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片凝重,霜儿也缓缓的从床上走下来。穿起她的绣鞋福身道:“公子,您回来了。”
公子?阿真一愣,以前她好像是叫他林郎吧。怎么突然之间变的那么生份呢?眯着眼一声不吭的凝视着霜儿,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了。
旷雪霜见他不语还用如此敏锐的眼神凝视着她,心止不住的狂跳道:“听说公子要成亲了,雪霜恭喜公子爷。”说着又一福身,真执祝贺。
呼!阿真听她这一说叹了口气,八成是这小丫头听说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正和他闹别扭呢,女人就是这样的难搞。
想到原来是这样子,他笑呵呵的向她又靠过去:“霜儿宝贝,来让我抱抱,有没有想我呀。”说着伸手要去抱她,没想到雪霜轻巧的一缩又躲过他的大掌了。
阿真望了望还停留在空中环抱的姿势,任他脸皮如何的厚也不免尴尬的面红耳赤。这霜儿她在搞什么飞机?别人重逢是喜极而泣,巴不得赶紧爬上床温存一翻,而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巴不得他不要出现似的,冷淡之极。
一般女人冷淡,那就代表着她外面有男人了。阿真一想到这,不禁就怒火中烧,脸青一阵,白一阵。霜儿这么乖巧,不至于给他戴绿帽子吧。
旷雪霜见房中无语,空气像结冰似,害怕的用角眼蹩了他一眼。瞬间就见他的脸又铁青又发红。害怕的赶紧跪倒在地:“求公子饶了奴婢吧。”
连奴婢都出来了,看来这乖巧可人的霜儿真的给他戴绿帽了。阿真气的一脚把桌子踢翻在地,怒吼道:“说,那男人是谁?”
旷雪霜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咬了咬唇,不吭一声。
阿真气的快要发疯了,见她迟迟不开口,恨不得杀了她。可见她跪倒在地上又心有不忍。可想到这女人竟然敢给他戴绿帽不由的熊熊烈火燃烧不止。
“站起来。”他心疼她跪着。走过去伸手扶起她,没想到手刚碰到她的衣襟,她竟然还躲避着,好像他的手很肮脏似的。气的一把就抓着她那纤细的手臂狠狠把她拽起来,雪霜疼的惊呼出声,终于站起来了。一站起来阿真就把手甩开。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吗?”阿真满脸阴沉。
“求求公子饶了奴婢吧,奴婢和他是真心相爱的。”说完又要跪下去。
“混帐”阿真一声怒喝,惊的旷雪霜连跪也跪不下去了。
“显然你还不知道我现已是大司马了,手中握着上百万兵马,要杀个把人容易的很。”阿真黑着脸恫吓。
这一说旷雪霜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手紧紧抓着他的脚踝不停的哀求,阿真见了虽然心中不忍,可却太气愤了。还亏他马不停蹄的一心急着见她,而她竟然给他戴上这顶绿帽。
“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阿真威严的怒问。
地上雪霜不停的哭泣讲不出一句话来,泪爬满在她白析的脸上。
“马上收起你那肮脏的眼泪,不然我现在就下令处斩了那个男人。”阿真低沉阴狠轻声说道。
雪霜一听马上收了急流的眼泪,不停的抽咽着。
“说,什么时候荀合上的。”
“半……半……半年前。”雪霜一说完,阿真气的把旁边的椅子也踢翻在地。半年前,妈的他前脚刚走,这贱人后脚就跟了别的男人,真是此有此理。
“如何荀合的,给我一一讲明了。”阿真怒哼。
“一开始,雪霜与他只谈谈音律,讲讲花草培植。和他在一起雪霜有真实感,觉的很愉快。情素日渐生长,直到半月前,雪霜已知此生离不开他了。”旷雪霜边说两颊微红,眼神迷离幸福之意溢于言表。
阿真听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气的全身发抖。这下贱的女人竟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踱来踱去喃喃自语道,谈谈音律,讲讲花草。看来是别馆内的人了,到底是别馆的谁竟令行她如此,顿时他心里突然之间空了一角不由的空虚起来。
一阵急凑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被推开。阿真黑着脸转过头不知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闯入,一看竟然是柳三刀的儿子柳三郎。
柳三郎一跑进,见旷雪霜跪倒在地脸上更是爬满泪痕,心一疼。急急朝阿真扑嗵一声也跟着跪下:“大司马大人要责罚就责罚我吧。”柳三郎无怨无悔。
“不,三郎。你没错,是雪霜的错,责罚我才是。”旷雪霜也跟着急急喊着泪更是流个不停,两人手牵着手,这其中情意不言而喻。
奸夫出现了,是柳三刀的儿子。很好不是吗?阿真心里一哼,好你个柳三刀竟然养出个偷我女人的好儿子。
阿真见两人争来夺去要他责罚的样子,气的血丝从嘴角溢出来怒吼:“够了,住嘴!”
