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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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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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动以表示拒绝之意。看来,我似乎比柳树下的幽灵更讨人厌。

    但是冷静想想,看到不只头上流血,连体内似乎都会喷出一堆血的流血男(身着浴衣)突然冒出来却不会吓到的人,倒还比较可怕呢。因此,菜种小姐的反应是相当正确的。嗯——看来我的想法也并非总是对的。

    「为…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应该让我拿到银汤匙的。」

    先炫耀一番再说。但是若一支汤匙可以破坏那座石造阶梯,那我早就破坏墙壁、到外面呼吸空气啦——算了,若追究谎言的真实性就太不解风情了。

    照她刚才的问法看来,我果然是被迫背黑锅入狱而被关进地下室的。

    「汤…汤匙?呃……它可以打开门锁?」

    菜种小姐将我的谎言与现实行为微妙地混在一起,以致于信以为真。她的判断力似乎变得相当迟钝。

    我本来以为你是更冷静的人呢。

    「不…不可能的!因为你的……手……」

    「当然罗。我的手骨已经被破坏了,现在是一个人处在CLOSEDCIRCLE的状态中。」

    我看准对方准备回归平静的瞬间故意打了个岔。我驼着背垂下双臂,在菜种小姐的面前摇来晃去,宛如屋檐下随风摆动的柿子干。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必须被迫在地下度过离线生活?」

    我带着些微挖苦的语气质问菜种小姐。或许她已习惯我的模样了吧?菜种小姐多少恢复了冷静,双手抚着胸口慌张地说道:

    「先生他……呃……发现你倒在地上,于是投票表决……呃……因为这是大家的意见……」

    菜种小姐手忙脚乱地说明这不是自己的错。

    妄想当老大的耕造先生又提出没营养的建议了。如果他再多活十年,就是成为不安的开花爷爷之最佳人才。在封闭的环境里举行投票表决,只会助长成员间的对立或派阀啊。

    不过以这次情况的两种意义来说,一切都已经太迟,因此也不会出现太大的灾害。

    然而,耕造先生在发现我昏厥之后大肆张扬,而且还有闲情逸致举办投票表决……看来我遭受袭击一事,并非这间宅邸所有居民公认许可下的行为。

    「我懂了。那么,耕造先生他们现在在哪里?」

    为了避免菜种小姐滔滔不绝地继续讲下去,我转了个话题。

    她沙哑地说了句:「这个啊……」接着不断清了几次喉咙。

    「大家现在正集合在餐厅里。」

    深夜聚集在餐厅?一群夜猫子在半夜一起默默地吃鳗鱼派是吧?——我还真想这么质问菜种小姐。这栋屋子的一切都是这么宁静,人类的谈笑声应该一下就会传遍屋内:看来大家不是气息藏得太好,就是喉咙都哽住了。

    「大家……是指菜种小姐以外的所有人?」

    「不,呃……桃花小姐以及,呃……洁先生……都不在……」

    「……『小姐』啊。」叫那家伙小姐?

    「咦…咦?」她做出怪异的举止。圆睁的大眼搭上丰润的体型,让我一瞬间几乎被治愈。

    这个人的反应还真像十几岁的少女耶。

    「对了,之后你有找到你女儿了吗?」桃花的幽体附身在我的舌头上,将顺口的酸话滑溜地送了出去。

    「女儿……你是指桃花小姐吧?没有耶,我没有她的消息……」

    「这样啊。那么洁先生是一个人躲在房里吗?」

    「啊…不,他并不在房里,所以我正想去找他……」

    「一个人出来也太不小心了,耕造先生他们怎么会答应你呢?」

    虽然我可以想像汤女、茜并不会留意到有人离开餐厅,但伏见呢?或许她只是默默地哭泣着吧……前提是他们还活着。

    菜种小姐低下头来,手指再度抓着地毯。确实,从她身上一点也看不出「碰到你这种浑身是血的男人简直是少女贞操以及长寿的危机!」的纠葛模样。

    她这次遇到的是喉咙的问题,也就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偶尔还会抬头看着我。看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想必要对我说的大概是脏话、逆耳忠言、谩骂、不满的其中一类吧,这点我很明白。

    「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不在意,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还可以让我有回到日常生活的感觉,我反而会比较开心。」

    我佯装潇洒地半开玩笑说道。

    我的内心已经空荡荡了。

    或许是方才那番话让她放下心来,也或许是她自己下定决心。

    菜种小姐总算将我当成碍事者了。

    「因为你被关在地下,所以大家都放心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我现在还是被当成嫌犯啊。

    而嫌犯现在因为无法持有武器,所以她才敢放心跟我说话。

    「总之呢,幸好菜种小姐在屋子里旁徨并不是为了杀人,否则要是我持有武器,大概一碰头就会被你解决掉了吧。」

    啊哈哈哈,我在心中补上傻笑,说了个即兴笑话。

    就算不能博君一笑,我也要试试让她放松肩膀的力量。结果报告完毕后,我得到了一张皱紧眉头的脸。嗯——算是小成功吧?真是深奥啊。

    菜种小姐无视我的发言,开始说道:

    「跟你一起来的那位……」「你是指伏见吗?」「是的,那位小姐她不在餐厅里……」

    「……………………这样啊。」这种话要先说呀!

