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说的这番话令阿真和盈盈结舌了。
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的阿真才咽了咽口水道:“你知道我们会在里当江边杀达蒙?”他虽然是问句,可是问出口的语气却非常的坚定。
“对,那时妮儿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郎君和盈盈非要追赶阿爸。阿爸在弄栋败后,就没什么力反击了,而你们当时沿途更是早就策化好了,如果要杀阿爸或擒阿爸是易如反掌,可是你们偏偏就不。让他逃到腾冲,可却又拦截通往乞蓝的各条道路,直把他赶往兰溪,可在阿爸还没逃到腾冲之时,你们就命右将楚老将军守在兰溪前方,而且沿路上埋下满山满野的伏兵。”说到这里贝妮裂着笑,歪了歪脖子继续道:“当时妮儿非常的糊涂,阿爸新败,无力反击,又遭如此巨大的伏袭,他竟然还活着,更没有被擒的逃到兰溪,这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两人听到贝妮这番话,脑门滑下一颗汗。面面相觑后,盈盈挑眉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想杀达蒙,又如何知道杀他的地点是在里当江边?”
贝妮听盈盈这番话,笑的甜美无比道:“当时我也是想不通,后来就想通了,为什么郎君和盈盈会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唯一的一个就是要杀达蒙,而且还要杀的人不知鬼不觉。阿爸屡屡遭遇算计,他会害怕,所以往大理的路他绝不敢走,一定会向里当江边逃去,希望找只船过江后逃到会川或建昌,因为这两府距大周仅百里。”
阿真听后,大力赞夸道:“我的妮儿果然聪明无比,没想到我们一直以为没人知道的计谋竟被你全都看透了。”
“是呀,贝妮真是聪慧无比。”盈盈也夸赞不已,不过仍小声对她道:“这个密秘从今天开始就不能再说了,如非要说的话,也要说达蒙是自杀的。”
“贝妮明白。”贝妮笑的很开心,知道这个密秘不能讲出,王廷里还有一位大主子呢。
阿真嘴角高翘,很是骄傲,一点也不吃惊。反倒是盈盈见识到她的玲珑聪慧,大吃一惊,狐疑中凝视着她道:“贝妮既然这么聪明,大理苗族之事应该可以很简单就解决,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盈盈的责问令贝妮甜美的笑容一隐,深叹了口气才缓缓道:“苗族其实是一个纯朴的民族,随遇而安和与世无争的心灵很是纯净,所以就容易让人欺骗或煽动。”说到这里再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这些与官府发生磨擦的苗民,全都是内乱引发的后果。黑、青、绿苗暴动时相互残杀,虽然两败皆伤,黑苗王也付出了应得的代价。可原本纯净的苗民,好斗的性格被挑起来了,又加上他们的吐司是查格尔王的妻子,自视高人一等便不再把维持秩序的衙差捕头放在眼里,这全都是贝妮的过失。”
阿真见她甜美的笑容隐消了,心疼中靠前把她小小的身躯拥在怀里,心疼的说:“妮儿不要太过自责,回去后郎君帮你解决。”
第200章 《研讨对策》
贝妮听他这话,大受感动,可却摇头脑袋道:“贝妮的事自己解决。”
盈盈听她要自已解决,眯起眼问道:“你要怎么解决,北上之时我就听闻苗民乱的如一锅烂粥。”
“盈盈,这全都是安排的,我来之时已和大理各地官府讲好了,苗众如再度暴乱时,不须要过问,让他们自行去解决。”
阿真听后大惊,一时头脑转不过来和盈盈对看一眼,急问道:“你要做什么?”
“足足有三百年大理没被战火波及,而原本过着平静的且安逸生活的苗族,因为这一次的暴乱身上好战的血液全被挑了起来。就算抓了他们的首领又能如何,还会有各多的首领站出来,抓是抓不完的,不如让他们狠狠的去杀。直到青苗多杀了黑苗多到人,黑苗又抢了绿苗多少东西,直到他们认为自已杀够了,抢够了,他们才会得到教训。现在再怎么约束,也无济于事,要等他们家里的妻小老母都饿死了,被人杀死了,才懂的什么叫平静的可贵。”
她这番阴狠的话,令阿真和盈盈大惊,一时傻眼了万也没想到甜美如水蜜桃的贝妮,竟然能如此的吮血。
盈盈从刚才就吃惊不已,听她这一番话后反而不怎么吃惊,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肯定问道:“你做了什么?”
贝妮听盈盈肯定的问话,隐下笑的小脸立即又扬了起来,两个酒窝陷的极深,“自从他们承认我是吐司后,我便奔波于各苗,帮他们调解,累的真是有够呛的。黑苗说‘青苗抢了他们无数东西。’然后绿苗又能说‘黑苗杀了他们无数兄弟’。”说到这里贝妮双手一摊道:“身为吐司的我怎么调解都好像没用,因为苗族已变的好斗了。大家碍于我是吐司的身份虽然不再争斗,可各苗在路上相碰,不由的也怒目相向,有些甚至大打出手。扰乱治安后全被捕头押到公堂,在公堂之下各苗你来我往,老调重弹。一时之间各说各有理,官府也很难决断,就且先不论内乱之事,按斗欧论罪。”
“原来是这样子。”阿真了解的点点头,原来这就是苗族和地主官府磨擦的起因。
盈盈听她这一席话,点头道:“没错,各地官府上报的皆是如此。可那时苗众虽有怨气,仍可以自我克制,为何后来越演越烈?”
