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总而言之,请坐。」
「好……」
在茜催促下,飒太和茜并肩坐在茜床上,那瞬间他看到『OK旗标』在茜头上竖起又倒下,因此看出她内心挣扎的同时,心想:『OK是指什么!?什么OK!?OK的相反是ZX!?』这次换飒太失去平常心了。
另外,OK的相反通常是NG,ZX是没什么意义的文字列,基本上会使用这两个字母是因为帅。
茜的床软绵绵的,让飒太想起茜本人的柔软身体,而且在坐着的状态下,沾染自茜的浓浓宜人香味已经刺激着飒太的鼻腔,势如破竹地削弱飒太的理性。
「飒太同学……!!」
「怎、怎样!?」
只见茜突然以一脸苦恼的表情叫飒太的名字。
她的眼眸迷濛湿润……
「…………」
「……!」
「枕、枕大腿!我的大腿借你枕!!」
「谢、谢了……」
这种情况的「谢了」,言下之意是「不用了,谢谢」,但茜异于常人的言下之意理解能力,将这句话解读成OK的意思。
「你要吗!?那、那么,请。」
「…………」
因为茜表现得实在很兴奋期待,感觉到头上竖起「无法抗拒」旗标的飒太放弃挣扎,把头靠在茜的大腿上了。
「……!!苦熬八个月!!终于成功借飒太同学枕大腿了!!」
「你的反应好像捕获珍禽异兽一样……」
「这句形容真妙!」
「这么稀奇吗!?」
话虽如此,借飒太枕大腿,茜心花怒放。
茜之后是白亚、美森、胡桃子,再来是凛。
但,从进凛房间的瞬间,凛的样子就已经不对劲了。不过凛和飒太独处时,多半都是不对劲的样子,因此可以说是正常营业状态。
「飒、飒太……!!」
才一陷入这种状况——
凛就突然扑过来抱住飒太,自行竖起攻略完成旗标;飒太惊愕于凛的容易攻陷,受到猛烈冲击。
「怎、怎么了!阿凛……!?」
「我听先独处过的茜她们说了。听、听说你做了相当大胆的行为啊!你这个愚蠢之徒!」
「大胆的行为……?」
飒太回顾至今的行为:茜的枕大腿、白亚的掏耳朵、美森的按摩肩膀、胡桃子的检查作业,实在想不到任何大胆要素,但是凛可能觉得很刺激吧。
(插图)
「例如紧紧抱着一起睡、亲脸颊或额头或锁骨、佯称按摩揉遍全身、检查作业……!!」
「我才没做那种事!?」
「可恶!那些臭家伙,竟然大吹牛皮!!」
凛迅速放开飒太,臭骂茜她们;茜她们想必现在依然在楼下一边待机,一边继续编织着子虚乌有的丰功伟业。
「啊,不过,我有帮忙检查作业……」
「真的吗!?胡桃子说过『虽然检查作业是黑话就是了』这种话喔!?快说这是什么黑话!?」
「那不是黑话啦……」
喔,原来作业是那种意思……
同一时间的一楼谈话室。
「竟、竟然要和旗立飒太单独共度耶诞夜,伤脑筋呀、伤脑筋呀。该、该怎么办才好呢!?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胡桃子!?」
「包在胡桃子身上喔,鸣姊姊。」
眼看就要轮到自己,鸣急得像热锅蚂蚁一样,结果竟然求助国中生了。
「你就像这样倒在地上做出狗狗服从的动作……」
只见胡桃子仰躺在地上露出肚子,弯起双手手腕,做出稍微歪头的动作。
「唔嗯唔嗯……」
以高中生大姊姊鸣为首,就连等待轮替的芹香和已经轮过的茜等人都十分感兴趣。
「然后这样说……」
「唔嗯……」
「『对我温柔一点儿喔…』就这样。」
「那种话我不敢说呀!?那种话我不敢说呀!?」
「鸣姊姊真可爱……」
「胡桃子,你就敢说吗!?」
「……我敢不敢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发现双颊泛红的胡桃子其实也还没那么早熟到登上大人的阶梯,人称既像胡桃子姊姊又像妈妈的鸣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后,不经意一看后面,就看到茜她们摆出狗狗服从的姿势挑战『对我温柔一点儿喔…』这句话,却学得四不像,呈现快死掉的僵尸状态,害鸣不自觉喷饭了。
另外,僵尸基本上与其说是快死掉,应该说是已经死了。
发生这些事的同时,只是和飒太聊聊往事就用尽时间限制的凛回来了。
另外,对于尽管只有这样,却还是相当开心的凛头上竖起攻略完成旗标一事,飒太当然怀抱着『真容易攻陷!』的感想。
「啊,小凛学姊回来了!结果怎样?度过浪漫耶诞节了吗!?」
「…………」
想到茜之前炫耀子虚乌有的陪睡经历,凛瞪眼看着她,但随即转变为好强的表情,得意地从鼻子发出哼声。
「那当然。飒太那家伙,居然连那种事都做了……只能要他负起责任了!」
「飒、飒太同学对小凛学姊做了什么!?」
「……这我不能说。」
「是不能说的事吗!?」