    这栋宅邸现在处于这种情况之中,人却失去踪影,动机会是什么?

    不管是否说出口,或是留在心中推测,主因都显然易见。

    还是祈祷来个大爆冷门吧。

    ……看来,针对伏见的动向,我必须多加请示指数才行。

    「我们双方想说的话应该都跟山一样高吧?要不要先去餐厅一趟?」

    我身上不可能会有不分青红皂白就横冲直撞的热血要素。

    首先必须掌握状况。伏见死了我自然不好过,但要是我自己死了的话,就连难受的心情都会烟消云散。

    等资讯大略收集完毕后再去找伏见吧——我在心中排定了这样的顺序。若她已经遇害,就算现在马上施予最快的救助依旧是回天乏术。

    而若是她还活着,一切就绝不会太迟——我毫无根据地自己下了定论。

    「呃……啊,好。」菜种小姐明显吓了一跳,接着才抓住楼梯的扶手起身。虽然她的膝盖一度不稳,但靠双脚步行还是没问题的。

    「也是……你还是跟大家一起待在餐厅比较好……对吧?」

    菜种小姐拐弯抹角地告诉我:她想禁止我单独行动。

    我想,应该是她认为若没有人监视我,放任我随处乱走,其他人就会失去自由。

    「要去餐厅的话……就必须先走出客厅吧?」

    我没有跨步,只是改变身体的方向。

    没有前进的指令,我就只能上下踏步待命。骗你的。

    「请问……你不去吗?」

    菜种小姐站在我的斜后方,对待在原地的我投以讶异的目光。

    我故意坏心地往后大大退了一步,站在与菜种小姐并肩的位置。

    「我们一起并肩前进吧?」

    我露出带有威严的笑容。

    我想,我们彼此都不想让毫无关系的外人看到自己的背影吧?

    餐厅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人类臭味与外人。

    说完后,凡事往坏处想的我彷佛看见惨遭虐杀的血红尸体堆积成山,而躺在最顶端的茜上方则插着小旗子,完成一道蛋包饭儿童餐(上面插着一支旗子唷)。不过这也太过度解释了。

    为餐桌点缀色彩的蜡烛微弱光芒,光是把周遭染成橙色就已经耗尽心力了。

    在场的三人眼中寄宿着晃动的火焰,盯着我和菜种。我个人的评论是:一个反应像胆小鬼,一个笑得很尴尬,另一人脸上则混杂着发现他人的玩具所带来的既新奇、又无聊的表情。

    「菜种,是你放他出来的吗?」

    耕造先生双手抱胸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圆睁着眼,朝我投来奇怪的视线及没脑的误解。菜种小姐使用会让人误以为她受寒的方式颤抖着身体,大声怒吼:「不是!」我懂了,她一定是因为和我相亲相爱地互相牵制出场以致被取笑,所以才害臊成这个样子。想也知道我是骗你的。

    汤女的泰然自若,恰巧和耕造先生的慌张成了强烈对比。她浅坐在椅子上伸出双腿,不时卷动纸本。我原先以为她看的是小说,看样子应该是漫画。

    「是谁开的门?不对,钥匙应该在房里……」

    耕造先生以视线来回扫射其他人,寻找失物的去向。不过,茜依然不受影响,悠悠哉哉地用彷佛参考马口铁玩具的僵硬步伐朝我走过来。

    发条停在我的胸口,她朝我「扭哈」地打了个招呼,于是我也「哈扭」地回礼。至于怎么发音则是秘密。

    茜脱下外搭的一件上衣,将它揉成抹布般大小,接着开始用它擦拭我的脸。

    「呜哇!喂,别这样!」

    我一边避免衣角掉进嘴里,一边表示拒绝。但是心情极好的茜却依然不肯罢手,嘴上还说着:「不用在意。你看,俺是坏孩子吧?」虽说是代替手帕,但是被非毛巾质地的布块用力擦脸,真是既痛又烫。不管我怎么后退,茜依旧不停追上来,想挥手挡开又嫌骨头不够,于是我只好乖乖任她擦拭、削磨我的脸。

    「嗯。这下不管本来长怎样,看起来都很脏了。」擦拭完毕后,茜往后退了一步,接着用偏心的审美观为自己的工作猛下好评。但没多久后她又开始瞪向材料,来回踱步。

    「眼睛和鼻子太碍眼了,一点都不适合——」

    「…………………………」真不知她是在贬损我还是在给我建议。

    我带着喃喃自语、烦恼着该如何改良别人脸部的女孩,走向自称是这栋杀戮之馆「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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