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笔直地站在哪里,毫不闪躲,一双杏核眼静静地看着他的眼,“如果没有迟宇新,我早就成了某个糟老头子的地下情人了。真正的……有钱就能上的女人。我需要他。没他在我身边,我不行。”
她的声音很平静,一字一句,干净利落,毫不含糊。
“他不可能娶你的。池庆平已经着手迟宇新和盺言的婚事了。”
何可人勾起唇角,笑意嫣然,透着一股子的风情,“你是说,我会输?”
顾锦言有些话不忍说得太明白,只是转了话题,“只要你愿意,任何时候,我都能带你走。”
“十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锦言一时无言。
不管是怎样的理由,他抛弃她,是磨灭不了的事实。
“机会只有一次。”何可人微微俯身,唇贴着他的耳际,语调蛊惑而挑衅,“迟宇新和你不一样,他不会让我输。”
随机直起身子,一双猫眼瞧着他,眼波流转,“那你既然回来了,改日我和宇新请你吃饭,哥哥?”
顾锦言的身子一僵,伸手就要拉她,奈何她敏捷地往一边一闪,眼里都是狡黠的笑意,“哥哥,男女有别,你这叫宇新看了去,可要吃醋了。”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困了。改日再聚吧。”
丢下这话,她就走开了。
足下生莲。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
直到回到房间,何可人还觉得有几丝不真实。她摸索着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会,拨通了迟宇新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方的声音还是清醒的。
“怎么了?”
“我想见你。”
“十分钟后下楼。”
这一次,迟宇新意外地干脆利落。已经做好被嘲笑被奚落的准备的何可人,一时未反应过来。待听到电话断讯声,才收起了电话。
方才意气满满地对顾锦言说,迟宇新不会让他输。也不过是一时逞能。
事实上,与他厮混多年。
无关承诺。
无关未来。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而已。
迟家张罗着迟宇新和何昕言的事,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又能怎样?
她甚至,算不得他的女朋友。
床伴而已。
她换了一身衣裳,白色连衣裙。艳红的针织衫。裸色的高跟鞋。
也没化妆,简单的将原本披散着的头发绾了起来。
停了一会,她下了楼。
刚下来没多久,迟宇新的车便一路疾驶而来,一个急刹车,在她的面前停住。寂静的空气中,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有些刺耳。
迟宇新下了车,衬衫,黑色风衣,身形笔直。
在这夜色里,莫名的,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何可人几步上前,扑进迟宇新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鼻息之间,都是浓郁的烟草味。
她的手死死地扣着他的腰。
用足了身上的每一分力气。
她鲜少在迟宇新面前失态。
这一次,在他面前,她却实实在在的,忘了之前的那些计较。
她生命中最难堪的,最见不得光的一切,他统统都知道。
所以,可以无所顾忌。
所以,可以连廉耻都不要。
一别经年,企期再遇(5)
迟宇新愣了一会,松松地圈住她。
好半天,他才轻轻开了口,“我们回去吧。”
何可人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那辆依旧没有离开的迈巴赫,目光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撑着额,伸长了腿,斜靠在座位上。
自始至终,迟宇新什么都没问。
车子开进迟宇新的宅邸,种满香樟树的大道,深深地吸闻,仿佛还能闻见香樟树的清香。
迟宇新这地在市区,占地却足足有一千多平,主楼副楼有三座。庭院深深,主楼前还有一个泳池。
何可人随着他回了房,揉了揉额,在沙发上坐下来,“这大晚上还能衣裳整齐的,别不是还在风流吧?我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了?”
“这会会耍嘴皮子了?”迟宇新冷声说。
这才该是属于迟宇新的样子。
冷漠,无情。
何可人不以为意,斜靠着沙发,解下自己的头发,拨到胸前,歪着脸看着他,媚眼如丝,“我这不是怕扰了你的好兴致么……”
迟宇新双手捧住她的脸,人前的温柔都一一敛了去,那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幽暗如潭,像是要看穿她的心事,“你今天很反常。”
他说得笃定,认准了的事实,根本没有留给她辩解的余地。
何可人也没打算隐瞒。
这清河城里,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早晚会知道。
或者,他根本就是早已经知道。
“顾锦言回来了。”停了一会,她开了口。
迟宇新没说话,只看着她,等着她将话说下去。
她将他的手拿开去,往一边挪了挪,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射出浅浅的阴影。
“他走的时候,我才十八、九呢。一转眼,我都快三十了。”她轻笑,笑意不抵眼底,“也不过是十年的时间,总觉得,长得有点过头了。”
迟宇新走到她面前,弯腰。男人健硕的身形逼下来。两只手按在沙发上,将她圈在手臂之内。
“觉得太难熬了?”