贝妮听她提问,摇摇头道:“有怨气消不了,到处惹是生非,那就别压着,发泻出来呀。”
“你如何让他们发泻?”阿真急问。
“郎君,你都不知道那时的贝妮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睁开眼睛就有大批人围在府前,要我主持公道。”贝妮可怜兮兮。
阿真心疼揉着她安慰道:“我的亲亲小可爱,你受苦了,不怕,有郎君疼疼。”两人演上了。
盈盈坐在旁边看他们竟然上演梁山伯和祝英台了,河东西吼道:“你们是不是把我当不存在啊?”
她这一吼,果然把相拥的两人吼分开了,贝妮立即坐正,报赧中摆摆手,呵笑道:“一时情难自禁。”
“是呀,是呀。”阿真附合。
盈盈白眼一翻,她好像看到一个女生版的林阿真了。
“拣要紧的说,别没完没了的。”她现在还是贝妮的上司呢,这妮子哆嗦一大堆,讲的她脑筋都快成打结了,可还没讲到重点。
阿真也赞同道:“是呀,亲亲小可爱你罗嗦一大堆,能不能直截了当一点。到底你干了什么,令苗民们越演越烈?”
“一个字,溜!”贝妮这次就非常简洁。
原本要她简洁两人,一时脑筋转不过来,齐声跟着她念:“溜?”
“没错,就是溜。”她两个酒窝陷的特别的深,笑的特别的甜。
“呃!太过简洁了,能不能不罗嗦,又能让我们明白的?”阿真抓了抓头皮,脑筋真的打结了。
贝妮点头后,笑道:“我见事情解决不了,便写了无数封信给大理各地的官府,如果苗民们闹到官府,那官府便把我的信拿给他们看。”
“信中写着什么?”盈盈和阿真急问。
“信中写了,‘辽国屡犯国威,公主亲率六十万大军抵御狼子,我身为吐司该以国事为重,敬告各苗王相互放下成见,和平共处,切不可再与地方官府发生磨擦,如果依然如故,不听劝解,从即刻起且地方官府不再过问苗寨之事,如苗众有争端且先搁置,等我从边境退敌回来再来定夺,望各苗众以国家为重,切勿因小利而忘大敌。”贝妮轻轻念道。
她一念完,盈盈的脸立即黑了,不可思议道:“你竟然利用我调你来边境之事,如泥鳅一样滑个身就溜了。”
阿真也不可思议瞪着贝妮道:“这一招是我的招术耶,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有其夫必有其妻嘛,妮儿不只学会郎君这一招‘泥鳅脱身法’,还学会了‘母猪打滚’和‘懒驴翻身’。”
“厉害,现在你已继承了我的衣钵,以你的聪明才智必定能发扬光大,重震我林家声威。”
“还是郎君教的好,贱内不敢居功。”
一旁的盈盈听见这对不要脸的夫妻相互恭唯,不由打了个冷颤,吼道:“你们以为在上演连续剧啊。”
她这一吼,顿时把演到浓处的两人吼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两人同时裂开口,整齐中抓了抓脑袋齐道:“一时情难自禁,呵……”
盈盈见他们动作一致,连说话的语气也一模一样,差点昏了过去,简直就是一个是男生版,一个是女生版。属不知贝妮号称过目不忘,又是极度崇拜她郎君,阿真的一言一行,在不知觉中早被她学了个精光了。
“妮儿,你这样不管的话,会不会不太好呀。”他是想说都当了吐司了,怎么还这么没有责任心啊,可是心里疼她,不太忍心重责。
盈盈就没那么好气了,翻白眼道:“你这个吐司当的还真是混。”
贝妮不以为意笑道:“我这个吐司是他们选的,你们想想他们刚选我做吐司,如果现再在又要推翻,不是自已打自己的嘴巴吗?”
她这翻话说的阿真直点头,若有所思抚着下巴朝盈盈道:“盈盈,贝妮太过先进了,你想想咱们家乡那些选举的,一开始说的天花乱坠,等到上台了个个不都像妮儿一样。”
盈盈听他这一说,恍然大悟,惊喜中看着贝妮,“说不定她是位杰出的政治家?”
“能如此上台的在我所认知里面,都绝非平凡的人物。”
“而且还是在冷兵器时代见到。”
两人说完后,不可思议中齐望着贝妮那张迷茫的小脸。
“怎……怎……么了?”贝妮被两道如此灼然的眼神看的如坐针毡,全身发毛。
阿真见她这副被吓到的表情,露出个善良的微笑,安慰道:“没事,没事,继续保持。”
他越说没事,贝妮的心里越是发毛,狐疑里瞧着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妇,感觉他们好像蕴藏什么巨大的阴谋来算计她一般。
盈盈见贝妮如此惧怕样子,哑然失笑道:“好了,好了,言规正传,现在还是边境要紧。”
“没错,没错。”阿真说道,所有人立即又埋头往那张地图看上去,继续论讨起来。
盈盈比划着地图道:“刚才说到道讣前面有乌苏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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