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一句话没说,赵均只是似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了下,赵均勾了勾嘴角,杨子神情有些冷漠。
杨漫在一旁边哼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程筱亦,今个旁边这个又是哪位护花使者啊?”
程筱亦脸色微微泛窘,杨漫调了调声调冲着杨子说道:“哥,咱长点心吧!”
杨子看着程筱亦的脸色微微在变,深知她脸皮薄,眼看要挂不住了,杨子眉头微皱,冲着程筱亦道:“身体不好在家多休息着,我们这边有事,先走了。”
程筱亦抬眸,与他目光相交,黝暗的眸子中找不出一丝情绪。
赵均看着有些出神的程筱亦,抬手拉了拉她的胳膊,程筱亦愕然回神,冲着赵均问道:“怎么了?”
赵均嘴角轻挑,目光带笑,状似亲昵道:“身体不好,别站太久了,咱们走吧!”
程筱亦思绪飘渺,未觉察太多,眸光一暗,点点头。
道了别,程筱亦与杨子目光相交,然后错落,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形似路人,擦肩而过……
杨子一路无话,杨漫挎着杨子妈的胳膊,拽了一把:“大妈,你看这程筱亦,平时自恃清高,一副纯情少女的样子,现在不也跟一个又一个男人私下约会。上次你不管,这次你看见了吧!”
杨漫的一番话,杨子妈不可能不多做思考,毕竟天下父母一样,自家的儿子永远是优秀的,何况杨越本身确实很优秀,不一定非程筱亦不可。上次也只是提了一句,并未多想,现在想想儿子追她这么久,一直不见动静,这又几次碰见她与其它男人相约,当妈的不可能不多心。
杨子一直沉默不语,杨子妈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胳膊:“其实,也并非小亦不可,上次我们单位老李的侄女就不错,我见过,不比……”
“妈,您就甭操心我的事儿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杨子无奈,急忙打断妈妈的话,又转头冲着杨漫说道:“你管好自己,别一天当着我妈说小亦的不是,程筱亦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哥,你能不能长点心,程筱亦的心明明没在你身上,你维护她也没用。”
杨子刚要说话,杨子妈急忙制止:“你俩别吵了,兄妹两人怎么总因外人吵架,不管别的,小亦这孩子是不错,但我看跟杨子不太适合,我不看好他们。行了,这事儿以后大家别提了,杨子你自己也注意点行为举止,你追小亦的事儿早传开了,上次你爸打电话还说起,让你收敛点。还有,那个报纸上的事儿,还好你爸不知道,否则你爸那脾气,你自己心里明镜。”
杨子妈说完,松开左右的儿子和侄女,径直往前走去。杨漫转头瞪了眼杨子急忙追了上去哄着前边的人不要生气,杨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程筱亦情绪低沉,赵均开着车也没个目的,主要是身边的人情绪这么差,他也不能这么看着。
车车静默了好久,赵均一想,开口道:“我有个朋友,开了个俱乐部,里边有羽毛球场地,要不要去玩玩?”
程筱亦转头:“你怎么知道我会打羽毛球?”
赵均微微有些尴尬,因为程筱亦的眼神里有戒备:“哦,我是突然间想到的,不知道你会不会,随口一问。”
程筱亦是羽毛球高手,如果不是因为读的是军校,很可能成为国家羽毛球运动队队员,她会羽毛球这件事并不是秘密,赵均在很早之前便知晓了……
程筱亦没兴致,赵均也不好强求,把人送到家门口,看着程筱亦进了军区大院。黑色玻璃窗内,赵均眸色如潭。
程筱亦回到家,爷爷正在客厅里看报纸,奶奶在一旁擦着大片绿叶的盆栽。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程筱亦一边换鞋一边打招呼。
“吃过饭了没?”奶奶转头问了句。
“吃过了,我回房间了。”程筱亦换了鞋子,便上了楼。
洗了澡收拾干净才八点,程筱亦脑子里边像放映机一样,不住的闪着过往的画面,一幅幅,想抛开烦事,打开音乐,却越听越烦躁。
索性起身换了衣服收拾一下便下了楼。
跟奶奶打了招呼,说是回去小匿那,便走了出来。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着,六月的北京已经处于炎热季节,夜间稍好一些,伴着微凉的风,很是舒爽。
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程筱亦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回小匿那也是睡不着,转念一想,打车去了个地方。
金宝汇的百丽宫观影人数很少,程筱亦随意挑了个片子,选了个中间的座位便入了场。
程筱亦进来时电影刚刚播放,是一部刚刚上映几天的爱情片。程筱亦选的位置恰巧是上一次的前一排,同一个号位。
程筱亦不知道这部剧到底有多悲情,电影已经开了谢幕,她却不知道这部电影到底讲了些什么,但她不清楚为什么,眼泪从女主角掉下眼泪开始,她就没停过。
等回过神来,已是泪流满面,却无法回忆起电影里的任何一个情节。
程筱亦出来时,听到服务人员对着放映厅里喊了一句电影已经散场了,才听到有人起身的声音。
程筱亦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些什么,随意晃了晃便找了间酒吧。
她酒量不高,却也鉴于与杨子切磋了好一阵子,明显提高不少。现在一瓶高浓度的洋酒,掺兑之后,半瓶应该是没问题的。
程筱亦不记得有多少人来搭讪,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占了她便宜,她只记得眼前浮现了一双深邃犀利却又冷漠忧伤的眸子。
她笑了,那人也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重头戏,明日见……
46
程筱亦斜靠在车座里;微弯的眸子中充满着笑意,调皮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面前人如川的眉间。
“年纪不大,怎么总皱眉;弄得老气橫秋的!”程筱亦呼出的气息,伴着饮料的香甜和酒精的味道;不似白酒的苦辣;啤酒的微酸,它似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却能让人心泛酸涩。
“小亦,你喝多了!”杨子眸中带笑,充满着浓得化不开的暖意。
“恩,多了。”程筱亦的衬衫领口微开;白皙的脖颈有片片泛红,纤细的胳膊环着杨子的肩膀;另一只小手不老实的在他胸前戳啊戳啊戳!
