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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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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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可以听到呼喊维多利加的声音,呼唤声也随着脚步声一起接近。维多利加开心地绽开笑容,打算爬起来。

    咕噜~~

    肚子又叫了。

    一弥的声音也逐渐接近。

    「维多利加!」

    「那个坏蛋总算回来了。」

    「我带了你最爱的东西回来!」

    「哼,那我就原谅你的迟到」

    维多利加从桌子上爬起来,坐在空荡荡的白盘子前面,右手拿刀、左手拿叉,瞄了一眼跑过来的一弥。

    表情像是惊讶般睁开眼眸,接着好像是在发怒。

    两手空空的一弥踏着木屐,摇晃着和服的衣摆冲进凉亭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喊:

    「带了你最爱的事件回来!」

    「」

    维多利加沉默不语,眼睛盯着一弥。

    「好痛!好痛好痛!快住手啊,维多利加!我还以为你一定会感到很高兴!况且大家都很伤脑筋」

    「蛋糕呢?舒芙蕾呢?饼干呢?果酱呢?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久城?我、要、的、甜、点」

    被握着刀叉的小维多利加不停戳刺背部,一弥在凉亭里四处窜逃。维多利加大大的绿色眼眸积满眼泪,瞪着没买甜点就回来的一弥。

    「呜」

    「怎、怎么了?」

    「我、我被背叛了」

    「太夸张了!喂、我因为听到有事件发生,想要告诉你所以急着回来才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不,是我的错,我去买回来就是。等一下,我再去一趟村里什么?」

    正要迈步前进的一弥转过身。

    维多利加小巧带有花朵图案的高跟鞋尖,轻轻踩着木屐脚跟。

    偷看她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一弥再次看向脚边维多利加的确轻轻踩着一弥木屐的鞋跟。

    难不成是要挽留自己吗?一弥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回到村子之前,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我、我知道了。」

    咕︴

    维多利加的小肚子又叫了。

    一弥在凉亭的圆椅子坐下,开口说了起来:「就是今天早上,在村公所的展示室」

    同一个时间。

    跟着一弥过来的伊安和文文正躲在学园的花坛里,从盛开的各色花朵当中露出脸来,从远方看着一弥。

    在两人的视线前方,说不定是名侦探的久城一弥,竟然一个人在玩洋娃娃。

    凉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垂着漂亮金发的精巧陶瓷娃娃。白色荷叶边的洋装有如花朵膨起,戴在小脑袋上的帽子就像即将绽放的蓓蕾。

    一弥一脸认真,好像在对陶瓷娃娃说话

    感到怀疑的伊安不禁说道:

    「布洛瓦警官也喜欢娃娃呢。」

    「嗯。」

    艾文也点点头:

    「今天早上还抱着黑发娃娃出门。据说价值可以买下一幢房子。」

    「不过久城一弥的娃娃比较」

    「真是不得了。」

    艾文叹了口气:

    「简直就像活的一样。怎么会这么漂亮啊?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嗯」

    「也就是说,警官和久城一弥是因为喜欢娃娃,所以交情好啰?」

    「一定是这样。」

    「啊他走了!」

    在凉亭里起身的一弥就这么抛下娃娃,走在小路上。伊安和艾文也急忙追上去。

    夏日闪亮的眩目阳光依然洒落在小路上,白色喷水池喷出潺潺的清凉流水

    5

    一弥回到村公所时,正好遇到女性旅客准备离开警察局。他立刻叫住快步离去的女子:

    「等一下!」

    吓了一跳的女子回过头。伊安和文文也在这个时候赶上,赶紧追问一弥:

    「怎么了?」

    「不能让她逃走。」

    村长和主管也走出来,看向一弥与女子。女子不满地说道:

    「我什么都没带,也没有可疑之处,刚刚已经获得释放了。我要回去了。」

    伊安与艾文挡住转头就要离开的女子。村长怀疑地询问一弥: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犯人?这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是怎么把东西偷走的?根本没有带任何行李啊。」

    管理人也碎碎念个不停:

    「对啊,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如果犯人是她,那么被偷的画跑到哪里去了?那是很大的一幅画喔。」

    一弥边点头边对伊安说道:

    「请把展示室里的空白画布拿过来。」

    「知道了」

    伊安拿来全白的画布。一弥接着对艾文开口:

    「请把这位小姐绑在头上的缎带解下来。」

    一弥才刚说完,原本安静站着的女子突然发出叫声,开始拚命挣扎。惊讶的警察赶紧将她制住。有如画中女孩的缎带也被警察解下。那条缎带的表面虽然是白色,可是解下来一看,背面却是混和各种颜色,说不出是什么花色的怪异缎带。