何可人如丝的媚眼看着他,精致的五官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明艳动人,娇嫩的唇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咬一口。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三哥,若是没有你,只会更难熬吧?”
她和迟宇新在一起时,时而嘻笑怒骂,时而沉默内敛,说话九分假一分真。难辨真伪。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难以分辨。
或者说,她根本不敢把真实的自己完完全全呈现在任何人面前。
此时,此刻,这一句话里,究竟藏了几分真几分假。
分不清的,是他。
也是她。
迟宇新在她的身边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深吸,缓缓吐出烟圈,“然后呢?”
顾锦言回国的消息,他一早就知道,只是未曾和她说而已。
他像个跟踪狂一样跟着何可人,要想不知道,也难了些。
何可人凑过来,靠进他的怀里,握住迟宇新的手,吸了一口他指间的烟。她微微眯着眼,姿势慵懒,柔顺的发丝触到他的脸,红唇微张,然后将嘴里的烟吐向他的脸。
“没有然后。”
烟雾缭绕中,是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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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繁感冒,一直在吊水。苦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1)
迟宇新将手里的烟掐灭,手缠上她的腰。何可人红唇吻上他的唇,浅吻着。迟宇新的手划上她的背,长舌滑进她的唇舌之间,加深了这个吻,与她的唇纠缠在一起。他的吻比平日里要急切和暴躁。
何可人闭上眼,迎合了他的吻。
迟宇新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握住她胸前白嫩的柔软,略为粗糙的手摩擦着,揉捏着。他吻得激烈,啃噬着她的唇。
他清楚地知道她的敏感处,身体与身体之间熟悉而契合,他总能轻易地让她在他的身下溃不成军。
她的身体颤栗着,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脸色渐渐潮红,呼呼地喘着娇气,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已屏蔽#
何可人的四肢百骸都融化了似的,只能软软地倚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发出了低低的申银声。
他低下头,吻她的唇,将自己的坚廷抵近她的柔软。
她申银着,身子不可控制地更贴近了他的身子。
迟宇新见着身下的可人儿眼睛微睨,脸色潮红,娇喘声声,纤细柔软的腰肢不断扭动着。他抬起她的翘臀,在她的双褪之间冲刺起来。
“唔……”何可人终于无可抑制,抬高了腿,白嫩细长的双腿缠紧了他的腰。她伏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两个人抵死缠绵,在一层又一层的高嘲中,拥紧了彼此,颤栗着。
何可人看着自己身上衣衫凌乱的模样,衣服滑落至腰间,长裙被掀起来,头发散乱在胸前。白希的肌肤上布满了小草莓。
她将衣服穿好,整理了一下头发,伸长了腿,目光失了焦距,原先灵动的眼此刻没了神采,空洞洞的,跟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似的。
迟宇新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将她勾进了怀里。
她也乖顺地靠着他,枕着他的胳膊。
腿搁在他的身子上,跟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结婚吧。”他突然开了口。
语调平静。
听不出此时的他是何情绪。
何可人惊了惊,脸上倒没什么情绪的变化。最近的几年,她和他一直出双入对,但事实上,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即使是在最亲密无间的时候,她从未敢想他与她还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你敢娶?”
“你愿意嫁,我就敢娶。”
“呵……还真是自命不凡。”何可人的猫眼半眯起来,嘲讽地看着迟宇新,颇为不信任的模样。
这么些年,她再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够平平静静地结婚生子。
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想必迟父,也必然不会让一个差点上了自己床的女人,嫁给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怎么?用我做挡箭牌?”她看着身边男人吞云吐雾的模样,姿势慵懒,慢条斯理的问。
“不愿意?”
“那要看,你要给我怎样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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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给不给写船戏啊。。战战兢兢地发文中。
话说,评论区好不给力,米动力瓦、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2)
“作为迟宇新妻子的身份。”迟宇新连看都不看她,语调淡漠的像是两个人只是在讨论午餐该吃什么这种小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何可人突然就没了谈论下去的兴致。
连语气都冷了下去。
“确实是是桩不错的交易。有效期呢?”
迟宇新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里透出黝暗的意味不明的光,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指间的烟,“怎么?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束了?”
“防患于未然。你教我的。永远不要让自己退无可退。我总要为自己谋个出路。”
一句话,勾起了两个人的回忆。
那些属于何可人的,不堪的、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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