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玉见她们如此惧怕,迷茫地与环月相觑一眼,“你们刚才在私语何事?”
“这……”起头开讲的婢女吓哭了,不敢把事情说出来。
“没事,我恕你无罪。”
“谢王妃。”吓哭的婢女磕头后,才缓缓羞道:“大王与芸王妃把床给睡塌了。”她简明扼要说道,当然不敢说吐蕃大王是如何的勇猛了。
琴玉和环月听她这一说,愣怔后,往深想了想,顿时羞的满脸通红,特别是琴玉恨不得从地上钻了进去,他这个夫君就没有一刻能令人放心的。
“不可胡语,下去吧。”不自在的琴玉挥退了三人,讷讷中朝环月勉强笑道:“下人难免夸大。”
“是呀,婢女整天在馆里,没有新鲜事,必是其极的夸大来自娱。”环月心里刹异,能把床睡塌,那该是何等的力道,琴玉真是辛苦了。
“是呀。”琴玉狐疑不已,悱红着脸回想她夫君是猛烈了些,可也不至于把床弄塌呀。她与他同眠好些时日,可也不曾塌过呀。
环月见她红着脸如老僧入定,顿时脸上也冒出两片红晕,她不笨,可以猜到琴玉在想什么,肯定是在回想与阿真思爱时刻是如何的猛烈了。
“琴玉……”
“琴玉……”
两声转唤后,琴玉回过神来,歉然搭笑道:“环月什么事?”
“我们该去膳厅了。”环月提醒,她们本来就是要去膳厅的。
“啊。”琴玉回过神后,脸上大窘,“走……走吧。”窘的是无地自容了。
跟在后面的环月,脸上盛满着笑意,这位林阿真能耐奈还真不小,竟然能把糟蹋了。无声里她紧抿着唇,眼里闪烁着无比聪慧的狡黠。再如何的威猛也不可能把床弄塌,看来内府不怎么干净呀。
第269章 《逛香会》
琴玉两人踏进膳厅内,就见夫君与姐姐已在了,她看了一眼芊芸后不由自住地想到夫君把床搞塌了,一时之间羞的连耳根都红了。
“夫君,姐姐。”琴玉红着耳根福身轻唤。
“琴玉勿须如此,唤我芊芸既可。”芊芸见她这副表情,做贼心虚中也跟着红了脸,恨恨朝裂开嘴的色狼瞪去一眼。
“这……”琴玉听她这话,摇头回道:“于理不合,姐姐。”
“别什么理不理的了,我们家没这个规格。”阿真插了一嘴。
琴玉见她乱来的夫君开口了,深叹了口气福身唤道:“芸姐。”
芊芸早习惯婉儿叫她芸姐了,微笑牵着她的手入坐道:“琴玉的事情,我听夫君说了,辛苦你了。”
“琴玉不辛苦。”为了她夫君,既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甘愿。
芊芸为这等执著感动,轻拍她的手笑道:“早在许久前我便听婉儿说过,夫君下江南时,你就喜欢上夫君了对吗?”
轰!
琴玉顿时脸上烧红,不敢开口轻轻点着低垂的脑袋,以前的她有这么明显吗?婉儿早看破她频繁去司马府的意图了吗?
芊芸见她害羞的点头了,笑问:“既然琴玉已入我林家,那你能否能一心只忠诚于夫君?”
“琴玉是夫君的人,理当以夫君为重,前尘已随风散去。”话虽这般说,可心里仍是悲凄,她一辈子也回不了大周,要与父皇断了所有关系了吗?
“芸儿,不须要如此。”阿真不舍地上前搂着琴玉,安慰道:“别伤心了。”
他这番举动令琴玉感动无比,他果然懂她,他果然知她心里的感受,“夫君,琴玉不悔。”
“难为你了。”立场不同,两国之事为何要把她牵扯进去。
“琴玉一点也不辛苦。”说罢温馨地把脑袋靠在他胸怀上,把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让他安抚,让他温暖。
芊芸也暗自叹息,从怀里掏出条华美的脚链道:“等回去琴玉再拜见婉儿,这条链子是夫君昔日送于我的,我视如性命,今就送于琴玉,请你务必随身携带。
琴玉听她这番话,泪立即从眼眶里夺出,急站起来跪在芊芸面前唤道:“琴玉拜见主母。”她被承认了。
“切勿如此大礼。”芊芸大惊把她扶起道:“你也是主母。”
“琴玉不敢尊大。”小心亦亦接过脚链的琴玉惶恐不安,她如何敢自称主母。
芊芸扬起一朵微笑调侃道:“夫君常说,我们家唯一的规矩就是不把规矩当规矩。”
“没错。”阿真站在旁边咐和。
“夫君有五妻一妾,婉儿、盈盈、贝妮、还有我和你,其五妻,一妾则是雪霜。”芊芸诉说家谱。
琴玉点点头应道:“琴玉知道。”她夫君的妻妾她早烂记于心。别看雪霜虽是妾,可是身份与地位和妻室是一样的。她夫君情深,对诸人都一视同仁,都疼爱如心肝,无分大小,也无偏爱。
“快坐下吧。”阿真见两个女人一台戏总唱完了,朝环月邀请道:“明月,你也一起坐。”
“奴婢不敢。”环月惶恐,人与人是有等级的,怎么可以越违。
“什么奴不奴婢,怎么说你也是位公主。”阿真大力挥手,威严道:“坐。”
“这……”环月不安里踌躇着。
琴玉见她如此模样,轻劝道:“环月,夫君既然要你坐,你便安心坐下就是。”
“谢大王,王妃。”环月手按胸口,伏身一拜,才踱出小步在琴玉的旁边落坐。
一干人坐定后,太监总管立即大喊:“上佳肴……”
撩亮拖音的声音响起,大堆婢女一个接一个捧着精美玉食缓步了进来。
正在众人大快朵颐之极,阿葱球和济敏步了进来,后面仍跟着木头在柳晚扬。
“真哥,用晚膳呐。”阿葱球步进来后,贼眼立即朝他们桌上乱瞄。