“别争,一个都跑不了。”阴狠挂满在他脸上,气的回光返照都阴笑了。
跪倒在地的两人见他竟然气到吐血的反笑,一颗心惧怕的都快跳出来了。
“你不能这样做,三郎是朝庭命官,你不能杀他。”雪霜害怕发抖的护着柳三郎。
“中州长史是吗?没事,我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来,随便安个通敌或受贿罪名就行,至于皇上那边我会亲自交待的。”阿真蹲下身,面对着柳三郎的面阴狠的说道。
柳三郎见大司马如此的阴狠,紧咬着嘴,看来他自己死还不够,要连累老父与及家眷了。这位大司马大人他是有耳闻的,战功凛凛,更加足智多谋,和吐蕃女军师更是有不可说出的关系,如果他要冤他通敌,怕自己就算是有口也难辩。
“你不能这样,求求你,求求你。奴婢下辈子作牛作马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雪霜吓的脸色苍白,不停的磕头。
“哈哈哈……”阿真听雪霜这一说狂笑不止,震的房梁震动。
“作牛作马?报答?哈哈哈……”阿真笑了一会儿阴狠道:“这句话,你前不久才刚对我说过,难道你都忘了?那时的你在哪里对我说的?和我躺在床上,躺在我怀里是吗?”
一说完两人脸色大变,柳三郎铁青着脸,旷雪霜脸色刷白,紧咬着牙。都怪她,害了三郎性命不成,还要害死其全家。想完一咬牙,就相咬舌自尽。阿真见状赶紧蹲下捏着她的下巴阴狠的说道:“别想死,你死了,我就命人脱光你的衣服扔到大街上,然后把你全家都抓起来,特别是你弟弟,我会一刀一刀的割了他的肉。”阿真吃吃的笑说着,语气无比的温柔。
旷雪霜听闻,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好似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眼前这个人以前对她无比的温柔,对她怜爱至深。怎么突然之间变的如此的残暴呢?而她自己也没想到的是,把他变成如此残暴的就是她自己。
“你就杀了我吧,别为难霜儿。”柳三郎咬着牙一副寻死的模样。
“住口,霜儿也是你配叫的吗?”阿真一怒。
“杀你太便宜你了,有胆偷我的女人就要有胆付出代价。”阿真阴阴的说道。
这时柳三刀也闯了进来,叹着气,他早知道这儿子会闯祸,只是没想到这祸来的这么快。见两人跪倒在地上,总掌阴着脸,嘴角挂着血丝。为了这儿子看来赔上山庄内的半辈子的心血还不够,八成这命老条也要跟着赔进去了。
阿真见柳三刀也来了,和他们跪在一起。望着他斑白的两鬓,也一把年纪了。心有不忍,可是怒气还没缓。
“好你个柳三刀,我把她安排在你别馆,没想到你们却监守自盗。”阿真幽幽的朝柳三刀怒斥。
柳三刀深叹着气,不久前他见两人常在一起弹琴论花就深知不妙。可他这儿子却屡劝不听,最后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他也不愿,他一出生就是燃柳山庄的人。却生出这个逆儿让山庄蒙羞,想到不禁老泪纵横。
阿真见他也一把年纪了,为了个儿子哭的泣不成声,心里大不忍。罪不过家人,他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没有古代那种诛连的概念。刚才说的也只不过是吓吓这对狗男女,要真做起来也下不了手。
“来人。”阿真大喝。三人心头一惊。
大将小将马上就闯了进来。
“骑快马,拿着我的兵符,命扎在城外十里地的永兴军马上来见我。”他一说完从怀里掏出他大司马的兵符交给大将,大将一把接过兵符塞进怀里,急急跑了出去。
三人见状心里大惊。
“教练,城里有府官,调府兵会比较快。”小将站在旁边紧紧护着他,抱着拳道。
“不行,柳三刀在睢县经营近六十年,更加他儿子是中州长史,睢县所有官兵信不过。”阿真大吼道,眼睛通红地瞪着跪倒在地的三人。
这时旷雪霜才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是闯了什么天大的祸出来,见以前这位温柔体贴的林郎一瞬间从温柔好男人变成阎王了,是她以前太天真了,以为温柔怜惜的他会成全她。没想到竟演变至此,跪倒在地早泣不成声。
她怎么会想得到,男人什么都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乱搞。
比想像中的还要快,门外传来的永兴军盔甲的跑步声,声音刚到三个穿戴盔甲威风凛凛的将领跑进来,见到阿真齐跪在地齐喊道:“永兴军将领左图,副将洪定、李喜。磕见大司马大人。”
阿真点点头阴着脸命令道:“起来,把这人给我压进营内大牢,不准任何人接近探望。”
“末将领命”三位将军一喊就站了起来。把跪倒在地的柳三郎拉起来,拽了出去。
“来人,把这别馆给我烧了。”阿真怒吼。
旷雪霜满脸苍白,抱着阿真的脚踝不停的求他放了柳三郎。
阿真一哼道:“大将小将,把她给我押到青楼里去,命人严格看守。”说完大将小将一应。旷雪霜脸色苍白,跌坐在地泪不停的流。
“别给我想死知道吗?你一死,你全家也要跟着死,而且会死的非常的痛苦。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我的霜儿宝贝。”阿真蹲在她面前,和她面对面阴狠笑着说道。
旷雪霜咬着牙面色苍白,止不住眼泪如何决堤,好不容易才从青楼出来,竟要返回青楼了。一瞬间她就被大将小将拖出去了。
“柳三刀,生了个好儿子呀。”阿真凝视着他,不语的就走了出去。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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