    接过缎带的一弥把它绕在画布上,重来好几次之后总算缠好。卷上缎带的画布逐渐由上而下,开始出现消失的〈缎带少女像〉图案。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

    村长忍不住大叫,主管与聚集过来的村民也讶异地看向画布。

    把缎带全部缠上去之后,原本全白的画布上再次出现一幅画。主管以怀疑的模样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进入展示室之后,把缠在画上的缎带解开绑在自己头上,然后两手空空离开?所以才会只剩下全白的画布」

    「没错。」

    一弥点头同意。

    怀疑的村长也提出自己的问题:

    「那表示这幅画一开始就只是缠着缎带的假画?从送到我们村里以来」

    「不,并非如此。」

    一弥回头看着伊安与艾文:

    「请搜查这位小姐住的旅馆房间。一定可以找到那幅不见的〈缎带少女像〉。」

    村长与管理人对看一眼,伊安和艾文也愣在原地,总算倒吸一口气:

    「是」

    「是」

    大叫一声,然后手牵着手往前跑

    6

    距离这起骚动大约过了一小时。

    阳光变得柔和,午后的时光平稳流动的圣玛格丽特学园

    凉亭圆桌上的盘子里,放着一弥买来的纯白乳酪蛋糕。在雪白的蛋糕上面还淋上大量苔桃果酱,维多利加为之兴奋不已:

    「蛋糕、蛋糕」

    像是唱歌又像低吟,以微妙的节奏念念有词。

    像个仆人站在身后的一弥担心说声:

    「啊啊哪有把一整瓶果酱倒上去的。啊、真是的。维多利加,手指都被果酱沾得黏答答了。」

    「你太吵了。」

    维多利加冷漠回了一句,就以银刀叉切开纯白蛋糕。用叉子戳起切成四方形的蛋糕,塞进小嘴巴里,把脸颊塞得鼓鼓的。苔桃果酱从润泽的樱桃小嘴流出,沿着洁白的下巴往下滴。

    「喂!维多利加,果酱滴下来了,别弄脏你的宝贝洋装。」

    「唔、唔、唔」

    「你啊」

    一弥边用餐巾擦拭维多利加的脸边问:

    「你的肚子这么饿吗?」

    「那还用说。」

    把下一块蛋糕塞进嘴里,鼓起脸颊的维多利加说得口齿不清:

    「久城,都是因为你的动作慢吞吞,害我差点死掉。」

    「太夸张了!重要的是刚才的绘画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语化是吧?」

    维多利加显得很不耐烦。一弥在她身旁的圆椅子坐下,不断点头。维多利加只能叹气:

    「唔唔,没办法。虽然麻烦,还是为了迟钝的你语言化吧。你应该感激落泪啊。」

    「是是是,快点快点。」

    「唔?」

    维多利加瞪了一弥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开口:

    「如果把罪行发生的时间定为『零点』,其实在我们认定的时间之前,零点就已经造访那个地点。就是这么回事。」

    「拜托你以我能够了解的方式说明好吗,维多利加?」

    「唔?」

    维多利加显得更加不耐烦:

    「也就是说,你们以为女人偷走画的时间,是在她把缎带绑在头发上,打算离开展示室的时候。可是事实并非如此,画早在前一天就被偷走了。」

    「咦?可是大家都说今天早上还看过画啊?」

    「那是以缎带缠绕空白画布的假货。从远处看去就像真的。」

    维多利加边切蛋糕边说明:

    「你听好了,前一天傍晚搬运美术品时,有个少年作业员因为挨了主管的骂而离开。刑警当时看见那名少年正在搬运一个扁平的方形货物。虽然只是我的想像,不过那名少年与第二天早上被捕的女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来,在旅馆房间里也的确找到了作业员制服。」

    「唔,恐怕就是她混在作业员里搬画。至于是在什么时候把真画和缎带假画掉包,则是在真画在刚搬到美术展览室之后就被拿走了。」

    「嗯、嗯。」

    「为了掩饰犯罪时间,所以她第二天早上以女性装扮进入展示室,解下缎带让画布变成一片空白,让人以为犯罪时间是在第二天。只要安全脱身没有被逮,那么当然没有问题;万一被捕也是两手空空,根本不会调查头上的缎带。她的如意算盘就是在释放之后,带着藏在旅馆里的真画逃走。」

    「喔」

    「弥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总算了解了。不过还好有找到那幅画,毕竟村民都很着急。」

    「唔」

    吱吱吱吱某处传来鸟叫声。微风吹过,茵绿草地和缓摇摆。夏末时分的阳光似乎增添了一些温柔。一弥凝神注视这样的风景,然后将视线转回维多利加身上。

    「原来如此。维多利加咦,你怎么啦?」

    默默不语的维多利加抱着肚子,似乎相当痛苦。

    「你怎么了,为什么抱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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