听到这话阿真牙根一疼,这个阿葱球属狗的,每次吃饭他都闻得到。
济敏含笑走进来后,见到绝色无比的芊芸,愣怔后疑问:“真哥,这是?”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他站起来搂过芊芸的细腰介绍道:“我的妻子芊芸。”话毕比划着阿葱球和济敏道:“他叫阿葱球,这位是辽国的繁星,叫济敏。”
芊芸见他介绍了,福身道:“见过两位。”
阿葱球见此女如此之美,顿时傻眼了,一双眼睛直搁在芊芸的脸上无法移开。
阿真见状裂开嘴朝木讷的他调侃道:“阿葱球别乱看,我的芸儿可是会拔剑砍人的。”
“夫君……”琴玉和芊芸的羞唤立即响起,又乱来了。
阿葱球被侃的脸上发烫,赶紧抱拳躬拜道:“见过王妃。”
向少云在一旁很不满意,自行跳出来嚷道:“真哥也太偏心了。”怎么说他也是他的大舅子,竟然把他遗忘了。
阿真听到这话,一愣后转头望着向少云,茫然问道:“少云,你从哪里蹦出来的?”
“真哥,我一直在这里好不好。”向少云白眼一翻比划道:“不然你问芊芸。”
茫然的阿真一头雾水,愣愣望着芊芸。
“夫君,大哥比我们早在厅内,我们来时他就一直站在旁边,你可能没有发现。”
“是吗?”无数问号冒出阿真的头顶,狐疑问道:“那咱们坐下时,我怎么没看到他?”
向少云努了努嘴,恨恨道:“膳来了以后,你就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堆进芊芸和琴玉的碗里,忙碌的很,怎么可能发现我。”他真的被遗忘了,太悲惨了。
“原来如此。”阿真了然点头后,赶紧弥补他,转头向看戏的二人介绍道:“阿葱球,济敏,他是我的大舅子,向少云。”
“你们好。”向少云见被介绍了,赶紧抱拳躬拜。
当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柳晚扬如火车头一般立即闯上前,紧握着向少云的手道:“少云?你怎么来了?”
这个柳晚扬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昨晚是这样,今晚还是这样。
愣怔的向少云见手被抓,自然反应早就要出手攻击上来的人,定眼一看,竟然是柳晚扬,赶紧收回内气反问:“晚扬?”
“是呀?”柳晚扬一头雾水,怎么大家都跑辽国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向少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搭笑推道:“我妹担心真哥,所以我们两人便一起来看看了。”
“原来如此。”柳晚扬了然点了点头,无奈中扭过头叹息地望了阿真一眼,默然无语。
向少云见他这副表情,疑惑问道:“柳晚扬,你这是?”
“说来话长。”心情万分沉重的他,也不等人邀请,自行入坐后,便拾过酒壶,一杯接一杯猛灌了起来。
阿真见状,立即朝济敏投去一个眼神,无声问道:“怎么?还没搞定?”
济敏无声中耸耸肩,“难搞。”
芊芸不知夫君和繁星在打什么哑迷,可见众人干站着,顿觉不妥,以主母身份邀请道:“大家快请坐吧。”
“谢王妃。”阿葱球和济敏道谢后,便双双落坐。
芊芸见这位草原上的繁星竟坐在柳晚扬的身侧,扬起一道狐疑的目光朝坐在旁边的夫君看去,她是一整头的雾水,雾煞煞的。
阿真见状,挟了片鱼放入她碗后,呵笑道:“来,芸儿吃块鱼。”
芊芸见他如此避讳,虽一头雾水却也不便多问,含首里便不敢吭声,等回房后再细细审问也不迟。
济敏坐定后看见柳晚扬不停灌酒,皱起柳眉劝道:“晚扬,不要老是喝酒。”说着挟了块玉食放进他碗内再劝,“吃些东西,要喝再喝。”
柳晚扬闷不吭声,手微微停顿后,仿若没见她的话,拾起杯子继续猛灌。
一时之间餐桌上的气氛结霜了,知道内幕的人很是尴尬,不知内幕的人则非常的尴尬。
阿真见柳晚扬当众对济敏摔脸,裂开口朝阿葱球问道:“阿葱球,上京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呀。”
“很多,真哥想玩什么?”这么多女眷,这位爷可不要当众说要去逛妓院,不然他会吐血的。别人不敢,这位爷可是不管你天王会不会盖地虎,开口就会令人吐血。
阿真听说很多,埋头想了想道:“晚上能玩的。”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脸上更尴尬了,齐看怪物一般朝他看去。
阿葱球听他说晚上能玩的,脸一忧,难道真的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哭丧里回道:“真哥,城北有很多家,都是晚上可以玩的?”
所有人咋舌了,看怪物一样的眼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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