作为虚像反过来映照一样……
“如果你在镜前哭泣,那么镜那边的她也会一起哭泣。所以人们把映照在镜里的那个称为”虚像”——”
“啊,不会是!?”
“我们二人。究竟谁是实体谁是虚像……到了现在……”
隐藏在前面下的表情是绝不能给别人看。
“只是,明白了的就只有……如果虚像伤害实体的时候,秽歌之庭的镜结晶将会映出完全相反的事实。”
在镜前实体和虚像相反。
也就是说实体对虚像做下伤害的时候,在秽歌之庭的镜结晶里则会是映照出虚像伤害实体的光景。
“我说过了吧。……这里对于我们来说是过于温柔的地方。肯定秽歌之庭的镜结晶也不希望看到我们互相伤害吧”
因秽歌的镜结晶而变成两人的“优米”。
两人在第七镜界发生的事,因被这镜子所照到,发生了实体和虚像的因果逆转的情况。
“……明明一直在挑拨你呢。”
空白那青色的嘴唇浮现出不畏的笑容。
“而且还故意给了你剑,多次的,多次想煽动你来攻击我来着……”
“用那把剑和我决胜负吧。堂堂正正、一对一的。”
“在害怕什么?”
“闭不住想打我吧?那么就率直的跟从心意来打我啊。我的胸口也好肩膀也行,你喜欢打哪就打那。一定打的中的哦。”
如果我挥剑去斩她的话,空白肯定是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这攻击的吧。
结果,失血倒下的应该就是我自己了。
……这样啊。
……所以才那么的执着于我。
“!但是,那样却为何……你是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吧!但是为什么却要伤害自己。”
“……”
空白沉默了。
她只是低下头,只是不断的吐出慌乱的呼吸。
不久——
“……正是如你所说。”
她说出那话的同时,变得意志消沉了。
“毒草莓。”
“诶?”
“之前,我曾问榭尔提斯一个坏问题”
那是发生在,天结宫与统政厅的联合部队来到了异篇卿所藏身的浮游岛上的事。
以空白的身份第一次与榭尔提斯相遇的时候。
“假如你和优米同吃一个蛋糕。在那些草莓中有一个是有毒的,那是吃了的话就会死的猛毒。”
“在优米吃掉之前你先吃掉?还是说两人平均分了做个亡命鸳鸯?”
“榭尔提斯是一人。但是我们却是两人呢,明知道我们中必须得有一个退出……所以……”
“————”
“我也……用同样的问题问过你了。如果你为了夺走榭尔提斯角不惜伤害我的话,我就不会放弃他……但是,你到最后……都是个胆小鬼……不和我战斗呢。”
对。
所以她才——
“你不是把我故意给你的剑扔下了吗。看到那个瞬间。我就明白了……啊啊,果然我们是一样啊。我们外形和心都一样。所以就想,啊我没戏了”
拉下了帷幕。
她亲自吃下了自己所准备名为剑的毒草莓。
“……为什么?”
跪在地上的优米她,紧握着积聚在地上的冰雪说道。
“什么为什么?”
“你不也是……喜欢着榭尔提斯……吗?”
“啊啊,最喜欢了。”
“不是一直……都想向我……报复的吗?”
“啊啊,即使现在也想把你五马分尸。”
她及时语气微弱仍保持者无畏的笑容。我明白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那肯定并不是完全的假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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