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唱歌对盈盈来说那都是幼年的功夫,草原之舞她也曾经跳过。刚好她的吐蕃王服本就是彻底的草原装束。
阿真捧着酒碗兴奋中也向火堆走去。众人见状,立即站起跟着他向燃烧的极旺的柴火靠拢。
盈盈抿着笑,没有声音中踢踏着脚步,摆开双手开唱:“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
众人大跌眼镜,寂静中齐围着盈盈,听着她那撩亮高亢的歌喉,望着那舞蹈中阿娜多姿的身影。
“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给我一片白云,一朵洁白的想象,给我一阵清凤,吹开百花香。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
划过天际的歌声,阿真愉快中跟着节奏拍打拍子。众人眼里发亮万也没想到吐蕃王后竟如此豪迈,如此多才多艺,沸腾中跟着齐拍着拍子。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睛朗。”
“喔喔喔……,老婆太棒了。”盈盈还在跳,阿真把手中的大碗酒灌后,向她走过去。
盈盈跳的很开心,见到他来了,歌声不停,拉着他的手一起跳。
虽然阿真不懂舞,不过跟着踢腿扭腰舞手,却也开心无比。
贝妮见他们跳的如此开心,一颗心也热血沸腾起来,望了望观看的众人一眼后,草原的儿女不拘小节,情难自禁中也跟着走进舞池,牵着她郎君的另一只手跟着跳了起来。
随着盈盈撩亮好听的歌声,沉醉的众人见吐蕃大王和王后、王妃自己跳的愉快无比。
环月与繁星见吐蕃人都能如此豪气,不由的为刚才的小肚鸡肠臊红了脸。
“月,我们也去跳。”她们辽国的草原广大,辽国人的胸襟比草原更宽广,怎么可能输给吐蕃。
环月早就想跟和心爱的人儿一起跳舞了,现在听济敏这样讲,一颗心立即飞到火堆上去了。
跳的兴高采烈的三人,见到繁星和明月都来了,毫不避讳地牵着他们的手围着圈圈跟着盈盈的歌声大跳起草原的传统舞蹈。
远处火堆的将军们见大王和王后、繁星、明月、白霞高兴的跳舞,哄的一声百来人齐围了过来。
“老婆,大家正开心,你要顶住,接着唱。”阿真见她歌快唱完了,提气说道。
济敏听他这样说,大方道:“我来。”
果然,盈盈的声音停止后,济敏的歌声便紧接而至,更滂沱大气的嗓声回绕在草原上空。
她唱的歌曲都是牧民们耳熟能详的草原之歌。围观的将军们,听的懂歌曲,跟着哼了起来,百来名将军热血澎湃,“嘿嘿嘿嘿……”手脚不听使唤自动舞了起来。
狂欢的众人,笑声划过天际,向宇宙深深辽远,睛朗的夜空星星闪烁着光辉,月色澄光照射在这一批人脸上,堆着孩童稚笑的他们,这一刻里是快乐的,是无忧无滤的。
“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胸膛……”
第219章 《烫手的山芋》
狂欢的夜撩深了,寂静的营寨处在一片酣睡之中,将军们醉了,士兵们累了。
一批穿着黑衣的人,手脚利落翻身躲避过列列巡罗守卫。
正在济敏等人正在沉睡之际,突然嘴巴被紧捂住。
耶律洪猛醒来,要大吼时发现自己嘴巴被紧捂,瞪大着满是血丝的眼珠子就要与黑衣人打起来之际,令人打颤的声音响起:“别出声,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处在黑夜里的济敏听到这话,压了压手板表示知道。
黑衣人见她们明白了,放下紧捂住他们的嘴淡淡道:“快走吧。外面已安排好了。”
环月眼一眯对黑衣人道:“有十万骑兵在五十里开外交替巡守,逃不掉。”
“你们放心,还有一道口子没有防守。”黑衣人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了不寒而粟,好像此人没有喜怒哀乐一般。
耶律洪猛早不耐烦了,压低声音道:“敏儿别想了,快走吧。”虽然吐蕃王没把他们当俘虏,可是他们始终受到限制。
“可是……”
耶律洪猛性急,打断她的可是,拉着她就往帐后走。
三人糊里糊涂跟着黑衣人躲过了阵阵守卫。
环月见到寨门就在眼前了,深皱的眉头没有松,反而拧的更紧了。
“星,照理说不可能呀,怎么吐蕃的防备这么松懈?”
济敏也是一头雾水,“是呀,太轻而易举了。”
耶律洪猛担心被发现,听见两人还在小声说道,不由的回头,“敏儿住嘴,要说出去再说。”吐蕃人彻夜狂欢,现在个个已醉如母猪了。
直到走出营寨后,寨外不远停放着好几匹马,忽达都、乌苏塔等人早在寨外了。
济敏见到被抓的将军们一个不少全都在,头顶冒出无数问号,“你们怎么在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睡的糊里糊涂突然有人来救,他们就跟着出来了。
“另一队的人还没出来?”蒙面黑衣领头人朝另一名属下冷冷问道。
“应该快了。”
众人听见如此冷的对话,不由牙齿打颤。站在漆黑旷野里感觉风特别的凉。
很快他们就见到十几名黑衣人用无声的脚步急向寨外急跑了出来。
乌苏塔见到这一群人走近后,不可置信中瞪大眼睛,小声疑问:“乌妹?”