杨子动作轻柔的拢了拢她的碎发,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因酒精的作用下泛起了红润,眸子里晶亮,嘴角上翘着。
抬手,抚上程筱亦额间那块未痊愈的粉红疤痕,倾身亲吻着那处。程筱亦浑身暖哄哄的,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咯咯地笑。
程筱亦此番醉态不知为何,越发的撩人,媚眼却不知为何可爱又调皮,与以往的形象,多了份孩子气。
杨子亲了亲她的鼻翼,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唇离着她的唇只有不到两公分的距离,却如条鸿沟,让他不敢跨越。
“小亦,为什么?”杨子低沉的声音里,充满着悲伤和痛楚,这是这么久来,他第一次问出口。而程筱亦醉了,着实醉了,她不知道杨子在说什么。她只是恩了恩,然后咯咯地继续笑着。
杨子无奈,叹了口气,刚要抽身,却不知蓦然间,程筱亦的唇已贴了上来。杨子微顿,程筱亦却探出了舌尖,轻轻的舔着他的唇瓣。
不知是谁比谁的热情更加高涨,当两个人呼吸不稳的时候,杨子才艰难的放开她的唇,发动了车子。
就在几个小时前,杨子买完东西便送妈妈回家,左右也是睡不着便想着开车出来转转。本来父母家与小亦爷爷家住的军区大院就不远,开着车路过他们院对面便停了下来。
不知是预知还是缘份,杨子停下车不到一支烟的时间,便见程筱亦只身一人走了出来。
他看着她进了影院,选了位置,而他,选的却是上一次的上一排,两人之间,隔的只有一排座椅而已。
影院里灯光昏暗,他却清晰的看着程筱亦的脸上挂着泪水,他不觉得电影有多悲伤,主题很明亮的一部爱情题材电影,中间参杂着喜剧的成份,却不知,为何小亦会泪流满面。
昏暗的酒吧里,歌手深情低吟的演唱着英文歌曲,杨子安静的坐在程筱亦的不远处,静静的守望着她。而她却不知,自己招来了多少只恶心的苍蝇,她却一只只置若罔闻。
他不得不上前,打发掉一切有害物质,待她喝醉,亲吻她的眉弯。
程筱亦睡的很快,杨子把她抱进了卧室,轻轻放在那张大床上,盖上被子。
冲了澡回来时,程筱亦已经翻身压着被子,抱着被子蜷着身子睡。杨子怕她这样睡会感冒,便轻轻抽了几下被角,而程筱亦死死的拽着被子不让动。几个回合下来,杨子失败告终。
他侧身躺在床上,望着她的睡颜,天蒙蒙亮时才睡了一小会儿。
次日是周六杨子可以不用回部队,便没起太早,程筱亦醒来时,头痛的很,哼唧着拿小手砸着自己的头。
程筱亦一转醒,杨子便醒了,看着她下手打自己便知道昨晚醉酒的缘故。急忙靠了过来,两只姆指适度的揉上了她的太阳穴。
程筱亦感觉舒服了许多,便放下手安稳的享受着按摩,待脑袋一转,便立马睁开眼睛,一个起身坐了起来。
程筱亦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的杨子,脑袋转了一转,却没什么印象了:“我怎么在这?”
杨子看程筱亦的眼神,内心便是一沉,急忙开口:“昨晚你喝多了,我把你带回来的。”
程筱亦了然,看了看自己穿着昨晚的衣服,便知道没什么事发生。随即心下一沉,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轻抬眼看着杨子:“对不起,脏了你的床。”
程筱亦一直认为杨子是嫌弃自己脏了,几次在一起,他都未碰自己,可见她的猜测是对的。程筱亦说完,转身下了床。
杨子本就因程筱亦的语气和态度心底狠狠的抽搐着,却不想她这话时,他完全呆滞了。
程筱亦见他没反映,心中钝痛,紧咬着唇角,快步走了出去。
待程筱亦消失在门口时,杨子才反映过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把抓住已到楼梯拐角的程筱亦:“程筱亦,你站住。”
程筱亦被他这么用力一拽,胳膊肘儿回弯时直接撞上了墙,疼得急忙甩开杨子的手,一边抽着气,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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