「鸣姊姊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等着被哥哥做不能说的事。」
「你说什么!?」
「不、不过小女子茜也不小心看到不能在这里说的飒太同学就是了。」
「本、本人也做了不能在这里说的事呢!」
「我、我也把飒太先生的埴轮那个了。那个了。」
『飒太同学的埴轮是什么唷……?』惠的问题被大家自然而然地忽略了。
就在惠等人继续追究埴轮这件事时,转身离开的鸣已经恐慌过度,眼睛呈现漩涡状地上楼;胡桃子担心地看着鸣的背影。
『……我是不是稍微给鸣姊姊制造太多压力了呢?…………算了,反正哥哥和鸣姊姊都很晚熟,这样刚好吧。』
胡桃子一瞬间将忧虑一扫而空。
从楼下隐约传来女孩子们的嬉闹声,但飒太知道一下楼就会竖起「成为女生绝佳话题」旗标,所以待在二楼走廊看着窗外,等下一个女生上楼。
「旗、旗立飒太!你待在这种地方不会冷吗!为什么不进房间呀?」
『你看你的手那么冰。』鸣握住飒太的手这么说,随即惊觉放开,『我、我们走吧!』她掩饰害羞,快步走向她的房间。
担心地从楼梯稍微偷看楼上情况的胡桃子见状,『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表现得有点像思想开明的妹妹那样,转身回到谈话室。
同样担心地从楼梯稍微偷看楼上情况的菊乃见状,『阿飒,你居然没经过姊姊同意就牵女孩子的手,姊姊不允许这种行为!』表现得有点像思想不开明的姊姊那样,始终留在原地瞪着二楼。
「菊乃姊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和胡桃子一起回谈话室吧……」
「呜呜,阿飒……!」
鸣回来,换惠、琉璃、月麦的时间结束以后,排倒数第二的菊乃在万全状态下,和飒太一起进自己房间。
「……阿菊姊,你不高兴吗?」
「姊姊不允许阿飒和女生有过度的亲密肢体接触!」
「…………」
看菊乃竖起误会旗标,飒太叹气了。
「那只是大家加油添醋而已……其实顶多只是并肩坐着聊天、枕大腿、掏耳朵这种程度啦……」
「是这样吗!?」
「嗯。」
「是吗,那样就没关系……」
溺爱型姊姊基本上立刻就相信弟弟说的话。
「可是,掏耳朵是姊姊的工作,不管怎样姊姊都不允许。」
「嗯……因为平常阿菊姊就常常帮我掏耳朵,所以对方也说没有什么耳垢。」
根据契约,弟弟的事基本上都需要姊姊的允诺,甲方对乙方独家委托人权。
总而言之,菊乃不大高兴。
「算了啦……反正姊姊就是姊姊……弟弟迟早会变成其他女孩子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啊,阿菊姊……」
『之前也说过这种话……』担心故态萌发的飒太安抚闹别扭的姊姊,但是就在一直闹别扭嚷着算了啦算了啦之际,菊乃渐渐真的伤心起来了。
「到时候阿飒就再也不会理姊姊了吧……」
「不会那样的……别哭啦,阿菊姊。」
「……那,阿飒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那才是我要说的话。我还以为阿菊姊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看着飒太发出啊哈哈的苦笑,菊乃怦然动心了。
「阿飒……是呀!姊姊会永远……陪在身边……」
「?……怎么了,阿菊姊?」
「……没、没有……没事喔?」
永远……
本来以为一直都是这样。
不,或许一开始是这样没错。
姊姊与弟弟。
相信两人现在依然如此的心情无限强烈。
但是,菊乃不得不承认,有另一份感情变得强烈到与那份心情不相上下。
……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永远,陪在身边。』
在菊乃听来,那句话多了别的意思。
假如……假如说……飒太说这句话时是把她当成一名异性……?
(插图)
学园祭准备期间,从菊乃和凛和飒太三人一起去买泳装那时开始,在心中一点一点地产生自觉的心意。
从很久以前就存在,就连自己都没留意的隐藏心意。
如今已经再也无法压抑自己,菊乃对『身为弟弟的飒太』感到歉疚。
「没有……喔。没事……」
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距离很近吧。
飒太听到菊乃这么说,转身背对菊乃。
相信真的发生事情时,对方会告诉自己。
若要将那份信赖称为依赖,他们两人的关系却又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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