“阿爹?”乌妹和桂玉两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是怎么回事。
“谁?”寂静的寨内,一名起来撒尿的兵士见到寨外一大群人,揉着迷糊的眼睛刚开口,立即被人劈晕了。
寨外的众人心一紧随既一松,见到吐蕃兵士被劈晕了。水里来火里去的一颗心,不可思议中见到一位穿着吐蕃盔甲的将军立在寨内。
“谢了。”黑衣领头人对寨内劈晕兵士的吐蕃将军抱拳后,冷冷再道:“为了以防意外,杀了他。”
“要杀你杀。”寨内穿着吐蕃盔甲的将军也是冷冷的回答。
蒙面黑衣人心里犹豫不决,摇摇头说道:“没有接到杀人的命令。”
寨外的一群辽将们听到他们如此冷的对话,更加茫然了。
“你是……”环月眼神很好,漆黑里模糊见到寨内将军的面孔,此人不就是时刻不离吐蕃王后身边的飞虎将军吗?
赖厘听见这句抽气声,没想这位草原上的明月眼神这么好,冷冷道:“快走吧。”
蒙面黑衣人听他的话,不吭声领着众人翻身上马,淡淡道:“走。”
辽将们虽不明所已,可是也觉的再呆不安全,立即跟着翻身上马,朝黑幕里奔去。
奔驰在黑幕的草原上,济敏糊里糊涂问道:“月,刚才那位吐蕃将军是谁?”怎么吐蕃里面有他们辽国的内奸吗?
“是吐蕃飞虎将军。”环月不敢相信的回答。
济敏听后惊呼:“怎么可能。”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她眉头也是深拧,心爱的男人身边竟然藏有如此危险人物,那他岂不是万分危险了。
在蒙面黑衣人的带领下,一干人钻过骑兵的防线后,黑衣人才拉紧马绳,淡淡对他们说道:“已过防线了,你们走吧。”
济敏若有所思中问道:“你是谁?”
“快走吧。”蒙面黑衣人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很冷中领着数十位黑衣人调转马头朝来路返回。
圆月下的一干人稀里糊涂地望着按原路返回的黑衣人,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救他们?怎么不跟他们走,为什么还要返回吐蕃军寨?
聪明的济敏和环月也大觉不可思议,无法理解这群人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真睡的正爽,躺在他怀中的盈盈微微醒来,眨了眨捷毛,撒娇地向他温暖的怀中蹭了蹭。见他没有一丝醒的迹像,心满意足冉冉再合上双眸。
蒙面黑衣人返回时,摸进营寨里,进入自己的营帐内。
就在他们换衣之际赖厘杠着被他劈军的兵士进来,“你的摊子自己去收拾。”还天火部队呢,屁!
摘掉黑布的景泰见赖厘扔在地上的兵士,脸上虽面无表情,可是却一个头两个人。杀人对他是家常便饭,如果此兵士是辽兵他会毫不犹豫下手,可是偏偏是自已人,而且大王也没下杀人的诣令。
赖厘见景泰这张终年一样的棺材人,厌烦中走出他的帐外,今晚真是吵死人了。这些天火部队把他们飞虎队当成死人不成,动静这么大。如果不是接到大王的诣令,他早率众把他们杀了。负手回到自己军帐后他才脱掉厚重的铠甲,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大王要放了辽国这群人,而且还放的如此偷偷摸摸的。
隔天一大早晨,阿真在众将面前上演了一段好戏。
“是我,都是我的过错,不该安逸的饮酒误事。”他重重捶着帅桌,一副悔不当初模样。
曹宗等人坐在下面,心里也是万分婉惜,见到他们崇拜的大王如此自责,所有将军立即站起来齐道:“大王不必如此,他日再擒就是了。”
“唉,吃一堑长一智,王后的劝解是对的,当初我应该听她的。”
盈盈见他演的如此*真,憋着笑,把他的奸诈痛骂了一番,可是却也做出万分不舍道:“大王不必如此,仙神也会敲错鼓,是人难免犯错,以后我们谨慎一点就好。”
“王后说的是,恳请大王勿再责怪自己。”众将抱拳齐声安慰。
阿真重捶帅桌,不吭声摇着头,沉重里一副了无生趣模样地站起来,无神的瞳孔如没看见众将一般走出帐外。
众将怕他想不开齐追出帐外,见到越走越远的大王苍凉的背影,一时之间心里难受。
“王后,大王……”曹宗见如此措败和苍老的背景,心里难受的紧。
盈盈抬了抬眼,默然摇头道:“各位将军去忙自己的军务吧,让大王静一静。”
“是。”面面相觑的众人心里婉惜无比,唉……,大王犒赏兵士们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可却没想到辽国会派遣小部队来救。
阿真走出寨外,坐在石头上,望着天上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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